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但凡是有點羞恥心,不想要不勞而獲的人,都會想要自食其力。而自食其力的目的,就是可以賺錢給自己花。已經正視自己目前處境的韓宇很明白自己需要錢,至少要足夠自己的花銷。韓宇可不想留在牛老爹家吃白飯,雖然牛老爹不在乎,但韓宇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不喜歡指望別人的施舍。


    對於韓宇想要進山獵虎獵熊的打算,牛老爹沒有同意,但也沒有反對。隻是默默的從自己的床底下拖出了一個箱子,把自己一直收著的一副弓箭交給了韓宇。隻是韓宇卻沒有用過這麽原始的弓箭,更別說什麽準頭了。


    見韓宇不會用弓箭,牛老爹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沒多說什麽,隻是在天亮以後,也不知道他從哪家手裏拎著一把鬼頭刀回來,交給了韓宇。


    對於牛老爹的熱心,韓宇哭笑不得。隻要想象一下自己拿著鬼頭刀去山裏跟老虎、黑熊搏鬥,韓宇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不過韓宇沒有拒絕牛老爹的好心,作人總不能不識好歹呀,人家關心你才給你找來用的武器。要是不搭理你,誰管你是誰呀?


    見韓宇收了自己從別家借來的鬼頭刀,牛老爹微微一笑,提醒韓宇道:“你要是打算去狩獵那你最好抓點緊,三天後牛大要去城裏送柴,正好讓你跟著他一起去縣城。”


    “嗯,我知道了。”韓宇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晚上吃了一點野豬肉。等牛老爹睡下,再次打起了震天響的呼嚕。韓宇拿出了鬼頭刀。邁步走出房子,借著朦朧的月色,往山裏行去。


    打獵這種事情,白天居多。但白天想要打到值錢的獵物,很困難。一般大型的食肉動物,由於擁有夜視能力,再加上夜晚獵物會放鬆警惕,基本上都會選擇夜晚出來狩獵。而獵人想要打到值錢的動物。要麽在白天的時候布下陷阱,等第二天白天再來看看;要麽就藝高人膽大,晚上出來狩獵。前一種方法有點守株待兔,而後一種方法則是危險加倍。


    韓宇選擇了後一種方法,不是韓宇瞧不起這裏的猛獸,實在是這裏的猛獸跟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些生活在叢林裏都快成精的家夥沒法相提並論。手裏拎著鬼頭刀,韓宇大搖大擺的朝前走著。


    為了避免驚走那些夜間活動的猛獸。韓宇收斂自身的氣息,以自己作餌,引誘山裏的野獸偷襲自己。


    效果很顯著,韓宇隻是進山沒有一會的工夫,韓宇就幹掉了兩隻狼一隻豺,外加一頭野豬。為了不影響行動。韓宇將到手的獵物放到了一棵大樹上,準備等自己回去的時候帶上。


    安放好獵物,韓宇繼續朝前走。想要捕到大型野獸,最好的地方就是有水的地方。不管是什麽動物,那都是離不開水的。隻要守在河邊。那就一定可以逮到大家夥。韓宇按照白天牛老爹跟自己說起過的方向向著有河水的地方走去。


    夜晚很靜,聲音發出的時候也能夠傳出很遠。走進山裏的韓宇終於聽到了前方有水聲傳來。不由加快了腳步。韓宇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很顯然得不到這裏原住民的歡迎。正在河邊喝水的動物飛快的四散逃走,而隱藏在暗處的捕食者則將目標對準了韓宇。


    這對韓宇來說那是求之不得的。


    一對散發著強光,如同探照燈似的大眼,炯炯有神的瞪著韓宇,而韓宇則是露出了一絲微笑,今晚總算是沒有白來。先前打到的那些獵物,加一塊也沒有現在碰到的這隻老虎有價值。


    物,以稀為貴,同時也以獲得的難易程度而價值不等。虎這種大型貓科動物,對人來說太過危險,要說單槍匹馬,赤手空拳,基本上就沒有幾個能對付得了虎的,不是每個人都是武鬆。這樣一來自然也就顯出了虎皮的珍貴。


    韓宇的鎮定自若讓虎感到納悶,這不合常理啊。以往但凡是遇上自己的獵物,不是撒腿就跑就是做出拚死一搏的樣子,可眼前這個兩腿站立的生物,怎麽好像一點都不怕自己呢?不光不怕,怎麽感覺這家夥才是捕食者,而自己卻是那個被捕食的呢?


    疑惑讓虎謹慎了起來,而韓宇則是笑眯眯的對虎說道:“小乖乖,到哥哥這來,哥哥帶你去買糖吃。”


    虎當然聽不懂韓宇的話,不過從韓宇的動作,虎感覺這家夥不懷好意,不由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這一退,虎頓時清醒了過來,想起了自己獸中王的身份。或許是對自己剛才怯懦表現的不滿,虎發出了一聲虎嘯,直奔韓宇撲了過去。而韓宇等的就是老虎騰空的這一刻,見老虎騰空而起,韓宇不退反進,一眨眼的工夫就衝到了老虎的身下,手中鬼頭刀用力一揮。鋒利的刀刃瞬間劃開了老虎柔軟的腹部,老虎連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開膛破肚,摔在了地上。


    大功告成的韓宇活動了一下脖子,有些高興的看了一眼手裏的鬼頭刀,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錯不錯,看來帶這把刀來這裏還是有用的。”


    因為一刀斃命,而且傷口是在腹部。可以說韓宇獵到的這頭虎的虎皮是完整無缺的。而越是完整的東西,那就越值錢。韓宇已經開始考慮不去縣城,而是去附近最繁華的城市裏去賣虎皮了。縣城終究是小地方,有錢人不會太多,不像大城市,有錢人的比例要相對多一些。隻是那個要命的路引……


    想到這裏,韓宇忍不住歎了口氣,伸手扛起死老虎就準備回去。有了這一隻老虎,今天晚上就算是沒白來。老虎一身都是寶,虎皮可以賣錢。虎肉可以吃,虎骨、虎鞭可以泡酒……


    ……


    當韓宇扛著死老虎走出山的時候。立刻就被出來勞作的人給發現了。看見村子裏的野豬勇士竟然打了一隻老虎回來,村裏的人立刻改口稱呼韓宇不再是野豬勇士,而是改口稱呼為打虎英雄。這個稱呼韓宇倒是勉強可以接受,比起那什麽野豬勇士要強得多了。


    牛老爹對於韓宇打了一隻老虎回來感到很吃驚。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知道韓宇不簡單,但真的見識了韓宇的本事以後,牛老爹還是感到震驚。那是老虎,不是阿貓阿狗。就算是全副武裝的成年人。對付老虎的時候也需要成群結隊。決定不會像韓宇這樣,毫發無傷跟個沒事人一樣的扛著一頭成年的公虎回來。


    “你,到底是什麽人?”牛老爹盯著韓宇暗自嘀咕道。


    韓宇沒有聽到牛老爹的嘀咕,他正在硝製虎這樣完整的虎皮要是不好好處理一樣,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蟲子蛀咬,一釣現一點破損。那損失可就大了。


    其他打來的獵物也在村裏人的幫助下被打理妥當,將肉分給村裏人每家每戶,韓宇最後得到了虎皮一張,狼皮兩張,豺皮一張,野豬皮一張。外加虎鞭一根,虎骨一堆。


    將硝製好的皮毛放好,韓宇將虎鞭跟虎骨交給了牛老爹處理。對於韓宇的禮物,牛老爹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找來一大一小兩個壇子將虎鞭裝進了小壇子。虎骨則放進了大壇子,然後倒進也不知道從哪找來的酒倒了進去。


    韓宇沒有過問牛老爹如何處理虎鞭跟虎骨。隻是將皮毛放好以後,便回到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牛老爹沒有去打擾韓宇,就讓韓宇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無事……韓宇沒有再進山打獵,隻是將獵到的皮毛進行了一次深加工。到了第三天,牛大要進城送柴了,韓宇也帶著硝製的差不多的皮毛跟著一起往縣城去了。


    牛大的年紀跟韓宇相仿,為人老實,或者說是有點木訥。不善言談,但卻是個很好的聽眾,一路上淨聽韓宇在那裏胡吹亂侃,旅途倒也並不顯得沉悶。


    大約用了一個小時,牛大的驢車到了縣城的東門。韓宇抬頭一看,就見城門上方寫著兩個大字“有為”,看來這個縣叫有為縣,就是不知道縣令是不是真有為。


    交了入城稅,韓宇隨著牛大往城裏走。牛大負責送柴的地方是一家酒樓,平時就是專門負責送柴,三天一送,一送一結。等結了賬,牛大再用得到的錢賣生活必需品回村跟村裏人交換自己要的東西。


    隨著牛大的驢車晃晃悠悠的往前走,韓宇看了看這個有為縣的街道兩旁,忍不住點了點頭。這個有為縣還算是名副其實,比較繁華,路過的人臉上並沒有看到什麽菜色。這讓韓宇對虎皮能賣上高價有了一點信心。


    就在韓宇琢磨去哪裏賣虎皮的時候,牛大的驢車到達目的地了。韓宇顧不上多想,先幫著牛大將驢車上的柴禾卸車,送進了酒樓的後院。出來的時候就見牛大滿臉為難的跟人說著話,而看那個站在牛大身邊的人那副趾高氣昂的樣,韓宇立刻就感到氣不打一處來。


    悄悄走近一聽,就聽牛大近乎哀求的說道:“三掌櫃,這次柴錢給得也太少了,比三天前要少了一半呐。”


    “囉嗦什麽?就這個價,你送來的那叫柴啊?潮得可以一把攥出水來,收了你的柴還要我們自己曬上幾天,給你這個價已經很照顧你了。”


    “三掌櫃,說話可以憑良心,我送來的柴,哪裏潮了?你拿出來我看看,要是真潮,我當著你的麵把那柴給吃了。”牛大瞪大了牛眼看著八字胡說道。


    八字胡聞言冷笑一聲,回頭衝著後院喊了一嗓子,“馬三,把牛大送來的柴拿出來一根。”


    “好咧~”隨著一聲答應,一個夥計拿著一根還在滴著水的柴禾跑了出來,一見八字胡立刻叫道:“三掌櫃的,你這樣可不行呀,咱們開酒樓做買賣,你怎麽能總是收這種柴禾呢?你看看,潮就不說了,有的都已經爛了,你看看。這怎麽燒呀?”


    “你,你們血口噴人!”牛大憤怒的指著馬三吼道。


    馬三一聽這話立刻不樂意了。甩手將手裏的潮柴扔到牛大的麵前,趾高氣昂的說道:“我說牛大,說話要憑良心,你自己送來的柴潮,怎麽還不許別人數落了?”


    “這不是我送來的柴禾。”牛大怒聲說道。


    八字胡這時開口了,“不是你送來的還是我們自己準備的?那我們還要你送什麽呀?牛大,你竟然不滿意咱們給的價錢,可以。以後你不用把柴禾送到這裏來了。馬三,告訴櫃上,以後不許再收牛大送來的柴。”說完這話,八字胡轉身進了門。馬三幸災樂禍的看了牛大一眼,咧嘴笑了笑,轉身也要進門,可還沒等他進門。先前進門的八字胡就整個人飛了出來,正好撞在了馬三的身上。兩個人頓時就變成了滾地葫蘆,倒在了地上。


    “韓,韓宇。”快要被氣哭的牛大目瞪口呆的看著韓宇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走出門的韓宇沒好氣的問道:“誰他媽走路那麽不長眼,一個勁的往老子身上撞?”


    “你,你是哪來的雜碎?竟然敢來這裏撒野?”充當八字胡肉墊的馬三先跳了起來。指著韓宇罵道。


    隻是話音剛落,就聽喀吧兩聲,馬三指著韓宇的右手食指被韓宇直接扳斷了。


    “嗷~”馬三痛叫一聲,冷汗頓時就流了出來。韓宇鬆開了馬三的手,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最討厭別人拿手指我。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嗎?”


    “你,你……”


    “你你老母啊?”韓宇上前一巴掌甩在馬三的臉上。打得馬三原地轉了三圈,嘴巴一張,吐出一嘴好牙。一旁的牛大看得那叫一個解氣呀。這個酒樓裏,除了八字胡刻薄以外,最惹人厭煩的就是馬三,這就是一個純粹的小人,狗仗人勢的玩意。


    “哎呀~救命啊~打死人啦~”馬三緩過神來後放聲大叫道。


    隻是才剛喊出一聲,馬三就感到自己的胸口像是遭到了一記重錘,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現在隻要一動就感到渾身上下都疼。


    小人欺軟怕硬,慣會見風使舵。馬三在見識了韓宇的霸道之後,立馬就明白自己不能招惹這個家夥,否則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救命啊,快來人啊,有人打人啦。”就在馬三決定暫時保持沉默的時候,韓宇卻突然大喊大叫了起來。馬三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明白揍了自己的人為什麽要喊人來。


    很快就有人聞訊趕了過來,一見現場的幾人,除了一個大喊大叫的不認識,其他三個都認識。不過現場的情況有點不妙,酒樓的三掌櫃人事不醒的倒在地上,酒樓的夥計馬三雖然醒著,但看樣子也受了不輕的傷,而負責給酒樓送柴的牛大則跟平時一樣傻不拉幾的站在驢車的旁邊,至於那個大喊大叫的家夥,就數他最歡實。


    “喂,別喊了,出了什麽事?”有人衝韓宇喊道。


    韓宇一聽這話連忙答道:“我剛一出來就看到有人在打人,為了救人,我隻好喊人了。”


    “打人的人呢?”


    “跑了。”


    “……往哪跑了?”


    “這誰知道去?沿著這條街跑的,一拐彎就沒影了。”韓宇指著自己左手邊的街道對問話的人說道。


    “那你又是誰?”


    韓宇聞言答道:“我跟牛大一起過來的送柴的。剛才我把送過來的柴禾給搬了進去,結果一出來就碰到打人的事情了。”


    問話的人聽到這裏轉頭問牛大道:“牛大,他跟你是一起過來的嗎?”


    被問話的牛大似乎回過神來了,一看問自己話的人,當即就跟遇到了救星似的,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叫道:“大掌櫃的,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被稱為大掌櫃的不由一愣,隨即就聽牛大將三掌櫃夥同馬三欺負自己的經過跟牛大說了一遍。牛大是老實人,在三掌櫃跟馬三這種人的眼裏就是個傻人。但傻人總是有傻福,這家酒樓的大掌櫃有次獨自外出的時候遇到了狼,正好被路過的牛大給救了。為了報答牛大的救命之恩。大掌櫃的給牛大找了這麽一個送柴的事情幹。現在一聽牛大把事情這麽一說,看向三掌櫃跟馬三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馬三多麽希望自己現在也跟三掌櫃一樣暈過去呀。自家人知自家事。馬三很清楚自家的大掌櫃那是個狠角色,一旦讓他惦記上。


    “大掌櫃的,我錯了。”馬三很識時務的在大掌櫃開口之前承認錯誤道。邊說還邊向牛大一個勁的道歉,說自己也是沒辦法,一切都是三掌櫃逼著自己幹的。


    牛大是個老實人,馬三這麽一道歉,再一見馬三淚流滿麵的樣子,心也就軟了。張嘴想要替馬三求情。可惜卻被韓宇給攔住了。


    “牛大,每個人都要有為自己行為負責的覺悟。這不是一句我也沒有辦法就可以說得過去的。要是這樣,我動手宰了這個馬三,然後說我也沒有辦法,那是不是就沒人找我麻煩了?”


    “這,這個不一樣。”牛大聞言答道。


    “有什麽不一樣?他是成年人,那就必須學會為自己的言行負責。”韓宇淡淡的答道。聽著韓宇的話。大掌櫃饒有興趣的看了看韓宇,隨後對馬三說道:“聽到了嗎馬三,你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從今天開始,你不在是這裏的夥計。滾吧。”


    馬三如蒙大赦,當即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了。剩下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三掌櫃,大掌櫃皺眉想了想,對身邊的人吩咐道:“送三爺會鄉下祖宅靜養一段日子,酒樓的事情就不勞煩他老人家費心了。”


    “是。”身邊的人立刻答道,酒樓的兩個夥計立刻過來將三掌櫃給摻走。隨後雇車把人送走。


    處理完這一切,大掌櫃的看著韓宇問道:“怎麽樣?我這樣處理你還滿意嗎?”


    “將將說得過去。”韓宇隨口答道。


    “嗬嗬……處理完了我自家的事。下麵是不是應該處理一下你這個來我這裏搗亂的人的事了?”大掌櫃說著右手一揮,十幾個拿著家夥的酒樓夥計就把韓宇給包圍了。牛大見狀急道:“哎呀~別動手,都是自己人,有什麽不能好好說呢?”


    牛大著急上火,可被包圍的韓宇卻一臉無所謂,看著大掌櫃歎了口氣,問道:“玩這套有意思嗎?”說完韓宇搖了搖頭,徑自推開兩個夥計,伸手拿過放在驢車上的皮毛,對牛大說道:“牛大,我去城西把這東西賣了,你在東門等我,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買點村裏需要的東西。這破酒樓,一扯柴禾就給兩百文,這***黑。”


    聽到韓宇最後一句話,大掌櫃的臉色頓時有點發紅,他總算是明白了韓宇說將將過得去是什麽意思。


    酒樓夥計們看著韓宇揚長而去,紛紛拿眼神去看大掌櫃,就見大掌櫃的眼神猶豫不定,最後忍不住長歎一聲,對一旁著急的牛大說道:“牛大,今天的事是哥哥對不起你,來,跟哥哥上去,哥哥要給你擺酒賠罪。”


    “這個,大掌櫃,你是大忙人,偶爾有點疏忽也是難免的,我不怪你。那個,韓宇他不是故意針對你,他就是那個性子。”


    “他是叫韓宇嗎?”大掌櫃聞言笑道。


    “對對,他是叫韓宇。我跟你說,他可厲害了,第一天到村子裏的時候就碰上有野豬進村,結果你猜怎麽著,四百來斤的大野豬,就被他赤手空拳得給幹掉了。”牛大有些興奮的對大掌櫃說道。


    “嘁~吹牛。”有夥計聽見以後小聲嘀咕道。


    牛大聽到這話剛想要解釋,就聽大掌櫃瞪了小嘀咕的夥計一眼,沉聲說道:“牛大是個老實人,他不會說謊,所以他說的,基本上都是真的。他說那個韓宇赤手空拳的打死了一頭四百來斤的野豬,那就是真的。你,明白了沒?”


    “明,明白了。”酒樓夥計被嚇得夠嗆,結結巴巴的答道。一旁的牛大有些不忍的說道:“大掌櫃的,你不要嚇唬你的夥計,我說的的確是真的。這次他跟我來縣城並不是幫我送柴,而是他前兩天的晚上進山裏打了一隻老虎跟其他幾隻獵物,今天他是過來賣老虎皮的。”


    要是別人說這話,大掌櫃估計已經一巴掌扇過去了。胡說八道啊。一個人,夜裏跑山裏打了一隻老虎回來。可能嗎?但以大掌櫃對牛大的了解。牛大不是一個說謊的人。但他說的實在是讓人不能相信。


    牛大也知道自己的話難以取信別人,便對大掌櫃的說道:“大掌櫃的要是不信,那就派人去跟著看看好了,反正韓宇要在城西賣虎到時候自然明白了。”原本大掌櫃就有派人去證實一下的想法,隻是擔心牛大知道了麵子上抹不開,但現在牛大主動提出來了,大掌櫃自然從善如流。打發酒樓裏的兩個酗計去一趟城西。


    有為縣城西


    “哎,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正宗老虎皮一張了啊,保證原版,如假包換了啊。買不買瞧個新鮮也是好的啊。”隨著一陣叫賣聲,走在街上的人的目光頓時就被吸引了。就見街邊的一處高台上,一個人手裏拿著一張五彩斑斕的皮毛正在大聲叫賣。


    韓宇這次出來就帶了一張虎剩下的則是都交給牛老爹處理了。在韓宇看來,有這張虎皮就夠了,其他的皮毛帶著也費事,倒不如留給牛老爹用那些皮做個襖子什麽的。


    虎皮這玩意難得一見的,一聽有人賣老虎立馬就圍上來的一大群人。有人想要伸手摸摸。韓宇連忙阻止道:“哎哎,各位客官,不買莫伸手啊,這是老虎可不是你家裏的婆娘想摸就摸。這虎皮可是很貴重的。這要是你摸一把我摸一把,摸壞了怎麽辦?”


    “不摸我們怎麽知道這虎皮的真假?”有個穿著短褂的人叫道。


    韓宇上下打量了說話的人一眼。說道:“我說這位兄弟,你知道一張虎皮能賣多少錢嗎?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這幅打扮,這虎皮就不是你消費得起的。”


    “你敢瞧不起老子!”


    韓宇聞言沒有說話,右腳一勾,將地上的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挑了起來,右手一把抓住,隨後一用力,石頭被捏了個粉碎。隨後韓宇冷笑著對那人說道:“老子連老虎都能打死,還怕你這個潑皮無賴?”


    露一手的後果很明顯,想要趁機起哄找事的縮了縮脖子,老實了。而買不起虎皮的也不管再一個勁的超前擠,跟拿著虎皮的韓宇保持著一定距離,做到了對虎皮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地步。


    “小兄弟,這隻老虎真是你打的?”等了好一會,才有人出聲問韓宇道。韓宇一見來人的樣子,心裏明白這應該是個財主。遂點頭答道:“沒錯,是我打的。”


    “能說說你是怎麽打的嗎?”


    “唔……你買虎皮嗎?”韓宇問道。


    “買,我是開皮貨店的,你的虎皮隻要是真的,那我就收。”來人很肯定的對韓宇說道。韓宇聽到這話點了點頭,說道:“要說打虎也挺簡單的。我是晚上進山,帶著一把鬼頭刀,在一條河邊遇上了這個大家夥,趁著這家夥撲我的時候,我衝到了這家夥的腹下,然後用手裏的鬼頭刀劃開了這家夥的肚子。你可以找人來看看,這張虎皮上麵要是有其他的傷口,這張虎皮我就白送給你。”


    聽完韓宇的話,圍觀的眾人紛紛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韓宇。照他這麽說,打老虎是挺簡單,可這世上有幾個能有這家夥膽大的?


    皮貨店的老板衝著韓宇連連點頭,對身後的一名幹瘦老頭說道:“陳叔,你去鑒定一下,記住,不要玩花樣。”


    “是。”幹瘦老頭的個子不高,隻有一米二左右,換句話說就是一個侏儒。


    看著幹瘦老頭走到近前,韓宇隨即蹲下身子,將虎皮捧在了手裏,好方便老頭驗貨。這個舉動讓幹瘦老頭微微一愣,而皮貨店主也是有些欣賞的看著韓宇。


    可就在這時,人群外傳來一陣叫聲,“讓開,讓開!”


    一聽那個聲音,老頭的臉色頓時一變,急忙對韓宇低聲說道:“酗子,趕緊帶著你的虎皮離開這裏,要不然一會你的虎皮就不是你的了。”


    “唔?難道來的人是惡霸?”韓宇感興趣的問道。此刻韓宇的腦海裏閃現出四個大字,“劫富濟貧”。


    見韓宇一臉感興趣的樣子,老頭不由一愣,剛想要再勸,就聽身背後傳來一聲叫罵:“老不死的!撅在這裏等雷呐?”說著抬腿就向老頭踢了過來。韓宇一見手指一彈,剛才閑著無聊撿在手裏的石子飛了出去,正中準備抬腿踢人的那位的要害。


    “哦~”被擊中的那人發出一聲**的呻吟,身子慢慢的癱在了地上。四周圍的人看了頓時強忍笑意。


    “誰?誰幹的?”打狗需要看主人,走狗被打了,狗主就要跳出來汪汪了。


    幹瘦老頭感激的看了韓宇一眼,在韓宇的眼神示意下不動聲色的回到了家主的身邊。韓宇看到了正在汪汪汪的狗主。


    相由心生,這狗主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在找不到凶手的情況下,狗主隻能訕訕作罷,轉而將目標瞄準了拿著虎皮的韓宇。在狗主的身後,韓宇看到了一個熟麵孔,就是先前那個想要起哄,穿著短褂卻想要伸手摸虎皮的潑皮無賴。


    看著那家夥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韓宇微微一笑,手指一彈,一枚石子頓時擊中了那家夥的額頭。頓時那家夥的額頭腫了起來,就跟家養的大鵝一樣。


    “你,你敢打人?”潑皮無賴指著韓宇叫道。


    韓宇冷冷一笑,說道:“沒辦法,我這人眼裏不揉沙子,對待小人,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心慈手軟。”


    “說得好,有前途,睚眥必報,小子,以後跟我混,我罩著你。”狗主在一旁叫好道。


    韓宇瞥了對方一眼,淡淡的問道:“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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