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山,天池


    “我們這是要去哪?”寧平詢問走在前麵引路的藍斯道。(:,看小說最快更新)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寧平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也因為沒有大礙,天池守護獸藍斯決定帶寧平去一個地方。


    不等藍斯回答,一個囂張的聲音衝寧平叫道:“小,別那麽多廢話,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這個俘虜。”


    寧平低頭一看,是被從湖裏撈出來,又利用僅剩的上半身重製作了身體的鐵皮人在衝自己說話。因為材料有限,所以鐵皮人的身高嚴重縮水,原本將近兩米的高大身軀現在隻剩下一米不到,站在寧平的身邊都要抬頭對寧平說話,以前那可是需要低頭的。巨大的反差讓鐵皮人的脾氣很不好,相信如果不是藍斯在,難聽的話鐵皮人都可以說出口。


    “……”寧平看了鐵皮人一眼,微微一笑,沒有理睬鐵皮人就向已經走遠的藍斯追去。被寧平的那一絲微笑勾起怒火的鐵皮人暴跳如雷,可一想到自己此時的狀態,想要出手的鐵皮人又不得不歎了口氣。原本他還想要指望藍斯替自己報仇,可現在倒好,那個藍斯竟然護著寧平,這讓鐵皮人感到很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怎麽這次你沒有跟鐵皮人吵?”藍斯有些詫異的問跟上來的寧平道。


    寧平聞言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想起了我同伴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什麽話?”


    “他說。狗咬人不是聞。而人咬狗那就是聞了。總不能被狗咬了一口,你就去咬狗一口吧。再說了,那家夥現在就那副樣,讓我欺負他還真有點下不了手。”


    “噗哧”藍斯忍不住輕笑一聲,回頭看看離得挺遠的鐵皮人,輕聲說道:“聽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找機會去看看你那個朋友,他說話可真有趣。”


    聽到藍斯的話,寧平沒有附和,沉默了。


    “怎麽了?難道我剛說錯了什麽?”藍斯見狀不解的問道。


    “沒事。隻是你現在去見他恐怕沒用。”寧平淡淡的答道。


    藍斯會意。輕聲問道:“你說的那個朋友就是你現在昏迷不醒的那個人?”


    “是。”寧平輕輕點了點頭。


    “……別擔心,你那個朋友會沒事的。知道我要帶你去哪嗎?”藍斯安慰了寧平一聲,轉移話題的問道。


    寧平搖了搖頭,就聽藍斯繼續說道:“你擅長使用的是劍。但是你自身卻好像陷入了一個瓶頸,對你的劍產生了迷茫。我要帶你去的地方可能會幫助你消除你心中的迷茫。”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寧平聞言猛一抬頭,盯著藍斯問道。寧平此刻感到很緊張,因為藍斯所說的就是自己此時的狀態,不斷的失敗讓寧平對自己的實力產生了動搖,而這種心情,很明顯的影響了自己的發揮,連帶著的,寧平對自己越來越缺乏自信。


    “天池劍塚。”藍斯淡淡的答道。


    劍塚,顧名思義。就是劍的墳墓。當藍斯帶著寧平來到天池劍塚的時候,寧平對這一解釋有了加深刻的印象。


    猶如一個古戰場!


    站在劍塚的中央,寧平慢慢的盤腿坐了下來,青雲劍平放在自己的雙腿上,閉目入定。藍斯看了一眼,轉身離去。隨著藍斯的離去,劍塚的入口逐漸消失。藍斯一步一步往回走,路上遇到了鐵皮人。


    “那小沒有被嚇得尿褲吧?”鐵皮人開口問道。


    “怎麽可能。倒是你,不恨他了嗎?”藍斯微笑著問道。


    “哼!技不如人,怨不得別人。倒是你。為什麽要幫他?”鐵皮人冷哼一聲,疑惑的看著藍斯問道。


    “我如果告訴你我是閑得沒事找事,你信嗎?”藍斯反問道。


    鐵皮人認真的上下打量了藍斯一番後點頭說道:“……我信。因為你現在的樣就說明你的確是閑得蛋疼。”


    “……換了個身體,感覺怎麽樣?”藍斯沉默了片刻,露出一副笑容的問鐵皮人道。鐵皮人看到了藍斯笑容背後的危險。警惕的退後了一步,開口問道:“你想要做什麽?”


    “我能做什麽?隻不過關心關心你而已。”藍斯的笑容加濃了。靠近了鐵皮人一步說道。


    鐵皮人見狀連忙後退了兩步,和藍斯保持安全距離後說道:“你的好意心領了,不過你還是去關心那個人類好了。”說完,鐵皮人倒退著想溜。就聽藍斯幽幽的說道:“看來你是不想要我關心了,那我可是會生氣的喲。”


    “……好好說話。”鐵皮人黑著一張臉喝道。他是真不習慣藍斯用那種語氣說話,聽了以後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而藍斯就像是故意的一樣,繼續用那種讓鐵皮人感覺滲人的語氣對鐵皮人說道:“我這不是正在好好說話嗎?鐵皮人,來,我給你檢查檢查身體。”


    “免了!”鐵皮人斷然拒絕道,說完轉身就想跑。不料一回頭,就看到身背後兩道水柱對著自己蓄勢待發。


    “我討厭別人不給我麵了,誰敢不給我麵,我就要誰好看。”


    聽到身背後藍斯的聲音,鐵皮人苦笑一聲,轉身對藍斯說道:“我錯了還不行嗎?”


    “知道錯了?”藍斯輕聲問道。


    “……嗯。”鐵皮人艱難的點了點頭。


    原本以為藍斯聽到自己服軟以後會放過自己,沒想到藍斯聞言卻笑眯眯的說道:“好,知道錯了就好。既然你知道錯了,那就要接受懲罰。”


    “我去!”鐵皮人暗罵一聲,突然一臉疑惑的看著藍斯的背後問道:“喂。你怎麽從劍塚裏出來了?”說完趁著藍斯不注意。扭頭就跑。可惜藍斯壓根就沒上當,鐵皮人還沒跑出幾步,就一腳踩中了水眼,被一股水柱衝到了空中,下不來,上不去。


    “嘿嘿……你跑呀,你繼續跑呀?”藍斯笑嘻嘻的看著鐵皮人說道。那張可惡的臉讓鐵皮人氣得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壞心眼的家夥,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今天對我這樣。”


    “哼。那我就期待著好了。不過現在嘛,為了以免以後被你欺負的時候後悔,我決定趁著我占上風的時候欺負你個夠本。”說完,藍斯上前一把抓住了鐵皮人的腦袋。身高已經不到一米的鐵皮人那是藍斯的對手。被提著就往回走。鐵皮人雖然奮力掙紮,可惜受身體所限,壓根就對藍斯一點威脅都沒有。


    不提藍斯如何欺負鐵皮人,單說坐在劍塚中央寧平。剛開始坐下入定的時候,除了淒涼和沒落,寧平感受不到其他的氣氛。但是當入定了一段時間以後,在那股淒涼和沒落中,又多了一絲不甘和憤怒,而又過了一會後,寧平就感到身體的四周景物一變。自己竟然置身一處明亮的大房間內,一個聲音在寧平的耳邊回響。


    “何人打擾我等的沉眠?”


    聲音洪亮有力!寧平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卻發現四周空無一人。不由一邊起身一邊問道:“誰在說話?”


    “無禮!”一聲暴喝自寧平的頭頂傳來,一股巨大的壓力瞬間壓在了寧平的身上,讓寧平的身體一個踉蹌。寧平咬牙硬撐著,不願讓自己的雙膝著地。


    “……有誌氣。”五分鍾後,一個聲音自耳邊響起,寧平就感到身上的壓力頓時消失不見。隨後就在寧平的眼前,一道道綠光匯聚出一個人的虛影,寧平一看那道虛影自己還認識。每天照鏡都能看到。


    “你是誰?”寧平伸手要握青雲劍的劍柄,卻發現自己摸了個空。


    “不要白費力氣,你的那把劍還沒有認同你,是不會在這裏幫助你的。”麵前的虛影一臉微笑的看著寧平說道。


    寧平聞言倒也光棍,沒有再準備主動攻擊。隻是緊盯著麵前的虛影問道:“你是誰?”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虛影淡淡的答道。


    “……不要以為長得和我像就來亂攀親戚。”寧平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對麵前的虛影說道。


    “哈哈哈……”話音剛落,殿堂內傳來一陣爆笑,笑得虛影的麵色有些發黑,瞪著寧平喝道:“好好說話,不要學你那個同伴整天沒溜。”


    “不許說我同伴的壞話!”寧平瞪眼盯著虛影說道。


    “哼!說,不說就不說。畢竟要不是他,我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上。”虛影點頭答應了寧平的要求。可寧平卻納悶了,忍不住問道:“你什麽意思?韓宇怎麽可能會讓你出現在這世上。”


    “……我是你心中的迷茫。因為韓宇的強勢,令你的心中對自己的力量產生了懷疑。尤其是你拜劍聖柳浩然為師以後,失去了目標的你,心中的迷茫愈發的不可收拾。直到連續的戰敗,令我終於有機會和力量可以和你進行一次對話。我要感謝那個叫藍斯的家夥,要不是她帶你來這裏,我恐怕也不能和你說這麽長時間的話。”


    “那你來是打算做什麽?取代我嗎?”寧平沉聲問道。


    “……我如果告訴你,我是來取代你的,你信嗎?”虛影看著寧平問道。


    “不信。”


    對於寧平毫不考慮就說出的答案,虛影感到有點詫異,隨即認同的點頭說道:“這或許是那個韓宇的功能,他讓你學會的信任他人。”


    不料寧平搖頭說道:“不,你說錯了,我不相信你。我隻是覺得,隻有蠢貨會把自己的目的告訴受害人。尤其是那個受害人還有反擊能力的時候。”


    話音剛落,虛影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沉默了良久,虛影輕咳一聲說道:“說正事吧,我來見你,是希望你可以重振作起來,盡早得到青雲劍的認同。否則,你很有可能死在以後的旅途中。”


    “……你的意思是讓我幹掉你?”寧平試探的問道。


    對於寧平所說的話。虛影沒有生氣。點頭說道:“你要是這麽理解也是可以的。隻是你要小心,我既然是你心中的迷茫,那麽你會的,我也都會。”說著,虛影信手一張,兩把劍出現在虛影的右手。隨手將其中的一把扔給寧平,用另一把指著寧平說道:“來吧。”


    寧平掂了掂手裏的劍,不由怒道:“你扔給我一把木劍做什麽?我要真劍!”


    “真劍對你來說還有點早。你如果可以用木劍擊敗我,我就給你使用真劍。”虛影淡淡的答道。


    “靠!”寧平暗罵一聲,出其不意的直奔虛影的胸口刺出了一劍。


    就見虛影手中劍用力向下一劈。寧平怒視著虛影喝問道:“你的劍是怎麽回事?”


    “啊?什麽怎麽回事?”虛影一臉不解的問道。


    寧平強壓怒氣,瞪著虛影一字一句的問道:“為什麽你用的是真劍?”


    “是啊,你說呢?”虛影聞言微微一笑,揮舞著手中的真劍對著寧平就砍了過來。由於武器的等級相差太大。寧平不得不步步後退,連退了十五步,手中的木劍已經被削成了一把匕首,還是那種超短的。


    “哈哈哈……”虛影得意的哈哈大笑。隻是還沒等他笑夠,一個不明飛行物就拍在了他的臉上。


    黑著一張臉拿下貼在自己臉上的短匕首,虛影二話不說,揮舞著手中真劍對沒有了武器的寧平展開了二次攻擊。可讓虛影感到奇怪的是,這一次的攻擊卻沒有上回的攻擊效果好,沒有了武器的寧平動作加靈活,虛影的攻擊全部他一一躲過。就像虛影開打之前所說的那樣。寧平會得,他都會,但反過來想,他會的,寧平同樣也會。對於虛影所使的每一招,寧平都很清楚。


    “有本事你別躲!”久攻不下讓虛影有些氣急敗壞,忍不住衝寧平叫道。不料寧平聽了以後竟然點頭同意道:“好,我不躲。”


    虛影不由得一愣,幾乎懷疑自己剛聽錯了。直到看見寧平有些不耐煩的衝自己勾了勾手指,示意自己過去。相信自己剛沒有聽錯。


    “哼!想要空手奪白刃,你真是太天真了!”虛影冷哼一聲,猛地向前一突,手中劍直奔寧平的心中刺去。就見寧平身體一閃,躲過刺過來的劍。來到了虛影的近前,衝著虛影微微一笑。就在虛影驚駭的目光中,寧平一記直拳狠狠的打中了虛影的小腹,讓虛影習慣性的彎下了腰,隨後寧平雙手抓住虛影的腦袋,右膝提起。“咚”的一聲,寧平的右膝蓋和虛影的臉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隨後又是幾記凶狠的膝撞,讓躲在暗處觀戰的家夥心驚肉跳。


    “鐺啷”一聲,虛影手中的劍脫手掉在了地上。隻是即便這樣,寧平也沒有停手,左手勾住虛影的脖,右手衝著虛影的小腹幾記重拳,隨後鬆開虛影的脖,雙手握拳照著虛影的後脖來了一下狠,虛影撲通一聲以頭碰地,地麵仿佛都跟著一顫。緊跟著寧平起身抬腳就衝著虛影的腦袋跺,邊跺邊罵道:“叫你冒充我!叫你冒充我!……”


    殿堂的上空,劍塚的幾名當家人麵麵相視,有個臉型瘦長的家夥出聲問道:“我說,我們還露麵嗎?”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一個身寬體胖的家夥說道。


    “不管怎麽說,他是藍斯那家夥帶來的,不給藍斯那家夥幾分麵,以後我們恐怕會不安寧呀。”另一個方頭大耳的家夥說道。


    “那就讓我去阻止他一下好了。”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出聲說道。說完紅衣女也不等同伴同意,便向正在報答虛影的寧平走去。看到紅衣女離開,身寬體胖的家夥開口想要阻止,方頭大耳的家夥搖頭說道:“別白費力氣了,那家夥可是從來不聽別人勸的。”


    “是啊是啊,讓她去碰個頭破血流好了。就是不知道那個寧平會不會打女人?”臉型瘦長的家夥有些幸災樂禍的叫道。


    “住手!”就在寧平準備擴大戰果的時候,身背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寧平回頭一看,一個紅衣女正在怒視著自己。


    “……你相好的?”寧平指了指趴在地上的虛影問道。


    “放肆!”隨著紅衣女的一聲怒喝,寧平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麵而來。讓寧平感到有點喘不過氣來,不過嘴上卻還不願意認輸,咬牙說道:“怎麽?惱羞成怒了?不就是打了你的相好的了嗎?”


    話音剛落,寧平就感到眼前一花,身體打著轉的飛了出去,臉上火辣辣的疼。“轟”的一聲,寧平撞到了牆上,慢慢的落地。


    “咳咳咳……”寧平連咳數聲,吐出了幾攤血。


    一見寧平吐血,躲在暗處看熱鬧的幾個家夥不由紛紛搖頭指責道:“太暴力了,太暴力了,怎麽能把人打成這樣?”不過說歸說,卻沒見那幾個家夥中的任何一個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紅衣女有些後悔,埋怨自己剛出手的稍微有點重。不過當他聽到寧平還嘴硬的堅持說虛影是紅衣女的相好的時,紅衣女又有點感覺自己剛出手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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