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忽視了之後,寒天鳳臉上也掛不住,黑了臉。


    寒清河直接上前一步,擋住了這兩人的去路,不悅地質問:“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男子反問了一聲。


    “還能是什麽意思?我們隻是懶得打擊你們罷了,誰不知道,這院子最後三間屋子裏住的,都是要被淘汰的弟子,往來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了,有的連第一天的淘汰製都撐不過去,壓根都來不及關照呢!嗬嗬嗬……”女子掩麵而笑。


    寒月喬聞聲,朝著這邊看來。


    女子她認識,在今天的半月考中,三長老宣布過她的名字。叫做於永蘭,是七大家族上屆排名第一的於家小姐,和她有過節的於尚乾也是出自一個脈係。


    冤家路窄……


    至於男子,雖然不認識,但是他腰間掛著與他們同樣的銀質牌子。上麵寫著他的名諱,叫蘇猛。


    據說,這是最近殺出的黑馬,來自於一個新起的家族。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他若是能攀附上於家,應該是他們這種小家族最大的成就了。


    一丘之貉……


    寒月喬給這二人下了定義之後,壓根也不想和他們多說話,衝著寒清河吹了個俏皮的口哨,示意他直接走人。


    奈何有些人就是喜歡得寸進尺。


    於永蘭和蘇猛繼續在他們六人身後說著風涼話,嗓門還特別大。


    “這就對了,還是少說兩句話為妙,免得過兩日被淘汰了,見麵反而尷尬。”


    “永蘭妹妹,不要再多言了,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們這些住在二等院四房的弟子,沒有必要和那些住在六七八等房的人多言,和他們一樣淪為平庸之輩事小,要是也學了那些未婚生子的習性,一輩子都毀了。”


    未婚生子?


    寒月喬頓住腳步,轉過頭來。幽幽的盯於永蘭和蘇猛。


    說他們是平庸之輩也就罷了,竟然還特意指明她來奚落,這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怎麽?還不服氣?我猛哥哥說的不對嗎?你們若是實力強,還會住在六七八房嗎?嗬嗬嗬……”於永蘭陰陰笑著。


    “你的意思是住的房子好,實力就強?”寒月喬幽幽的反問。


    於永蘭和蘇猛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抱著手,昂著頭,衝寒月喬抬了抬下巴。那囂張的氣焰,把尹玉君,寒天鳳他們都氣的咬牙切齒,就連一向不打女人的寒繁花和尹今歌都忍不住捏拳擦掌,想要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寒月喬攔在了眾人麵前,對著二本院的院門口吹了一聲清脆悠長的口哨。立刻聽見二等院的院門口傳來了一聲回應。


    “來了來了!”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女子釀蹌著衝進了二等院的門來。


    她左手掛著五個包袱,右手掛著四個包袱,脖子上還掛著兩個包袱,整個就像一個移動的衣杆。如此,聽見了寒月喬的口哨,還絲毫不敢怠慢,疾步衝了過來,氣喘籲籲的站在寒月喬的麵前,分外狼狽的模樣。


    細看,這個女子的腰間掛著一枚屬於一等院弟子才能佩戴的金質名牌。


    於永蘭和蘇猛一看見這女子,立刻露出了恭敬而關切的表情。


    “這位一等院的妹妹,為何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呀?”


    “是啊,要不要我幫忙?”


    “不,不……不用了,我,我心甘情願替她做的。”女子伸手指向寒月喬,一臉咬牙切齒,言不由衷的樣子。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王英琪。


    她和寒月喬打賭輸了彩頭又沒有錢給,答應做她兒子七個月丫鬟的這件事並沒有幾個人知道,再加上這本來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所以王英琪壓根不想對別人說人,隻能自己找借口。


    聞言,於永蘭和蘇猛頓時一臉尷尬,之前說過的話就像石頭,啪啪往臉上砸。


    寒月喬悠悠走過來,繼續補刀:“你們剛剛不是說,高等院的不能與低等院為伍嗎?”


    “這……”於永蘭和蘇猛啞然。


    看見於永蘭和蘇猛兩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臉色青了紅,紅了紫,紫了黑。尹玉君,尹今歌他們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


    在眾人的笑聲中,於永蘭和蘇猛,隻能灰溜溜的衝出了院門,邊走還邊嘀咕。


    “這個王英琪是不是摔到了腦子,竟然甘願給寒月喬當牛做馬,簡直是白瞎了她的身份!”


    “別和這種人計較,說不定她是有什麽把柄落在了寒月喬手裏,會有這種把柄的女子,也不是什麽好人。”


    “對對,我不要不理會她。”


    “……”


    於永蘭和蘇猛雖然越走越遠,但是她們之間的低語還是傳到了王英琪的耳中,著實把寒月喬氣的不輕。


    眼看著王英琪已經快氣的吐血了,後來趕到的小飛飛,還二話不說,猛地從後麵踹了王英琪一腳。


    “磨磨蹭蹭的幹什麽呢?”


    “……”


    王英琪釀蹌了幾步才站穩了腳,一回頭,幽怨的小眼神還沒有超過一秒鍾,就化為了驚恐。


    隻見小飛飛從身上掏出彈弓,瞄準了王英琪,隨時準備發射。


    一見這狀況,寒月喬就知道,剛剛過去的那一個時辰,小飛飛一定沒少調教王英琪。怪不得能讓王英琪這麽聽話。想當初,她和她姐姐合謀在小飛飛吃的香蕉裏麵下毒的時候,一定不會想到她和她姐姐會有今天的下場。這可比直接殺了王英琪要解很多了。


    尹玉君他們也不深究小飛飛對王英琪的態度如此惡劣的緣由,畢竟種什麽因得什麽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一行人就這樣在二等院內安頓了下來。


    除了於永蘭和蘇猛之外,其他院子裏的男女倒是十分安靜,安靜得根本就見不著人。


    究其緣由,不過是每個房間隔的距離比較長,再加上各個房間裏的人又愛各行其事,所以呆了一個晚上,除了於永蘭和蘇猛那兩人,其他人根本沒碰上麵。


    直到翌日的清晨,二等院的院門口傳來了一道刺耳的竹笛聲。各個房間的人們才紛紛著急的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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