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宅院,此時正一片熱鬧,禮部侍郎府的老夫人親自來到了喬家。


    雖然喬家眾人並未歡迎這位不速之客,但她擺譜慣了,一入喬家,堂而皇之的坐上了主位。


    鍾老夫人高高在上坐著,斜眼看向鍾氏等人,忽而冷笑:“小蹄子,有些本事,走了這麽多年,生出了一個惹禍精,還帶著他故意來到京城,來禍害我們一家不寧。”


    鍾氏自從這位一入屋,童年的陰影便不由自主的襲來,手腳發抖,嘴唇發白。本是十分懼怕兩位,卻在聽了鍾老夫人這一番話後,怒而揭起:“老夫人,當年的事情,事實真相如何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背了那個鍋,是為了你們母女倆背的,我這輩


    子膽小懦弱我也就認了,可是我的孩子個個都是頂好的,你侮辱我可以,莫要罵我兒。”


    鍾氏難得硬了一回,更是挺直了胸膛。鍾老夫人斜眼冷看著她,忽然不顧形象的對著地上呸了一口:“我呸,不要臉的騷蹄子,你還有臉跟我提當年,你名聲都被那幫賊人給毀去了,還你的孩子頂頂好,我看哪


    ,還不知道是哪個野種!”


    “太過分了,太…”鍾氏氣得手腳並抖,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喬亦見狀,連忙護在母親身前:“母親,不必和這種人計較,來人,送客。”


    “送客?那就要看看你們家的這些狗皮下人能不能鬥得過我的家奴了?”老夫人眼一橫,大約二十個家丁忽然踴躍進來。


    “我告訴你們,今日來,我就沒想過要和你們好好商量什麽,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給我離開這個京城,莫要繼續禍害我一家人。”


    “不可能,老夫人,我們過來隻是為了亦兒,從沒想過要打擾你們,以前的事情我也沒準備追究…”


    “行了行了,你想追究也沒那個本事,再說了當年的事情說開了,也不知道是誰沒臉,這京城的貴人可都知道是你被那夥賊抓了去。”鍾老夫人冷笑的看著鍾氏,隨後又道:“我告訴你們,三天後不走,你生的孩子都會變成野種,我老夫人說到做到,你們毀了我的外孫,還想在這京城逍遙自在,天大的笑


    話!”“你…”鍾氏要上前理論,卻被喬亦攔了去:“娘,不必和他們多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京城我喬亦來了就沒準備走,有什麽都放馬過來,就是不知道這一次老夫人隻是


    折了外孫,下一次親孫子…”喬亦清淡的笑了笑,沒繼續說下去。“你敢!”老夫人卻被氣得不輕,拿著拐杖的手都在抖:“真是好的很,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們,三天後不走,你這孽種就是個大浪蹄子,你生的孩子全是那夥賊人的


    種!”


    “噗。”鍾氏氣得一口鮮血當場噴出,當年的事原本就是這母女讓她背得鍋,更別提當著孩子的麵,被人如此侮辱,她又怎麽受得了。


    “娘!”眾人大驚。


    喬薇兒解決了心中的一塊石頭後,心情放鬆的回家,沒想到才入家門,便聽見一陣喧嘩聲,緊接著便看見鍾氏被人氣到的畫麵。


    當下,喬薇兒便什麽也沒想,迅速的衝到了鍾氏麵前:“娘,你怎麽了?快找大夫!”


    鍾氏隻是怒火攻心,但意識卻沒消退,眼見著幾個孩子著急,連忙擺手:“娘…沒事,隻是…氣到了。”


    “大哥,發生什麽事了?”喬薇兒滿身怒火。


    喬亦還沒說話,鍾老夫人便在一旁冷笑道:“幾個孩子長得都不像,小賤蹄子,倒是挺會浪。”


    她這話一落,喬薇兒終於注意到她的存在,頓時眼一眯:“禮部侍郎府的?”鍾老夫人壓根就沒有將喬薇兒看在眼裏,一個農婦生的小丫頭片子而已:“小野種,好好勸勸你母親和你大哥,趕緊離開京城,不然三日後,我定會讓你們一家在這京城身


    敗名裂。”聞此言,喬薇兒握緊了拳,卻在一瞬間又鬆開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鍾老夫人笑道:“不知道這位老夫人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還希望你


    記住今天,可別三日後,你我就轉換了身份。”


    “嗬,小野種年齡不大,口氣倒是不小,我也不想與你們這幫爛人多說,三日後,最好已經離開了京城,否則,你們這一家人的小命還在不在就不得而知了。”


    鍾老夫人放完話,這才臉帶滿意的離開。


    喬薇兒看著她的背影,同樣一陣冷笑,但願禮部侍郎府倒的那一天,你還能依然這麽神氣。


    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三日後,朝堂上發生了一場軒然大波,禮部侍郎忽然被查出貪汙受賄,並且私下裏利用權職,買官賣官。


    這一爆發出來,整個朝堂都一片震驚,尤其陌王爺震怒異常,當場罷免了禮部侍郎的官職。


    按例本是要將禮部侍郎府的一家大小全部發配到邊疆,結果沒想到,僅僅男丁發配到了邊疆,女人們卻受到了優待,留在了京城。


    但是禮部侍郎的家底被抄得一幹二淨,就算把女人們留在了京城,也隻是免了一些顛簸之苦。


    生計方麵,對於這些曾經養尊處優的夫人小姐來說,成為了最大的難題。


    尤其是,禮部侍郎府的女人囂張慣了,這一倒台,還留在京城,不知道有多少曾經懷恨在心的人在暗地裏施加報複。


    但是不管怎麽說,溫陌能對這些女人網開一麵,倒是在朝堂上收到了不少稱讚,都說陌王爺愛民如子,心地柔軟。


    可實際上,把這些女人留在京城並不是溫陌的主意。


    這一日楓林樹下,一紅一白相對而立,煞是惹眼。


    楓林內的另一邊,一位提著麻袋的老婆子正艱難的邁著步伐,一隻手提著棍,無意識的向這邊趕來。


    楓林樹下,白袍男子眼含溫柔注視著紅衣少女,氣氛沉靜間,白袍男子忽然輕聲喚道:“薇兒…”


    喬薇兒抬頭:“嗯?”


    溫陌握了握拳:“你可還滿意?”


    “還行。”


    男人聞言,心中的話就要問出,卻又怕唐突了少女,話音一轉,變為了另一個問題:“你既然如此痛恨禮部侍郎一家,為何要放過他們一家的女眷?”


    沒錯,禮部侍郎家的女人之所以沒被發配邊疆,並不是因為溫陌愛民如子,實際上,當他查到禮部侍郎這四年幹的好事後,震怒異常,差點就當場斬殺他一家幾百口。


    要知道他4年前,雖然知道朝堂上這些官員並不是清水之魚,可並不是罪無可恕。


    哪想到他到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換下的一片安靜,卻被朝堂這些魚肉百姓之人給攪亂。


    若不是喬薇兒攔著,勸他才回朝堂,手段不必如此血腥,以免嚇到其他大臣,隻怕這一家幾百口早就上了刑場。


    陌王爺還是陌世子的時候,眼裏就揉不得沙子,更別提上了戰場之後,身上殺意更重,若不是還有一個喬薇兒能讓他聽進話,隻怕以後朝堂上的大臣日子絕對不好過。喬薇兒聞言笑道:“他們之前讓我母親吃了這麽多年的苦,直接發配到邊疆多沒意思,我要他們眼睜睜的看著我母親過上好日子,被一個曾經他們從來沒有瞧不起的人踩在


    頭頂上,這種滋味…”


    溫陌眼裏露出好笑,揉了揉喬薇兒的頭發:“孩子脾性。”


    “你不懂。”喬薇兒打開了他的手,力道有些重,但對於溫陌來說就像撓癢癢一樣,卻故作皺眉,頗為委屈的看著喬薇兒。喬薇兒正要笑話,旁邊忽然傳來一個老太婆的聲音:“原來是你這個狐狸精害了我一家,我就知道,就知道那個小賤蹄子生出來的東西不是一個好東西,你什麽時候勾引上


    陌王爺的?狐狸精!”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喬薇兒一跳。


    溫陌見狀,連忙護在喬薇兒麵前。喬薇兒反應過來後,這才細看出原來這位老太婆就是曾經的鍾老夫人,她穿的太過寒酸,身上破破爛爛,一手提著木棍一手提著麻袋,走在這裏,完全看不出以前的富貴


    。鍾老夫人看著喬薇兒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眼見著陌王爺護著她,鍾老夫人索性跪在溫陌麵前哭訴:“王爺啊,你莫不要被這個狐狸精迷惑了,你知道她的母親就是一個小


    賤蹄子,不知道和多少男人…她就是一個野種啊,一個野種說的話王爺可千萬不要信,我家老爺為了江山社稷勞心勞累,你怎麽能為了一個小狐狸精害了江山社稷!”


    “王爺,這就是一隻害人…”


    “住口!”溫陌眼裏泛上了冷光,心愛之人在他麵前就被人羞辱,他恨不得直接拍


    …正當溫陌要出手之時,一隻纖纖細手攔住了他的動作。


    喬薇兒笑意盈盈的看著溫陌,又笑意盈盈的看向鍾老夫人:“你說的真沒錯,我就是一隻狐狸精。”喬薇兒笑著說完,伸出雙手欖上了溫陌的脖子,特意湊近捏著嗓音道:“王爺,我覺得這仇還沒有報完,這老夫人還有一個女兒嫁給了吏部侍郎,當年明明是她被那夥賊人


    抓了去,卻讓娘親頂包,現在你說怎麽辦呢?”


    少女突如其來的靠近,以及繚繞在唇邊的氣息,讓溫陌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


    喉嚨莫名的幹癢,忍不住咳了咳,才道:“你想怎麽做?”“狐狸精,你還在這裏害人?”鍾老夫人聽到喬薇兒這話,恨得當場揚起手中的棍子,就要拍向喬薇兒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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