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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玉看著婷婷嫋嫋的進來的兩個纏著小腳的女子,汗珠子全出來了。看樣子這是誰送給林如海的東西,如今官場上,尤其是地方上很時興這個,宅子和伺候人的丫頭都是一整套的送來的。林如海有賈敏那樣的夫人想必是這些丫頭是沒有享用的份了。如今林家的十三眼看著長大了,賈敏自然不會留下這樣的妖精教壞兒子。


    黛玉倒是一點不生氣,反而是笑著看著兩個丫頭,眼神那叫一個親切,好像能溫柔的擰出水來!不對!寶玉的腦子忽然警鍾大作,黛玉看著這倆個丫頭怎麽跟著九弟見著銀子一個樣子!寶玉頓時覺得一口血要噴出來。難道自己好不容易娶回家的神仙妹妹竟然是有分桃之事麽?難怪啊,妹妹看著我不順眼,倒是整天跟著丫頭們有說有笑的。如今不是跟著自己的丫頭們說笑,還特別的喜歡晴雯,在我跟著說著晴雯的好話。什麽爽利啊,什麽手巧啊!不會吧!想到這裏,寶玉身後的背景已經是深黑的,頭上的黑線完全是廬山瀑布式樣了。嗚嗚,老天你為什麽這樣打擊我!


    那兩個丫頭穿著一樣的淺綠色的夾坎肩 ,裏麵是秋香色的小襖底下一樣係著荷葉色的長裙,連著身段和長相都是仿佛的,見著黛玉和寶玉蹲身請安,聲音清脆:“給格額附請安!”


    黛玉恍惚沒沒注意到眼前兩個丫頭,眼神溫柔的看著,不是這兩個丫頭,寶玉發現事情有點奇怪,忍不住順著黛玉的眼神看去,等著寶玉明白了黛玉溫柔的眼神給誰的時候,簡直要昏過去了。門口的簾子縫隙裏麵探出來一個黑黑的圓鼻頭,接著是一張短短的毛茸茸的嘴巴,兩隻跟著黑色玻璃球一樣的眼睛。接著是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一聲清脆的汪汪狗吠,雪雁笑著一掀開簾子,一道黃色的影子閃進來,後麵跟著一個小丫頭抱著一隻黑色皮毛胸脯和脖子上長著白毛的哈巴狗進來了。


    “原來是福氣和造化,你們怎麽也跑來做什麽?”黛玉對著那兩個丫頭水邊的揮揮手,伸手把跳進自己懷裏的造化抱著親親。看著傻掉的寶玉笑著說:“這兩個頭上戴著紅花的叫鶯鶯,那個叫燕燕,今後你們隻在額附身邊伺候。你們給額附請安。叫麝月和晴雯來戴著她們出去。今天倉促些,麝月過去住在晴雯的房子裏麵,帶著燕燕。晴雯先跟著雪雁擠一晚上。等著明天房子收拾整齊了再說吧!燕燕伺候著二爺在麝月的房子歇著吧!”聽見黛玉的話,鶯鶯的臉色一紅跟著麝月和晴雯出去了。


    這邊寶玉傻眼的看著黛玉抱著兩隻狗在那裏親熱呢,黃色的秋田犬傻嗬嗬的對著黛玉搖尾巴,兩隻前爪竟敢趴在黛玉的身上,伸出粉色的舌頭去舔著黛玉的臉頰。那個叫福氣的黑色小狗這一會四腳朝天的躺在黛**上,舒服的渾身擰的跟著麻花一樣,半眯著眼睛享受著黛玉纖纖玉指撓肚皮的服務,嘴裏興奮地嗚嗚嗚叫著。


    寶玉恨得牙根癢癢,爺在她眼裏竟然比不上兩隻長毛的畜生!寶玉咽下嗓子眼裏麵差點出來的一口鮮血,深深地呼吸一下,世界如偶此美妙,我不能暴躁!這樣不好不好。爺這是造的什麽孽啊?能想出來的方法全都使了,可是林妹妹對著自己還比不上兩隻狗,嗚嗚,爺很傷心。難道是她根本沒看上我?不能夠啊,爺的八賢王的名聲也不是隨便得來的,連著上輩子的潑辣福晉都是和和美美的,怎麽這輩子奈何不了一個林妹妹呢?


    走開,死狗你舔哪裏!寶玉真的很像上前抓著兩隻臭狗把它們扔到九霄雲外,但是看著黛玉開心的樣子,自己好像還沒見過林妹妹這樣放鬆的樣子呢。爺對人向來是不怕人家有嗜好,隻是擔心這個人沒嗜好啊!原來妹妹喜歡小狗!


    黛玉心情大好,看著那裏抱狗的丫頭說:“娘親如何叫你來了?這兩個小東西是留在這裏了。”那個抱狗的丫頭笑著說:“夫人叫我跟著一起來了,可不是就留在這裏,連著福氣和造化的東西也全帶來了。這些天奴婢閑著無事,給福氣和造化縫了一些墊子,格格看看可使得?”


    寶玉脆弱的小心肝完全破碎了,嘩啦啦的玻璃片子散了一地!曾今玉樹臨風,溫潤如玉的八賢王啊,麵如春曉之花,色如中秋滿月的賈寶玉啊!在林妹妹麵前和兩隻長毛畜生的PK,八寶完敗!


    黛玉跟著那個抱狗的丫頭拿著針線細看,“這個墊子做的還算精致,隻是不能拿著緞子做,上好的羊毛氈子很好,西藏那邊來的氆氌也不錯。對了我記著好像還有不少的黃鼬皮子,吊在裏麵給福氣和造化做狗窩!”那個水靈靈丫頭聽著點點頭。忽然黛玉一抬頭看見石化的寶玉。黛玉口氣清淡和剛才對著福氣那隻臭狗的樣子是天壤之別啊:“你還站著幹什麽?鶯鶯燕燕她們兩個的身價也有一千五百銀子了,你還是不滿意麽?對了,雪雁把那些金鎖什麽的找出來兩個給鶯鶯燕燕,就說伺候二爺的時候帶上!”


    賈寶玉氣的一跺腳,掩麵淚奔而去,嗚嗚,爺堂堂一個聖祖的皇子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嫌棄了。看著寶玉氣的摔簾子出去,子規對著小丫頭們一個眼神,一個小丫頭就悄悄地跟著寶玉出去了,沒一會那個小丫頭回來跟著子規說些什麽。子規臉上放鬆下來湊近黛玉說:“格格,二爺去了書房,這回子叫人伺候著梳洗,要歇在書房呢。”


    黛玉很不在意的哼一聲,心裏暗想著賈寶玉滑的跟著泥鰍一樣,那裏能看不出來寶釵和薛家的心思,就不信王夫人沒跟著寶玉明示暗示過。不過是被自己撞破了心事,生氣什麽?要是放在一般女子身上,哪能這樣便宜了賈寶玉!


    “不用管他,真是好日子過得膩歪了!槐花你可是也要留下來。”黛玉好久沒見著自己的寶貝了,當初出嫁的時候賈敏是死活不叫黛玉帶著小狗一起出門子,理由很簡單:“誰家的姑娘把兩隻狗當嫁妝!隻管先放下,等著你日子安穩了,我叫人把兩隻狗大爺和伺候狗的丫頭一起送去。”


    “這是自然的,本來奴婢是應該跟著格格當初就過來的,隻是要看著福氣和造化,今天夫人叫我帶著它們過來,就是在這裏不回去了。”黛玉聽著點點頭,又說了給兩隻狗做衣裳的話,看著天色不早了,黛玉叫人進來服侍著梳洗。大家安歇不提。


    誰知白天還是很溫暖的天氣,到了晚上卻是忽然變天了。黛玉聽著窗外雨打芭蕉的聲音,房簷下風鈴清淩淩的響起來,更覺寒意侵來。身邊少了一個人,竟然覺得空曠起來。黛玉翻個身抱著被子還是覺得有點冷。本想著叫丫頭們添被子,可是好像很懶,總是不想張嘴叫人。心裏狠狠地罵道真是沒出息,離開那個賈寶玉睡不著了!黛玉輾轉幾回慢慢的睡著了。


    早上黛玉一張眼,就看見眼前一張放大的臉,寶玉不知什麽時候鑽進自己的被子,這一回正抱著黛玉睡的香甜呢。狠狠的要伸出手掐著寶玉的臉出出氣,可是手伸到半空,黛玉既然頓住了,好像自己太求全了。寶玉那裏知道那些前世今生的事情呢?算了這個人也算是老實的。捫心自問,若是自己處在寶玉的位子上,未必有這個好脾氣。這個人總是笑嘻嘻的,溫和的叫人心裏舒服。好在你不是內心藏劍喜歡邀買人心的,若是這個樣子和老八有什麽區別?


    黛玉正出神,忽然手被緊緊地握住,寶玉賊笑著握著黛玉的手,放在嘴邊親親:“昨天晚上怪冷的,想著你被子蓋好沒有。誰知悄悄地來看看,你果然是沒蓋好被子。我麽不想吵醒你,抱著你暖和一晚上。你該怎麽謝我?”


    黛玉本來軟了一瞬的心,被寶玉的話又給氣的要紮毛了,爺現在墮落成了什麽了?一早上就被調戲!“哼,快點起來!要遲了上朝了!”說著黛玉轉身麵朝裏躺著不理會了寶玉了。寶玉笑著抱著黛玉,下巴抵著黛玉的肩膀,熱熱的氣息就在耳邊:“我明白你為什麽討厭我了,夫妻之間的魚水之歡本事一件兩情相悅的事情。以前是我放縱了,今後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了。隻是那兩個丫頭還是罷了,我看著頭疼。”


    黛玉心裏講不出來什麽滋味,半晌歎息一聲,幽幽的說:“既然送來了,隻管放著就是了。要不饒指不定要編排我什麽呢。”


    寶玉含著黛玉的耳垂含含糊糊的道:“也好,她們要是聽話先留著做幌子。你好生歇著,別起來了。我這就走了!”說著寶玉翻身壓著黛玉狠狠地親吻一番,等著黛玉麵色潮紅氣喘籲籲的才滿意的起身上朝去了。


    誰知寶玉今天並不順利,抱著折子寶玉剛轉個彎,想要從乾清門出去,誰知眼前一黑,抬頭這個看見十三和十四兩個抱著胳膊,站著三七步壞笑著看著自己。見著寶玉也不是人前那個尊敬的樣子,反而是壞笑著:“姐夫,表哥!那兩個丫頭如何?比什麽金啊,銀啊,簪子啊的好吧!”


    寶玉覺得自己真的很倒黴,眼看著自己要成了軍機處章京了,可是後院起火啊!把兩個小舅子給惹毛了。想著寶玉越發的暗恨薛姨媽和王夫人了,自己明白什麽意思沒有,結果鬧得自己跟著登徒子好色之徒一樣。好在這些話沒傳出來,要不然自己的名聲算是完了。


    十四笑的很無恥:“姐夫,你害臊個什麽勁啊!那兩個姐妹可是揚州有名的嬤嬤教出來的,你昨天沒仔細品品,她們不僅是長得好,還會唱曲子樂器呢。”


    寶玉忙著澄清:“這是哪裏來的話,都是你們二舅母糊塗了,她如今腦子裏麵糊塗的很。我看著你們姐姐才是另有新歡呢。昨天見著兩隻狗,比見著我還親近!”忍不住還是溢出來酸酸的滋味,寶玉話一出口就開始後悔,自己什麽時候這樣浮淺呢。跟著畜生吃醋還鬧到小舅子跟前。


    “哈哈,表哥姐夫,你大方些。我姐姐認識你才幾天,那兩隻狗大爺可是跟著我姐姐好些年了!弟弟看在往日的情麵上告訴姐夫一聲,惹誰也不能怠慢了那兩隻狗,若是我姐姐知道了,哎,誰也沒辦法了!”十四接著說:“我那個姐姐給狗做衣裳做籠子恨不得窮盡天下所能了。你是沒見著,一件老虎狗衣費了多少心思!”


    寶玉聽著十四的話,腦子裏閃過一絲什麽,但是隻是一瞬間,十三笑的親親熱熱的,拉著寶玉不懷好意的說:“姐夫,咱們比試一下功夫如何啊?這個折子,我們陪著你送去!”


    寶玉看著十三和十四交換的意味不明的眼神,心裏暗笑著兩個小子,跟著爺鬥。你們以為寶玉是個紈絝子弟,軟腳雞一般隨著你們折騰。隻是你們沒想到爺也是上過戰場的。三個人各懷心思一道去了。


    先不說寶玉和十三十四的比試,看看賈家,賈母正在討論著迎春的婚事。


    昨天寶釵的事情沒被提出來,就被賈敏給堵回去,王夫人被賈母申斥一番,灰頭土臉的回去。薛姨媽聽見通房丫頭的話給的半死,回去隻叫著心口疼,今天氣的沒來。賈母看著一邊坐著的邢夫人擰著眉毛說:“你們老爺這些天幹什麽呢?按理說是該迎丫頭先有人家,然後才是寶玉。但是皇上的賜婚,也不好講這些了!如今寶玉是成親了,你們也該想想迎春的婚事了。雖然二丫頭長在我眼前,可是畢竟是你們的女兒。就是她不是你生的也叫你一生娘呢。將來二丫頭有了好處還能忘了你們不成?”


    邢夫人一向是在情分上很單薄,今天被賈母當著眾人的麵這樣說未免是麵子上難看,一邊王夫人隻是低著頭不出聲。鳳姐忙著上前說:“太太這些天身子不好,也是一直記著兒姑娘呢。璉二這些天也是托人打聽著,老爺是托人了。如今的媒婆哪裏能信呢,老爺和太太也不想委屈了二姑娘,正慢慢地看著呢。”


    邢夫人忙著說:“是,隻是媳婦蠢笨的很,女孩子找人家是一輩子的事情,自然不能馬虎了。如今老爺跟前很有幾個人選,隻是要再看看。若是好了,就請老太太幫著掌眼。”


    賈母臉色緩和下來問道是誰,邢夫人說:“一個是武將,叫孫紹祖。一個是皇糧莊頭家的兒子,如今在家跟著父親呢。隻是他不是長子,將來總是要自己立業的。”


    賈母又仔細的問了,邢夫人就是講不清楚了,賈母很是不滿,特別叫人把賈赦喚來,問起來。賈赦對著孫紹祖倒是很看重,賈母擰著眉毛半晌才說:“孫紹祖祖上和咱們家有點交情,隻是年紀大了,今年已經是三十歲!這成什麽樣子?難道孫紹祖是從石頭裏麵出來的?這個年紀還是沒妻子?身邊的人也沒一個?一定是以前娶親的,什麽一直沒娶不過是騙人的話。就是窮人家,也沒有三十歲的兒子還單身的。那個莊頭的兒子更是不成,看著富貴,可是孩子不上進。他不能繼承父業隻好念書從軍,如今連個秀才也不是,不成!”


    賈赦聽著賈母的話臉色一陣難堪,這倆家都是許了好些的銀子的,尤其是孫家,已經送上來白花花的五千銀子,自己已經收下了。賈赦麵帶難色的對著賈母道:“老太太的話很是,隻是孫家還是有個緣故的。孫紹祖一向是在軍中的,那裏能和文官一樣整天在京城。因為出去當差,一直戍邊耽擱了終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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