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撕碎了,那以後就都不要離開了。”


    靠!


    她現在失去記憶了好嗎?


    什麽叫做撕碎了就不要離開?剛剛隻不過是一時心軟罷了。


    不過她現在可不敢說出來。


    萬一宮氿寒又發狂了怎麽辦?


    直到過去了好久,宮氿寒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也不在意。


    “不早了,去睡吧!”


    隨後就看到雲紫蘇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宮氿寒很是無奈。


    現在醜女對他的印象,應該是差到了極點了吧!


    想想就覺得無奈,他的王妃不但怕他,還把他當做采花賊。


    “放心吧!沒有你的允許,我是不會碰你的。”


    看著醜女半信半疑的向床榻上走去,宮氿寒便在桌案前坐了下來。


    望著桌麵上四處散亂的碎紙屑,眼中劃過一抹異樣!


    隨後便自己拾起來,放進一個盒子裏,小心翼翼的放好。


    隨後便拿起一本書籍看了起來!


    一個晚上過去了。


    寒王的營帳中,燈火通明。


    宮氿寒一夜未睡,雲紫蘇也一夜未眠。


    她一直閉著眼睛,但怎麽都睡不著。


    生怕宮氿寒會到床榻上來和她一起睡!


    到時候她起來也不是,不起來也不是。


    天剛蒙蒙亮!


    宮氿寒就已經出去了。


    雲紫蘇一看到宮氿寒出去了,看樣子短時間內是不回來的。


    索性索性睡起了美容覺!


    直到日上三竿,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從營帳外傳來,一直到營帳門口才停下。


    “大膽,知道這是誰嗎?這位可是堂堂的寒王妃,你就敢在此攔住,不要命了是嗎?”


    尖銳的聲音醜女衝破帷幕直擊雲紫蘇的耳膜!


    使得雲紫蘇微微蹙眉。


    一下子就煩躁起來了。


    一大清早居然攪了她的美容覺!


    一聽這聲音,必然是仗勢欺人的婢女,如此尖酸刻薄的嘴臉,一點都不知道分寸。


    真的主子還沒發話呢!


    正想著,又聽到聲音傳來。


    “寒王下過命令,禁止任何人進入。”


    意思很明白,除了寒王誰都不允許進入,就連寒王府也不可以。


    “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寒王府的娘家是什麽人嗎?那薛國公府,寒王妃可是薛國公府中唯一的嫡女,受到無上的寵愛,還不快讓王妃進去?”


    惡狠狠的對著那兩個門衛說道。


    還刻意拔高嗓音,說給營帳裏麵的人聽見。


    想想就氣不過,她家小姐那般高貴。


    卻不明不白的成了寒王妃,沒有成親,沒有婚書,就連寒王的麵都沒見著就成寒王妃了。


    本以為寒王是因為之前的王妃剛死,所以一切從簡。


    沒想到三年來!


    別說和寒王同房了,幾乎連麵都很少見。


    整個一個就是當擺設用!


    現在倒好,突然之間就帶了一個女子回來。


    她已經打聽過了。


    寒王一帶回來就直接帶進寒王的營帳中,從進去就沒出來過。


    昨晚還燈火通明了一個晚上。


    直到現在都不見那女子的要影子,看來是被寒王折騰得起不來了。


    一想到這裏就覺得可氣!


    自家小姐樣樣都好,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氣有才氣。


    也不知道躲在營帳裏麵的狐狸精使了什麽媚術,讓寒王這樣愛不釋手。


    本來氣不過,就想過來給狐狸精一點教訓。


    誰料到?


    連營帳的帷幔都進不了。


    “寒王下過命令,禁止任何人進入!”


    門衛淡漠的重複著一句話。


    氣得婢女還想破口大罵,卻被一個婉轉動聽的聲音製止了。


    “露兒,不得無禮,本來也沒什麽大事,就想給裏麵的妹妹送點早點,既然寒王下過令,那我們還是回去吧!”


    這優美淡雅的聲音,猶如涓涓泉水流動的聲音。


    好聽到了極致!


    使得雲紫蘇不由側耳聆聽。


    聲音那麽好聽,人品呢?


    不敢恭維啊!


    那個被稱作王妃的女子,還真有心計!


    一定是她暗示那個叫做露兒的婢女來此大喊大叫的,不然怎麽會等到露兒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才製止呢?


    她是來示威!


    尼瑪!


    她是被擄來的好嗎?


    這麽快就找上門了!


    宮氿寒真是個虛情假意之人。


    昨晚差點被他那黯然傷神的神情給欺騙了。


    還以為他有多專情呢!


    也隻不過如此。


    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忘不了她,到頭來她才剛‘死’,他就續弦了。


    哼!


    偽君子!


    為了早些逃出去,現在她必須要了解這裏的地形。


    於是!


    她故意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邊伸懶腰,邊打哈欠。


    一走到門口,很自然的打開帷幔。


    然後貌似很隨意的走了出去!


    咦?


    那兩個門衛怎麽不攔著她?


    難道宮氿寒就這麽放心她,不怕她逃跑?


    餘光中,看到那兩個門衛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著,猶如披著人皮的兵馬俑。


    她還沒走出去多遠,就發現有人在暗中跟隨著她!


    雲紫蘇歎了一口氣!


    哎!


    就知道宮氿寒不會那麽大大方方讓她一個人到處走。


    但也不至於,安排武功那麽高強的人吧!


    好像還不止一個人!


    這就悲催了。


    就算她長出一雙翅膀,也插翅難飛。


    算了!


    還是先打探地形吧!


    鬱鬱青青的草地上駐紮著許許多多的營帳,地麵雖然不是很平展,甚至還有些坑坑窪窪。


    但是!


    駐紮在地麵上的營帳卻屹立不倒。


    這些營帳看似駐紮的雜亂無章,仔細一研究就會發現。


    這些營帳是按照某種陣勢擺列駐紮的,牢不可破!


    不怕敵人夜襲用火攻,因為營帳間隔不是很近,也不是很遠。


    再看看這城牆!


    外麵布了三道防線,每道防線都有高高的柵欄擋著。


    那些柵欄有大腿般粗大,而且一頭削得又尖又細,就算再強壯的戰馬從柵欄上飛躍過去也必死無疑。


    還有地麵上又被鬆動過的痕跡!


    看來是有機關暗器之類的東西。


    這還不算什麽?


    城牆內,同樣設了三道防線。


    雲紫蘇不得不為宮氿寒的軍事之才感歎!


    不過,雲紫蘇並沒有走向城牆門口,而是反其道而行。


    營帳的後方不遠處是一條奔騰不息的河流。


    看著這河流延長的方向,雲紫蘇不禁皺了皺眉!


    河麵上隻有一座一丈寬的橋,若是平時讓人們行走倒是寬敞,但要是讓幾十萬的大軍撤退,那就……


    奇怪?


    為什麽城牆不是建在這條河之後?


    若說這城牆是曾經就建好的,也就罷了!


    可是!


    剛剛看那城牆的樣子,新舊參半,分明是剛建不到三年的時間。


    而且,聽說寒王一直都在邊關這裏。


    所以,這座城牆是宮氿寒命人建造的。


    但是他為什麽把城牆建在這條河的之前呢?


    這可是軍事大忌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敵軍突襲,一招不勝連退路都沒有。


    不過!


    這關她什麽事?


    她是來尋找逃跑的機會的。


    看看,這條河不就是唯一能逃走的契機嗎?


    宮氿寒不是知道她不會水,而且還很怕水嗎?


    可惜!


    今時不同往日了。


    她早就學會了遊泳,不然之前怎麽可能在瞿頭領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呢!


    嘿嘿!


    宮氿寒,你這個混蛋,今晚就讓你看看本小姐如何金蟬脫殼?


    訓練場上。


    宮氿寒霸氣的身影站在隊伍的最前端,一身金色的盔甲光芒閃耀。


    再加上他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讓站在很遠處的薛玉芸看著癡迷,身後的露兒非常擔心的說道:


    “小姐,你都已經站在這裏快兩個時辰了,先回去歇息吧!”


    平日裏很難看到寒王的身影。


    今日不知道寒王哪來的興致,居然親自到訓練場上跟著士兵一起訓練。


    寒王在那裏多久,小姐就在這裏站了多久,目光一刻也不曾離開過寒王的身影。


    小姐,這是何苦呢?


    明明知道寒王心中沒有她,她卻還苦苦守著。


    這樣下去。


    小姐的身體怎麽熬得住?


    要怪就怪雲紫蘇,死了就死了,還要害得小姐身體越來越差。


    要不是雲紫蘇將小姐擄走暴打一頓,差點就死掉了,現在也不至於身體這般差。


    露兒可算對雲紫蘇恨透了。


    “沒事,你要是累了就先回營帳休息吧!”今日好不容易可以好好地、靜靜地看著他。


    她怎麽可以放過這樣的機會呢!


    那多年都等了,害怕多等一些時日嗎?


    曾經有雲紫蘇在,為了除掉雲紫蘇,她差點暴露自己的身份,好不容易將雲紫蘇除掉了,自己的身體卻被雲紫蘇毒垮了。


    現在卻又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


    而且!


    寒王還那樣保護她。


    心中的妒忌更甚了!


    寒王是她的,她不會讓任何一個女子占有他。


    在露兒看不到的地方,薛玉芸竟揚起了一抹殘忍的笑意,眼中的惡毒一閃而過。


    訓練場上。


    木子羽來到宮氿寒身邊,向薛玉芸這邊看了一眼。


    “主子,薛小姐還站在那裏!”


    “她喜歡站就讓她站好了,醜女怎麽樣了?”


    除了雲紫蘇的事情,其餘人都無關緊要。


    “王妃她一直在軍營中到處閑逛,並沒有到城牆那邊去查看,但她在營帳後麵的那條河流前站了許久。”


    現在王妃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一定把他們當成敵人看待。


    所以他擔心王妃可能會想辦法逃走。


    對於雲紫蘇的能力,早在三年前他就領會了。


    所以!


    他不會忽略雲紫蘇的一舉一動。


    “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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