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不受傷的手,撫摸著她絕色的容顏,癡笑著:“愛而不得,真的很痛,可因為是你,我歡喜的承受這份痛。”


    曾經,在沒有遇到月星染的時候,尉遲上虞的眼裏,隻有爭權奪位。


    可是遇到月星染後,尉遲上虞的心,一點一點的沉淪。


    直到斷魂崖下,一段美好時光的相處。


    他的心,徹底的沉淪了。


    剛開始,尉遲上虞還不太懂得這種占有欲的強烈,直到後來,在連州,他們之間一次又一次的摩擦。


    尉遲上虞深深的了解了自己的心。


    所以才會在連州回來後,與北帝主動提出了那樣的要求。


    -


    月星染看著他漸漸變得蒼白的臉色,她說:“尉遲上虞,你鬆開我的穴道,讓我把血毒蟲吸出來。”


    “月兒啊!”尉遲上虞吸了吸鼻子,有淚從眼角溢出,滑進了他的嘴裏。


    嘴裏鹹鹹的,他苦笑著:“看著你死在我的麵前,我做不到啊!”


    “可是尉遲上虞,我不值得你這樣做,真的不值得。”


    “別哭了,這樣我會心痛。”指腹擦去她眼角滾落下來的淚。


    他笑的邪魅:“其實我的人生能得到你的淚,我也該滿足了。”


    月星染死死的咬著唇,不斷的朝他搖著頭,她不知道該怎麽去說。


    該去說些什麽。


    “尉遲上虞……”


    有血從尉遲上虞的嘴角滑落,一滴又一滴。


    “尉遲上虞。”月星染沙啞著哭音:“你放開我,放開我。”


    “是可以放開了。”尉遲上虞明確的感覺到,有東西,在他的身體裏,不斷的壯大。


    伸手,點開了月星染穴道的同時,他也跟著倒下了。


    “上虞。”月星染伸手想要扶住他即將要倒下去的身體。


    可是他太重了,她沒有扶住,她跟著他一起倒了下去。


    她並沒有壓在他的身上,但她卻聽到他重重摔在地上,沉悶的聲音。


    碰——


    “尉遲上虞。”月星染快速爬過來,看著他眼角不斷溢出來的血水。


    再到他耳朵裏,還有嘴角,鼻裏……


    七孔都在不斷的溢出鮮紅的血水,月星染跪在一旁,不知所措:“對不起,我救不了你了,對不起,對不起……”


    一旁的尉遲寒衝過了穴道,他一個翻身,揪著尉遲上虞的衣領,憤怒的一拳朝他砸去:“尉遲上虞,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麽代替我去死。”


    月星染大叫一聲:“七爺——”


    尉遲寒的拳頭落下,落在了尉遲上虞的耳側。


    尉遲上虞沉悶的發出了笑聲,隨著他的笑,有血,不斷的咳出。


    “尉遲上虞,我最恨的就是你,最討厭的也是你,你就算為了月兒去死,我依舊還是那麽的厭惡你。”尉遲寒鬆開他,坐在一旁,滿眸的厭惡。


    月星染跪在一旁,淚如雨下的望著他們在爭執著。


    尉遲上虞看著憤怒的尉遲寒,他努力的揚起嘴角:“七弟,我們終於一樣了。”


    一樣了。


    一樣存在了月星染的心裏。


    隻不過他的是感激。


    而他的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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