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喬聽到這裏,眼中卻露出了淡淡的嘲弄,“如此,那我豈不是要多謝仙子了?”


    “勿需客氣,你隻需要……”


    北堂清歌話還沒有說完,卻被遠遠跑來的上官寧修打斷聲音。


    “出事了,你們快進來。”


    寒月喬和北堂清歌這邊正處於針鋒相對之態,話正一般,便看到上官寧修一臉焦急地從仙瘴中跑了出來,看到寒月喬和上官清歌,對著她們便是一陣催促。


    寒月喬不知是否是自己看錯,上官寧修看向北堂清歌的目光,似乎有些敵視。


    北堂清歌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看著上官寧修一臉焦急的模樣,心知肯定是出現了大事。


    “上官寧修,發生什麽事情了?”


    上官寧修聽到北堂清歌開口,看著北堂清歌的目光帶著一絲警惕,硬聲道:“北堂清歌,你確定拿過來的解藥沒有問題嗎?”


    北堂清歌聽到這話,神色一愣,似乎沒有想到上官寧修會與她說這句話,看現在上官寧修的臉色這個樣子,是她的藥出現了問題?


    想到此處,北堂清歌不敢再想下去,也顧不得剛剛與寒月喬說了什麽直朝著仙瘴內跑了進去。


    寒月喬看著北堂清歌焦急的跑了進去,回頭看向了上官寧修,問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


    上官寧修聽到寒月喬這話,脾氣有些煩躁,“剛剛醫師拿著你們的解藥進去,按照北堂清歌之前的要求,把仙獸分為兩批進行治療,看看到底哪個要更好一些。沒想到,這一分,就分出事兒來了。”


    寒月喬聽到上官寧修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到重點,眉頭微皺,看著上官寧修催促道:“你倒是說重點呀。”


    “重點就是,北堂清歌的解藥用在仙獸身上,非但沒有緩解他們身上的毒素,反而有變本加厲之態。原本隻是身體潰爛之像,現在已經開始往外嘔吐綠色的毒液,但凡吃了她藥的仙獸,現在已是奄奄一息之態。”


    寒月喬聽完上官寧修狀況,眉頭皺得緊緊。現在不用進去看,都能夠想象的到裏麵是個什麽樣的情況,想必北堂夜泫現在在裏麵肯定也是焦頭爛額。


    寒月喬看著上官寧修,突然想到另外一個問題,“我的解藥用著怎麽說?”


    “那些仙獸服用下去之後,如你之前所說的立刻有了好轉,身上的毒素全都聚集在身體的某一處,所用毒素就排不出來,卻也不會傷及性命,處於一個穩定狀態。”


    寒月喬聽到上官寧修這話,心裏這才鬆了口氣,北堂清歌的解藥已經出現了問題,若是她的也是,寒月喬不敢想象到時會麵臨什麽樣的狀況。


    “你在這裏等吧,裏麵太亂了,不適合你進去。”


    “為何?”


    “我們畢竟有仙術護體,若你在裏麵碰到什麽情況……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上官寧修不再有寒月喬多說什麽,丟下這句話之後便急匆匆地回到了仙瘴之中,獨留下寒月喬一人呆在外麵。


    寒月喬看著眼前閃爍著藍色光芒的仙瘴,眼神微動,卻不知在想著什麽。


    許久之後,寒月喬掌心一翻,隻見幾道光芒,從她身後閃出軒逸等人立於寒月喬身後。


    軒逸他們原本還處在上官府邸裏麵無聊著,沒想到在各自做著事情之時,便感到主人的召喚力,一個個全都放下手中的事情朝著主人這邊而來。


    主寵隻見關聯的好處便是主人需要它們的時候,可以瞬間回到主人的身邊。


    軒逸他們一落地便從寒月喬走去,當他們看到的卻是寒月喬一臉嚴肅的神色,主人露出這神色,定是出事了。


    軒逸是裏麵最為年長的,看著寒月喬這副模樣,不由得開口問道:“主人,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現在需要你們的幫忙。”寒月喬轉身便朝著幾隻小寵望去,手掌伸出,立時出現了幾瓶碧青色的藥瓶。


    軒逸等人不明白現在是什麽情況,一個個皆好奇的朝著寒月喬看去,寒月喬也不隱瞞,直接把她的想法告訴了他們。


    “現在北堂清歌的解藥並沒有起到效果,反而有雪上加霜之態。之前我煉製出的清幽草丹藥,按理說隻能緩解他們的情況,但是現在有一半的仙獸因為北堂清歌的解藥性命垂危。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你們把這些丹藥以四倍的分量給那些性命垂危的仙獸服下,而後看看他們的反應如何,一旦有異動,立刻告知與我。”


    四隻小寵聽到寒月喬的話,一個個從寒月喬手上取來一些藥瓶的,不顧自身的安危,朝著仙瘴衝了進去。


    寒月喬看著極小值進去的背影,唇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隨著他們的身影也進入了仙瘴之中。


    在仙瘴之外,寒月喬站在外麵並沒有感覺到什麽,但是當她進入到仙瘴之中時,空氣中彌漫著陣陣腐臭味,寒月喬差點沒有吐出來。


    想她也是見慣了各種淒慘的景象,但是這味道讓人無法忍受。


    寒月喬在仙瘴中走了幾步,便直接把自己的味覺和嗅覺給封了。若不如此,寒月喬怕自己會得吐出來。


    寒月喬尋著北堂夜泫的氣息朝前走去,所過之處皆是一片淒慘的景象。地上躺滿了各種仙獸,一個個睜著眼睛,氣喘不已,此時此刻他們已經沒有了哀嚎的力氣,唯一能做的隻有睜著眼睛伴隨著痛苦在這裏等死。


    寒月喬每走一處,便把手中的丹藥給他們服下。他們現在的身體已然全部潰爛,一身腐肉,根本無處下手。


    寒月喬自己也沒有把握是否可以救治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


    “寒月喬,你在幹什麽?”


    就在寒月喬給一頭仙獸服下丹藥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聲音,寒月喬轉身望去,便看到一臉憤然的指著自己的北堂清歌。


    寒月喬看著北堂清歌一臉懷疑,慢慢地站起身來,輕笑道:“我在給他們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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