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大強將這些年積累下來的錢,遞給一臉笑容的中年婦女,心中直打鼓,看了看正在一張張被數著的錢,鄭大強吞咽著口水道:“那個,真的漂亮。”


    中年婦女笑著道:“那是當然,我老杜辦事,你放心,絕對的美女。”


    鄭大強搓著手,傻笑著,村裏到40多歲還沒有結婚的,就他一個人了,好不容易花光了積蓄,買來的老婆就要到了,心裏自然美滋滋的。


    中年婦女數好錢,向停在一邊的小車揮了揮手,幾個彪形大漢就押著一個頭被蒙住的女人下了車。


    鄭大強看著女人略顯寬大的身材,疑惑的看向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一笑道:“骨盆大,好生養。”說著,走過去在蒙頭女子的手臂上掐了一下,頓時讓女人驚呼求饒。


    那聲音猶如黃鸝鳥的啼鳴,聽得張大強心裏直發癢,中年婦女滿意的看了看張大強的反應,讓人將女人綁在一邊的柱子上,汽車發動。中年婦女打開車窗道:“自己綁好,別讓人跑了,這個女的好像姓張,名字你自己取一個吧。”


    汽車絕塵而去,鄭大強還在傻傻的點頭,好半響才將目光落在被綁著的女子身上,淫笑著,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


    先在女子的胸上摸了一把,才在求饒聲中拿開的女子的頭套。


    就在女子露出整個臉的那一刹那,鄭大強直接愣住了。


    將女子綁到柴房,鄭大強一連幾天都在喝酒,半輩子的積蓄啊,結果就換回來一個長得比他還爺們的女人,鄭大強想不通。


    女子被餓得奄奄一息,而眼睛迷離的鄭大強帶著一腔的怒火走進了柴房,不顧女子虛弱的求情和慘叫,狠狠的發泄了一番。


    看著地上哭泣的女子,鄭大強狠狠的踢了一腳,雖然女子是第一次,但是鄭大強還是覺得自己虧了。


    將女子像狗一樣的養起來,鄭大強卻依舊苦惱,幾個狐朋狗友已經問了很多次了,鄭大強很後悔自己將買老婆的事說了出去。


    後來心一橫,在狐朋狗友的嘲笑聲中,讓女人第一次亮了相。


    狐朋狗友起哄中,給女子取了一個名字:張飛,然後極盡辱罵侮辱,被取名張飛的女子從最初的反抗哀求,慢慢的變成了麻木,或許那一刻她認為自己的人生就隻能這樣,才嘲笑中度過了。可惜,她遠遠低估了人性的黑暗。


    “沒有上過男人一樣的女人。”一句話,讓張飛成為了一群男人泄欲的工具,慢慢的人越來越多,獵奇的或者是閑著無聊的。


    除了男人外,女人也來了,隻是她們都是來毆打張飛,說她勾引了自己的丈夫、父親、孩子。


    鄭大強不厭其煩下,給張飛帶上了手銬、腳鐐,將張飛趕了出去。


    隨時會被毆打,隨時會被人拖到一邊的草叢,張飛就如同村裏人的玩具,連自殺都做不到。


    直到那一天。


    鄭晨一個人去村外的小河遊泳,腳抽筋,隻能在水裏撲騰,正在河邊洗刷身子的張飛見了,不顧自己身上的枷鎖,仗著水性救回了鄭晨。


    聞訊趕來的村民看著張飛,沒有一個人感激,鄭晨的家人更是對著張飛一陣毒打,說是張飛勾引了村裏唯一的大學生。


    最後,眾多的村民竟然當著其他人的麵,狠狠的侮辱了張飛。待人散盡,隻有張飛全身是血的躺在河邊,雙眼迷茫而空洞。


    張飛就這麽死了,村裏人要求鄭大強將張飛埋了,鄭大強沒有辦法,收起豬圈上的一張破席子,將張飛一裹,直接埋了。


    村裏最大的賤人死了,村子仿佛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祥和。


    除了少數的幾個人的歎息,整個村子都已經遺忘了,曾經有一個叫做張飛的玩具。


    我說得很簡略,蘇軍聽完也沒有說話,隻是抽煙的手抖得很厲害。


    現場的人,都沒有說話,很久,才有一名警察小聲道:“要不我們就撤了,這些人都該死,就讓張姓女子去報仇。”


    一向原則性極強的蘇軍並沒有出言反對,隻是默默的抽著煙。


    警察的話仿佛敲破了大家的沉默,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但是都以張姓女子來稱呼,沒有一個人提起那個代表屈辱的名字:張飛。


    夜幕一點一點的厚重起來。


    在監控中,出現了一個赤身裸體的村民,正在村中的大路上挖著什麽,所有人都看著監控,沒有一個讓人有所舉動。


    蘇軍抽完第三隻煙,用嘶啞的聲音道:“去兩個人,看看情況。”


    眾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人行動。


    蘇軍看了一下四周,繼續用嘶啞的聲音道:“我們是警察。”


    說著,慢慢的站起來,順著大路走去,眾警察一見,也都站了起來,隻是動作緩慢而拖遝。


    “師傅?”張老頭看著沒有動作的我,小心的喊了一聲。


    我看了張老頭一眼,道:“你覺得我們應該阻止她?”


    張老頭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我也沉默著,看著監控器,那個村民的坑已經挖了很多,而蘇軍帶著警察也已經出現在了監控之中。


    幾名警察在蘇軍的指揮下,去攔住了村民,村民也幹脆,直接躺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蘇軍很快回來了,坐在我邊上繼續抽煙。


    “人已經死了。”


    我點點頭:“那你不應該攔著人家挖坑埋自己。”


    蘇軍看著我,半響才道:“我是警察,我的職責是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至於他們會受到什麽樣的法律製裁,都不是我看著他們去死的理由。”


    我看著蘇軍大義凜然的樣子,不知道怎麽得腦海裏就浮現出了張姓女子的樣子,有些煩躁道:“嗯,好,那你好好保護這群畜生,我去找師小蝶。”


    蘇軍長大了嘴巴,良久,歎口氣道:“師小蝶的事已經查明了。”


    我詫異的看著蘇軍,蘇軍道:“我們已經找到了鄭大強,並且保護了起來,也從他口中知道了師小蝶和鄭晨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發生了什麽?”


    蘇軍遞給我一支煙,緩緩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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