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和服的女孩子果然是在14樓?”我盯著郝振輝。


    郝振輝一擺手道:“別誤會,她隻是我的病人而已,更何況,這件事,就算是你的任務,你也沒有資格管。”


    我沒有資格管,我不由得樂了:“你的意思是鬼物害人,我還得看著了?”


    “誰告訴你和服女孩是鬼的?”


    我一愣,不明白郝振輝是什麽意思。


    郝振輝站起來,向著門口走去:“跟我來。”


    我皺著眉頭跟上,郝振輝帶著我,穿過過道,走進一間病房,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穿著和服,正一臉苦相的看著要喂她吃藥的護士。


    小女孩看到郝振輝,用別扭的口音道:“院子叔叔,咬好苦。”


    郝振輝撫摸著小女孩的頭,配合著護士哄小女孩喝下了藥,聊了一會兒,才招手,讓我跟他離開。


    回到辦公室,郝振輝用探尋的目光看著我。我明白他的意思,在那個和服小女孩身上我並沒有感覺到哪怕一絲的陰氣。


    “那個女孩不是鬼魂?但是我看到……。”


    郝振輝擺手打斷我:“禾子,就是那個小女孩,的確不是鬼,她隻是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說病其實也不確切。”


    我沒有插口,靜靜的等著郝振輝說下文。


    郝振輝苦笑一下:“說實話,她的病是你們修道的人最想達到的。”


    “什麽?”


    “類似靈魂出竅,禾子睡著以後,靈魂就會離開身體,雖然沒有太多的能力,不過也算是很神奇了吧。這麽多年,禾子是我發現的第一個能夠靈魂出竅的普通人。”


    “這麽說耿宏宇現在的情況,還是這個禾子造成的?”


    郝振輝扶著額頭:“你關注的重點不對吧。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好奇?”


    我看著郝振輝,沒有說話,郝振輝吧唧吧唧嘴,歎息道:“好吧,好吧,我不能說和禾子沒有關係,但是,禾子並沒有要傷害耿宏宇的心思,甚至要不是有禾子在,耿宏宇早就死了。”


    “怎麽說,還得謝謝禾子?”


    郝振輝不悅的看了我一眼:“你這家夥怎麽說話這麽寒磣人呢。”


    “好吧,”我讓自己的態度正常了一些:“那你說說吧。”


    “耿宏宇肚子裏麵的貓是哪來的,我並不清楚,14樓以下,都歸普通人負責。我記得就在耿宏宇到醫院後不久,禾子也來住院了。”


    郝振輝頓了一下,接著道:“對於禾子和耿宏宇的病,我也很好奇,曾經觀察過他們,我發現禾子一直在安撫耿宏宇肚子裏麵的貓,並且提供食物,讓耿宏宇少受折磨,後來,禾子的母親過來,我才從她的口中知道了,禾子為什麽要這樣做?”


    “為什麽?”我好奇的追問道。


    “因為禾子是耿宏宇的孩子。”


    “啊。”


    郝振輝的話,讓我腦子裏麵全部變成了漿糊,我假設過很多的情況,但是從來沒有想過禾子竟然是耿宏宇的女兒。


    郝振輝笑著道:“男人,有錢以後很難管住自己的。”


    我默然的點點頭,然後很奇怪的問道:“你說禾子去安撫那隻貓,難道禾子知道那隻貓的來曆。”


    郝振輝搖了搖頭:“應該不知道,甚至那是隻貓,也隻是聽到耿宏宇在說,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貓。不過,禾子說她能夠和耿宏宇肚子裏麵的東西溝通。”


    溝通嗎?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問道:“禾子究竟得的什麽病?”


    “很像神魂缺失,就是三魂七魄缺少了一部分,但是很奇怪的是,三魂七魄缺失的人,一般會呈現不同的樣子,癡呆、智障,但是禾子卻很正常,讓我也想不明白。”


    “能不能……。”我猶豫了一下,接著道:“讓禾子幫我和那隻貓談談?”


    郝振輝顯得有些猶豫:“禾子很怕那隻貓。”


    “怕?”


    “是的。”郝振輝白了我一眼:“所以你知道禾子為了耿宏宇,承擔了多大的恐懼吧,她才是一個孩子。”


    我沉默了半響,方才點點頭,和郝振輝告別後,我直接回了八樓,耿宏宇在病床上睡得很熟,我很難想象,有一個小女孩,承受著病痛、承受著恐懼,也要去保護自己的爸爸。


    隻是禾子能夠溝通耿宏宇肚子裏麵的貓,那麽是不是有其他辦法,也能夠溝通呢。


    我睡在床上,也一直想著這個問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第二天,等著一對熊貓眼,跟著翁隋去巡房。


    翁隋關心了幾句,讓我直接回去休息,我敷衍了兩句,就去了耿宏宇的病房。


    耿宏宇正在看電視,見我進去,高興的打招呼,聽說,我來找他聊聊,顯得有些興奮,直說自己在這裏呆得挺悶的。


    我笑著答了幾句,然後裝作不經意的開口問道:“那個經常來給你送飯的,是你的妻子吧?”


    耿宏宇點點頭:“是啊,可苦了她了。”


    看著耿宏宇感歎,眼中露出感激和愛意,讓我心中有種點點的不爽,在這秀恩愛,卻忘了自己的風流債了。


    “是啊,看得出來,你們感情很好。”


    耿宏宇笑笑,並沒有接話,而是問道:“醫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手術,將我肚子裏麵的貓取出來啊。”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應該怎麽回答,於是含糊道:“這個得看翁主任他們,我就是一個小醫生,可不敢做主。”


    耿宏宇皺了皺眉頭,隨即舒展開,低聲對我道:“其實啊,你不當我是神經病,我就很感激了,很多的醫生、護士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們是不信的。”


    我點點頭,沒有接話,耿宏宇卻猶豫了一下,接道:“我給你說個事啊,我,唉,你可別當我是神經病。”


    “不會。”我看著耿宏宇,不知道他要說什麽。


    耿宏宇看了看房門,似乎擔心有人會偷聽一般,見門關著,才小聲道:“晚上我經常看到一個穿著日本和服的小孩,在對著我笑,我是不信鬼的,不過,我問護士了,醫院也沒有穿著和服的小孩啊。我就,就,搞不清楚了。”


    我眼睛微微眯起,看著耿宏宇,故作吃驚問道:“和服女孩?你也看見了?我還以為是我眼花呢。”


    耿宏宇一聽,頓時在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然後一副好同誌的樣子,和我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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