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不是非常重要。”寒月喬低下頭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才慢悠悠地道,“就是我去後山找小飛飛他們回來的時候,看見王英琪掉到了後山的山澗裏。”


    “哦。”老頭子師傅點了點頭轉身,又猛地轉回來,後知後覺地驚叫了起來,“啊?你說的是真的啊?”


    寒月喬睜大了眼:“不然呢?”


    老頭子師傅當即露出了一副苦笑:“丫頭啊丫頭,你就不能少給師傅添點亂嗎?沒看見現在都已經是亂成一鍋粥了嗎?要是再有死傷,恐怕我就不是簡單的卸任,而是被皇上送到大牢裏呆著了!”


    寒月喬聳肩搖頭。


    “她自己掉下去的,又沒有人推她,能怨得了誰?”


    “你……”


    老頭子師傅自知說不過寒月喬,也不跟她繼續囉嗦,隻趕緊轉頭吩咐處理好骨灰的弟子繼續馬不停蹄地去後山山澗找王英琪。


    見老頭子師傅一臉疲憊,仿佛瞬間老了十歲的樣子,寒月喬不忍心了。


    她拿出了北堂夜泫給她的定魔印給老頭子師傅看。


    “師傅,這幾天排查魔鯤的時候要是有可疑的人,你就讓我用這定魔印來鑒定,到時候就可以看見真假了。”


    “這,這就是傳說中在昆侖宮的鎮宮之寶,定魔印?”老頭子師傅的眼睛都亮了。


    寒月喬的心肝都顫抖了。


    啥,這是人家的鎮宮之寶?


    那北堂夜泫難道是用了一個白天的時間,就掃平了一個宮,把人家的鎮宮之寶給搶了來,然後又隨意地送給了自己?


    寒月喬想到這種可能,就不由地一陣肝顫。


    這個北堂夜泫的實力,太變態了……


    老頭子師傅卻似乎已經習慣了的北堂夜泫這種逆天的能力,連連稱讚至於,還羨慕地看著寒月喬:“丫頭啊丫頭,你前世是修了多大的福氣,才能遇到北堂夜泫,還能被他如此視若珍寶啊……”


    “師傅你誤會了,他這個人就是傲嬌,再加上比較喜歡小飛飛,才愛屋及烏地對我也不錯,要說被她視若珍寶,那絕對是一個誤會,真的!”


    寒月喬說著話的時候,見老頭子師傅一臉詭秘而曖昧的笑容看著自己。


    寒月喬隻好再解釋,隻是老頭子師傅已經轉身要走了。


    “師傅你別不信啊!”


    “師傅你別笑啊!”


    “師傅你別走啊!”


    寒月喬一路跟,一路拽,老頭子師傅欲哭無淚地回頭求著她說:“丫頭,你鬆手,師傅要去睡覺休息啊……這一晚上鬧騰的,師傅這把老骨頭架子都快散了!實在是熬不住了啊!”


    “哦,這樣啊……”寒月喬鬆了手。


    說困,她也困的不行,隻好回去又補了覺。


    還是那句話,天大的事,有個高的頂著。她該睡覺還是睡覺,絕對不去硬撐著。


    等到寒月喬醒來的時候,差不多是三個時辰之後。


    老頭子師傅的效率還是很高的,竟然已經處理好了太乙門內的那些叛徒弟子,也安排好了受傷的太乙門弟子,甚至還分配了三支十二人的弟子隊伍,輪流在太乙門內搜查,排查魔鯤。


    在寒月喬,小飛飛,武安三人醒來,吃午飯的時候,就有一支隊伍搜查到了他們這裏。


    這支隊伍的隊長不是別人,正是和自己有仇似的淩玨栩。


    他進了院子,沒有查看哪件屋子,就徑直圍著在院子裏吃飯的寒月喬,小飛飛,武安,尹玉君四人,陰森森的目光讓寒月喬感覺自己不像是在吃午膳,而像是在吃牢飯。


    寒月喬知道他二哥淩光洲的傷是和他有關,可是他有什麽資格衝自己發難呢?


    “我們可疑嗎?”


    “可疑!”淩玨栩十分篤定地口吻回答,眼神也十分不善。


    寒月喬還沒有說什麽,旁邊的尹玉君倒是先受不了了。


    隻見尹玉君一拍筷子就站起身來,抬頭挺胸,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走到了淩玨栩的跟前。她的胸口都快頂到淩玨栩的胸口了。


    這架勢,倒是把淩玨栩震住了。


    “你、你這是做什麽?”


    “作什麽?你不是說我們都可疑嗎?那你看啊,看啊,仔細看看,我們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哪裏可疑了!”尹玉君說一句話,就走上前一步。


    淩玨栩步步後退,稍稍慢一步,就差點被尹玉君那傲人的雙峰撞到胸口。還十分保守的淩玨栩,就漸漸地麵紅耳赤了起來。


    “你堂堂一個尹家的大小姐,怎麽跟這個女人一樣學的這麽不知廉恥了?”


    “你才是故意找茬!”


    “我哪裏找茬?你自己也不看看,那個寒月喬昨天才被莫然那個逆賊打得重傷吐血,現在竟然就好好的坐在這裏和你們一起吃飯,還紅光滿麵的,難道你們就不懷疑她是假的?”淩玨栩指著寒月喬,手指都快落到寒月喬的鼻尖了。


    聞言,尹玉君確實有些詫異,扭頭看了看寒月喬。


    “寒姐姐,你……是怎麽做到的啊?”


    “山人自有妙計,我之前的眼睛不也是中了魔毒,但是後來被治好了嗎?”寒月喬笑了笑。


    淩玨栩對這個解釋似乎並沒有多麽相信,但是又不願意和寒月喬多做糾結,就又將目光落到了武安的身上。


    “還有他!身份一直不明不白,自從他來了之後,我們太乙門內就各種災難不斷,我現在不懷疑他是魔鯤假扮的,我懷疑他就是魔鯤!”淩玨栩直眉瞪眼地指著武安說。


    已經如驚弓之鳥的一眾太乙門弟子,立刻將目光集中到了武安的身上。


    懷疑,議論,埋怨,種種異樣的目光,讓武安不安了起來。


    “我,武安!不是壞人!”武安使勁地拍著自己的胸口,磕磕巴巴地說出了咬字不清,卻能分得清是什麽意思的一句話。


    寒月喬,尹玉君,淩玨栩聽著都驚了一跳。


    這家夥從來太乙門起就一直是野人的狀態,每天說話就隻是會“嗚嗚啊,嗚嗚啊”。今天卻忽然能說出人話了,怎麽能不叫人驚訝?


    淩玨栩和一眾排查的太乙門弟子都驚的直接拔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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