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山頂峰天池附近


    “喂喂,你不是玩真的吧?”隻剩下一個腦袋的鐵皮人被耍在一根繩子上,衝著拿著一根木棍的寧平大聲叫嚷道。


    寧平聞言微微一皺眉,用力一甩手中的木棍,充當釣餌的鐵皮人便沉進了水裏。


    “哇我跟……唔……你……唔……沒……完……”鐵皮人努力向寧平保證完這句以後,無奈的沉進了水中。


    時間稍稍向前移動十二個小時……


    天池的水麵平靜,讓寧平感覺就如同一麵平整的鏡子,小風吹過,湖麵連一點漣漪都吹不起來。因為,湖麵凍上了。


    “哈哈哈……好,好,凍得好。”鐵皮人一臉欣慰的大笑道。


    “閉嘴!”寧平語氣不善的喝道。


    受製於人的鐵皮人也不反駁,依言閉上了嘴,不過內心是怎麽想的,那就無人知曉了。寧平看了看被凍住的湖麵,低聲問鐵皮人道:“喂,雪蓮花在哪?”


    “……”鐵皮人閉嘴不言。


    寧平皺了皺眉,喝道:“說話!”


    “你剛才不是讓我閉嘴嗎?”鐵皮人懶洋洋的問道。寧平聞言微微一笑,將鐵皮人安放在地上,鐵皮人見狀急忙叫道:“不要打我臉!”可惜寧平充耳不聞,掄起青雲劍的劍鞘就將鐵皮人給打出去老遠。等到鐵皮人被撿回來的時候,鐵皮人的臉上多了一道疤痕。


    “說。再不說回頭拿你當夜壺。”寧平冷聲看著鐵皮人威脅道。


    鐵皮人眼中的藍光閃爍。強壓怒氣的答道:“就在湖中。不過湖裏有守護獸,就憑你的本事,去了就是送死。”


    “……怎麽幹掉湖裏的守護獸?”寧平想了想,又問道。


    “……”鐵皮人再次沉默。寧平見狀將鐵皮人擺好位置,一邊伸手拉開褲子拉鏈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尿急。”


    “我靠!我說就是了,把褲子提上!”鐵皮人當即大叫大嚷道。


    “說!”寧平重新拉好拉鏈,冷聲說道。


    鐵皮人恨恨的瞪了寧平一眼,低聲答道:“湖裏的守護獸很強大,但是一旦離開了天池,它的能力就會大打折扣。”


    “那怎麽才能讓它離開天池?”寧平追問道。


    “……你釣過魚嗎?魚在水裏的力氣很大。但是一旦離開了水,那就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鐵皮人緩緩地說道。


    寧平聽完這話,點了點頭,扔下鐵皮人不管。開始四處搜集釣魚的工具。繩子自備,隻需要找到釣竿和釣餌就可以了。釣竿好找,隨便找根粗長的棍子就可以代替,但是釣餌就有點難辦了。這裏除了自己就是鐵皮人,魚是不吃鐵的。無奈之下,寧平隻能在附近四處挖掘,希望可以找到釣魚用的蚯蚓。


    可讓寧平沒想到的是,附近的地麵硬得跟鋼板似地,根本就挖不動,而寧平又不想用青雲劍幹這種事情。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寧平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猛然醒悟了過來,說是釣魚,但並不是真的釣魚,那是守護獸,又怎麽能和普通的魚類相提並論。


    想到這裏,寧平看向鐵皮人的眼神開始變得不善。剛才這家夥可沒有提醒自己,看來是存心想要看自己的笑話!


    走到鐵皮人的跟前,寧平盯著鐵皮人的腦袋問道:“天池裏的守護獸平時都吃什麽?”


    “不知道,也許是吃天池裏的魚類吧。”鐵皮人聞言答道。


    寧平點了點頭。對鐵皮人說道:“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去給我抓幾天魚上來吧。”


    “什麽?這怎麽可能?”鐵皮人聞言一驚,急聲叫道。


    “可能。我把你綁在繩子上,然後把你放進水裏,你發現魚以後用嘴把魚給咬住……”寧平將自己的想法向鐵皮人娓娓道來。好在鐵皮人的臉是鐵皮的。否則此刻一定會變得煞白。


    “不要異想天開了!”鐵皮人打斷了寧平的話,沉聲喝道:“當天池湖麵封凍的時候。池中的守護獸就會陷入沉睡,而一旦你破壞了冰麵,那沉睡中的守護獸就會醒過來,它一醒過來,你就死定了!”


    “那不正好遂了你的心願嗎?”寧平隨口說道。


    “可你要搞清楚一點,你死定了,我也就玩完了。那隻守護獸攻擊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你將我放進湖裏,第一個被攻擊的就是我!”


    “那正好呀,正好用你當釣餌,而且你是鐵皮的,它是咬不動。”


    鐵皮人苦笑一聲說道:“誰跟你說守護獸咬不動鐵皮的,就算是鋼板,被它咬上一口也會缺上一塊!”


    “哈,好牙口。”寧平讚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不慢,將鐵皮人的腦袋迅速用繩子綁牢,來到了天池邊。


    “喂,你想死是你的事,不要拿我當墊背的行嗎?”鐵皮人還在盡著最後一次努力,希望可以勸說寧平改變主意。可惜此時的寧平卻比他還要鐵石心腸,在準備工作做好以後,拔出青雲劍一劍劈開天池的冰麵,毫不猶豫的將鐵皮人的腦袋扔進了湖麵的縫隙中。於是,便出現本文開篇時的那一幕。


    話說鐵皮人沉入水中,由於光線的照射,四周圍的情況鐵皮人看得還算是情況,魚兒自由自在的遊著,偶爾還有那麽一兩條魚從鐵皮人的嘴邊擦過。隻是鐵皮人此刻卻沒有心思去咬魚,此刻的鐵皮人正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四周,祈禱著天池中的守護獸沒有被驚醒。


    隻是鐵皮人的願望是美好的,可現實卻是殘酷的。身為天池中的守護獸,對於天池內的任何情況都是了如指掌。當鐵皮人入水沒多久。天池的守護獸就從沉睡中蘇醒過來。遊出了自己棲息的洞穴,向著出現異常情況的水域遊去。


    當看到守護獸緩緩遊來的時候,鐵皮人忍不住張嘴想要大喊,可還沒等他張嘴出聲,守護獸已經朝他張嘴了,看著守護獸滿嘴的尖牙,鐵皮人連求饒都話都沒說出來,就被一口吞了進去。


    站在岸邊的寧平立刻便感到了不對勁,當即啟動了身邊的機關。寧平很清楚,想要將上鉤的魚從水裏釣出水麵。那是一件很費力的事情。更何況現在釣得還是一隻守護獸。寧平很擔心自己的力氣恐怕比不過水中的守護獸,所以寧平臨時做了一個機關,隻為了將守護獸可以釣出水麵。


    按照杠杆原理,寧平將綁著鐵皮人腦袋的繩子一頭拴在了一根粗長的棍子上。然後找來一塊大石頭作為支點,將粗棍放在了大石頭上,然後又找來一根更大的石頭,懸停在粗棍的另一頭上。見繩子有了反應,寧平立刻一劍砍斷了懸掛著巨石的繩子。巨石呼嘯著砸了下來,將放在另一塊石頭上的粗棍一頭砸進了地裏。另一頭,天池中的守護獸根本就沒有料到會有危險,猝不及防之下頓時就被那股向上的力量給帶向湖麵。


    “嘩啦”一條足有五米來長的大魚躍出了水麵。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推算,這條魚最終還是會落進水裏。寧平不想要前功盡棄,當即一咬牙。縱身跳上了冰麵,直奔躍出水麵的大魚而去。


    被釣上來的守護獸還有點納悶,自己怎麽突然出水了?正想著,就感到自己的身體一側傳來一擊重擊,守護獸打著橫的向著地麵飛去。


    “轟”隨著一聲巨響,守護獸落在了地麵上,砸壞了寧平剛才製作的機關。寧平也不心疼,在寧平想來,大局已定,守護獸出水了。自己勝利在望了。可讓寧平沒想到的是,落到岸上的守護獸渾身上下突然開始發出一陣陣淡藍色的光芒,並且就在寧平的親眼注視下,守護獸開始慢慢地縮小體型,直到變成了一個人類的大小才不再變化。


    寧平目瞪口呆的看著變化成人形的守護獸。就見守護獸手裏提著鐵皮人的腦袋,納悶的問道:“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你身體的其他部分呢?”


    “沒了。被那家夥給扔了。藍斯大姐小心,這家夥是奔著雪蓮花來的。”鐵皮人急忙對變化成人形的守護獸叫道。


    “知道了。”被稱為藍斯的守護獸淡淡的答了一句,將鐵皮人的腦袋放在一邊,走到寧平的麵前問道:“鐵皮人說你是來采雪蓮花的,是這樣嗎?”


    寧平先將穿在身上用來防寒的披風扔給了藍斯。說實話,雖然心裏明白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是剛才那條大魚,但寧平還是忍不住有些麵紅耳赤,尤其是眼前這個女人還是赤身**。


    “哦,謝謝。”藍斯接過披風披上,對寧平道了聲謝。


    寧平微微搖了搖頭,開口答道:“我做了件錯事,傷害了一個不應該被傷害的人。我想要補償那個人。別人告訴我想要讓那個人恢複如初就需要雪蓮花,所以我來了這裏。”


    “……你倒是誠實。隻是雪蓮花並不能隨意給人,看在你給我披風的份上,你走吧,我可以不追究你這次來打擾我的罪過。”藍斯神色平靜的對寧平說道。


    寧平聞言微微搖了搖頭,答道:“很抱歉,我不是一個喜歡輕易放棄的人。”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試試,那就不要管我對你不客氣了。”藍斯沉默了片刻,看著寧平緩緩的說道。


    “請賜教。”寧平毫不畏懼的答道。


    藍斯見狀微微點頭,心裏有些欣賞寧平的勇氣。不過欣賞歸欣賞,該動手的時候藍斯卻是絲毫不留情麵。就見她右手一抬,一道水箭直奔寧平射了過去。寧平一劍劈碎水箭,直奔藍斯衝了過去。


    “小子,你死定了!”鐵皮人見到動手了,立刻幸災樂禍的叫道。隻是很快鐵皮人就明白了幸災樂禍是沒有好下場,就見藍斯小腿輕抬,一腳就將鐵皮人踢到了冰麵上。鐵皮人在冰麵上滴溜溜轉了不知道多少圈。最後“噗咚”一聲。掉進了水裏。


    藍斯見狀有些遺憾的自言自語道:“哎呀,使得勁好像稍微大了點。”


    寧平一劍刺來,刺中了藍斯的左肩,可讓寧平驚訝的,藍斯的身體仿佛就是水做的一般,被刺中了肩膀以後就跟沒事人一樣,反而伸手向寧平的臉上抓去。寧平急忙伸出左手阻攔,卻發現自己的左手在和藍斯的手接觸之後竟然產生了凍僵的感覺。寧平不敢怠慢,急忙抽身後退。等退出十米遠之後,寧平低頭一看。自己的左手已經徹底凍僵,失去的感覺。


    “我是天池的守護,我的力量就是寒冷。但凡是被我碰過的東西都會被凍住,你是個不錯的家夥。我要把你做成冰雕,好好地收藏起來。”藍斯微笑著對站在她對麵的寧平說道。


    寧平絲毫沒有懷疑藍斯所說的話,通過剛才的交鋒,寧平相信眼前這個藍斯完全有能力做到她所說的。隻是想要讓寧平知難而退,是件很困難的事情。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夠和韓宇那頭強牛成為同伴,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寧平也是一頭強牛。一旦認準目標,那就會全力以赴,誓不回頭!


    單手持劍,寧平念念有詞。這是他這段時間對青雲劍新的領悟,之前一直沒有機會施展,現在寧平想要試試,看看自己手中的青雲劍到底有多強。


    隨著寧平的舉動,藍斯的臉色慢慢的凝重了起來,她感覺到對麵那個家夥手中的青雲劍正在不斷的匯聚力量,而那股力量。讓藍斯感到有些心驚肉跳。對危險的直覺讓藍斯感到必須要阻止對麵那個家夥繼續現在的舉動。


    想到就做,藍斯準備出手。可還沒等她動手,寧平卻已經動手了。藍斯見狀又是一驚,明明還沒有徹底完成力量的匯聚,現在就出手是不是早了點?


    “風火青雲劍!”隨著寧平的一聲大喝。右手拿著青雲劍改變了模樣,劍柄還是那個劍柄。可劍身卻消失了,變成了一股由火焰匯聚而成的劍刃,在劍刃的四周,一股清風圍繞著冒著火的劍刃緩緩的轉動。


    藍斯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當她看到變化了的青雲劍以後,心中那股危機感越發的感到強烈。


    “接招!”寧平用力的將手中的青雲劍擲向了藍斯。


    飛在空中的青雲劍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向著藍斯飛了過去。藍斯急忙雙手連續揮動,在自己的身前布下一道道冰壁,試圖阻攔青雲劍的前進。可讓藍斯沒有想到的是,青雲劍在突破第一層冰壁以後竟然繞了個彎,繞過冰壁直奔躲在冰壁後的藍斯刺了過來。


    “啵”的一聲輕響,藍斯的肩膀被洞穿,而和之前那次被刺不同,這回藍斯感到了一陣疼痛。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經曆過了。


    “啊”藍斯一聲慘叫,右手捂住了受傷的左肩,從指縫中滲出一絲絲淡藍色的血液。藍斯看向寧平的目光開始變化,從之前的輕視慢慢的轉為凝重。


    “如果可以,我願意現在停手,隻要你將雪蓮花交給我,我不要多,隻要三朵。”寧平收回青雲劍,淡淡的看著藍斯說道。


    藍斯聞言微微一笑,盯著寧平說道:“你著,藍斯周圍開始冒出一絲絲白氣,將藍斯逐漸包裹,當白氣散去的時候,藍斯已經換上了一聲精致的鎧甲,左手盾右手劍,之前肩膀上所受的傷已經消失不見。


    “來,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麽花樣。”藍斯右手劍平舉,指著不遠處的寧平說道。


    寧平沒有說話,心念一動,青雲劍再次發動。藍斯側身麵對寧平,左手盾舉起,護住了自己身體的要害,右手劍隱在身後,靜靜的等待出手的時機。


    青雲劍來去如風,而藍斯卻憑借左手的盾牌,每次都能夠在最恰當的時機擋住青雲劍的攻擊,並且她隱在身後的右手始終沒有動過。


    久攻不下讓寧平的心神不由變得有些急躁。而就在這時,就聽隻守不攻的藍斯突然大喝一聲,一直沒有動作的右手突然出手,一劍砍中了飛行中的青雲劍。


    “鐺啷”一聲,青雲劍掉落在地。寧平心神大震,駭然的看著藍斯。而藍斯卻沒有乘勝追擊,看著寧平神情有些遺憾的搖頭說道:“招是好招,可是你的心神卻不夠堅定。”


    藍斯的話令寧平不由得響起了在無死星上,那個僵屍皇對自己的評價,和藍斯如出一轍。


    “難道我真的那麽差勁,青雲劍在我手上算是被埋沒了嗎?”寧平心中暗道。不遠處的藍斯看了看,心中閃過一絲不忍,開口勸道:“不要灰心喪氣,沒有誰天生就是強者,隻要肯吃苦,你會變強的。”


    “……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寧平納悶的看著藍斯問道。


    “大概,是因為寂寞吧。”藍斯聞言沉默了片刻,幽幽的答道。


    聽到這話,寧平低頭不語了片刻,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一臉認真的看著藍斯說道:“……我會打敗你,然後采走雪蓮花。”


    “好啊,隨時恭候。”藍斯聞言笑著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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