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喜,看來說劍是這浪婦的克星,我當即命令浪夫人讓劇毒的赤水變回清澈的河流。www.tsxsw.com


    浪夫人說:“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這是要動用法力的。”


    這妖婦不是善類,狡滑得很,就以不能動用法力來推托了,看來指望她出力不可能的了,隻有用她為人質,要挾浪孤天獻城,浪孤天很懼內,應該會獻城的。


    赤水真是劇毒無比,河岸十丈範圍內寸草不生,有大角鹿不小心踏入河岸淺灘中,隻是足蹄沾到一些水,立即開始腐爛,片刻功夫,爛成一堆綠骨。


    虎豹營、健鹿營、貔貅營和熊黑營的猛獸們都不敢靠近赤水,這赤水浩浩蕩蕩最窄的河段也有數十丈寬,除了插翅飛過去還真沒有別的辦法。


    貔貅營和熊黑營的戰士指揮力大無比的貔貅和熊罷從十裏外的蚍蜉山搬來巨石,準備填河,不料那些一人多高的巨石一滾到河裏,立即象石灰石入水,四分五裂。


    左洞鬼酋咋舌說:“哇,這毒河太厲害了,石頭都過不了河,活人還怎麽過去呀。”


    我看浪夫人臉有得意之色,便說:“這沒什麽了不起,若連一條河都過不去,我們還怎麽征戰東海!”


    這時,赤水東岸馳來大隊青盔青甲的東海兵將,他們還準備迎敵呢。


    鶴越問:“原大哥。你有什麽高招,讓大家順利過河?”


    我淡淡說:“我沒什麽高招,但我聽說浪夫人是遊泳高手,浪夫人浪呀浪,波浪裏來去自如,我們就有勞她辛苦一點,一個個背我們過河。”


    浪夫人一下子花容失色。


    大鬼妹、小鬼妹,還有鶴越他們都在笑,猴兒在吱吱叫。


    我森然道:“我不是開玩笑地,浪夫人請吧。”


    那妖婦雙臂互抱。怕冷似的,看著我的臉色,終於屈服,說:“我可以讓河水解去毒性的。”


    我說:“早說呀,非要讓我逼你才說出來。”


    浪夫人說:“隻要到赤水河源頭取掉那粒蝮蛇珠就行了。”


    “蝮蛇珠!”說劍皺眉說,“蝮蛇珠毒名遠揚,是萬年前蠻荒時代就有的毒物,怪不得這整條河流都毒成這樣!不過據傳蝮蛇珠是冥王堡的傳世寶貝。怎麽會在你手裏?”


    鶴越驚道:“冥王堡極其神秘可怖,千百年來沒有外人進去過!妖婦,你莫非是冥王堡的人?”


    浪夫人身子一震,支吾說:“蝮蛇珠是我無意中得到的,我不知道什麽冥王堡。”


    這妖婦說話不盡不實。我也沒心思追究她是不是冥王堡的人。奇怪的是懷裏地白麵猴身子也在發抖,難道猴兒也和冥王堡有什麽糾葛?又或者是紫芝被變成白麵猴正是因為冥王堡的緣故?


    等取回蝮蛇珠後我要對著石鏡好好問問猴兒,我說:[我們這就去取蝮蛇珠,讓赤水回歸清澈,以後東夷人就可以在這河裏捕魚捉鱉了。”


    周圍的東夷族戰士都歡呼起來,浪夫人一臉怨恨之色。


    隔水的東海郡士兵聽到我們這邊眾軍喧嘩。以為我們要發起進攻,如臨大敵,強弓硬弩向這邊射擊,隻是隔得太遠,箭矢無法橫越赤水,在近岸十丈處紛紛墜水。


    眼見弓箭無益,那些東海將士又運來拋石車,這拋石車本是攻城的利器。磨盤大的石頭高高拋起,越過赤水上空,猛地砸到河岸這邊,有幾個東夷族戰士躲避不及,登時被砸成肉醬。


    我對浪夫人說:“夫人,你的手下根本不在乎你的生死呀,明知你在這邊,還敢這麽放肆進攻,他們是想借我們之手除掉你呀,莫非這是浪將軍地命令?”


    浪夫人“哼”了一聲,沒答理我。


    隔岸的夷州將士見拋石車很有效果,來勁了,十幾輛高大的拋石車不斷砸石頭過來,搞得我們這邊熊嚎虎叫,戰士們伸著脖子呆看飛石的砸來的方向,然後驚慌走避,有時避了這個石頭,卻正好撞在那個石頭底下。


    鶴越叫道:“原大哥,我們駕鷹過去教訓教訓他們。”


    我說:“看我地,不給他們點厲害瞧瞧隻會讓他們更多地人送命,隻有威懾他們,讓他們放棄抵抗。”


    我祭出蓄水珠,蓄水珠懸浮在赤水河上空,六根碧綠色的水柱衝天而起,到了蓄水珠下方就縮成了六條細細水線,被蓄水珠源源吸入。


    大鬼妹擔心地問:“這水很毒,會不會弄壞了寶珠?”


    我也有點擔心,嘴上說:“沒事,這是南海龍宮的寶物,哪能那麽容易損壞。”


    我沒敢多吸,便收了蓄水珠,召喚出黑鷹,把白麵猴交給大鬼妹,說聲:“我去去就來。”躍上鷹背,迅速掠過赤水河。


    那些夷州士兵望空向我射箭,我現出元神,懸在空中,元神能隨意變大或者變小,我的元神變成三丈高,如意龍甲化成黃金戰袍,在午後斜陽的映照下,黃金戰袍璨璨生輝,威風凜凜好象天神。


    我的聲音如洪鍾大呂,響徹四野:“東海將士聽者,我乃帝國征東侯,奉命征討敖行雲、敖廣父子,爾等都是帝國子民,莫要追隨窮途末路之人,否則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我說得聲情並茂,極富感召力,不料那些夷州兵冥頑不靈,一個騎在大馬上地將領叫道:“將士們,他這是幻術,看起來高大嚇人。其實沒什麽厲害地,大夥兒用箭對準他猛射,箭射不到就用拋石車砸他!”


    那些士兵們鼓噪著朝我射箭拋石,真讓我憤怒,我這麽英俊威武的造型竟然沒震懾住他們,看來這些家夥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好話不聽的,非要我下辣手才行。


    那個鼓動士兵攻擊我的夷州將領就是奇城衛,昨夜扮成車夫來陷害我,可惡的家夥。就拿他來立威吧。


    我雷聲隆隆道:“奇城衛,你敢對抗帝國大軍,去死吧!”


    蓄水珠射出一道綠色的水箭,正好射中奇城衛的頭盔。


    奇城衛晃著腦袋,罵道:“娘地,這是什麽水!”


    頭盔“嘣”的一聲裂開,奇城衛大聲慘叫,從鞍上滾落。抱著頭翻滾悲嚎,眼看著一頭盤結著頭發冒煙燒炙,眨眼頭蓋骨露了出來。


    成千上萬的夷州士兵驚恐地看著奇城衛慢慢變成了一具綠色骨架,個個嚇得渾身打抖,有地躲到馬腹底下。


    我收了蓄水珠。威嚴道:“這就是赤水河裏的毒水。都是你們自作自受,誰還敢叫囂的,站出來!”


    萬軍肅立,鴉雀無聲。


    我身上的黃金戰甲變回一塵不染的白袍,懸立空中,身如玉樹。風姿高拔,地麵上無數雙眼睛帶著敬畏仰望。


    我不疾不徐地說話:[東海將士聽令,浪孤天夫婦已經歸降,爾等立即放下兵器,速回夷州城,清點戶籍,封閉財庫,準備迎候帝國大軍入城。遵我令者,官祿不變,違我令者,格殺勿論。”


    “叮當鏗鏘”,各種兵器丟了一地,那些東海士兵往夷州城退去。


    我駕鷹回到赤水西岸,東夷族戰士簇擁著我大聲歡呼:“大鬼妹萬歲!原大帥萬歲!”


    ******


    赤水河源頭就在蚍蜉山北麓,是由山澗匯聚而成的,離這裏有二百多裏,黑鷹半個多時辰就已飛到。


    從鷹背上跳下四個人:我、浪夫人、鶴越、說劍。


    我們站在蚍蜉山腳下,見懸崖萬丈,怪樹橫生,瀑布飛泉奔流激蕩,在山口匯聚成一條大河,河水在山口以上並沒有毒,可以看到有魚蝦遊泳,但一到紅石河床,河水映著兩岸的丹岩和河底的紅石,變得如血般赤紅,這就是赤水地由來,也就是這裏開始,水裏再看不到任何活物。


    我指著那一片河床說:“浪夫人,蝮蛇珠應該就在這裏吧?”


    浪夫人遲疑了一下,點頭說:[是,就在河中間那塊礁石下。”


    河心有塊黑色的大礁石,露出水麵約有一丈,象個孤島,石上還生著幾株雜樹,根須盤繞在石縫裏。


    我問:“浪夫人,是你去取,還是我去取,還是我們兩個一起去取?”


    浪夫人輕笑一聲:“我不能施展道術,自然需要征東侯幫助才行。”


    我讓鶴越、說劍二人留在岸上,我和浪夫人入水去取蝮蛇珠,說劍把我拖住,說有秘密話要說,拉著我遠遠的走到一個山坳後,看著我嘻嘻笑,卻不說話。


    我被他笑得心裏發毛:“有話快說,是不是關於薔薇仙子的事?”


    說劍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是關於這位浪夫人的事。”


    “她怎麽了,不是被你地五星封印製得服服帖帖了嗎?”


    說劍臉露怪笑:“五星封印?嗬嗬,隻有我們地教中長老才會使用呀,我這個形似神不似,我隻能讓她真元運行時感到經脈酸痛,完全不影響她施展法力,我這個是唬人的。”


    我瞪了一會眼睛,笑道:“你是高手,和委瑣男都尉一樣的高手,比我的輕信咒厲害,哈哈。”


    說劍也笑,說:“就看能不能唬住她,依我看是唬住了,不過你和她下河還得小心一點才是。”


    我說:“女人膽小,而且我又沒砍她腦袋,她不敢殊死冒險的,嘿嘿,你說得可怕呀,做夢都不能使用法力,否則…哈哈。”


    我大笑著與說劍攜著手回到河邊,浪夫人狐疑地看著我們。


    我祭出蓄水珠,截斷上遊之水,然後以龍甲裹住兩足,走進淺淺的河水中,扭頭問:“浪夫人,你應該不怕這毒吧?來吧,下來吧。”


    浪夫人臉色陰晴不定,立在岸邊不肯下來。


    我笑道:“難道是要我抱你過去?”


    浪夫人忽然妖媚一笑:“那就有勞征東侯大人了。”說著,探身過來,投懷送抱。


    我一手摟著她地背,一手抄在她雙腿膝彎下,將她橫抱起來,笑嘻嘻看著這妖婦,這妖婦媚態是很誘人的,心腸雖然歹毒,但也是別有風味呀!


    我抱著浪夫人一步步朝河心礁石淌去。


    浪夫人一雙勾魂的狐狸眼一眨不眨地瞧著我,忽然問:“征東侯大人,我若求你和我**,你是否會答應?”


    哇,這女人的確夠浪,這時候還想著和我**!


    且慢,她不會無緣無故在這關頭說起這事的,她一定還有什麽事隱瞞著我,她這樣問應該是在試探我,我原澈對女人一向來者不拒,我深知拒絕女人求歡是最抹女人麵子的事,若遭拒絕,這女人必定恨你入骨,精力不濟那是沒辦法,我精力過剩,何樂而不為呢!


    我的右手從她背部繞過,手掌按在她左乳邊緣,輕輕揉弄,色色地笑道:“我原澈從來沒有拒絕過女人。”


    浪夫人被我一摸,身子就有點發軟,眼睛就有點睜不開,聲音就有點發膩:“那我們就做吧。”


    我瞪大了眼:“不會吧,這裏怎麽做,真要赤河水浪打浪呀!”


    浪夫人妖媚一笑:“那征東侯大人說什麽時候做?”


    我說:“取了蝮蛇珠,赤水無毒,我們就找個地方慶祝狂歡,呃一一不知浪將軍是否同意?”


    浪夫人說:“他管得了我!我和浪孤天互不幹涉的。”


    “很好很好!”我連連點頭,“互不幹涉,皆大歡快。”右手攀上高峰,隔著薄薄黑綢,兩指夾住那凸起地一粒,往上一提。


    浪夫人嬌呻一聲,麵泛桃花,雙手勾住我脖子,在我耳邊說:“那我就幫你一回,你仔細看那塊礁石”


    這時,我們已走到河中央,那塊黑色礁石水位下降後更顯得突兀聳立,兩丈多高,頂端碩大扁平,上粗下細,形狀頗為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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