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樣。”紀堯沒有等她反應,笑了出來,一下子摟著她,輕輕的,動作並不劇烈,轉過她的臉,一下子親上去。


    親住了她的嘴,在她的唇上罻轉,果然甜,很甜,還是這樣最甜。


    他食髓知味,不停的親著。


    蕭菁菁:“四爺。”嗔怪的打了四爺一下,她還以為四爺說的嚐是怎麽嚐,原來是這樣。


    四爺直接說就是。


    想親她就親她,還嚐,還甜,這樣也叫嚐?明明不是為了蜜餞。


    “這樣不好?菁兒?你吃為夫也嚐到,一舉兩得是不是菁兒。”紀堯舍不得放手,一直親著菁兒,蕭菁菁慢慢也放鬆著自己在四爺的懷裏。


    他們對視,眼中映著彼此的樣子,風不停的從微微打開的菱木花窗吹進來,蕭菁菁一點也不冷。


    “菁兒的嘴真的很甜,菁兒要是再用,為夫也可以再嚐一下。”紀堯也是一樣,半晌過後,才戀戀不舍的:“這一回好了?”他還是密密麻麻的在她的臉上親著。


    蕭菁菁推了他一下,紀堯依舊舍不得放開,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才放開,蕭菁菁摸著嘴。


    “疼了?”紀堯笑著問,蕭菁菁搖頭。


    “還要不要再用。”紀堯看向蜜餞,蕭菁菁不想再用蜜餞,四爺喂給她也不用,紀堯也沒有用,把它放到一邊。


    紀堯再度把菁兒的身體轉向窗外,他們一起,他突然開口,吟起詩來,是一首心悅的詩,他的呼吸吹撫,輕咬她的耳:“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知不知。”


    蕭菁菁的耳朵不止是癢了,發紅,她動了一下,紀堯沒有再咬,放開,輕輕一笑。


    蕭菁菁聽著,四爺的聲音很低,低低的響起,讓她的耳朵發癢,總是想看向四爺,


    “四爺。”


    她想別過頭來。


    紀堯不讓,就那樣抱著,目光透過菁兒看到外麵,書房窗外正是花園,白雲蒼狗,他忽然想吟詩:“還想聽什麽詩,夫人,為夫給你念。”此情此景抱著菁兒,他很想把菁兒揉到身體裏麵。


    “四爺念詩給我聽?”蕭菁菁聽到眼角看向四爺,紀堯:“菁兒想聽什麽為夫來念?”


    “四爺想怎麽就怎麽。”


    蕭菁菁回答。


    紀堯開始念詩,低低一笑,笑聲低沉:“好,一會菁兒也念一首給為夫聽好不好,先為夫來。”


    蕭菁菁點頭。


    “寒風吹日短,風浪與雲平。”他慢慢的念著,念了兩首在她的耳邊親了下,直到念完,他念了兩首詩,都是蕭菁菁沒有聽過的,紀堯:“菁兒有沒有詩給我。”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蕭菁菁開口。


    “好,再來。”紀堯有了興趣,再次道,蕭菁菁心中想著:“”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紀堯也跟著道,他們一來一去的念著詩句。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宨淑女,君子好逑。“


    蕭菁菁聽到四爺念關睢,她也念起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鍾鼓樂之。


    蕭紀堯聽完了菁兒念著的關睢:”該為夫來念才是,菁兒。“他在她的耳邊密密的又親起來,低語著念著。


    蕭菁菁合著四爺的聲音一起念,窗外,明明很冷,還是有兩隻什麽東西飛過,成雙成對,不知道飛去了哪裏。”


    *


    顧府,顧老夫人因為昨夜下雨,結了冰,穿得多了不少。


    她身邊的丫鬟婆子在生著碳,一會生起來了,連火龍也燒了,不然受不了凍,人老了,一凍就生病,病了可能就好不了,一躺下更是起不來,說不定就去見老天爺了。


    顧老夫人可不想,丫鬟婆子忙碌完。


    “老夫人,燒好了,不知道老夫人還要不要再燒,還冷不冷。”


    “燒了就好了,夠了。”


    顧老夫人可不想一下子就燒太多碳,她手上抱著手爐,屋子裏生了碳,本來還覺得可以忍受,先不生碳,誰知道一下子就這麽冷,不得不生起來。


    好在不用出去。


    外麵再冷也沒有什麽關係,她也不需要去哪裏,更別說請安什麽,她就是老封君,都要來給她請安,她想怎麽就怎麽。


    “老夫人,昨日大公子去秦王府。”婆子又開了口,丫鬟看著老夫人,顧老夫人聽了婆子的,皺起眉頭,看向婆子。


    “還有什麽。”


    顧老夫人問起來。


    “老夫人,表姑娘來和大公子不知道說了什麽,大公子昨天在秦王府。”婆子說著,顧老夫人直接打斷:“不是說秦王沒見他,不在府裏,沒有讓他進去。”


    “是,老夫人,大公子應該還會去。”婆子恭敬的說,顧老夫人哼了聲:“那就去。”


    顧老夫人又道:“所以說,去有什麽用。”


    “可不就是老夫人。”婆子道。


    “表姑娘也知道了。”婆子道,顧老夫人知道昭哥兒去秦王府並沒有見到秦王,很是鬆口氣的。


    “不要說了,我不聽。”顧老夫人不想聽。


    婆子不再開口。


    *


    十一月中旬過了,秦王大婚的日子到了,秦王府掛著大紅燈籠,所有人看著秦王府外麵掛著的大紅燈籠,都知道秦王殿下大婚。


    整個京城又熱鬧起來。


    秦王帶著人到薜府迎親了,一身大紅的喜服,騎在馬上,威武高大,街道兩邊圍觀的人都指著,這就是秦王殿下,身後跟著八抬大轎,薜府也準備好了,十裏紅妝,一箱一箱的嫁妝由著人挑著入了秦王府。


    早在前幾日,薜府的嬤嬤來秦王府鋪了床,送了東西過來了。


    秦王府外麵,來了很多人,都看著,都羨慕這位薜家的姑娘。


    宮裏也有旨意下來,秦王大婚是禮部操辦,一應都是禮部下發的。


    秦王府刑室裏麵。


    一間漆黑的屋子,門窗都緊閉著,關得很緊,全都是密封的,露不進來一點光亮,非常的黑,還有一股臭味,看著好像沒有人在,仔細看,適應了黑暗就會發現地上有一團黑影,像是一個人。


    顧瑤還沒有死,雖然沒死,可是還不如死了,她趴在地上,一身的惡臭到了頂點,她好多天沒有見到人了。


    她閉著眼晴,漆黑的屋子裏,安靜得嚇人,沒有絲毫的聲音,除了偶爾送餿了的飯菜過來,會打開一下門下封閉的小窗台,沒有人來。


    這時,吱呀一聲,漆黑的屋子多了一股亮光,是從外麵照進來的,落在漆黑的屋子裏,門打開來,一人人影出現,安靜的屋子有了聲音。


    這是一個婆子,在婆子的身後還有另外一個婆子,兩人打開了一直關著,關了好幾日的門,看向裏麵,裏麵太黑了,也安靜,稍微一點聲音就很清楚,她們站在門口,沒有走進來,殿下讓人把顧姨娘再次關起來,那三個乞丐離開後,沒人願意來,也沒有人願意到這裏。


    看不到是什麽表情,往裏麵看了看,等了會,光亮都照進去了。


    終於也看清了裏麵的人,顧姨娘趴在地上,一股撲鼻而來的臭令她們直作嘔,比上次更嚇人,是那三個乞丐留下的。


    顧姨娘本身就臭,那三個乞丐是什麽人,又在顧姨娘身上發泄了,沒有人會給顧姨娘沐浴更衣,可不就留下,關著,顧姨娘被關在這時在,不透風見不了光,隨著時間推移,也就更臭,顧姨娘一直在這。


    “死了沒?”


    一個婆子小聲的,沉著聲音。


    “不知道。”另一個婆子道,她們不想來,可是還是要來看下死沒,她們奉了命令,時不時來看下。


    侍衛都在外麵,也不願意來。


    別說裏麵,光站在門口,持續不斷的惡臭撲鼻而來,傳到外麵,外麵都臭了起來,裏麵更不用說了。


    她們真的想吐,上次她們就吐了。


    可她們還要進去看一下,至少確認死沒。


    今天是殿下大喜的日子,她們來是怕有晦氣,要是死了,衝撞了殿下的大喜日子就不好了。


    昨天就該來的,在殿下大婚前就該確認一下,但她們真的鼓不起勇氣來,太臭了,顧姨娘這裏人見人厭的,隻能推了,今天沒有辦法推,外麵熱鬧得很,殿下出發帶著人去薜府接王妃娘娘入府了,大紅花轎,還是八抬大轎去了。


    宮裏也有消息,要不了多久,黃昏時殿下就要親迎拜堂,她們捂著鼻子,站了很久都不願意進去,要是能不進去就好了。


    “進去吧。”


    “幹脆在這裏叫吧?”一個好說,一個婆子則提議,先開口的婆子聽了,想了下覺得可以,試下,要是行就不用進去。


    在門口還好點。


    要是實在不行,再進去吧。


    兩個婆子達成了一致,在這裏叫,顧姨娘若有反應就是沒死,一直沒反應就是死了,當然也要進去看下。


    “顧姨娘。”


    她們對著裏麵叫。


    “殿下今日大婚。”


    她們叫了幾聲,見沒動靜,忽然提起殿下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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