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下去。”抓著蕭令羽的手,將他推下馬車,緊跟著自己也要下車。


    腰,再一次的被人抱住,輕輕一用力,再一次落入了滿是草木果香的懷裏。


    “你做什麽,放開我。”月星染氣急敗壞,她的武功,在他麵前,真的就如此不堪一擊嗎?


    在她坐在他的懷裏,掙紮不斷時,尉遲寒說:“我錯了。”


    剛才還在坐如針紮的女人,忽然停住了一切的動作。


    她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道一般,愣愣的側眸,看向男人。


    “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是我不對。”


    月星染:“……”


    月星染想,尉遲寒是個怎樣高傲的人,相處這算時間,她是非常的清楚。


    可是這樣一個高傲的男人,現在卻跟她認錯了?


    此刻尉遲寒給月星染的感覺,完全不亞於一場大爆炸,讓她心驚膽戰。


    -


    在她錯愕的凝視下,他雙手捧著她的臉,兩個人鼻尖抵著鼻尖。


    兩人的呼吸,在彼此的鼻息間縈繞著。


    月星染背脊一僵,連帶著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了。


    他嘶啞著聲音,解釋著說:“月兒,若不是你不同等的對待,我怎舍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氣你。”


    月星染回過神來,伸手推開他,與他的臉,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眼底帶著錯愕:“我不同等的對待?”


    尉遲寒望著她,點頭:“嗯。”


    他無法跟她解釋,他是因為一個稱呼,而覺得不同等對待了。


    說白了,他是吃醋了。


    -


    月星染將之前的事情,好好的想了一番,可就是沒發現,她到底哪裏不同等對待了。


    “我,我,我……”開口想要解釋,卻發現一個‘我’字後,她就沒話了。


    看著焦急的她,尉遲寒低啞著嗓音,說:“外麵下著大雪,你也不想他們等會都惹上風寒吧?”


    為何她有種感覺,他們惹上風寒,皆都是因為她?


    “月兒。”這一聲月兒,自他的薄唇中喊出來,充滿了魅惑,好聽的讓人沉醉。


    尉遲寒輕輕的摟著懷裏的女人,嗅著她身上好聞的女兒香,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因為一個女人,說出‘我錯了’這樣的話語。


    想當年,他的母妃死後,那些人那樣的欺負他,他都不曾說過一句軟話。


    可自認識月星染後,他對她總是有著不忍心。


    就好比之前在亂葬崗,明明是個不相幹的人,可是當他看到她身中劇毒要死的樣子,他心就軟了。


    不惜自己毒發,也讓鬼宿把靈液給了她。


    尉遲寒想,或許是在那個時候,他的心,就開始改變了,隻是當時的自己沒有發現。


    在後來的後來,尉遲寒才知道,原來他今天這點妥協,根本就不算是什麽。


    -


    月星染對尉遲寒這個人不了解,但是他能做到說出‘我錯了’三個字,已經非常難得了。


    無聲的妥協,默默的從他的身上下來,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懷裏空了,可是他的心被塞滿了。


    出聲:“鬼畜。”


    馬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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