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被魔夜捏住喉嚨的同時,小萌也對籠罩著文玉曾沁玉瑞三人的透明結界做出了全力一擊,本來它並不抱太大希望,沒想到那些結界竟然真的碎了,發出炸裂的聲音。那三個從結界裏跌落,小萌趕緊飛過去接住了近處的玉瑞與文玉,卻沒有來得及接住曾沁。


    文玉伏在小萌的背上,感受道小萌的體溫,這才喘過起來,大口的喘氣,睜開了眼睛,看見與自己一同躺在小萌背上的玉瑞,卻沒有看見曾沁,立刻坐了起來,問道:“小萌,曾沁呢?”


    小萌載著兩個人,迅速的飛往曾沁跌落的方向,剛好看到曾沁跌落進一片廢墟裏,於是鬱悶的回答道:“在那裏。”說著飛往了那處廢墟。


    魔夜停下了狂傲的笑聲,嘴角滑落一絲鮮血,讓他的瞳孔中再次充滿了危險。囚禁曾沁一行人的結界碎裂後,他立刻對身後不遠處的一人吩咐道:“八長老,我聽說勝茶那個蠢貨已經死了,我們那邊多了一個位置,那邊似乎有一個你的熟人,你倒是可以去招安啊。”


    雙瑞聽了魔夜的話,知道他所指的熟人,正是自己的大哥玉瑞,低下頭抱拳應了一聲,喚出了自己的靈獸白鹿。雙瑞背對著臉上晦暗不明的銀倏,騎上足底帶雲的白鹿,朝著小萌的方向而去。


    銀倏原本是琅琺府邸的人,隻因為洛伊的安排,十六年前潛伏在了月華府邸。多年來他唯一的夢想就是重回琅琺府邸。隻可惜,那一場震動星河的大戰之後,星昊下落不明,洛伊也躲在了北河三的某一個星係上休養生息,將鬼樾府邸的一切都交給了自己的大弟子,眼前這一位傲視一切的魔夜。魔夜見不得他這樣不見光的人,他提出了好幾次襲擊月華府邸的計劃,都被魔夜給無視了。若不是這次冰火琴重現天日,他離開月華府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當銀倏接到玉瑞的消息,說飛船遇到襲擊,鬼樾府邸的七長老勝茶死掉的死後,十六年來,從來沒有笑過的他終於舒展了眉頭,鬼樾府邸終於有他的空位了。他甚至已經打好了腹稿,打算將星辰這件事解決後,就正式的帶著“戰果”返回鬼樾府邸,從此過上任意妄為的生活,更想好了七長老這個位置,就是為他而生的。可魔夜方才的一句話,就打翻了他所有的計劃,似乎他潛入月華府邸這麽多年的辛苦,都成為了一個笑話。


    魔夜似乎猜透了銀倏心中的不忿,嗤笑道:“已經成為了兩邊叛徒的人,怎麽會有資格成為長老。”


    銀倏不服氣的哼了一聲,看向了飛向小萌的雙瑞,道:“難道月華府邸的人,就有資格成為鬼樾府邸的長老麽?”。


    “你真的讓我很瞧不起。”魔夜說完這句,懶得再看銀倏這種眼界與追求都不甚高的人,將心思轉回了努力掙紮,即將要翻白眼的星辰身上,道:“而你,半神,告訴我,你的名字,我現在的心情很好,會留下你一口氣,讓你去給月夫人告狀的。”


    星辰聽到月夫人三個字,不知道從何處來了力氣,雙手捉住了魔夜掐住自己的手,聲音嘶啞的問道:“你說的月夫人,是誰?”。


    “難道你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嗎?”魔夜的手似乎出現了一絲鬆懈,他並不是同情星昊,而是感同身受。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成為洛伊的大弟子後,他記得住的就是無休止的訓練與修煉,。等他掌管了鬼樾府邸,卻不知道從哪裏去查找自己的身世,想必星辰的有跡可循,他除了將鬼樾府邸當成自己的心血,再沒有第二種寄托。


    “我的母親叫吳月,不是月夫人!”星辰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緊緊的抓住了魔夜的手,內觀世界中的惑順著星辰的手爬上了魔夜的胳膊。


    魔夜立刻感受到了這東西的與眾不同,趕緊鬆開了掐住星辰的手,往後退了三步,黏在他手上與星辰脖子之間的惑,雖然斷成了兩截,魔夜手上的那一些惑卻仿佛有獨立的生命一般,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魔夜瞳孔一緊,看向了自己手,此時它已經被惑完全包裹,身體裏的精神力源源不斷的被惑吸走。


    “你不愧是月夫人的兒子。”魔夜冷笑一聲,手伸向了暗處,一個還未斷氣的飛行服打扮的月華府府邸之人被他那隻帶著惑的手抓在了手裏。分不清敵友的惑立刻轉移到了更為好吸收的低階靈力者身上,讓後被魔夜將他們一把甩開,扔到了無盡的黑暗裏。


    星辰從惑吸收的精神力中感受到了一絲嗜血的氣息,他努力的平穩著自己的情緒,不被這絲黑暗所影響,大口的喘氣。


    黑暗中的惑得到釋放後,到處遊走,肆無忌憚的吸收著精神力,很快溜到了小萌身邊,被小萌一扇子扇回了星辰身邊。


    小萌對著空中與星辰對持的魔夜罵道:“有娘生沒爹教的,就會搞破壞!小王八蛋,你要是敢單挑就叫你手下人把我們都放了!跟老子去水星大幹一場,你敢不敢?”。


    魔夜平生沒有什麽感興趣的事情,他的底線隻有一條,不能提他的爹娘,小萌算得上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個中高手。聽了它的話,魔夜看向小萌的眼神分明像在看一個死人,小萌最後一個字的聲音就變得微小起來。


    “火鳳族,完了。”魔夜簡單的說了五個字,就將這股怨恨發泄道了星辰的頭上,伸手收回沒有聚集怨恨的怨靈劍,仿佛劈柴發泄一般,吼叫著對毫無章法對著星辰就是一頓亂砍。


    雙瑞飛到了小萌跟前,歎道:“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你方才提的那個事兒。大哥,你歸順了吧,讓這位兄台趕緊回家報信,叫族人做好身後事的準備吧。”


    小萌自然不服氣,可是也知道雙瑞說的不是威脅的話,低頭不再言語。雙瑞看著正搶救受傷的曾沁的文玉,苦笑道:“二弟,我從未想過,我們見麵會是這樣一種情形。阿娘說,她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把你送給別人養活,然後被人拐跑了。”


    “大哥,你何必說喪氣話。”玉瑞聽著雙瑞這樣掏心窩子的話,心裏十分難受,道:“你不要多說什麽了,答應跟我走,你的少主,還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如果拒絕,死了也是白死。”


    玉瑞聽了這話,看了一圈已經陷入黑暗的月華府,道:“可是接受,隻會讓月華府顏麵掃地,讓少主從此就過上再也抬不起頭的日子,我看著這孩子從吃奶到這麽大,跟自己的孩子一樣,我怎麽能忍心看他這樣?”。


    文玉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血,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把曾沁挪到了玉瑞的身邊,微微的喘氣,苦笑道:“如今隻能勞煩將軍歸順鬼樾府邸,方能抱住曾沁一命了。”文玉指了指曾沁的腿,道:“他的腿傷了,需要馬上治療。”


    玉瑞看了看還在淌血的曾沁,心中的苦悶無法言語。若是他不歸順,曾沁此刻就要送命,若是他歸順了,他如何還有臉活在這星河之中?


    “大哥。”雙瑞看出玉瑞的猶豫,再次鼓動道:“難道你想看著銀倏這種人坐享其成,代替勝茶騎在你弟弟頭上拉屎拉尿嗎?”。


    玉瑞看著沒有半點色彩的黑色天空,道:“是啊,我怎麽能看著他那樣的人得意呢?即便是拚上性命,我也不能如他所願啊。”


    “大哥!”雙瑞眼中一亮,玉瑞這是要答應了!


    “你說的很對,即便是拚上性命,也不能如你所願!”銀倏的話音剛落,雙瑞就看見一柄短刀刺進了玉瑞的胸膛,他從未見過,剛剛認得的哥哥,就那樣含著笑意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啊!”雙瑞不能銀倏這樣無恥的襲擊,也不管魔夜是否會追究自己的責任,不管不顧的就同他打了起來。


    曾沁此時已經睜開了雙眼,恰好看見了銀倏擊殺玉瑞的一幕,一口鮮血從心窩噴出,再次暈了過去。


    “小萌,你可有辦法帶我們一起離開?”文玉靠著曾沁,無力的歪著頭,對震驚的小萌求救道:“我們留在這裏,隻能成為星辰的拖累,你帶我們走,他身上有傳送玉牌,及時我們去了水星,隻要他捏碎玉牌,他都會與我們匯合的。”


    小萌這才化作了人形,歎了口氣,道:“原本,我這是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用的,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們就先走一步吧。”說罷,小萌從脖子上掏出一塊火紅色的玉牌,道:“這是鏈接我淩霄水石大門的鑰匙,在地星是隔得太遠了用不上,月星雖然離開了地星,到底還是離水星很遠,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眼下這個情況,死馬當活馬醫吧!”文玉咳嗽了兩聲,催促道:“快些吧。”


    魔夜眼角的餘光中看到小萌手中血色玉牌,冷哼一聲,道:“想跑,沒那麽容易。”說完,轉身對著小萌一行人全力一批,一道比方才讓整個月華府邸陷入黑暗的勁道更大的颶風朝著他們三人攻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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