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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小白看著月星染的手,覆蓋在了聶淩的手背上,努力努嘴皺眉。


    姑娘這手,也是我家七爺的。


    “好。”手背上的餘溫還在,聶淩嘴角微揚。


    七處傷口,很快就被包紮好,他們三個人,像是打了一仗,額頭滿是汗。


    小白走過來,遞上幹淨的巾帕,問:“姑娘,全都好了嗎?”


    小白的殷勤,讓月星染想笑,點頭。


    轉過身,為聶青蓋上被褥,月星染彎腰,掀開了聶青的眼皮。


    確定沒什麽大問題後,她對聶淩說:“記住現在的這個時辰,兩個時辰後,開始算起他的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熬過去,那就沒事了。


    一個人無論醫術有多麽高明,生病之人若是不配合,不努力,再高明也沒用。


    治病與其說是一個人的事情,不如說是兩個人的事情。


    大夫跟病人都需努力。


    -


    聶淩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頭:“月夫人的話,我都記下了。”


    “主子,時辰不早了,你還要回去。”司白提醒著說。


    回去還要洗漱,然後早朝。


    月星染看了一眼外麵高高懸掛的明月,感慨著說:“明晚大公子便能坐在院子裏,欣賞這迷人景致。”


    她離開前,在聶青的耳邊,輕聲低喃著說:“大公子,我等著你兌現承諾。”


    “月夫人,我送你。”


    “聶二爺留下好好照顧大公子吧!”


    就這樣,月星染帶著司白,還有多出來的小白,朝聶府外走去。


    月星染沒有提起還跪在隔壁房間的白翎,小白跟司白也沒有提起。


    隔壁的白翎,月星染不是沒提,而是累的忘記了。


    上了馬車,月星染便昏昏欲睡了。


    回到皇宮後,更是直接趴在了龍榻上,對喜鵲嘟囔著說:“早朝時辰,提前一炷香喚寡人起來洗漱。”


    “是。”看著如此疲累的女帝,喜鵲心疼的為她掖了掖被角,走了出去。


    夢中,月星染做了一個美夢。


    她見到了風塵仆仆趕來的尉遲寒,她看著他,咧嘴笑了:“七爺。”


    然,尉遲寒隻是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


    “七爺,你要去哪裏,我在這裏。”


    月星染正要走過去,卻發現在尉遲寒的身後,又走出一人來。


    看到這個人,月星染驚呆了。


    因為那個人的樣貌,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她大喊道:“七爺,我在這裏——”


    “陛下,陛下……”喜鵲緊張的聲音,在幔紗後響起。


    月星染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頭。


    “陛下,做噩夢了嗎?”


    月星染沉浸在剛才的夢中,為什麽,尉遲寒的身邊,會走出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誰?


    這個夢……是不是一個預言?


    “陛下?陛下?”


    月星染回過神來,問:“是不是早朝時間到了?”


    她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頭,掀開幔紗,看向站在幔紗外的喜鵲。


    喜鵲點頭:“是的,奴婢伺候陛下洗漱。”


    “嗯。”


    -


    屏風後,浴桶中,水霧繚繞,煙蒙蒙。


    女人脫去了身上所有的束縛。


    站上凳子,長腿深入浴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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