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鬥星


    隨著梅辛帶著和談使者團的返回,馬克西當即下令開始備戰。聯盟既然選擇了拒絕,那就意味著聯盟並沒有意識到以馬克西的實力已經能夠跟聯盟進行平等對話,在聯盟的眼裏,馬克西是叛亂,必須清剿。


    對於梅辛的失敗,馬克西說實話並沒有往心裏去。不光馬克西沒往心裏去,內米斯也沒有把這次和談當真。之所以派出梅辛,目的隻有兩個,一個是讓公眾明白馬克西一方革命軍的態度,另一個則是拖延時間,至於和談的結果,馬克西並不看重。隻是梅辛卻不是這麽認為,跟聯盟派出的談判使者交鋒數月,結果卻連一點好處都沒有撈著,要不是暗中有人接應,自己這次能不能回來都是一個未知數,這種挫折對梅辛的打擊有點大,讓梅辛回來以後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直到聽說聯盟開始調兵遣將,準備第二次討伐,梅辛這才恢複了精神,摩拳擦掌的準備讓這一次的討伐軍有來無回。既然聯盟認為革命軍隻是叛亂,那就讓他們意識到想要憑借手裏的政府軍清剿革命軍所付出的代價,是他們聯盟無法承受的這個事實。隻有這樣,聯盟才會乖乖的重新回到談判桌,讓他們認真聽取革命軍的要求。


    “這一次的戰鬥必須要打贏,而且還必須贏得漂亮。”梅辛在軍事會議上一開始就聲明了這次針對討伐軍來襲所需要達到的目標。


    對於梅辛的要求,漢斯、霍夫曼等革命軍中的暴力分子感到很興奮,上一次的戰鬥雖然由於出其不意而獲得了勝利,但對於那種勝利,革命軍裏的暴力分子。尤其是漢斯、霍夫曼的手下,都感到有些勝之不武。他們向往的是真刀真槍的在戰場上正麵擊敗對手,而不是通過陰謀詭計取得勝利。


    對於漢斯、霍夫曼的這種想法,梅辛一向是不讚同的。殺敵一千,自傷八百。這麽賠本的買賣雖然打起來很過癮,但以現如今革命軍的家當,卻打不起這種仗。不過這回不同,通過這一次的和談,梅辛已經意識到了聯盟並沒有將革命軍放在對等的位置上。如何讓聯盟睜開眼睛正視革命軍的存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場血戰。


    上次討伐軍來襲的時候。革命軍得到消息實在是太晚,大部分軍隊都散在各地,沒有時間集結,為此隻能兵行險招,萬幸最後贏了。但這回不同,借著和談拖延了數月。革命軍的大部分兵力已經集結完畢,眾將齊聚一堂,都憋著一口氣準備跟聯盟的討伐軍再次交鋒。


    “好啦,鼓舞士氣的事情一會再做,梅辛開始通報吧。”馬克西開口對梅辛說道。梅辛聞言點頭道:“明白。”說完梅辛打開隨身攜帶的文件夾,開始念起了有關這些討伐軍的情報。


    “這次討伐軍的總兵力是上一回的兩倍,達到了三十萬。大小戰艦合計超過兩千餘艘,看樣子聯盟是打算一口氣解決我們革命軍。領軍主帥是聯盟內被稱為軍神的鄭虎子……”


    ……


    隨著梅辛的通報,眾將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三十萬的兵力並不算什麽,雖然革命軍砸鍋賣鐵也湊不出十萬雄兵,但眾將有信心跟三十萬討伐軍一較高下。可領軍主帥竟然是早已閑賦在家的鄭虎子,這就讓眾將感到頭疼了。


    但凡是在聯盟參軍的人,那就沒有不知道鄭虎子大名的,用如雷貫耳來形容也不過分。鄭虎子的個人實力雖然無法跟馬克西或者內米斯相提並論,但他的指揮能力。卻是在場眾將無人可比的。嚴格來說,包括馬克西在內,聯盟內的將領基本上都是鄭虎子的學生。如今要跟自己心目中的老師對陣,眾人的心裏不由有點發虛。


    鄭虎子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戰場之上的預判。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都會被鄭虎子注意到,可以說隻要出現一丁點的紕漏,那鄭虎子就有可能利用這一點的紕漏撕開對手的陣線,從而擊敗對手。跟這種人交手,務必要小心再小心,因為你不知道什麽時候你就掉進了鄭虎子設下的陷阱。


    “怎麽了你們?光是聽到鄭虎子的名字就把你們的膽嚇破了?”梅辛見氣氛沉悶,開口說道。


    沒有人想要在這時回應梅辛的調侃,鄭虎子三個字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壓在眾人的心頭。梅辛見狀暗道一聲不好,就算是馬克西跟內米斯都麵色沉重,再這樣下去,這場仗就不用打了。


    “都打起精神來!”梅辛突然用力一拍桌子,衝著眾人大吼一聲。


    眾人被梅辛的突然發作嚇了一跳,紛紛不解的看著梅辛。見成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梅辛扭頭對同樣被他剛才的舉動給嚇了一跳的馬克西說道:“馬克西大人,你願意放棄自己的理想,束手就擒嗎?”


    “當然不願意。”馬克西毫不猶豫的答道。


    得到答案的梅辛點點頭,又扭頭看向內米斯,問道:“內米斯大人,你願意舉手投降,被俘之後被押上軍事法庭嗎?”


    “不願意。”內米斯猜到了梅辛的意圖,配合的答道。


    “常在天,你希望看到聯盟那些類似法布斯的官二代想對付你一樣的繼續欺壓那些善良無辜的民眾?”


    “不願意。”


    “德隆,你願意被吊死在絞首假上?”


    “不願意。”


    “斯諾克克,你願意被那些陷害你的人抓住,然後得意洋洋的將那些顛倒黑白的罪責強加在你的身上?”


    “不願意。”


    ……


    梅辛一直在問,當問過最後一個在場的人之後,得到的答案都是不願意。梅辛滿意的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我們沒有退路!鄭虎子來了,除了迎戰,我們沒有任何退路可言。我們革命軍現在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不要妄想我們投降以後聯盟會善待我們,一旦失敗,我們以及跟我們有關係的人,都會麵臨死亡。你們想要看到自己的親人死在你們麵前嗎?”


    “不願意!”眾人齊聲吼道。


    “你們想要自己為之努力的夢想被敵人強行終止嗎?”


    “不願意!”


    “你們想要自己的名譽被敵人肆意抹黑栽贓,遺臭萬年嗎?”


    “不願意!”


    “那麽。你們在膽怯什麽?”


    聽到梅辛的質問,眾人沉默了。


    梅辛放緩了語氣,緩緩的說道:“我承認,鄭虎子很可怕,我在看到他是這一次討伐軍的主帥時,我也感覺了一陣絕望。”說到這裏。梅辛突然提高了調門,大聲叫道:“但是,鄭虎子卻不是不可戰勝的。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怕他個逑!我們沒有退路,沒有妥協,更沒有與敵人握手言和的可能!從聯盟這一次的討伐軍就可以看出。聯盟這是要置我們於死地。”


    “麵對這種情況,你們打算做什麽?舉手投降?跪地求饒?將未來寄托在聯盟並不存在的慈悲上?錯!大錯而特錯!如果你們這樣想,那我恥於和你們共事。我們能做的,該做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迎戰。不管是誰來,哪怕是軍神鄭虎子。即便我們心中充滿了畏懼,但為了我們自己,為了我們的親人,為了將未來寄托在我們身上的那些千千萬萬的支持者,我們隻有迎戰!隻有迎戰,我們才有生地希望!隻有迎戰,我們才對得起那些支持我們的人!隻有迎戰,我們才能聯盟那些狗眼看人低的雜碎明白我們革命軍不是烏合之眾!”


    “戰!戰!戰!”常在天忽然舉起右手捶擊自己的胸口,高聲大呼道。隨著常在天的喊聲,眾人隨之一起喊了起來。一時間會議室內戰聲一片。


    內米斯跟馬克西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對於梅辛的這一番演講,二人都感到很滿意。馬克西並不是一個貪念權盞的人,之所以做這個頭,隻是因為除了他。革命軍中還沒有第二個有資格坐上他這個位置的人出現。內米斯的年紀大了,沒有那個精心,也沒有興趣擔任革命軍的一把手。而現在,借著鄭虎子這件事,馬克西跟內米斯找到了他們之後的繼任者。


    梅辛的年紀輕,資曆淺。如果沒有馬克西的力挺,梅辛根本就駕馭不了像漢斯、霍夫曼這樣的驕兵悍將。但現在,馬克西跟內米斯發現,梅辛已經逐漸成長起來,假以時日,即便馬克西跟內米斯出現意外,革命軍也不會出現樹倒猢猻散的情況。後繼有人的感覺讓馬克西跟內米斯的心情大好,從而衝淡了鄭虎子親自掛帥所帶來的恐慌。


    梅辛說得對!鄭虎子雖勇,但卻並不是無敵的。即便他自出道以來鮮有敗績,但卻並不代表鄭虎子就是不可戰勝的。


    “梅辛聽令!”馬克西開口喝道。


    隨著馬克西的一聲喝令,眾人齊齊閉嘴,梅辛衝馬克西抱拳施禮,等待馬克西下令。就聽馬克西緩緩的說道:“既然你鼓舞起了大家的戰心,那這一次的戰鬥,就交給你全權負責。革命軍上下,包括我跟內米斯兩人,統統服從你的調遣。”


    對於馬克西的任命,眾人雖然心裏感到有點不妥,但是仔細一想,整個會議室內,除了梅辛掛帥,還真沒有哪個能夠勝任這一次的主帥。剛才聽到鄭虎子三字的時候,除了梅辛,就算是馬克西跟內米斯這樣的人都心生畏懼,唯有梅辛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家夥對於鄭虎子喊出了戰這個聲音。


    如果不是梅辛的喊戰聲,恐怕革命軍上下現在已經未戰先敗,比鄭虎子這三個字給擊潰了戰心。所以對於馬克西的任命,眾人並沒有反對。


    梅辛對於馬克西的任命有些擔心,雖然嘴上說得響亮,但畢竟人的名,樹的影,能夠在聯盟那種將星雲集的地方被稱為軍神,那鄭虎子的能耐是可想而知的。但看到馬克西跟內米斯鼓勵的眼神,梅辛知道此時自己絕對不能退,一旦退了,革命軍就全完了。即便這次能夠保存實力,也再難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咬了咬牙,梅辛對馬克西說道:“屬下遵命。”


    “好,有氣魄。”馬克西見梅辛領命,高聲讚揚了一句。隨後將隨身帶著的佩劍解下交給了梅辛,說道:“此劍便交予你,在對抗討伐軍期間,你可憑此劍發號施令,但又不服從者,你可先斬後奏!”


    “屬下領命!”梅辛高聲答道。伸出雙手接過馬克西的佩劍,頓時感到心裏有了一些底氣。回聲對眾人說道:“眾將聽令!”


    “末將在!”眾人齊聲答道。


    “眾將各自回軍整軍備戰,不得懈怠,隻等討伐軍到來之後,你我上下一心,與其決一死戰!”


    “末將得令!”眾人齊聲答道。


    眾人各自回軍備戰。偌大的會議室內就剩下梅辛、內米斯、馬克西三人。等到會議室的大門關上,梅辛身子一晃,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內米斯見狀打趣道:“小子,敢情你剛才是裝的。”


    梅辛苦笑一聲答道:“沒辦法,要是任由那種懼戰情緒蔓延,那我們革命軍就沒有絲毫贏得可能。討伐軍一到,咱們革命軍就有可能上演聞風而降的鬧劇。”


    “不過說真的。聽到鄭虎子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還真是被鎮住了。那個老家夥咱們還不死?”馬克西出聲說道。


    內米斯聞言附和道:“是啊,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禍害遺千年。”


    梅辛無語的看了看馬克西跟內米斯,心裏暗道:“你們涼好意思說別人是禍害?”


    “梅辛,你剛才的眼神似乎有問題啊。”眼尖的內米斯盯著梅辛說道。梅辛知道,這時候要是承認,那自己可能出不去這個門,連忙轉移話題的說道:“哪有?我剛才在想,咱們才能贏那個鄭虎子。”


    “哦。想出對策了嗎?”馬克西一聽,連忙問道。內米斯也放棄了追求梅辛剛才那個古怪的眼神,滿含希望的看著梅辛。


    梅辛見狀苦笑一聲,答道:“哪有那麽快?要是鄭虎子那麽好對付,我們剛才還會出現那種情況嗎?在得知這次討伐軍主帥是鄭虎子之前。眾人可是戰意高昂的。”


    “也就是說你現在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馬克西有些失望的問道。


    “那倒不是,目前隻是有了一點點不成熟的想法。”


    內米斯一聽連忙說道:“先說來聽聽。老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說不定我跟馬克西可以給你一點有用的建議。”


    對於內米斯的話,梅辛一想也有道理,便將自己剛剛想到的東西說了出來,“我們現在可以肯定一點,想要在戰場上正麵戰勝鄭虎子的希望不大。”


    “不是不大,是根本沒戲。”馬克西出言糾正道。


    對於馬克西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內米斯沒有反駁,反而點頭認同了馬克西的觀點。梅辛見狀從善如流,改口說道:“好吧,根本沒戲。那麽,我們想要贏得這一次戰鬥,唯一可行的,就是玩點陰謀詭計。”


    “還像上回對付我領兵時候那樣?”內米斯皺眉問道。


    梅辛連忙搖頭否認道:“不是,那種方法早就被聯盟知曉,更何況即便不知曉,我想以鄭虎子的領軍能力,也不會犯那種錯誤。厄……”話剛出口,梅辛就覺得自己似乎說錯話了,有些忐忑的看著內米斯。不料內米斯卻沒有在意,見梅辛不說話的看著自己,不由催促道:“繼續說啊,放心,你沒說錯啊,我的確沒辦法跟鄭虎子比。”


    內米斯這樣回答,梅辛悄悄的鬆了口氣,繼續說道:“如果不能正麵戰勝對手,那麽不如想辦法從別的方麵想辦法打倒他。鄭虎子軍略無雙,但照剛才馬克西大人的說法,那個鄭虎子的年紀應該不小了吧?”


    “嗯,他好像已經一百多了吧?”馬克西點點頭,不確定的向內米斯求證道。


    內米斯點頭附和道:“沒有一百二也有一百一十多。”


    “按照人類的正常壽命,他鄭虎子應該隨時都有掛掉的可能。那麽,我們是不是可以在這方麵下點工夫?”


    “你打算怎麽做?”馬克西感興趣的問道。


    梅辛聞言露出了一絲陰笑,還真就像內米斯所說的那樣,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本來梅辛的腦子裏隻有一個模糊的想法,但隨著跟馬克西還有內米斯說話,一個較為清晰的損招在梅辛的腦海中浮現。


    “鄭虎子年事已高,所以他這次來,一定急於求戰。而我們呢,就避戰不出。他年紀大了,受不得勞累,那我們就在緊守要地的同時派出小股部隊不斷騷擾,讓三十萬討伐軍半刻安寧也得不到。同時利用我們所掌握的情報網在聯盟內散布消息,既然有了內米斯大人這個先例。我想聯盟即便這次沒有派出監軍,但在聽到我們散布的消息以後也會對鄭虎子起疑心……”


    門鬥星


    隨著梅辛帶著和談使者團的返回,馬克西當即下令開始備戰。聯盟既然選擇了拒絕,那就意味著聯盟並沒有意識到以馬克西的實力已經能夠跟聯盟進行平等對話,在聯盟的眼裏,馬克西是叛亂。必須清剿。


    對於梅辛的失敗,馬克西說實話並沒有往心裏去。不光馬克西沒往心裏去,內米斯也沒有把這次和談當真。之所以派出梅辛,目的隻有兩個,一個是讓公眾明白馬克西一方革命軍的態度,另一個則是拖延時間,至於和談的結果。馬克西並不看重。隻是梅辛卻不是這麽認為,跟聯盟派出的談判使者交鋒數月,結果卻連一點好處都沒有撈著,要不是暗中有人接應,自己這次能不能回來都是一個未知數,這種挫折對梅辛的打擊有點大,讓梅辛回來以後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直到聽說聯盟開始調兵遣將,準備第二次討伐,梅辛這才恢複了精神,摩拳擦掌的準備讓這一次的討伐軍有來無回。既然聯盟認為革命軍隻是叛亂。那就讓他們意識到想要憑借手裏的政府軍清剿革命軍所付出的代價,是他們聯盟無法承受的這個事實。隻有這樣,聯盟才會乖乖的重新回到談判桌,讓他們認真聽取革命軍的要求。


    “這一次的戰鬥必須要打贏,而且還必須贏得漂亮。”梅辛在軍事會議上一開始就聲明了這次針對討伐軍來襲所需要達到的目標。


    對於梅辛的要求。漢斯、霍夫曼等革命軍中的暴力分子感到很興奮,上一次的戰鬥雖然由於出其不意而獲得了勝利,但對於那種勝利,革命軍裏的暴力分子,尤其是漢斯、霍夫曼的手下,都感到有些勝之不武。他們向往的是真刀真槍的在戰場上正麵擊敗對手,而不是通過陰謀詭計取得勝利。


    對於漢斯、霍夫曼的這種想法,梅辛一向是不讚同的。殺敵一千,自傷八百,這麽賠本的買賣雖然打起來很過癮,但以現如今革命軍的家當,卻打不起這種仗。不過這回不同,通過這一次的和談,梅辛已經意識到了聯盟並沒有將革命軍放在對等的位置上。如何讓聯盟睜開眼睛正視革命軍的存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場血戰。


    上次討伐軍來襲的時候,革命軍得到消息實在是太晚,大部分軍隊都散在各地,沒有時間集結,為此隻能兵行險招,萬幸最後贏了。但這回不同,借著和談拖延了數月,革命軍的大部分兵力已經集結完畢,眾將齊聚一堂,都憋著一口氣準備跟聯盟的討伐軍再次交鋒。


    “好啦,鼓舞士氣的事情一會再做,梅辛開始通報吧。”馬克西開口對梅辛說道。梅辛聞言點頭道:“明白。”說完梅辛打開隨身攜帶的文件夾,開始念起了有關這些討伐軍的情報。


    “這次討伐軍的總兵力是上一回的兩倍,達到了三十萬,大小戰艦合計超過兩千餘艘,看樣子聯盟是打算一口氣解決我們革命軍。領軍主帥是聯盟內被稱為軍神的鄭虎子……”


    ……


    隨著梅辛的通報,眾將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三十萬的兵力並不算什麽,雖然革命軍砸鍋賣鐵也湊不出十萬雄兵,但眾將有信心跟三十萬討伐軍一較高下。可領軍主帥竟然是早已閑賦在家的鄭虎子,這就讓眾將感到頭疼了。


    但凡是在聯盟參軍的人,那就沒有不知道鄭虎子大名的,用如雷貫耳來形容也不過分。鄭虎子的個人實力雖然無法跟馬克西或者內米斯相提並論,但他的指揮能力。卻是在場眾將無人可比的。嚴格來說,包括馬克西在內,聯盟內的將領基本上都是鄭虎子的學生。如今要跟自己心目中的老師對陣,眾人的心裏不由有點發虛。


    鄭虎子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戰場之上的預判。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都會被鄭虎子注意到,可以說隻要出現一丁點的紕漏,那鄭虎子就有可能利用這一點的紕漏撕開對手的陣線,從而擊敗對手。跟這種人交手,務必要小心再小心。因為你不知道什麽時候你就掉進了鄭虎子設下的陷阱。


    “怎麽了你們?光是聽到鄭虎子的名字就把你們的膽嚇破了?”梅辛見氣氛沉悶,開口說道。


    沒有人想要在這時回應梅辛的調侃,鄭虎子三個字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壓在眾人的心頭。梅辛見狀暗道一聲不好,就算是馬克西跟內米斯都麵色沉重,再這樣下去,這場仗就不用打了。


    “都打起精神來!”梅辛突然用力一拍桌子。衝著眾人大吼一聲。


    眾人被梅辛的突然發作嚇了一跳,紛紛不解的看著梅辛。見成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梅辛扭頭對同樣被他剛才的舉動給嚇了一跳的馬克西說道:“馬克西大人,你願意放棄自己的理想,束手就擒嗎?”


    “當然不願意。”馬克西毫不猶豫的答道。


    得到答案的梅辛點點頭,又扭頭看向內米斯,問道:“內米斯大人。你願意舉手投降,被俘之後被押上軍事法庭嗎?”


    “不願意。”內米斯猜到了梅辛的意圖,配合的答道。


    “常在天,你希望看到聯盟那些類似法布斯的官二代想對付你一樣的繼續欺壓那些善良無辜的民眾?”


    “不願意。”


    “德隆,你願意被吊死在絞首假上?”


    “不願意。”


    “斯諾克克,你願意被那些陷害你的人抓住,然後得意洋洋的將那些顛倒黑白的罪責強加在你的身上?”


    “不願意。”


    ……


    梅辛一直在問,當問過最後一個在場的人之後,得到的答案都是不願意。梅辛滿意的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我們沒有退路!鄭虎子來了。除了迎戰,我們沒有任何退路可言。我們革命軍現在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不要妄想我們投降以後聯盟會善待我們,一旦失敗,我們以及跟我們有關係的人。都會麵臨死亡。你們想要看到自己的親人死在你們麵前嗎?”


    “不願意!”眾人齊聲吼道。


    “你們想要自己為之努力的夢想被敵人強行終止嗎?”


    “不願意!”


    “你們想要自己的名譽被敵人肆意抹黑栽贓,遺臭萬年嗎?”


    “不願意!”


    “那麽,你們在膽怯什麽?”


    聽到梅辛的質問,眾人沉默了。


    梅辛放緩了語氣,緩緩的說道:“我承認,鄭虎子很可怕,我在看到他是這一次討伐軍的主帥時,我也感覺了一陣絕望。”說到這裏,梅辛突然提高了調門,大聲叫道:“但是,鄭虎子卻不是不可戰勝的。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怕他個逑!我們沒有退路,沒有妥協,更沒有與敵人握手言和的可能!從聯盟這一次的討伐軍就可以看出,聯盟這是要置我們於死地。”


    “麵對這種情況,你們打算做什麽?舉手投降?跪地求饒?將未來寄托在聯盟並不存在的慈悲上?錯!大錯而特錯!如果你們這樣想,那我恥於和你們共事。我們能做的,該做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迎戰。不管是誰來,哪怕是軍神鄭虎子,即便我們心中充滿了畏懼,但為了我們自己,為了我們的親人,為了將未來寄托在我們身上的那些千千萬萬的支持者,我們隻有迎戰!隻有迎戰,我們才有生地希望!隻有迎戰,我們才對得起那些支持我們的人!隻有迎戰,我們才能聯盟那些狗眼看人低的雜碎明白我們革命軍不是烏合之眾!”


    “戰!戰!戰!”常在天忽然舉起右手捶擊自己的胸口,高聲大呼道。隨著常在天的喊聲,眾人隨之一起喊了起來,一時間會議室內戰聲一片。


    內米斯跟馬克西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對於梅辛的這一番演講。二人都感到很滿意。馬克西並不是一個貪念權盞的人,之所以做這個頭,隻是因為除了他,革命軍中還沒有第二個有資格坐上他這個位置的人出現。內米斯的年紀大了,沒有那個精心。也沒有興趣擔任革命軍的一把手。而現在,借著鄭虎子這件事,馬克西跟內米斯找到了他們之後的繼任者。


    梅辛的年紀輕,資曆淺。如果沒有馬克西的力挺,梅辛根本就駕馭不了像漢斯、霍夫曼這樣的驕兵悍將。但現在,馬克西跟內米斯發現。梅辛已經逐漸成長起來,假以時日,即便馬克西跟內米斯出現意外,革命軍也不會出現樹倒猢猻散的情況。後繼有人的感覺讓馬克西跟內米斯的心情大好,從而衝淡了鄭虎子親自掛帥所帶來的恐慌。


    梅辛說得對!鄭虎子雖勇,但卻並不是無敵的。即便他自出道以來鮮有敗績。但卻並不代表鄭虎子就是不可戰勝的。


    “梅辛聽令!”馬克西開口喝道。


    隨著馬克西的一聲喝令,眾人齊齊閉嘴,梅辛衝馬克西抱拳施禮,等待馬克西下令。就聽馬克西緩緩的說道:“既然你鼓舞起了大家的戰心,那這一次的戰鬥,就交給你全權負責。革命軍上下,包括我跟內米斯兩人。統統服從你的調遣。”


    對於馬克西的任命,眾人雖然心裏感到有點不妥,但是仔細一想,整個會議室內,除了梅辛掛帥,還真沒有哪個能夠勝任這一次的主帥。剛才聽到鄭虎子三字的時候,除了梅辛,就算是馬克西跟內米斯這樣的人都心生畏懼,唯有梅辛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家夥對於鄭虎子喊出了戰這個聲音。


    如果不是梅辛的喊戰聲,恐怕革命軍上下現在已經未戰先敗。比鄭虎子這三個字給擊潰了戰心。所以對於馬克西的任命,眾人並沒有反對。


    梅辛對於馬克西的任命有些擔心,雖然嘴上說得響亮,但畢竟人的名,樹的影。能夠在聯盟那種將星雲集的地方被稱為軍神,那鄭虎子的能耐是可想而知的。但看到馬克西跟內米斯鼓勵的眼神,梅辛知道此時自己絕對不能退,一旦退了,革命軍就全完了,即便這次能夠保存實力,也再難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咬了咬牙,梅辛對馬克西說道:“屬下遵命。”


    “好,有氣魄。”馬克西見梅辛領命,高聲讚揚了一句,隨後將隨身帶著的佩劍解下交給了梅辛,說道:“此劍便交予你,在對抗討伐軍期間,你可憑此劍發號施令,但又不服從者,你可先斬後奏!”


    “屬下領命!”梅辛高聲答道,伸出雙手接過馬克西的佩劍,頓時感到心裏有了一些底氣。回聲對眾人說道:“眾將聽令!”


    “末將在!”眾人齊聲答道。


    “眾將各自回軍整軍備戰,不得懈怠,隻等討伐軍到來之後,你我上下一心,與其決一死戰!”


    “末將得令!”眾人齊聲答道。


    眾人各自回軍備戰,偌大的會議室內就剩下梅辛、內米斯、馬克西三人。等到會議室的大門關上,梅辛身子一晃,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內米斯見狀打趣道:“小子,敢情你剛才是裝的。”


    梅辛苦笑一聲答道:“沒辦法,要是任由那種懼戰情緒蔓延,那我們革命軍就沒有絲毫贏得可能。討伐軍一到,咱們革命軍就有可能上演聞風而降的鬧劇。”


    “不過說真的,聽到鄭虎子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還真是被鎮住了。那個老家夥咱們還不死?”馬克西出聲說道。


    內米斯聞言附和道:“是啊,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禍害遺千年。”


    梅辛無語的看了看馬克西跟內米斯,心裏暗道:“你們涼好意思說別人是禍害?”


    “梅辛,你剛才的眼神似乎有問題啊。”眼尖的內米斯盯著梅辛說道。梅辛知道,這時候要是承認,那自己可能出不去這個門,連忙轉移話題的說道:“哪有?我剛才在想,咱們才能贏那個鄭虎子。”


    “哦,想出對策了嗎?”馬克西一聽,連忙問道。內米斯也放棄了追求梅辛剛才那個古怪的眼神,滿含希望的看著梅辛。


    梅辛見狀苦笑一聲,答道:“哪有那麽快?要是鄭虎子那麽好對付,我們剛才還會出現那種情況嗎?在得知這次討伐軍主帥是鄭虎子之前,眾人可是戰意高昂的。”


    “也就是說你現在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馬克西有些失望的問道。


    “那倒不是,目前隻是有了一點點不成熟的想法。”


    內米斯一聽連忙說道:“先說來聽聽。老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說不定我跟馬克西可以給你一點有用的建議。”


    對於內米斯的話,梅辛一想也有道理,便將自己剛剛想到的東西說了出來,“我們現在可以肯定一點,想要在戰場上正麵戰勝鄭虎子的希望不大。”


    “不是不大,是根本沒戲。”馬克西出言糾正道。


    對於馬克西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內米斯沒有反駁,反而點頭認同了馬克西的觀點。梅辛見狀從善如流,改口說道:“好吧,根本沒戲。那麽,我們想要贏得這一次戰鬥,唯一可行的,就是玩點陰謀詭計。”


    “還像上回對付我領兵時候那樣?”內米斯皺眉問道。


    梅辛連忙搖頭否認道:“不是,那種方法早就被聯盟知曉,更何況即便不知曉,我想以鄭虎子的領軍能力,也不會犯那種錯誤。厄……”話剛出口,梅辛就覺得自己似乎說錯話了,有些忐忑的看著內米斯。不料內米斯卻沒有在意,見梅辛不說話的看著自己,不由催促道:“繼續說啊,放心,你沒說錯啊,我的確沒辦法跟鄭虎子比。”


    內米斯這樣回答,梅辛悄悄的鬆了口氣,繼續說道:“如果不能正麵戰勝對手,那麽不如想辦法從別的方麵想辦法打倒他。鄭虎子軍略無雙,但照剛才馬克西大人的說法,那個鄭虎子的年紀應該不小了吧?”


    “嗯,他好像已經一百多了吧?”馬克西點點頭,不確定的向內米斯求證道。


    內米斯點頭附和道:“沒有一百二也有一百一十多。”


    “按照人類的正常壽命,他鄭虎子應該隨時都有掛掉的可能。那麽,我們是不是可以在這方麵下點工夫?”


    “你打算怎麽做?”馬克西感興趣的問道。


    梅辛聞言露出了一絲陰笑,還真就像內米斯所說的那樣,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本來梅辛的腦子裏隻有一個模糊的想法,但隨著跟馬克西還有內米斯說話,一個較為清晰的損招在梅辛的腦海中浮現。


    “鄭虎子年事已高,所以他這次來,一定急於求戰,而我們呢,就避戰不出。他年紀大了,受不得勞累,那我們就在緊守要地的同時派出小股部隊不斷騷擾,讓三十萬討伐軍半刻安寧也得不到。同時利用我們所掌握的情報網在聯盟內散布消息,既然有了內米斯大人這個先例,我想聯盟即便這次沒有派出監軍,但在聽到我們散布的消息以後也會對鄭虎子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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