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喬伸手想要扒開這墓碑,看看底下埋的究竟是什麽東西。可是在手就快要觸及那片墓碑的時候,又猶豫了。


    片刻之後,寒月喬靈機一動,改扒拉的動作變成了輕輕一撫。


    就在她的手覆蓋在了那墓碑上的一刻,她腦海裏的永樂寶庫立刻呈現出了一行小字。


    魔族聖寵,魔鯤,已死七日。宿主珠已經取走,可待宿主珠孵化,延續後代。


    什麽!


    寒月喬看見這一行小字在自己的腦海中閃現的時候,簡直是到了不可思議地地步。


    她低頭看著腳下這塊小小的無字墓碑,已經無法置信的地步。


    這竟然是魔鯤的墓碑!竟然沒有被丟到臭水溝!竟然還有宿主珠這種逆天的東西!


    一定是那個用生肉來給它祭奠的人取走的宿主珠!


    寒月喬丟下了手裏為小清子師兄采摘的黃色野菊,以最快的速度從這條下山的小道追著去。


    硬是已經追到了快要到山腳下的時候也沒有看見半個人影。


    被那個家夥跑了!又一次被那個家夥跑了!


    寒月喬恨的壓根癢癢,目光裏透著一股冷毅的光芒。


    不管那個家夥跑到了哪裏,哪怕就是天涯海角,她也一定不會放過。


    她一定要為小清子師兄報仇到底!見一個魔鯤,殺一個魔鯤!魔鯤的主人,也不能放過!


    一臉幽怨地折返回去,給小清子師兄掃墓了之後,寒月喬就興致缺缺地回到了住處。


    眼下,武安已經去找尋她的身世了,等明天的宴席之後,大家也馬上就要各奔東西,她能夠找到魔鯤宿主珠孵化出來的小魔鯤的機會,和找到魔鯤主人的機會,可謂是無限的渺茫。


    心情不佳的寒月喬,難得唉聲歎氣了一會兒。


    就是這個時候,空間戒指裏的軒逸聽見了寒月喬的歎息聲,立刻十分體貼地問了一下。


    “我的寒月喬人,怎麽了?還有誰敢惹你?”


    “魔鯤!你聽說過嗎?”


    “哈哈哈……主人,你不要開玩笑了,我馳騁天際的時候,魔鯤那種妖物還在地上爬呢!我怎麽會不知道?我隻是知道也不願意提起這種惡心的東西罷了!”軒逸說的十分自信。


    寒月喬一聽,妖豔的眸子裏立刻閃著興奮。


    “那你能找到宿主珠孵化的魔鯤蹤跡嗎?”


    “宿主珠都孵化了啊?”軒逸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為難。


    “這就不行了?”寒月喬很鄙視的聲音。


    軒逸不服輸地回答:“這可不是我不行,是那種剛剛孵化的魔鯤不行,太弱了!身上的魔氣都不足引起波動,我就算是長了一百個鼻子也嗅不到那種微不足道的妖物啊……”


    寒月喬若有所思地問:“那就是說,隻要等那東西長大一些,你就可以感應到了?”


    軒逸十分肯定地回答:“當然!頂多也就是三個月,三個月之後,方圓一裏地之內,我都可以感應到那種東西的氣息。”


    “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寒月喬說著話的功夫,拍案而起。


    空間戒指裏的軒逸,嚇的身子都從那片靈泉水裏滾了出來。幸好寒月喬看不見它的狼狽,它就又趕緊從新滾了回去。


    隻要呆在著片靈泉裏,它的靈力就增長的很快,所以即使有時候寒月喬想讓大傻龍放放風,大傻龍都舍不得出來。這麽一呆就是兩三天。


    時光飛逝,很快就到了老頭子師傅說的散會宴了。


    這宴席不說是滿漢全席,也至少是珍饈美味,色香味俱全的大宴席。酒水更是少不了。


    每個人都坐在各自的案幾前,酒水都有專門的弟子前來斟。


    在宴席上,確實如老頭子師傅提前警告她的,有人上來喊新規弟子榜單上前三名的人表演才藝。


    然而……


    起哄的弟子先是看了看慕容青林。


    他又恢複了平日裏的那種憂鬱臉,好像誰都欠著他幾百萬兩銀子沒有給似的。即使是如此熱鬧的日子,也沒有絲毫喜慶的意思。


    起哄的那些弟子互相看了一眼,替慕容青林解釋。


    “這大概是舍不得離開太乙門,所以是這樣的表情吧?”


    “對對對,人家心情不好,我們就不要去打擾人家了。”


    “來來來,找下一個,下一個來熱鬧熱鬧,也是一樣的。”


    “……”


    說著話的功夫,那些起哄的弟子又將目光落在了寒月喬的身上。


    寒月喬明明看見了,卻沒管那些目光,隻在眾目睽睽之下,舉起了一壇子酒,排開酒蓋子就開始對著壇子暢飲了起來。


    那溢出的酒水弄濕了衣襟,她也沒有管。


    “嘩啦啦……”


    “嗝!”


    寒月喬很快喝幹了一壇子酒,然後醉眼稀鬆地打了個酒嗝。


    周圍已經有許多目瞪口呆的男弟子和女弟子,有的甚至已經開始搬著自己的桌子椅子,遠離寒月喬一點。


    一是怕她發酒瘋,二是怕她敬酒,三是怕她的酒水潑的太厲害,殃及他們的新衣衫。


    隻有那幾個好事的弟子,已經三五一群地湊在一起,交頭接耳的時候,眼神還不斷地朝著寒月喬這邊看。似乎就在等寒月喬把那壇子酒喝完。


    寒月喬才剛剛放下酒壇子,那幾個弟子便站了起來。


    寒月喬不等那些弟子找到機會開口,又繼續拿了一壇子酒,笑嘻嘻地看向那幾個已經站起身來等候了許久的弟子。


    “怎麽?要不要和我喝個十壇八壇子的助興?”


    “額……”


    那幾個弟子一聽寒月喬的這番話,頓時嚇得一個個臉色慘白,突然間互相推諉了起來。


    “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是李師兄想找你說話!”


    “誤會誤會,我隻是跟著王師兄起來的!有什麽事,找王師兄說比較好。”


    “我啊?我,我隻是尿急,我要去上廁所而已,失禮失禮!嘿嘿嘿……”


    “……”


    寒月喬聞言,輕嗤了一聲,複又坐了下來。


    誰知,她這才剛剛坐下,那幾個剛剛還互相推諉的人忽然又壯著膽子開口了。


    隻不過……


    他們是在對著看起來比較知書達理些的慕容芷攸,慕容小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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