“本尊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讓人惡心的語氣出自血痕的嘴裏真的是讓雲卿言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


    冷靜。


    冷靜。


    衝動是魔鬼。


    雲卿言努力控製自己想要一巴掌呼過去的手,他是君離塵拜托過來的,不能動。


    至少,現在不能動。


    雲卿言一手將血痕推開自己站起來,血痕似乎被這個動作傷了心,“過河拆橋,用完人家就把人家舍棄了。”


    本來很平常的一件事,從血痕的嘴裏就說出來就變了味道,雲卿言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請問,你血樓最近是不是生意不太好?”


    “啊?”


    “你問這個幹什麽?”血痕還處於懵逼狀態,結果就迎來雲卿言的一個飛枕,“你是閑的蛋疼嗎?”


    不是說血樓是星雲大陸排名前三的阻止亦正亦邪嗎?


    不是說血樓樓主血痕殺人不眨眼,嗜血又冷酷嗎?


    她眼前這個血痕是怎麽回事?血樓出了這麽朵奇葩的樓主真的是苦了底下的眾人。


    “閑著不會蛋疼,動起來才是真的疼。”血痕的這句話聲音雖然很小,但雲卿言還是聽到了。


    突如其來的開車,很強勢。


    不過,這似乎偏離主題了。


    “別岔開話題,當真是君離塵派你來的?”她現在還是最關心君離塵的情況,跟他分開的時候還昏迷中,也不知道有沒有蘇醒。


    焱有沒有把他送回攝政王府,她們離開兩個月的時間,整個星雲大陸都變了一番景象。


    攝政王府這兩個月也一定是變化很多,殺她的孟亦肯定還在攝政王府,初夏估計還被孟亦蒙在鼓中。


    她現在恨不得自己有一雙翅膀,這樣就能飛到水月國了。


    “好像,你這個才是岔開話題。”血痕不滿小聲的說了一句,迎來雲卿言一個目光立馬住嘴。


    “自然是,不然本尊怎麽會知道你還活著。”


    “你跟君離塵都消失兩個月了,外麵更是傳遍了你已經香消玉殞。”


    麵對血痕說的這些雲卿言都不在意,她在意的從來就隻是君離塵,“君離塵他怎麽樣?”


    “是他讓你來找我那就說明已經蘇醒了,他現在身體怎麽樣?”


    麵對雲卿言一臉的著急,血痕麵具之下是欣慰一笑,現在他好想將雲卿言攬在懷中,然後說一句很好且就在她麵前。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還得等一陣子。


    “他你不用擔心,不比你差。”


    “倒是你,怎麽到婁蘭皇宮,還禦前獻舞,若是被認出來就麻煩了。”說到禦前獻舞這裏,血痕的語氣有些細微的變化,似乎是非常不悅。


    卿言從未為她跳過一舞,竟跳給其他人看。


    “這事說來話長,不過認出來倒不會。”雲卿言非常自信的拍了拍胸口,她那點化妝術還是有的。


    估計皇帝看到她那副樣貌得有一陣吃不下飯甚至是對女人都沒興趣。


    “你還真以為瞞住了所有人?”雲卿言就算是瞞住了整個金鑾殿的大臣,卻依舊是瞞不住抑白。


    抑白已經撕下了偽裝,現在的他無異於一條瘋狗,沒有理智可言,若盯上了雲卿言。


    他在暗中早已發現,雲卿言從金鑾殿出來之後抑白就一直跟著,雖然跟著的是焱,但也注意到雲卿言了。


    “我知道。”她當然沒有瞞住所有人,否則,又怎麽會……


    冰兒墜入浴桶痛苦嘶吼的慘叫聲猶在耳畔,她也感覺到了這裏危機重重。


    敵人在暗,她在明,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啊。


    “所以盡快離開這裏。”血痕說出心中想法,本來這次來就是把雲卿言帶走。


    雲卿言想著快點回到水月國,但自己一身百年內力被封,沒有萬分把握不敢冒險,就走到了這個地步。


    如今有血痕在旁邊,她還能省去自己飛的力氣,雲卿言笑著點頭,“美哉。”


    “什麽?”血痕皺眉,雲卿言回過神趕緊道,“你帶我走吧。”


    終於等到雲卿言說出這句話,血痕點頭,“夜冷,你多添件衣裳。”


    “行。”雲卿言轉身就取來一件略後的披風搭在身上,“走吧走吧。”


    “快點走。”一直都想回去看君離塵,但礙於局勢所迫到了婁蘭皇宮,如今能離開雲卿言啥東西都不帶,就帶一個人走。


    她跑在前麵開房門,血痕看著雲卿言無憂的背影淡淡一笑,他一定會拚盡全力讓卿言的餘生也這樣無憂快樂。


    “嘎吱——”


    雲卿言推開房門,剛走出去兩步就慢慢的退了回來,“啪!”


    一個響指聲漆黑一片的屋外瞬間亮如白晝,她這才發現屋子周圍被人圍的嚴嚴實實,裏三層外三層。


    血痕看到這一幕猛的起身將雲卿言護在身後,劍眉緊擰在一起,他們是什麽時候來的……


    他竟然一點都沒發現,真的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不知血樓樓主來本宮婁蘭皇宮所為何事。”隨著一陣聲音響起,外麵的侍衛讓開了一條路,黑暗處走來一個身穿米白色長袍之人。


    此人正是婁蘭太子抑白。


    “路過。”血痕說的也輕鬆,麵對上百號人完全是麵不改色。


    “路過?”抑白靠近屋子,向著裏麵走來,血痕將雲卿言護在身後,“那這是?”


    “血痕樓主是當本太子看不見嗎?”抑白的目光死盯著蹲在血痕後麵的雲卿言。


    那個帶紗巾的舞女,那夜撞見他就發現不對勁了,本以為是攀龍附鳳之輩,竟不曾想還跟血樓樓主有瓜葛。


    “就是路過,看見這姑娘長的水靈便要擼了去。”


    “如今抑白太子露麵正好,本尊直接跟太子要就行了。”


    “相信太子不會連一個女人都舍不得。”血痕一直將雲卿言護在身後,保護的非常嚴密,這就更讓抑白好奇,能讓血痕都如此保護的女人究竟是什麽來曆。


    “當然不會。”


    “血樓樓主你喜歡拿去即可,婁蘭國從來不缺水靈的女人。”


    “那就多謝抑白太子了。”血痕反手摟住雲卿言的柳腰,剛準備離開就被一道聲音阻止,“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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