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俗稱就叫燈下黑。德隆被救走以後,聯盟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但不可能對聯盟總部一直執行戒嚴,等過上一段時間之後,聯盟總部終究會恢複正常。而在這段時間裏,馬克西等人隻需要躲在白玉堂的住宅裏,就不用擔心會被發現。倒不是完全信任白玉堂,而是即便白玉堂出賣馬克西等人,馬克西等人同樣有辦法安全離開。之所以待在聯盟總部不走,隻是不想橫生枝節,同時也為了進一步的與昔日的舊友取得聯係。


    從安插在聯盟高層內部的眼線那裏得知,聯盟總部的地下監牢最近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清理,估計以後會用來關押有問題的官員。自從莫提監獄被襲擊以後,聯盟總部就暫時不打算將政治犯送到別處關押,因為不管送到哪去,都沒有關在聯盟總部的地下監牢裏讓人感到安心。


    可聯盟高層沒有想到的是,馬克西會那樣的膽大,劫走了莫提監獄的那些政治犯不說,竟然又將注意打到了昔日舊友的身上。如果沒有關押,那些昔日的舊友還有可能會跟馬克西劃清界限,可一旦被關押,那他們會作出什麽樣的選擇,可就不好說了。


    這件事風險不小,但收益卻是十分巨大。尤其是那些現役的軍官,隻要能多招來幾個像斯諾克克那樣的人才,那對於軍隊的戰力將有一個質的分躍。由於有了門徒眾的投靠,現在的馬克西一不缺錢,二不缺人,不管是資源還是武備,都是不需要去擔心的。唯一的短板就是才,缺少各個領域的人才,軍事、商業、外交、行政、民生、教育……可以說隻要是能想到的行業,都缺可以掌管這些行業的人才。這也是為什麽馬克西會冒險攻擊莫提監獄的根本原因。想要組建一個完善的行政機構,那就需要集合多個方麵的人才。眾人一起努力,才能讓整體的行政機構運轉起來。光靠一身蠻力或者一大筆財富,那是成不了事。


    人才永遠是不夠的,梅辛給馬克西提出的戰略目標第一步就是割地為王。通過搶占一塊地盤來建立自己的大後方,然後再考慮侵吞聯盟。想要一口吃下聯盟,那是不現實的。當然這個計劃能夠成立的前提是馬克西的軍隊在跟聯盟的軍隊進行戰鬥的時候能夠取得巨大的勝利,否則一切都將隻是空談。這也是為什麽馬克西要冒險來到聯盟總部的原因。


    之前馬克西不是沒給自己昔日的同伴送過信。可回複的寥寥無幾,有的甚至看都沒看就直接扔了。可一旦那些人被關押,馬克西相信,他們會改變主意的。到時候,在他們感到絕望的時候,馬克西會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現在他們麵前。當然那個時候馬克西可就不會像先前寫信給他們時那樣客氣了。對於軍方的還可以考慮。至於那些其他領域的人才,那就隻有被救出後等待被壓榨的命運了。


    總得來說,待在白玉堂的家裏還是挺安全的。雖然白玉堂沒有辦法留在家裏,但在離開之前,白玉堂當著外人的麵將化了妝的梅辛跟佩魯斯給帶進了家,對外宣稱這兩個人是被他請來幫忙照看房子的。這樣一來,梅辛跟佩魯斯出入白玉堂家也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了。有門徒眾的幫忙。梅辛跟佩魯斯的身份根本不需要擔心會被人識破。


    白玉堂走了,接受了馬克西新的命令後離開了聯盟總部,他的家裏也就隻剩下馬克西等人在住了。


    ……


    相安無事了七天,聯盟的戒嚴取消了。但擁有內部眼線的馬克西等人卻知道這是聯盟放出的煙幕彈,實際上卻是外鬆內緊。


    馬克西暫時不想跟聯盟再起衝突,帶著梅辛等人繼續老實的待在白玉堂的家裏。等待著眼線下一次送來的消息。


    等待的日子是枯燥的,雖說現在的生活充滿了娛樂活動,但總是蒙在家裏進行室內活動。還是叫人感到有些憋悶。左右閑著無事,馬克西將位置讓給了德隆,自己則打算去地下練功室活動一下身體。


    結果到了以後,卻發現有人比自己早到。練功室的門虛掩著,馬克西即便不用看也可以猜到此時待在練功室裏的人是誰。探頭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常在天。如果現在韓宇看到常在天的樣子。一定不敢相信站在他眼前的人會是那個在他眼裏永遠都是老實巴交的常在天。


    “啪~啪~啪~”一聲聲擊打木樁的聲音回蕩在整個練功室內,讓人感受到了常在天此時心中的憤怒。馬克西知道常在天不是在生自己的氣。自打從莫提監獄裏將他救出來以後,他就一直是這樣,不願意與人交流。這次來聯盟總部。常在天是自己要求要跟來的,馬克西一開始並不想帶他來,隻是在看到常在天那雙眼睛以後,馬克西同意了。那是雙充滿了複仇的眼睛,馬克西知道,即便自己不同意,常在天估計也會悄悄的跟來。為了避免常在天壞了他們的正事,倒不如帶他一起過來,這樣反倒安全一些。


    “馬克西大人,你也來鍛煉啊。”常在天發現了馬克西,出聲打招呼道。


    “啊,總是閑著有點難受,下來活動活動。常在天,要不要過兩招?你這樣一個人單練,是很難得到提高的。”


    聽到馬克西的話,常在天猶豫了一下,不過隨即點了點頭,同意了馬克西的提議。


    ……


    以馬克西的戰鬥力,常在天想要獲勝那是很困難的,所以常在天從一開始就沒有指望自己可以戰勝馬克西,隻是想要通過跟馬克西的戰鬥,領悟一點自己先前想不通的地方。而馬克西也是有心指點,更主要的是想要通過交手將常在天心裏藏著話給誘導出來。馬克西可以看得出,常在天遇到了一些事,而他之所以這次要跟來,不是想要幹別的,就是要報仇。之所以現在不動手,那隻是因為不想連累自己這些人。一旦自己等人決定離開,那時候就是常在天離開這裏的時候。


    可馬克西並不希望常在天出事。對於常在天這個人。馬克西最初的印象是這個人跟韓宇認識。但隨著接觸了一段時間後,馬克西是打心眼裏的欣賞常在天。這是一個堅強上進的年輕人。一旦認準了目標,那就會努力去做,從不輕言放棄。這種性格很得馬克西的欣賞。


    ……


    “砰~”常在天又一次的被打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馬克西暗道一聲不好,連忙上前準備查探一下看看常在天是否受傷。等走到近前一看,常在天並沒有昏倒。隻是仰麵朝天的躺在那裏,兩眼直勾勾的望著頭頂上方。


    “常在天,你怎麽樣?沒事吧?”馬克西見狀試探的問道。


    “……馬克西大人,你說如果要在聯盟總部殺一個人,會遇到你這樣的高手阻攔嗎?”常在天答非所問的問道。


    馬克西聞言眉頭皺了皺,輕聲問道:“你要殺誰?”


    “……馬克西大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小子,不要小看了天下人。知道咱們現在是在什麽地方嗎?這裏是聯盟的總部,是聯盟所有精英的聚集地。在這個地方,即便是我都不敢保證可以來去自如。先前我們的行動之所以可以那樣順利,完全就是占了一個奇,出乎了對方的預料。而你要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去殺人,那我告訴你。沒等你接近你要殺的人,你就已經死了。”馬克西一把將躺在地上的常在天給揪了起來,扯到自己的眼前一臉嚴肅的對常在天警告道。


    而常在天卻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馬克西的警告給聽進去,對於馬克西的警告,常在天忽然笑了笑,問道:“哪怕是我不要這條命,也不能殺了對方?”


    “……小子,說說吧。把你的事情說出來。就算你失敗了,也會有我們去替你完成複仇。”馬克西鬆開了常在天,緩緩的說道。


    常在天整理了一下衣領,似乎陷入了回憶,慢慢的說道:“我以前是個膽小鬼,對於認為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總來不會去努力嚐試。直到我遇到了韓宇。是他讓我看到一個人為了自己的夢想可以做到任種地步。我曾經問過韓宇有沒有想過如果自己付出了努力,但結果卻一無所獲的時候該怎麽辦?結果大人你猜韓宇是怎麽回答我的?”


    “那小子應該會說隻要做過,那就不後悔吧?”馬克西想了想後答道。


    常在天卻搖了搖頭,看著馬克西說道:“大人猜錯了。當時韓宇在聽了我這個問題以後,表現的很驚訝,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到最後更是對我說,‘考慮那麽多幹什麽,等遇到了你說的那種情況的時候再考慮吧。’嗬嗬,那家夥,一直都是行動快過想法。可我卻受到了他的影響。因為他,我選擇了嚐試去做一個不一樣的我。我加入了西裏斯的守備軍,一開始的生活真的很苦,雖然有加持大尉的特殊關照,我沒有被那些老兵欺負,但軍隊的訓練真的很苦,有好幾次,我都想要放棄了。”


    說到這裏,常在天似乎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繼續說道:“在那個時候,一個名叫艾莉的女孩鼓勵著我,照顧著我。也正是因為那個女孩,我才可以熬過一開始的新兵訓練。隻是上天實在是不公平,那樣一個好女孩,卻偏偏得了一種絕症。想要醫治好,那就必須要用到莫古利的果實。可莫古利的果實是在死亡大沙漠中才有的一種稀有植物,那價格不說不是一個小小的餐館可以承受得起的,就算有價格,也沒有這種東西出售,那個女孩隻能等死。可那個女孩並沒有因此而消沉,依然每天堅強的活著,快樂的活著,用她的笑容鼓勵著她身邊的每一個人。”


    “你之所以會去死亡星域,為的就是她嗎?”馬克西溫聲問道。


    常在天聞言點點頭,“是的。當加持大尉接到一項新的任務要進入死亡星域的時候,我也加入了加持大尉的隊伍。本來我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隻是想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運氣。結果在隊伍出事了,我差點死在了死亡星域。好在後來遇到了韓宇,也許是我命不該絕,不僅自己獲救,而且還得到了莫古利花的果實。”


    ……


    馬克西正在等常在天繼續往下說。卻忽然發現常在天不說了。扭頭一看,就見常在天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似乎回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經曆。馬克西不由擔心的看著常在天,過了好半天,常在天似乎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下,對正關心的看著自己的馬克西擠出一絲笑容,聲音低沉的說道:“在我滿懷希望的返回了西裏斯星的時候。迎接我的卻是一個殘酷的現實。艾莉死了,不過是艾莉死了,他的父親索德也死了。她跟他父親所開的餐館在一夜之間化為了灰燼。死亡記錄上是房屋失火,人沒有來得及逃出去。但我在祭拜了艾莉跟她父親以後,卻從她們的鄰居口中,聽到了另一套說辭。他們說。艾莉並不是被火燒死的,而是跳樓而死。”


    說到這,常在天停了下來,馬克西默默的遞過去一支煙,常在天伸手接過,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後,繼續說道:“在加持大尉帶隊離開西裏斯星以後。聯盟又派了一位新的守備官。與加持大尉相比,這位新的守備官簡直就是一個可以令天高三尺的人物。一個個聽上去匪夷所思的稅收名目紛紛出台。先前被加持大尉舍棄的道格重新抖了起來。而他報複的目標,就是艾莉跟她的父親。聽鄰居們說,艾莉被道格騙去了守備軍要塞,名義是有我的一封信寄到,需要艾莉去簽收,可那個時候我在死亡星域生死未卜,又哪裏會有工夫寫信。可艾莉不知道。生性善良的她跟著道格去了。那個時候敲索德出去辦事,等他得到消息急匆匆往守備軍要塞趕的時候,正好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兒艾莉從守備軍要塞的頂層往下跳。”


    “那個守備官叫什麽名字?”馬克西沉聲問道。別人以為馬克西的性格大變,但馬克西嫉惡如仇的毛病,一直沒有變過。


    “嗬嗬……我還沒說完了,大人難道不想知道我是怎麽進的莫提監獄那種隻關押政治犯的地方嗎?”常在天忽然笑了笑,自顧自的說道:“那個時候的我。還是相信聯盟裏會有公平與正義的。我也知道光憑鄰居的話並不足以采信,於是我便開始了明察暗訪。當時芙蕾長官因為要去給加持大尉的家人報喪,所以從一開始回到西裏斯星,我們就分開了。如果那個時候芙蕾長官在。她或許會阻止我那種幼稚的行為。我的調查一開始很順利,對於西裏斯星的守備官,西裏斯星的人們都是敢怒而不敢言。而在得知我認識馬克西大人您以後,就算我不去問,他們也會主動告訴我他們所知道的一切。在這裏我要向馬克西大人道個歉,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借用了你的名頭。”


    馬克西無所謂的擺擺手,問道:“後來呢?那個守備官設計陷害你了?”


    “嗯,我沒有掩飾的舉動引起了他的注意,於是他給我按了一個罪名。逃兵,當時我被捕的時候還想就算是被說成逃兵也沒有關係,總是要上軍事法庭給我一個自我申辯的機會,到那時,我再將我收集的證據說出來,說不定可以起到更好的效果。結果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打算給我機會申辯。說到這裏,我還要感謝馬克西大人您。您的名字真的可以震懾宵小,他在得知我跟你認識以後,擔心有一天你會心血來潮來找我,在發現我不在之後又從那些鄰居的口總聽到一些不利於他的事情,於是他利用自己的關係網,將我送到了莫提監獄。那是一個什麽地方,我想不用我說馬克西大人也知道。可以說沒有馬克西大人的那次襲擊,我現在估計還要待在那監獄裏。可如今,我出來了,那之前欠我的,也就到了該還賬的時候了。”


    “……常在天,我問你一件事可以嗎?”馬克西輕聲問常在天道。


    “馬克西大人太客氣了,有什麽事請隻管我,隻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常在天立刻答道。


    馬克西聞言點點頭,“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問你,在你心裏。我是個什麽位置?”


    “馬克西大人對我來說就如同再生父母。”常在天毫不猶豫的答道。


    “也就是說,你認我這個老大,是不是?”


    “是。”


    “好,那你知道想要做一個好老大,最基本的條件是什麽嗎?”馬克西又問道。


    “……”常在天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馬克西見狀一把揪住了常在天的衣領,將常在天托到自己麵前,額頭抵著額頭的說道:“想要當一個好老大。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要學會照顧自己的小弟,不可以讓自己的小弟被人欺負,要是有小弟被人欺負了,那作為老大就要跟自己吃虧的小弟把丟的場子找回來。你既然認我這個老大,那就不要有什麽猶豫。告訴我,那個害了你的家夥是誰?”


    在馬克西的追問下,常在天說出了自己要殺的對象是誰。聽了名姓之後,馬克西這才明白常在天惹得是誰。


    法布斯.埃文斯特,這個名字很普通,但是這個姓卻跟五老會中的鷹吉.埃文斯特一樣。說白了,常在天的仇人跟五老會中的鷹吉.埃文斯特有關。法布斯.埃文斯特這個人馬克西也是有所耳聞的。


    但凡是身份顯赫的家族裏。總是會有那麽幾個害群之馬。像埃文斯特這種大家族,除了法布斯這種害群之馬,那是很普遍的情況。但壞就壞在法布斯.埃文斯特很得鷹吉.埃文斯特的寵。有傳聞說,鷹吉.埃文斯特名為法布斯.埃文斯特的祖父,但實際上卻是他的親生父親。對於這個傳聞,馬克西並不十分相信,但不可否認,鷹吉.埃文斯特對於法布斯.埃文斯特的寵愛已經不能光用寵愛來形容了。簡直就是溺愛,不管法布斯惹出什麽禍,鷹吉都會替法布斯善後。馬克西清楚的記得,有一回法布斯在無意中調戲了肯的孫女,結果就被鷹吉提前送出了聯盟總部,後來是得到了肯的原諒,這才又把法布斯給接了回來。從時間上來推斷。常在天的遭遇,跟法布斯離開聯盟總部的時間吻合,也就是說,法布斯就是常在天想殺的對象。


    五老會裏人人該殺!這是梅辛一開始就跟馬克西說過的建議。想要推翻聯盟的統治。實際上就是推翻五老會對聯盟的掌控。這五個人利用手中掌握的大量資源操控著聯盟,坐著這個世界的無冕之王。一旦革命成功,誰都可以放過,惟獨五老會以及他們的親眷,一個都不能放過。


    但出乎馬克西預料的,梅辛對於馬克西在臨走之前幹一票的提議表示了反對。在梅辛看來,眼下還遠遠不是跟聯盟五老會撕破臉的時候,可以搶人,可以搗亂,但絕對不會跟五老會沒有轉圜的餘地。否則極容易跟五老會現在就進入不死不休的局麵,那樣對還沒有準備好的革命軍不利。


    隻是光有梅辛一個人的反對,那是沒用的。在聽了常在天的遭遇以後,佩魯斯這個草莽出身的人頓時就被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就去宰了那個法布斯替天行道。而現在卻聽到了梅辛的反對,沒有當場出手揍梅辛,已經是佩魯斯顧忌同僚之誼了。而德隆雖說心裏也對常在天感到同情,對法布斯也感到痛恨,但實際上他是傾向於同意梅辛的建議的。隻是善於察言觀色的他卻清楚馬克西的性格。從馬克西那種說是提議,實際上卻是決定的態度來看,臨走之前除掉法布斯,其實已經是件定死的事情了。於是,德隆選擇了同意馬克西的提議。


    三比一的結果讓馬克西的提議得到了通過。常在天有些過意不去的對馬克西說道:“馬克西大人,這件事明明跟你們沒有關係的……”


    “怎麽沒有關係?你是我的小弟,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而且你也別太在意。其實除掉法布斯也並不是一件壞事。雖說會得罪鷹吉.埃文斯特那個老不死的,但那又怎麽樣?我們就算不動法布斯,難道那個鷹吉.埃文斯特就會對我們手下留情了?該收拾的時候,那個老不死的絕對不會手軟。”馬克西聞言說道,後半段話是對梅辛說的,馬克西也不想總是跟梅辛意見相左。他們是合作的夥伴,也不是競爭對手。隻是自從在一起共事以後,兩個人的意見總是得不到統一,缺乏一定的默契。馬克西想要改變這種現狀。


    而梅辛跟馬克西也是一樣,作為瓊斯家族的最後一名後裔,他可不想成為家族裏跟所侍奉的君主最沒有默契的一位軍師。聽了馬克西的話以後,梅辛微微點頭表示自己聽到。馬克西見狀心裏微微鬆了口氣,繼續說道:“那個法布斯不是個好東西,哪怕是在聯盟總部,五老會的眼皮底下也沒有消停過。我之前曾經擔任過監察長。對於那些官二代,富二代的所作所為,那都是有一定了解的。但在我的影響力,那個法布斯是最囂張的,也是最沒有人緣的。對他下手,估計會有很多人在私底下拍手稱快。”


    一旁的德隆出聲附和道:“沒錯。而且我們革命軍的名氣對於廣大的聯盟來說,還不夠響亮。如何讓更多的人了解我們?支持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宣揚我們的宗旨,其中一條就應該是替天行道。”


    聽到德隆的話,梅辛的眉頭微微一皺,反駁道:“什麽替天行道?我們又不是綠林好漢。”


    “綠林好漢怎麽了?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多痛快。”佩魯斯聞言有些不滿的反駁道。


    梅辛沒好氣的說道:“那你聽說過有哪個朝代是綠林好漢建立的?我們是要跟聯盟爭奪這天下的人。不客氣的說。將來一瞪功,馬克西大人就是我們的君主,而我們這些人就是開國元勳。可你認為老百姓會服從一幫綠林好漢的管理嗎?跟著一起當綠林好漢啊?”


    “好啦,現在說這事還有點為時尚早。佩魯斯,梅辛沒有說錯,我們是要爭天下的人。既然要爭天下,那就必須有個好名頭,至少要讓老百姓聽了不會感到害怕。你那套綠林好漢的想法。最好給我收收。”


    佩魯斯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馬克西算是一個。聽了馬克西的話後,佩魯斯沒有反駁,不過還是有點不爽的嘀咕道:“綠林好漢有什麽不好?老話不是說過嘛,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由此可見,這能成大事的。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聽了佩魯斯的小聲嘀咕,馬克西隱蔽的翻了翻白眼。知道佩魯斯是個粗魯的人,也不好跟他計較太多,隻要他忠於自己。那馬克西就不會對佩魯斯怎麽樣。


    梅辛也不想跟佩魯斯這樣的粗人斤斤計較,對於他的小聲嘀咕,隻當沒聽見。在知道自己的反對沒有用之後,梅辛便開始為馬克西謀劃,務必讓事情可以完美,不為別的,隻為了能夠在這次事件中讓自己這邊獲得利益最大化。


    殺法布斯這件事對馬克西等人來說易如反掌,以有心算無心,再加上法布斯那小子就不是一個老實安分的主。梅辛相信,隻要稍微使點手段,就足以讓法布斯那個家夥上鉤。可就這樣殺了他,似乎有點太便宜他了,而且也不能做到利益最大化。


    ……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有安插在聯盟高層的人幫忙,想要調查一下法布斯這個人平時的行蹤,並不是一件難事。誰能想到會有人想要對付那個眾人皆知的敗家子呢?這世上估計也隻有鷹吉.埃爾斯特認為法布斯會是個有出息的。就連法布斯自己,他也不覺得自己是塊能成才的料,自從惹禍被趕出聯盟總部以後,法布斯就清楚地認識到了這點。也正是因為認識到了這一點,法布斯仗著鷹吉的溺愛,每天都過著紙醉金迷,晚晚安慰失足婦女的生活。而得知了這些情報的梅辛,針對法布斯的情況,製定了一個周密的計劃。不過這個計劃有一點技術上的問題需要解決。


    梅辛的計劃其實也不是很複雜,無非就是派人去法布斯經常光顧的酒吧將法布斯給勾引出來,等引到路邊的小巷中以後,在施行抓捕。隻要法布斯被引進小巷,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法布斯可以做主的了。隻是問題是,誰來負責引誘法布斯呢?想要引出法布斯,當然需要一個女人,可又不能為了抓捕法布斯就害了那些從事特殊職業的女性。雖然那些女性有的是自甘墮落,但終究與她們無關,還是不要害了對方比較好。可眼下待在白玉堂家的幾個都是大老爺們。哪有半個女人?


    女扮男裝?這倒是一個辦法。可看了看馬克西、佩魯斯以及德隆三個的胡子臉,又瞧了瞧對法布斯恨之入骨的常在天,梅辛忽然感覺自己這回出的主意是個餿主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佩魯斯一邊摸著胡須一邊暗自慶幸,多虧自己有胡子,要不然男扮女裝的就要是自己了。也多虧梅辛不知道佩魯斯這個想法,否則非吐了不可。佩魯斯長得就是一副土匪樣。就像是刮了胡子,換上女裝,那也是個母夜叉中的母夜叉,法布斯見了,著迷不太可能,被嚇死倒是很有可能。


    ……


    夜晚是年輕人的世界。白天繁忙的工作讓年輕人需要地方發泄,於是酒吧變成了許多年輕人流連的地方。法布斯很喜歡晚上,因為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有機會找到那麽幾個愛慕虛榮的女孩跟自己上床。隻要讓她們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麽晚上的床上活動就會很精彩。


    像往常一樣,法布斯來到自己平時常去的一家酒吧。這家酒吧的位置不錯,當然關鍵還是這裏的美女多。隨便一劃拉就有一大把。法布斯進了酒吧以後坐在了自己的專座上,目光微微掃過了正在舞池中跳舞的人,尋找著今晚的目標。可惜今天的運氣似乎有點背,法布斯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一個順眼的。正感覺失望的法布斯將目光收了回來,但就是那麽無意中的一掃,法布斯看到了一個坐在吧台前的倩影。


    隻是一眼,法布斯就被吸引住了。閱女無數的法布斯幾乎一眼就測出了此女的三圍。完美的體型,就是不知道長相如何?帶著好奇,法布斯起身向著吧台走去。徑自坐在了那個女人的旁邊,打了個手指,點了一杯雞尾酒。


    察覺到自己旁邊有了人的女人似乎有點不習慣,側頭看了法布斯一眼,隨後起身挪動了一個座位。跟法布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可就是這麽一個側臉,卻讓法布斯的腦子轟的一聲響,頓時就有一種驚為天人的感覺,隱隱的。法布斯感覺自己的分身想要造反。


    為了避免出醜,法布斯坐在原地沒有行動,等心裏的**稍稍減退之後,這才端起自己的雞尾酒,對跟自己隔著一個座位的女人舉杯說道:“美女,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好老套的搭訕方式……


    女人似乎並不是太像搭理法布斯,對於法布斯的話愛搭不理。隻是法布斯就是一個賤骨頭,可能是平時招手即來,揮手即去的女人玩多了,以至於他對於這種對他愛搭不理的女人,反而充滿了征服的**。


    泡妞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要臉皮厚,不怕挫折。法布斯絲毫沒有因為目標女人的愛搭不理而放棄,反而趁著說話的工夫,挪到了目標女人的身邊坐下。聞著女人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淡雅的香氣,法布斯的分身又開始蠢蠢欲動。


    目標女人似乎不像跟法布斯認識,起身準備離開。法布斯見狀趕忙低聲說道:“美女,不要那麽著急離開。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想你會對我感興趣的。”


    “呸~”目標女人輕啐一聲,起身就往酒吧外走。


    法布斯怎麽可能會讓今晚好不容易發現的目標溜走,見狀也起身往外走去。就那麽不緊不慢的跟在目標女人的後麵。等出了酒吧,當目標女人發現法布斯跟著自己的時候,很顯然的有些驚慌失措,不由加快了腳步。法布斯見狀微微一笑,也沒有去開自己的跑車,就那麽一直跟在目標女人的身後。


    那個目標女人似乎有信不擇路,在發現法布斯還跟著自己以後,竟然一頭鑽進了街邊的一條小巷。法布斯見狀不由樂了。那條小巷他知道,那是條死胡同,真正是天助我也。


    強暴遊戲法布斯玩過,不過那都是演的。那些想要攀高枝的女人總是對法布斯的要求曲意逢迎,強暴最後往往就變成了順奸。哪有真實的過癮?決定今晚玩什麽的法布斯加快了腳步,堵住了小巷唯一的出口,然後不緊不慢的走進了小巷。法布斯不知道,在他走進小巷沒多久,兩個一直隱藏在附近的人就跟著法布斯走進了小巷,順便還將小巷旁邊放著的告示牌橫在了小巷的出口處。


    當法布斯走到小巷盡頭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正站在一麵牆的跟前背對著自己,不由發出了一陣淫笑,“美女,不要那麽著急走嘛,相逢即是有緣,讓我們在這裏來一場靈與肉的碰撞吧。”


    “是嗎?”好粗的一個嗓門,跟之前在酒吧聽到的那個聲音截然不同。法布斯聽出了不對勁,仔細一看說話的那個女人,心裏不由一驚。


    “我的媽呀!”法布斯怪叫一聲,抽身就要逃跑,可剛一轉身,就發現自己的後路已經被人堵死了。


    什麽叫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現在法布斯遇到的情況就是。被堵在小巷內的法布斯強自鎮定,祭出了自己屢試不爽的手段。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的祖父是五老會的鷹吉.埃文斯特,而我名叫法布斯.埃文斯特,也是聯盟裏的一名高官。我可以不計較你們今晚的行為,隻要你們把那個女人交出來,我就不會找你們麻煩。”


    “尼瑪,都這時候了還念念不忘女人,你可真是夠可以的。”負責堵住法布斯後路的兩個人中的一個出聲罵道。


    對於罵自己的話,法布斯隻當沒聽見,他相信,以自己祖父的名頭,這些人不敢把自己怎麽樣?可還沒等他放鬆下來,就聽身背後傳來那個粗豪的嗓門,“喂,你不是說要跟我來一場靈與肉的碰撞嗎?來呀。”


    “不,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喊非禮了。”法布斯大吃一驚,當即指著想要靠近的那位警告道。


    “佩魯斯,不要玩了,我們很趕時間。”堵住法布斯後路的兩個人中的另一個出聲對靠近法布斯的‘女人’說道。


    “是。”


    法布斯聽到這話心裏暗叫一聲不好,可還沒等他出聲呼救,那個準備跟他來一場靈與肉的碰撞的‘女人’已經衝到了法布斯的近前,在法布斯出聲之前,一拳砸在了法布斯的臉上,頓時打掉了法布斯幾顆牙齒。


    隻一拳,法布斯就倒了地。看著昏死過去的法布斯,佩魯斯詫異的說道:“不會吧?這麽不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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