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黑氣大作的嬰哭棍不同,懸停在孟賁前方的寸芒此時雖然照亮的範圍縮小了,但是亮光卻顯得愈發的明亮,仿佛黑暗中的一盞明燈。


    “去死吧!”隨著枯樹的暴喝,八個仿佛已經凝結出實體的嬰兒怨靈嚎叫著撲向孟賁。也在此時,寸芒光芒大作,撲到近前的八個嬰兒怨靈碰觸到光芒的瞬間,仿佛就像是積雪碰到了陽光,迅速的消融。


    不遠處的枯樹見狀大驚,慌忙揮舞起嬰哭棍,想要給予八個嬰兒怨靈支援。不想他剛剛才將手裏的嬰哭棍轉動,一道白光掠過眼前,枯樹就感到渾身一震,他突然發現自己的雙手有些不受自己的控製,明明想要轉動嬰哭棍,但是雙手卻將嬰哭棍掉落在了地上,而他想要彎腰去撿,自己的身體卻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撲通~”枯樹高大的身軀倒在了地上,隨著枯樹的摔倒,他所率領的部眾也隨之勇氣大落,很快就被斯古爾方麵擊潰,俘虜。


    寧平走到仰躺在地上的孟賁麵前,輕聲問道:“能自己起來嗎?”


    孟賁聞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答道:“廢話,你當躺在地上很舒服嗎?快點扶我起來,我沒力氣了。”


    被扶起的孟賁來到枯樹的麵前,衝扶著自己的寧平說道:“寧平,去把寸芒給我拿回來。”寧平點點頭,丟下孟賁走向枯樹。


    “哎呦~你小子不會先把我放下再去啊?”孟賁一屁股坐在地上,忍不住抱怨道。


    “我故意的。”寧平頭也不回的答道,噎的孟賁直翻白眼。


    來到枯樹的麵前,寧平伸手抓住插在枯樹眉心的寸芒,用力一拔,將寸芒拿在了手裏。看著枯樹睜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寧平的心情很複雜。他忽然覺得枯樹這個人很可憐。


    回到孟賁的身邊將寸芒交給孟賁,寧平剛準備將孟賁扶起來,兩個人一起離開。孟賁搖頭說道:“先不忙,寧平你去那個枯樹身上找找,我記得他懷裏應該揣著一個布袋,你用那個布袋把那兩截嬰哭棍給裝起來,回頭我要找人幫忙把嬰哭棍裏的嬰兒怨靈給超渡了。”


    “嬰哭棍?有那麽邪門嗎?”寧平心中雖然不解,不過還是照著孟賁的吩咐從枯樹的懷裏找到了一個布袋,伸手撿起一截嬰哭棍。寧平頓時感到一陣寒意傳遍全身,絕望、悲傷的情緒不斷的湧來。


    “笨蛋!”隨著孟賁一聲暴喝,孟賁的大腳一腳踹在了寧平的屁股上,正陷入悲觀的情緒不可自拔的寧平被一腳踹了個馬趴,手裏的嬰哭棍也掉在了地上。隨著嬰哭棍脫手,寧平感到那種絕望和悲哀的情緒也隨之減弱。


    等了一會,寧平感到沒事了,爬起來去撿嬰哭棍,這回倒是學乖了,用布袋兜著嬰哭棍裝了進去。旁邊的孟賁見狀點點頭,“還不算太笨。”


    “老師,這個嬰哭棍怎麽這麽邪門?”寧平扶著孟賁向回走的時候,不解的問道。


    “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釋清楚的,超出我們理解的事情有很多,像是這個嬰哭棍,平常你聽說過嗎?”


    寧平搖搖頭,孟賁繼續說道:“但是這個利用嬰兒的怨靈來強化力量的方法卻是真實存在的,就像我回頭找人超渡那些嬰兒的怨靈是一個道理。存在,卻又無法解釋。”


    “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原因就是了。”


    “咚~”孟賁敲了寧平的腦袋一下,沒好氣的說道:“臭小子,你不說這句會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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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古爾星北麵,殺聲震天。按照原定計劃,當斯古爾星三麵被攻半個小時後,費舍爾帶領著自己的黑衣衛隊從斯古爾星北麵殺了過來。


    斯古爾星的北麵是學院老師的住宅區,老師的家屬大多數都住在這一塊。但是讓費舍爾感到鬱悶的是,和枯樹一樣,這一片區域竟然一個活人也沒有遇到。這讓懷著滿腔複仇心而來的費舍爾頓時有些欲求不滿,


    “給我毀了這片區域的一切。”費舍爾殺不到人,便拿這裏的建築出氣。手下的黑衣衛隊立刻二話不說,開始拆屋。說起這些黑衣衛隊的由來,費舍爾的心裏就感到有些慶幸,這些黑衣衛並不是人類,而是上個文明遺留下來的遺產。當初在貓女的幫助下逃出了斯古爾學院,想要報仇卻又有心無力。貓女雖然強大,但是和斯古爾星比較起來,卻又顯得有些不夠看了。為了報仇,費舍爾單人獨騎的進入了死亡星域,不知道多少次與死亡擦肩而過後,終於在一個廢棄星球的地下密室中,找到了這些黑衣衛。想想當時的情形,費舍爾還是有點心有餘悸。如果不是當時自己瞎貓碰到死耗子一樣的在那裏一通亂按,讓這些黑衣人蘇醒並且認自己為主,恐怕自己早就在那個廢棄的星球上喪命。之後借著這些黑衣人的幫助,抓住了裁決獸,用秘法將裁決獸的能力移植到了自己的身上。細想一下,費舍爾也已經無法確認自己現在到底算是人類還是妖獸了。


    就在費舍爾愣神的工夫,斯古爾星的抵抗軍趕到了。費舍爾一見大喜,自己是來殺人報仇的,不是來拆屋泄憤的。當即命令手下黑衣人殺人,同時自己也沒有閑著,頻頻放出裁決之光,誅殺抵抗軍隊伍中的領軍人物,一時間抵抗軍節節敗退。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韓宇的到來,作為唯一不把費舍爾的裁決之光放在眼裏的韓宇,第一時間就對上了費舍爾。也正是因為這樣,斯古爾星的戰線才得以維持,不至於繼續後退。但是也僅僅隻是維持,雖然費舍爾被韓宇纏住沒有辦法繼續對其他人放出裁決之光,但是那些黑衣衛隊也不是吃素的。普通的刀劍根本就傷害不到他們半分,而即便缺胳膊斷腿了也依然不能打亂他們進攻的節奏,要不是人多,抵抗軍的防線早就已經被擊破。


    “這幫該死的玩意,到底是什麽做的?”馬科斯有些憤怒的叫道。自己的戰斧已經布滿了缺口,全都是砍那些黑衣人造成的。


    如果多倫多院長在這裏,他一定會認出這些刀槍不入,身穿黑衣的家夥是什麽來曆。為了更好的抵抗四大惡人的襲擊,斯古爾學院方麵阻止的抵抗者大都是教導學生武技或者是擁有超能力的老師,像是學術派的老師,一個都沒派。


    打仗呢,你一個學者上去不是添亂嗎?


    抱著這個想法,也正是因為這個想法,在和費舍爾手下的黑衣人交手的學院老師,沒一個清楚這些黑衣人的來曆,隻知道這些黑衣人很難對付。不過再難對付也要頂住,自己的身後就是自己的家人,這個時候的自己,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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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古爾學院東麵,貓女帶著手下剛一登陸,就遭到了斯古爾學院的迎頭痛擊。貓女好整以暇的坐在手下搬來的椅子上看著自己的手下和學院組織的抵抗者廝殺。作為四大惡人之首,長期的首領生活讓貓女在不知不覺中培養出了一種領袖的氣質。也就是說,無論貓女在哪,隻要往那一站,別人就知道她是領頭的。


    艾瑪帶著自己的孫女艾達和愛徒林珂站在己方陣營的最前麵,遙遙望著遠處的貓女。而貓女,同樣也發現了對方。


    “奶奶,那個女人應該就是這支入侵者的首領。給我一隊人馬,讓我去把她抓來交由奶奶處置。”艾達指著遠處的貓女對自己的奶奶艾瑪請戰道。


    “去,別給奶奶添亂。”艾瑪擺擺手說道。


    “奶奶……”艾達不依的叫道。


    一旁的林珂見到艾瑪眉頭皺起,連忙一拉艾達勸道:“好了艾達,別給老師找麻煩。現在老師身上的責任很重,她必須為整個學院的安危負責,我們隻要安心待命就可以了,等到需要我們出戰的時候,老師自然就會派我們上去的。”


    “還是林珂懂事。”艾瑪聞言微笑著衝林珂點點頭。這個才教了沒有兩個月的學生,艾瑪是由衷的感到滿意,不僅人聰明,教什麽都是一點就通,而且人很懂事,善解人意的很。那林珂和自己的孫女艾達一比,簡直沒法比。


    “或許是自己平日裏太嬌慣她了吧?”艾瑪看了猶自嘟著嘴表示不滿的孫女艾達一眼,心中暗自想道。


    正想著等這回的事情完結以後,自己用什麽辦法教導艾達,負責聯絡各處戰場的聯絡員突然對艾瑪稟報道:“報告隊長,西麵傳來捷報,入侵之敵已經被解決。不過由於北麵出現了費舍爾的行蹤,所以還需要一定時間以後才能趕來支援。”


    “哼,我們需要他們的支援嗎?告訴他們,讓他們盡管去做自己的事情,這裏有我們足夠了。”艾瑪冷哼一聲說道。


    “明白。”聯絡員大聲應道。


    “老師,這樣妥當嗎?”林珂在一旁小聲的問道。


    艾瑪聞言答道:“放心,在開戰之前多倫多院長就把應對東麵入侵者的方法告訴了我,所以從一開戰開始,我們就處在有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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