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呢?”相離定定的看著史歌,史歌接著說道:“您這樣絕情冷淡,她卻一直拋棄你。”


    相離一個了然。


    他一直覺得自己跟蘭卉之間還差點什麽,卻一直都想不出來一個頭緒,如今被史歌這麽一提醒,猛然間就悟了。


    他對她,還差一點熱情。


    就像鍾茂對曾高那種死纏爛打,不管不顧的熱情。


    史歌看著相離恍然大悟的模樣,深以為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連帶著方才受刺激的事情都淡化了一下,走的時候,走的喜滋滋的。


    相離拿起手機,旋即就打通了蘭卉的電話。


    “卉卉,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相離聽見蘭卉的提示音是留言,於是知道她不願意接自己的電話,隻好退而求其次,選擇學習鍾茂的不要臉:“白蕊的事情,真的是誤會,即便是你看見的也是誤會。說是我的初戀,可是我連戀都沒有戀,哪裏就算的了初戀了。就算是初戀,那也是過去了,為什麽要因為過去的錯誤打翻我一直以來對你的真心呢?我的確不是一個在感情上擅長表達的人,可我確實是想同你走完今後人身的人。你在嗎?”


    蘭卉一直都在,不僅僅蘭卉在,曾高也在。


    兩個人一早起來就商議好了對付鍾茂和相離的方針政策,就是絕對不能慣著他們的毛病。


    很多事情,都是開了頭就收不住尾。


    再一再二,就會再三再四,無窮無盡。


    不想分手了斷,就要在第一次犯錯的時候將他們調教妥當。


    “如果你在,但是還生我的氣,那就聽我把話說完了再生氣。”相離說著說著,漸漸地投入了深情:“你是我見過的唯一叫我無法割舍的女孩,白蕊我是曾經心動過,但當時就了斷了。鍾茂和秦人軍都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曾科,她根本不會出現在我的眼前。如果隻是因為這樣的困擾,你同我就要生分,那我們之間的感情真的是太脆弱了,根本不足以維係完一生。這讓我感到擔憂,因為我很早就同你說過,我不是會整天圍著你轉的那種男人,我想讓世界上沒有再受苦的人村落。卉卉,你見過我家的對嗎?”


    相離忍不住苦笑,壓根沒有發現白蕊帶著食盒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我家裏現在連自來水都沒有,我其實配不上你的。”相離說著,聲音都微弱的顫抖了:“即便如此狼狽,我卻還堅持去愛上高不可攀的你,我覺得自己就是個醜小鴨,井底之蛙,而你是高在雲端的公主。我深怕自己的退步和寵溺,會讓你瞧不起,會讓你覺得我是懦弱不堪的人呢。”


    “卉卉,你聽見了嗎?”相離此時算是掏心挖肺的一番真心話,沒有換來蘭卉的一絲回應,因為蘭亭慧海蘭卉的房間裏,蘭卉的手機被捏在了相依的手裏。


    相依打算去按接聽,被蘭卉和曾高使勁搖頭阻止了。


    雖然相離沒有感動蘭卉,可他身後的白蕊卻已經泣不成聲。


    聽見哭聲後欣喜若狂的轉身,相離看見梨花帶雨的白蕊時,叫她離開的話卻再也沒有說出口,因為自己此時也已經是淚流滿麵。


    多少年,從不服輸的相離,第一次服軟說出了這些違背相離一貫原則的話。


    相離放下電話,並沒有去隱瞞什麽,而是坦蕩的坐會了床上躺下,帶著淚痕笑著問白蕊:“你還來做什麽?”


    “對不起。”白蕊確實是受曾科所托,來離間蘭卉和相離。


    可麵對赤誠的相離,白蕊不得不說了一句對不起。


    相離這樣的性格,並不是白蕊喜歡的,或者說,相離這樣的性格,實在是不太適合居家過日子的女人。


    房間裏的溫暖徒然因為白蕊的這句對不起變得曖昧起來,而鍾茂作為相離的死忠粉,毫不猶豫的開口打碎了這一屋子的“溫馨。”


    “唷,白師姐。”鍾茂點頭哈腰的進來,二話不說的開打了相離床頭櫃上放著的食盒:“唷,真香啊,你兩都吃過了吧?哎呦,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這趕過來沒吃呢!”


    白蕊見相離都沒有開口,自己總不能說這是特意給相離準備了。


    “師姐,你這哪裏買的啊?”鍾茂明明吃的出來這是家裏燒的不是外賣,可偏偏笑臉相迎的說著假話:“這比相離他老媽子做的還好吃啊!”


    白蕊紅著臉硬是被鍾茂胡扯的白了一分。


    相離聽出了鍾茂想叫白蕊離開的意思,想給白蕊留一份體麵,於是趕緊咳嗽了一聲:“茂,昨天是師姐搭了把手,你等下跟白師姐一塊把手續交接下,不然還得麻煩人家跑一趟。”


    白蕊是聰明人,聽得出相離跟自己要生份的意思,眼圈一紅。


    鍾茂立刻過來伸出油膩的手要跟白蕊握手,把白蕊逼的後退了兩步,鍾茂這才裝出一副恍然大悟,把手收回來,往相離的外套是擦了擦說道:“那現在就麻煩師姐同我一塊去吧。”


    白蕊沒法說要留下來的話,隻好咬牙跟著鍾茂出去,相離看著白蕊單薄的身影,歎口氣,輕聲的說道:“後會無期。”


    白蕊離開沒有多久,蘭卉就踏著嬌羞的步子,一步一頓的走進了相離的病房。


    “對不起。”蘭卉知道是killer推傷了相離,心中滿是愧疚,或者說借由這點愧疚說服自己要原諒相離,軟磨硬泡,好不容易才讓killer陪自己再次來了醫院裏。


    killer實在沒有辦法去見相離,站在門口當門神,蘭卉自己一個人硬著頭皮進了來。


    聽見蘭卉的聲音,相離以為自己在做夢,就怕鍾茂帶白蕊去而複返,又生出什麽捂回來,立刻馬上說道:“當時我暈倒在草堆裏,沒有人發現,白蕊師姐送我來的,住院手續她辦的,所以鍾茂跟她去交接了,她一會還回來,你千萬不要一見著她就衝動!”


    蘭卉看見相離那樣緊張的樣子,忍不住一笑。


    這一笑讓相離更加的害怕,哆哆嗦嗦的問道:“你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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