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男性想要吸引女性注意的時候,往往會做出一些平時不會去做的舉動來。而這個舉動的程度強弱,關鍵則是取決於被關注女性的貌美程度。崔鶯兒既然能夠成為風靡全城的名伶,那美貌的程度無疑是很強很強的,這麽說吧,即便是女性見了也有會心動的。


    換而言之,崔鶯兒就是麻煩的源頭,為了吸引崔鶯兒的注意,那些雄性荷爾蒙旺盛的男子紛紛各顯神通,如同揮之不去的蒼蠅,圍繞在崔鶯兒的身邊。隻是令眾狼傷心欲絕的是,今日的崔鶯兒與往日不同,她對眾狼的殷勤隻是敷衍,反倒對一個對她愛搭不理的陌生男子情有獨鍾。


    受女人歡迎的男人都該死!被冷落的男人們紛紛用忿恨的眼神盯著韓宇。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韓宇此時恐怕已經千瘡百孔。可惜這終究隻是幻想,成不了現實。韓宇依然活得很好,對於眾男嫉恨的眼神,韓宇視而不見。


    按照原本的計劃,韓宇今天是打算陪著大丫二丫好好玩一天的。但現在多了崔鶯兒和賈公子蘇媛媛,這原本製定的計劃就不得不進行一點改變了。原先帶來的吃食有點不夠,不過這點小問題難不住韓宇,將帶來的吃食留給蘇媛媛和崔鶯兒食用,韓宇則跳進了齊膝的河水中捉魚。這條河裏的魚很肥,也很傻,沒有一會的工夫,韓宇已經抓了三條大約一斤多重的魚。


    崔鶯兒和蘇媛媛好奇的看著韓宇下河捉魚,而大丫二丫則已經從旁邊的樹林邊撿了不少的幹柴準備一會用來烤魚。


    要說有錢。崔鶯兒和蘇媛媛可以稱之為小富婆,但說起吃燒烤。別說還真沒有吃過。倒不是吃不起,而是燒烤這種東西上不得台麵,以崔鶯兒和蘇媛媛的身份,吃不到。家裏的廚子也不敢給崔鶯兒和蘇媛媛做。


    從小就在山林裏修煉的韓宇做別的吃食要差點,但要說起燒烤,那還是很不錯的。沒有一會的工夫,被清理幹淨的河魚已經被烤的香飄四處,勾的崔鶯兒和蘇媛媛再也吃不下去手裏的糕點。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正在被韓宇翻烤的肥魚。


    “大丫,把這條魚給那兩個姐姐送去。”韓宇將一條烤好的魚交給守在一旁的大丫說道。大丫答應一聲,拿著插著肥魚的樹杈走到崔鶯兒和蘇媛媛的身邊。肥魚還沒有交給崔鶯兒和蘇媛媛,就聽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哼,這種粗製濫造的食物也配請崔小姐食用嗎?”


    韓宇聞言看了說話的人一眼,沒有搭理對方。反倒是蘇媛媛聽了有些不高興。伸手接過聽了那人說話以後顯得有點退縮的大丫手裏的烤魚,微笑著伸手揉了揉大丫的小腦袋,柔聲說道:“謝謝你。”


    “不,不客氣,姐姐你真漂亮。”大丫一臉羨慕的看著蘇媛媛說道。


    蘇媛媛長這麽大,被人誇獎漂亮的次數。一隻手就可以數過來。所以當她聽到大丫發自內心的誇讚時,心裏頓時就樂開了花。如果不是現在手裏有烤魚,蘇媛媛說不定會摟著大丫這個可愛的孩子好好疼愛一番,不過現在嘛,蘇媛媛隻能微笑著答道:“謝謝你的誇獎。你也很好看的。”


    大丫聞言笑了笑,露出了還沒有長齊門牙的小嘴。之前被無視的男子見狀嘲笑道:“哈~原來是個豁牙巴。”話音剛落。還沒等蘇媛媛發怒,一根樹枝正中男子的嘴巴,頓時男子血流了滿嘴。


    “是誰暗箭傷人?給我出來!”男子捂著流血的嘴巴怒道。


    韓宇一手拿著兩條烤好的魚,一手拉著小丫的手,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先將手裏的烤魚將給小丫,讓她跟被說的難為情的大丫先去吃魚,隨後看著男子問道:“你多大了?”


    “哼,十九。”


    “哦,那你已經算是成年人了。你丫一個成年人欺負一個小孩,很有臉嗎?”韓宇眉頭一挑,看著男子問道。


    “……你多大了?”男子被問得啞口無言,沉默了一會後瞪著韓宇問道。


    韓宇聞言看了看男子,笑著說道:“怎麽,你想給我動手?好啊,不過我可事先說清楚,吃了虧可別回家哭鼻子。”


    “……看打!”仗著比韓宇高出一個頭,男子搶先出手,一拳打向韓宇的麵門。眼見男子偷襲,一旁的崔鶯兒和蘇媛媛臉上都是一驚,隻是還沒等她們的驚呼出聲,就見韓宇一把抓住了男子打過來的右拳,隨手那麽一扔,直接將臉帶驚訝的男子給扔進了河裏。


    “噗通”一聲,男子落水了。跟著男子一起來的人一見同伴吃虧,當即便吆喝著撲向了韓宇,韓宇見狀咧嘴一笑,一手一個,將衝過來助拳的幾個人統統扔進了河裏。


    河水不深,掉進去不會有什麽危險。韓宇也沒有使勁,所以這幫落水的英雄好漢們也隻是一個個變成了落湯雞,風度翩翩的公子形象頓時不見。


    狼狽的從河裏爬上岸,吃了虧的幾個人氣憤的瞪著韓宇,其中一人更是怒聲喝道:“你,你有辱斯文。”


    “斯文?我從來不辱斯文,我辱的是你們。”韓宇接過二丫遞過來的一條魚,咬了一口以後慢條斯理的說道。


    “士可殺,不可辱!”


    “呸!你們算哪門子士?念了點書就以為自己算是士了?別往自個臉上貼金,你們這幫五穀不分,四體不勤,隻會念兩句歪詩騙騙無知少女的人渣敗類……”


    被韓宇說的抬不起頭的讀書人在這種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過的情況下,處境顯得很尷尬。書呆子就是這點不好,罵人都不知道直接點,草泥馬三個字都要說彼其娘之。麵對韓宇這個非君子,這幫讀書人的先天劣勢實在是太明顯。讀書人嘛。玩陰的在行,玩咬文嚼字在行,但真的讓他動手,那就不行了。簡單的說,讀書人,動嘴?行;動手?不行。


    麵對韓宇這個動嘴動手都可以的主,讀書人除了心裏暗罵兩句,滿足一下自己受傷的玻璃心外。剩下的也就隻能敗退了。


    崔鶯兒和蘇媛媛看著那幾個討人厭的人被韓宇趕走,眼角帶笑。而韓宇卻沒有注意,大口吃完手裏的烤魚,扭頭一見崔鶯兒和蘇媛媛的吃相,不由搖頭說道:“你們的吃相也太斯文了,這烤魚要是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難道要學你那樣吃法?”蘇媛媛白了韓宇一眼問道。


    “嘁~我那種吃法有什麽不好的?再說了,你們看大丫二丫。她們吃的也比你們快。”韓宇聞言指了指正吃得歡的大丫二丫道。


    看著大丫二丫快速消滅手裏的烤魚,蘇媛媛和崔鶯兒對視一眼,有心學著大丫二丫那樣吃魚,可又要顧忌自己女孩子的形象,一時間進退兩難。而韓宇見狀也不再囉嗦。剛才沒有吃飽,又不能伸手去搶別人手裏的魚。韓宇隻能下河再捉。


    就在韓宇下河捉魚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吵雜聲,就見先前被韓宇罵走的幾個讀書人簇擁著一個人走了過來。那人一見崔鶯兒和蘇媛媛,頓時兩眼一亮,緊走兩步上前一施禮。開口說道:“兩位小姐安好,小生這廂有禮了。”


    “這位公子有禮。不知公子有何指教?”崔鶯兒回禮問道。


    “今日天氣不錯,小生與幾位同伴相約出來遊玩,不知可有幸邀二位小姐與在下同遊?”男子聞言答道。從本心出發,這個男子的賣相比韓宇要好。美男子一枚,隻是蘇媛媛和崔鶯兒此時對韓宇的興趣要明顯高於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人,崔鶯兒微笑著對男子說道:“多謝公子美意,隻是小女子已經與人有約,還請見諒。”


    男子聽後也沒有強求,笑了笑後說道:“如此倒是小生唐突了。”說完男子對崔鶯兒施了一禮,往後退了兩步後轉身看著從河裏走上岸的韓宇,揚聲問道:“閣下就是方才欺辱我同窗的那人嗎?”


    韓宇聞言看了看一臉正氣的男子,莫名其妙的問道:“你誰啊?”


    “在下黃觀,是那幾位同窗的學友,聽聞有人有辱斯文,故此特來一問。”男子正色答道。


    “哦,合著你是來幫那幾個人找回場子的。”韓宇點頭答道。


    “閣下誤會,在下是來與你理論的。”黃觀聞言糾正道。


    “理論?”韓宇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衝著黃觀邪邪的一笑,突然伸手揪住了黃觀的衣領,將黃觀給拉到了自己近前,冷聲問道:“你想給我講理?可我萬一不打算跟你講理呢?”


    “那你就不要怪我對你不仁。”黃觀盯著韓宇說道。


    “你能如何?”韓宇不為所動的問道。


    “帶你去見官!”


    “我要是不跟你去呢?”


    “那我隻能得罪了。”


    “可你別忘了,你打不過我呀。”韓宇笑眯眯的說道。


    “……”


    “說啊,怎麽不說了?”韓宇笑看著黃觀問道。


    “你,你無賴!”黃觀被韓宇給擠兌的氣急敗壞,瞪著韓宇喝道。


    “嗬嗬……知道我是無賴你還敢跑來跟我講理?你腦子被驢踢了?”韓宇笑了,邊說邊伸手拍了拍黃觀的臉頰。


    感覺受到奇恥大辱的黃觀當即奮力一掙,結果卻被韓宇單手給舉了起來。韓宇冷聲說道:“小子,想學別人以德服人,你首先要有讓別人遵守規矩的本事。否則,就是扯淡!”說完最後一個字,韓宇用力一扔,黃觀“噗通”一聲落進了水裏。


    眼見被他們給予厚望的黃觀也遭遇了和他們相同的命運,幾名原本想要看熱鬧的讀書人急忙跑向河邊,想要將落水的黃觀給接上岸。上了岸的黃觀一身濕透,看上去好不狼狽。尤其是上岸的時候更是打了個大噴嚏,直接就將大才子的形象給噴沒了。原本還對黃觀有點想法的幾名女子頓時收回了那點小心思,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韓宇了身上。


    崔鶯兒看著黃觀跟幾個讀書人灰溜溜的走了。心裏對韓宇這樣動不動就動手的作法有點不喜。反倒是蘇媛媛,越看韓宇越開心。對於讀書人。崔鶯兒和蘇媛媛是兩個極端,崔鶯兒喜歡跟彬彬有禮的讀書人交往,而蘇媛媛卻被那些彬彬有禮的讀書人敬而遠之,認為那些人很虛偽,反倒是像韓宇這種不守規矩的人,更容易獲得蘇媛媛的好感。


    “表姐,你好像對韓宇有點不滿呀?”了解崔鶯兒的蘇媛媛趁韓宇烤魚的工夫,低聲問崔鶯兒道。


    “……人家畢竟是讀書人。韓宇的作法有點過分了。”崔鶯兒聞言想了想,低聲答道。蘇媛媛聞言噗嗤一樂,搖頭說道:“表姐隻看到了那些讀書人的彬彬有禮,卻沒看到背後包藏的禍心嗎?表姐,你這個區別對待的也太明顯了吧?”


    崔鶯兒冰雪聰明,又怎麽可能會不明白蘇媛媛話裏所指的意思。隻是雖然心裏明白,崔鶯兒卻也不想這個時候示弱。對蘇媛媛反唇相譏道:“喲,媛媛跟那家夥是什麽關係呀?這麽幫著那家夥說話?”


    當然蘇媛媛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反擊道:“表姐才是,跟那個黃觀是什麽關係呀?見不得那個黃觀吃虧。”


    就在兩姐妹相互打趣的時候,先前離開的黃觀等人又回來了。這回跟著黃觀等人回來的還有幾名身穿官服的壯漢。看了一眼那些壯漢手裏拿著的水火棍和鐐銬,蘇媛媛冷笑著說道:“這就是表姐眼裏的讀書人?自己打不過就玩陰的?”


    崔鶯兒聞言臉色一紅。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對於讀書人的陰狠,崔鶯兒並不是不知道,隻是卻沒想到這些讀書人會這樣的迫不及待。


    “表姐別急,先看看再說。”蘇媛媛攔住準備起身替韓宇擋災的崔鶯兒,冷笑著說道。


    見蘇媛媛神色不對。崔鶯兒不由好奇的問道:“媛媛,你認識那些人?”


    “……表姐。那個黃觀我剛剛才想起來是誰家的公子?隻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公器私用。這個京兆尹也是作死,回頭我一定要告訴爺爺,讓爺爺好好管管。”


    崔鶯兒聽了蘇媛媛的話,又仔細打量了蘇媛媛一番,點頭說道:“我估計那個黃觀沒有認出你是因為你今天的打扮。”


    “……有可能。”蘇媛媛聞言沉默了一會,點頭答道。


    就在蘇媛媛和崔鶯兒說話的工夫,幾名來助拳的官差走到了韓宇的跟前。韓宇此時正坐在火堆旁烤魚。其中一名官差見狀上前飛起一腳,隻是還沒踢到韓宇,就被一根還沒燒著的幹柴給敲了個正著。


    “哎呦~”官差慘叫一聲,手捂著挨敲的那條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光是坐在了地上,而且還抱著腿在地上翻滾,嘴裏更是時不時的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呻吟。


    “我說你至於這樣嗎?我有下那麽重的手嗎?”韓宇咬了一口剛剛烤好的魚,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一臉痛苦的官差問道。


    “你,你敢襲擊官差,你這是要造反!”


    “啪!”話音剛落,一條剛剛烤好的魚就蓋在了說話的官差臉上。剛剛烤好的魚,那溫度……就聽官差嗷嗷一嗓子,整個人直接就從地上彈了起來,就跟身上裝了彈簧似的。


    手忙腳亂的將臉上的那條魚撥拉開,官差的臉上已經被燙起了不少水泡。韓宇慢條斯理的拿起另一條還沒有烤好的魚一邊翻烤一邊看著官差說道:“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會死人的哦。”


    “看打!”趁著韓宇看向同僚的機會,另一名官差大叫一聲,手裏的風水棍帶著風聲的直奔韓宇的後腦勺就砸了過來。韓宇一低頭,讓過風水棍,隨後伸手抓起地上的一根幹柴向著襲擊自己的官差就搗了過去。


    韓宇是坐著的,官差是站著的,尤其是此時官差還保持著掄棍的姿勢,在這種情況下,韓宇的反擊很輕易的就擊中了官差的要害。官差頓時兩眼往前一突,一臉痛苦的緩緩跪在了地上。


    韓宇見狀有些尷尬,他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擊會搗得那麽準,不由有些尷尬的問道:“沒事吧?”


    聽到韓宇關心的問話,挨了這一擊的官差頓時怒視著韓宇,在官差的眼裏,韓宇此時已經被他的眼神給千刀萬剮了。


    跟著黃觀來助拳的官差一共有三個。這三個官差今天輪休,本來無所事事,結果卻碰到了黃觀,聽說要教訓一個無賴的時候,三個官差還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可跟韓宇一交手,三個官差後悔了,這尼瑪是無賴嗎?這要是無賴,那這無賴的膽子也太肥了。


    自古有雲,邪不壓正。撈偏門的碰上官麵上的人,即便是狼狽為奸的同夥,撈偏門的在官麵上的人麵前還是會有些心虛。但這回的這個肥羊,看上去卻不像是一個撈偏門的。


    擔任主力的三個官差慫了,跟在後麵搖旗呐喊的黃觀等人此時也見機的偃旗息鼓了,場麵上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瞧著還在不緊不慢烤著魚的韓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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