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煙一僵,忙推開百裏澈,至少現在不能讓於思飛看到這樣的畫麵!


    百裏澈舔了舔唇,意猶未盡的樣子,臉上的笑意很深,更是一臉的滿足。


    看得蘇南煙的臉更紅了,側頭瞪了他一眼,卻是媚眼如絲,根本不像瞪他,倒是在拋媚眼,讓百裏澈笑的更深了。


    一邊側過身去,生怕於思飛會看出端倪。


    而蘇南煙一時間無法緩過情緒來,小臉有些紅,心跳無法平息下來,特別是唇瓣,有些腫,讓人無限遐想。


    她也怕於思飛會懷疑,忙抬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腰,用了力氣,痛的眼淚都掉了下來,一邊起身迎向於思飛:“於姑娘,怎麽了?是不是有結果了?是什麽人想要我的命?”


    按說,她在於思飛麵前是西門少主的身份,是男人!


    可她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隻能用淚水來掩飾。


    本來她這女扮男裝,就很小受的,倒也是於思飛喜歡的類型。


    所以此時眼角帶淚,也不算突兀。


    “西門少主……你怎麽了?”於思飛臉上的笑意退了下去,本來她是很生氣的,不過因為蘇南煙並沒有中毒,所以她也沒怎麽在意,出去調查了一圈,將火房的幾個下人都處理了,心情自然也好了許多。


    蘇南煙有意低垂了眉眼:“墨遠他……”


    頓了一下:“他可是我父親的義子,這一次護送我出神醫穀,我不能讓他有事的。”


    “少主醫術非凡,這墨遠少主一定不會有事的,西門少主不用擔心,而且那幾個人,我都替你處理了,讓他們以命相抵。”於思飛看著蘇南煙的眼淚,更是打心裏的心疼。


    想抬手替她擦掉,又覺得不合適,隻能歎息了一聲。


    於思飛不能理解蘇南煙為什麽如此在意百裏澈,讓她更反感百裏澈了。


    “都殺了?”蘇南煙一驚,這個於思飛是有意的?


    都殺了,線索也就斷了。


    “是啊,太子殿下聽說了這件事,直接下令將那個奴才杖斃了。”於思飛點頭:“太子也很氣憤。”


    “太子也來了?”蘇南煙的麵色又沉了沉,夏涵時也參與進來了?那麽要殺她的人,是夏雨還是夏涵時。


    躺在床上背對著他們二人的百裏澈也握了一下拳頭,這個夏涵時的確是在殺人滅口,是在保夏雨了!


    在百裏澈看來,動手的人,一定是受夏雨指使的。


    他一直都注意著夏涵時,從他看蘇南煙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會要了蘇南煙的命,同是男人,他太了解了。


    “嗯,太子也接到了消息。”於思飛點頭,一臉心疼的看著蘇南煙:“西門少主,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又加派了一隊人手,在驛館保護你們。”


    老皇帝和聖主交給她的任務就是保護西門少主。


    蘇南煙點了點頭,心下卻是翻江倒海。


    事情比人們想像的要複雜的多,要引出這個人,不是易事。


    一邊回頭看了一眼百裏澈的背影,擰了一下眉頭,更是愁上心頭。


    不過她並沒有要退縮的意思,當初勸西門飄雪來大夏,就是為百裏澈,為了來這裏打探消息,來這裏摸清大夏的底細。


    這才剛剛開始,絕對不能後退。


    “西門少主,墨遠少主!”於思飛和蘇南煙又說了一會兒話,於思飛給蘇南煙講了一些大夏的風土人情和風俗,就聽門外有人走了過來。


    聽聲音,是夏涵時來了。


    這個夏涵時才是最不消停的那個。


    他絕對比夏雨更可怕。


    百裏澈隻躺在那裏裝死,反正他中毒了,這是多麽好的理由。


    就算夏涵時要查昨天夜裏闖進防禦圈的人,也查不到百裏澈頭上來。


    蘇南煙下意識的擰了一下眉頭,對夏涵時實在是不喜歡,反感的緊,根本不想在這裏見到他。


    可偏偏他自己找上門來了。


    忙與於思飛站了起來,看向門邊大步走進來的夏涵時。


    夏涵時是一個人走進來的,到門邊時,吩咐他帶來的人都退了下去。


    “聽說墨遠少主中毒了,父皇讓本宮調查清楚,出了這樣事,父皇也覺得不應該,是我們太疏忽了,現在墨遠少主怎麽樣了?”夏涵時對著於思飛點了點頭,便看向蘇南煙。


    蘇南煙看向夏涵時,眉眼間有幾分憂鬱,似乎很擔心的樣子:“已經解了毒,隻是這毒太霸道,他到現在還昏睡著。”


    “讓墨遠少主受驚了!”夏涵時態度很好,他接到消息說墨遠少主中毒了,當時的心情無比複雜,他更希望這毒無藥可解的,隻要百裏澈一死,他便能找機會留下蘇南煙了,至於西門飄雪,直接送回神醫穀就行了。


    他的目標隻是蘇南煙。


    一邊走到床邊,看向百裏澈。


    百裏澈身上蓋著錦被,此時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裏,因為是背對著他們,所他,夏涵時走過去,也看不到他的麵色。


    不過,昨天有人在參湯裏下毒一事是真,他已經查出來了。


    其實他更懷疑昨天夜裏闖進防禦圈的人是百裏澈,沒想到今天就傳出他中毒的消息來,還真是夠巧合的。


    “墨遠少主,你怎麽樣?”夏涵時低聲問了一句,怕打擾到他一樣,一邊說一邊抬手,想拍上百裏澈的肩膀。


    這一動作其實很正常,不過蘇南煙卻走了過來,她眼尖的發現,夏涵時的手裏有一道光一閃而過,應該是拿了針,或者小刀之類的東西,他想趁機對百裏澈下手。


    這一發現讓蘇南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臉都綠了。


    “太子殿下,墨遠少主剛剛睡下了,他中毒之後,身體有些虛弱,先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蘇南煙一邊說一邊用身體撞了一下夏涵時,他本來按上百裏澈脖頸的手,就按在了被子上。


    夏涵時沒想到蘇南煙會察覺到,忙收回手,將針藏在了手心裏,一邊將雙手剪在身後,笑了一下:“既然如此,就不打擾墨遠少主了。”


    臉色其實有些難看了,眼底的冷意漸漸加深。


    這可是大好機會,正好百裏澈昨夜中毒了,他就來個毒上加毒,讓他永遠也無法醒過來。


    他是不敢惹上神醫穀,不能與西門飄雪三人發生正麵衝突,可中毒這種事情,不能怨到他頭上來的。


    “西門少主,我有些話要問你,關於父皇的身體。”夏涵時退了幾步,與床拉開了一段距離,一邊看了看蘇南煙,淡淡笑著,細長的眉眼挑了挑。


    又看了一眼於思飛。


    他其實很想知道,蘇南煙要做什麽,竟然吊著於思飛不放。


    蘇南煙防備的看向他,握了一下拳頭,她的身上還有毒針,如果夏涵時心存不軌,她的毒針還能抵擋一時。


    隻是她不放心百裏澈一個人在這裏,便應了一句:“問吧。”


    一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夏涵時上坐。


    “這……”夏涵時暗示的很賣力的,沒想到蘇南煙根本不看他,自顧自的向椅子處走去了,一邊看了於思飛一眼:“於姑娘不是外人。”


    這一句話,讓夏涵時想說什麽,也不能了,隻能點了點頭。


    更是咬牙瞪了一眼蘇南煙,這麽聰明的丫頭,他還真是無從下手了,隻是蘇南煙越是表現得優秀,他越是喜歡,越是在意。


    “其實皇上的病隻是耽擱了,沒什麽大礙,吃幾天藥就能恢複了。”蘇南煙也不能夏涵時開口詢問,便自顧自的說道:“所以,過幾天,我再進宮給皇上看看脈像。”


    在她看來,皇上的病的確不嚴重。


    皇上最大的是心病。


    這心病得用心藥來醫,她不說,也不會去引。


    夏涵時擰著眉頭:“真的嗎?父皇的腿……”


    “放心好了,很快就能行動自如了。”蘇南煙說的隨意,一臉的淡定,老皇帝沒有囑咐她什麽,她自然可以說出實情了。


    看著蘇南煙,夏涵時也抱了一下拳頭:“少主果然醫術不凡,藥到病除。”


    他在聽探子說蘇南煙醫好了西門老莊主時,就很意外了。


    而老皇帝的病,竟然這麽快就醫好了,甚至隻用了普通的幾味藥。


    也讓太醫院的太醫們無地自容。


    “過獎了,是皇上的病沒有那麽嚴重!”蘇南煙也自謙了一下,她能說的也隻有這麽多,老皇帝的脈像很平穩,如果不出什麽意外,再活個二三十年都沒有問題。


    這些皇子太著急了,都是被老皇帝拿來洗牌的。


    還不自知呢。


    這一次夏涵時也是凶多吉少,先是險些被幾個皇子算計死,再來皇上也對他有了忌憚,最得不償失的就是夏涵時了。


    想表現一下,卻打了不該打的主意。


    夏涵時直視著蘇南煙,臉色也是陣青陣白,他當然明白蘇南煙話中的意思。


    在神醫穀發生的那些事情,夏雨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神醫穀的人卻是一清二楚的,特別蘇南煙,百裏澈和西門飄雪。


    這點小技兩,他們一眼就能識破了。


    “不過,這一次,也多虧了太子,不然,皇上的病情一直耽擱下去,怕是雙腿真的無法走路了。”蘇南煙又加了一句,這話也是說給於思飛聽的。


    於思飛端著茶杯,隻是靜靜聽著,並不接話。


    這些事,她不會越權去問去管的。


    她現在隻管蘇南煙三個人的安全。


    夏涵時也笑了一下,蘇南煙如此說,就是表明的她的態度,更帶了幾分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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