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正到了最關鍵時刻,我不知道這陸謙到底想出了什麽鬼點子,正要仔細聽,卻不料遠處傳來了一排腳步聲。


    我暗道不好,此時甄宓也朝著我點點頭,我們隻能暫時撤離了。


    我心有不甘,但還是退回了一個民居的院子裏麵,旁邊有兩頭老黃牛正在吃草,角落裏麵還有一頭牛犢子。


    老黃牛警惕的看著我,而我也不想去招惹它們,畢竟這黃牛的牛脾氣上來,見我們就懟,恐怕就會被發現。


    但是透過外門的圍欄,我能夠看到,來了一群巡邏兵。


    “東京城就是這樣,到了晚上,就要開始巡邏了,等會兒過了半夜,恐怕就要轉為宵禁了。”宓兒說道。


    “回去吧。”我咬了咬牙,“你也應該回去,不然老丈人會擔心的。”


    “可是林衝的事情……”甄宓擔心的看著我。


    “既定的事情,很難改變,我也隻能竭盡所能。”我搖頭說道。


    宓兒愣了一下,忽然捧著我的頭說道:“相公,你不是孤身一人,妾身會時刻手在你身邊的。”


    “宓兒……”


    “相公……”


    “宓兒!”


    “相公!”


    我們立刻就抱在了一起,而我手過之處,幾乎是順滑無比,一溜到底,冷不丁就捋到了她的腰際之處。


    本想著順著腰際往上麵捋過去,卻不料宓兒叮嚀一聲,一頭倒在了我的懷裏麵。


    月下光景,癡迷不已,此時宓兒更是泛著一雙晶瑩剔透的雙眼,癡癡怨怨的看著我,宓兒。


    “行麽?”我輕聲問道。


    “可這裏是牛棚……”


    “這些草還算幹淨。”我說道,“這段日子,我真是太想你了,時時刻刻分分秒秒,恨不得每天抱著你到天亮!”


    “相公,反正妾身一直都是你的人,你早取晚取都一樣,若是相公現在想的話,那……輕一些。”宓兒嬌聲說道。


    我摟得更緊了,卻不料宓兒一頭紮了過來,一口就咬住了我的耳垂,還不肯放口了。


    我哭笑不得:“宓兒,你真是幹什麽?”


    “這是懲罰你,今兒不管怎樣,你都去喝花酒了,若不是我家丫鬟跟我說,我還真就被你蒙在鼓裏了……”她咬了咬牙說道,“相公,如同在三國戰場一樣,相公若是心裏寂寞了,想找個人聊聊天,妾身並不是不應許,但是相公必須要找個也是真心待相公的,妾身一直都不是愛吃醋的人,但是看到相公跟那些賣笑的在一起,心裏終歸不舒服。”


    “我知道,宓兒你都是為了我好麽。”我已經忍不住了,扶著宓兒的肩膀,就要將她壓塌在幹草堆上。


    宓兒的發髻都散亂了,披頭散發在草堆上,看起來尤為的好看動人,就像是頭頂了一個俏麗的太陽花一樣。


    月光披撒在宓兒的臉上,讓宓兒如同月中仙子一樣美麗,我也不由自主的,就靠近了上去,正打算鼓搗一番的時候,旁邊的老黃牛忽然發生了牟叫。


    好敞亮的一聲牟叫,立刻將我們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全部驅散。


    遠處的人家也立刻點亮了窗戶。


    “外麵是不是有人?老牛叫喚了!”


    “說不定!”


    說著,我就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我暗道不好,此時宓兒早已經將頭發紮好,拉著我的手往外跑去。


    跑到了半路上,宓兒俏皮一笑:“看來這老天爺也不想讓你這麽快得到我!”


    “臭丫頭,等再有機會,好好修理修理你!”我剮蹭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她嘟嘟嘴,非常可愛。


    眼下好事沒成,我們隻能另尋他路,先離開再說。


    先說我送宓兒回府,然後自個兒到了府上,卻看到了大哥正在門口躊躇不安。


    大哥看到了我,怒意上湧:“老二,你怎麽現在才回來,你去哪裏了?”


    “大哥,小人難防!”我說道,“我在湖邊看到你和陸謙了!”


    “什麽?!”


    “那陸謙離開之後,又去找了高衙內。”我又道。


    林衝勃然大怒:“絕不可能,陸謙兄怎會做這樣不仁不義之事?”


    “大哥,你是信自己親兄弟,還是信一個外麵人?”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林衝捏緊了拳頭:“但是你不能仗著是我親兄弟,而滿嘴亂說!”


    我哈哈大笑:“好好好,我亂說,我亂說行了吧!我一直以來,也隻是希望大哥你和大嫂平安,既然大哥如此說,也罷,就當我胡說好了!”


    說著,我轉身就走。


    回到了臥房裏麵,我倒下就睡,本想著去尋一下陸遜,但夜色已深,估計他也睡了吧。


    然而次日一早,我起來早練時,卻看到陸遜搖搖晃晃的回來,我一問才知道,這家夥既然去找丁春香了。


    丁春香午夜的時候,送走了府尹,然而陸遜卻癡心不改,似乎是完全戀上了丁春香,竟然又去找他了,還將我所給他的錢財全部花光。


    我氣憤的說道:“陸遜,說了隻是逢場作戲,你怎能假戲成真?!”


    “大哥,情到深處也是難以自控啊,而且春香需要我,她需要我!她被那肥豬欺負,需要一個人來傾聽她的聲音,她說隻有我可以!”陸遜堅持道。


    我搖頭歎道:“傾聽?!爬到人家床上去傾聽?!你這傾聽的成本還真是大啊!”


    “說了隻是情難自禁!”陸遜嘟囔道。


    我話鋒一轉:“典韋這事情怎樣了?”


    “辦成一半了。”


    “一半?什麽意思?”


    “就是說,原來需要十萬兩,現在隻需要五萬兩了。”陸遜說道。


    我心說看來那府尹還真是吃死了典韋,這麽下去,典韋也就越來越危險了,想到這裏,我不禁想到了自己身上不是還有很多存貨麽?現如今自從絲綢之路開通,在東京城的街頭上,還是有很多番人的商人的,大多都是從歐洲各地過來,還有不少波斯人。


    於是我打聽清楚這裏的方位,便打算和陸遜去看看,能不能將手頭的那些鹿茸、鬆露等賣掉。


    當然在大宋,鬆露這玩意兒還是沒人知道,但若是與那些和番人打交道的商人,或許還能有些機會。


    如此一想,我打定主意就準備過去。


    豈料陸遜這小子竟然又去找丁春香了。


    不過看在這小子情竇初開的份上,我也沒再阻攔,好在這一次宓兒與我隨行。


    經曆的昨天牛棚的事情,我們兩人親親我我也算甜蜜,而宓兒穿上了一身華服,遮麵帶紗,沒人看得清楚她的容貌,如此一來,倒也可以掩人耳目,不至於因為宓兒的美貌引來一些麻煩。


    畢竟宓兒的樣貌若是給高衙內看到了,恐怕事情隻會越來越糟。


    聽聞這條貿易街叫做藥材街,這街道曆史悠久,據說在趙匡胤創立大宋隻是,這地方是周圍遠近聞名的的集市,它還有個外號,叫做倌街。


    據說以前也是有不少混子在其中遊蕩,後來衙役們掃蕩了幾次之後,基本上混子絕跡了,但是聽說暗地裏還是幹著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街頭人頭攢動,人來人往,到處不乏一些開著豪華馬車來的人。


    這地方一邊走山,一邊麵水,附近還有一個廢棄的碼頭,曾經也是水路的重要停靠點。


    我來到了一個賣虎爪的攤前,拿出來鹿茸,交談一番,小老頭笑道:“這玩意兒五兩銀子給我得了,反正這裏也沒人買!”


    “您看清楚了,這可是上等的鹿茸,還是剛割的,新鮮著呢!”我說道。


    “小哥,這東西達官貴人收的,不過我這裏不收,你非要賣我這裏,我給的價格很低,咱們憑良心說話,東邊不遠處,有個老貨行,或許那地方收這玩意兒。”說著那老兒瞥了甄宓一眼,目露貪婪之色,雖然說宓兒帶著麵紗,但是身材妖嬈,依然是十分吸引眼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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