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鬼宿的話,尉遲寒越發的肯定,月星染的這個殿下,一定有什麽問題。


    而這個問題,月星染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隱瞞他。


    -


    “若是你說的也是煙波湖府邸的人喚她為殿下的事情,那你就該想想,這事月兒並沒有打算隱瞞。”


    若是有心隱瞞,又怎麽會讓他們,一個兩個聽到。


    經過尉遲寒這麽一提醒,鬼宿恍然。


    是啊,若是這件事情,真的那麽見不得人,月星染又何必光明正大的讓他們知曉。


    再想想之前,他撞見她跟煙波湖府邸的尊主在一起,月星染的臉上,並沒有任何驚慌的表情。


    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鬼宿屈膝,雙手抱拳作揖,跪地:“屬下知錯,還請爺責罰。”


    “這個責罰,你該找你誤會的人。”


    鬼宿明白了尉遲寒的意思,點頭:“爺說的屬下明白了,屬下稍後就跟姑娘道歉。”


    “嗯,起來吧!”


    “是。”


    鬼宿站起身,如往常一樣,守在尉遲寒的身邊。


    最近事情有些多,故而鬼畜跟鬼宿兩個人都不怎麽呆在尉遲寒的身邊。


    再加上尉遲寒受傷,尊上一直都在身邊,寸步不離的守護。


    -


    月星染再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過去半柱香的時間了。


    尉遲寒見到她,聲音裏,透著些許的委屈:“我以為你去沐浴更衣了。”


    竟然用了這麽久的時間,他都想她了。


    月星染聽出了他話音裏的意思,對著他淺淺一笑,然後對身後的司白說:“把小米粥放在桌上。”


    “是。”司白的聲音,是那種醇厚的,如一壇老酒,開封後,令人沉醉。


    尉遲寒淡淡的瞥了一眼一旁站立的黑衣男人,司白,有些不鹹不淡的出聲詢問:“他的聲音好生熟悉。”


    “嗯,我的一個護衛,叫做司白。”月星染將小米粥盛出來,端到他麵前:“這是我讓司白熬的小米粥。”


    “他?”尉遲寒見她不說,越是想要知道,司白的身份。


    -


    月星染看了他一眼,在他眼裏看到的隻是醋意,並無其他懷疑。


    她心下一笑,明知故問:“怎麽這麽在乎他是誰?”


    “留在你身邊的人,我自然要多加在乎。”


    說出這個理由,尉遲寒越發覺得,他這個理由是最正確的。


    然後他看著她,很認真,很認真的問:“我身邊的人,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月星染一下子就聽出了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過還是配合的點頭:“嗯。”


    “那你身邊的人,是不是也該讓我知道?”


    不可否認,月星染挑眉:“嗯。”


    “他是誰?”


    “我的護衛。”


    尉遲寒眉頭一皺:“月兒,你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嗯。”


    “所以?”看著她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尉遲寒心急如焚。


    然後月星染反問了一句:“你想要我說什麽?”


    尉遲寒微愣,是啊,他想要她說什麽?


    說這個不是護衛,是她其他什麽人嗎?


    還是說,強迫她說出什麽來嗎?


    “月兒,我好像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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