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小姐們當然都很矜持,不過此時英國還是窮得很,就和泰坦尼克號上麵,肉絲之所以嫁給美國闊佬,就是因為窮一樣,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而已,當然,看向徐浩的眼神也是好奇心居多。


    所謂自由戀愛,那是一戰後歐美主流社會解體,對於下層年輕人束縛減弱的產物,同時汽車這個大殺器出現,在家裏過的不爽的年輕人可以隨隨便便直接弄一輛車跑路,家庭很難管理年輕人。


    此時此刻,無論是歐洲和中土,包辦婚姻才是政治正確,貴族女人的貞操保持的其實非常好,也不可能出現什麽亂來的情況,真正亂來的是婚後,生育下第一個繼承人後,無論男女都開始陷入了尋找愛情的花樣。


    當然了,這份好奇心的眼光雖然都注視著徐浩,卻也是年輕人感興趣的多,正如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克裏斯蒂娜,她卻是很少關注其他,隻是看著徐浩,忽然說道:“想不透這樣的人到來,會給我們帶來什麽,他還有那樣有趣的東西。”


    “你說的是那顯微鏡吧,之前安妮莉亞湊在前麵看了看,阿爾伯特伯爵還用他自己的指甲看了看,上麵滿是會自己蠕動的爬蟲,嚇得他跳了起來,還摔在了地上呢。”


    “真讓人難以看透,不是嗎。”克裏斯蒂娜之前遠在北方躲避戰火,這個月剛剛回到倫敦,還帶著一絲好奇,經常不著痕跡的奉承著這些驕傲的小姐,幫她說明誰和誰又在偷情之類的關係,“你們看那個葡萄牙女人,她穿的是什麽呀。”


    “是呀,我也早注意到了,腰那麽粗,而那裏,卻那麽大……”


    “就是,土妞。”


    “咳咳,不過看起來,我倒覺得,這是來自於那個中國人,也許在他們那,就是喜歡那裏非常巨大的女人啊。”


    “哼哼,好像乳牛一樣。”


    克裏斯蒂娜微微一笑,說道:“不如等他們跳完這支舞,去和她談談吧,這位小姐我看沒什麽問題,怎麽看都比那些蘇格蘭人有趣呢。”


    這話引起了一陣譏笑,對於英國人來說,其內部劃分的什麽英格蘭人蘇格蘭人愛爾蘭人威爾士人,可不僅僅是民族劃分,而是實實在在的歧視鏈,這裏不存在著什麽五十六個那啥五十五朵花,五十六個人五十五個上等人才加分的傳統,作為外來征服者的英格蘭人基本上是赤果果的嘲笑其他民族,甚至哪怕是名義上的一國的人,連足球隊也是分英格蘭隊、蘇格蘭隊、威爾士隊和北愛爾蘭隊,簡直就是把內部分歧赤果果的暴露出來,當然了,一個國家可以拿四個名額,這也是在占便宜沒夠了。


    徐浩以前隻在那些電影裏見過這種舞蹈,心中雖然有譜,但到了舞廳裏就不是那麽回事了,好在伊莉莎善解人意,慢慢教他,不過他的汗水已經濕透了後背,勉強撐過一支曲子,馬上慘笑一聲,趕緊退了回來,當然,麵子上是說自己有些累了。


    “你好,認識一下,我是安妮海瑟薇,這位是克裏斯蒂娜,認識一下。”


    “我叫伊莉莎,很高興認識你們。”


    徐浩聽著幾個洋妞的對話,伊莉莎的英語雖然不如母語,但比他這個啞巴英語的傳人也不知道高到哪裏去,不過徐浩聽著,卻也有些興趣,這幾個女孩子看起來都很年輕,雖然那隆起的裙子看著很怪,卻也是人家的特色。


    不過,讓徐浩若有所悟的是,這幾個外國女孩互相交流的樣子,居然和記憶中中國女生差不多,起碼那一副我明明不喜歡你,但卻可以和你歡快交談的樣子簡直淋漓盡致,不過伊莉莎還是很開通的說明自己從徐浩那拿到的維多利亞的秘密,比起這個時代的束腰,胸罩絕對是舒服的很,也沒有那種讓人窒息甚至要命的煩惱。


    這種聚會雖然無聊,卻也是看個新鮮,正如李向前曾經教導的那樣,任何國家的文化實際上都是依托於其地理位置的,俄羅斯之所以數學和科學強大,而文學作品一寫就是一大段,堪稱又臭又長,就是因為其處於凍土智商,一年倒有一半是冬天,寫長一些,方便大家冬天在屋子裏貓著嘛。


    正如東南亞熱帶雨林,由於那地方雨季基本上無法出門,而如果隻想取得生存的物資又很容易,其文化特點就是懶惰而無知,所謂人工淘汰,就是如此。


    徐浩想起自己此行的一個任務,聯絡歐洲本土的猶太人,其實猶太人有個很有意思的地方。


    猶太幾百年來被歐洲君王歧視,猶太人最後隻能去做一個行當,放貸,別以為這是什麽高大上的金貴職業,作為弱勢群體,收不上錢來,或者國王看他們養肥了,和他們借錢不還,直接驅逐。


    這樣的情況下,傻一點的死絕了,不會做生意的死絕了,不機靈的死絕了,不會做人的死絕了,不懂得留後路的死絕了。


    當然了,按照後世的記錄,其實也不過是普通人,平均智力等級與其他民族並無二致,但是但是長老們知道,這些人在任何國家都毫無忠誠,毫無羞愧的去賺錢賺錢,簡直就是天生的,帶路黨。


    李向前一致讚同,在英國開辦傳銷公司,當然了,僅僅傳播這種理念就足夠了。


    舞會散會的很早,徐浩與那些老頭子約好真正開始會談的日子,卻發覺兜裏多了些什麽,他早就摸到是一張紙條,而那克裏斯蒂娜偷偷塞給自己的,是那種特別悄悄的動作。


    徐浩曾經聽某個前輩說起一個笑話,說一個人正在看電視的時候,接到一個推銷電話,那人所幸將電視聲音放大,電視裏正好在播放某次大會的講話,說說自己在開會,就不方便買你的東西了。


    於是很快,那個女生就不斷的短信聯絡你,“首長,我長得可好看了,我聽話,會伺候你。”


    位置不同了,難道徐浩也可以享受一把大電影公司製作人進行女演員麵試的時候隨便一走就有無數女人給他兜裏塞照片的待遇?


    他拍了拍口袋,似乎有點期待。


    克裏斯蒂娜與幾個女子道別,坐上馬車回家去,作為一位小貴族,在之前的戰爭中,克裏斯蒂娜家因為家族中人丁單薄,老父年老,隻有她一個女兒,因此也就在北方高地躲避戰亂,此時終於回返倫敦,不過隻有她帶著幾個仆人打前站,正好適逢其會了。


    夜晚的倫敦很是難行,好在都是老熟人,回到那個不大的小院後,早已等待的仆人接著,“小姐,您終於回來了。”


    “父親還沒休息嗎。”她眼神掃到二樓臥室,那裏還在亮著燈光,那個房間的主人自然還沒有休息。


    “是的,老爺一直在等您,在看那些東西。”


    “嗨。”


    將厚厚的外套扔給仆人,克裏斯蒂娜來到那個房間,推開門說道:“父親,您還沒有休息!”


    一個老人坐在一張書桌前,上麵點著好幾盞煤油燈,當然了,即使如此,也不可能與陽光相比,隻能勉強看清桌上的東西,那是許多事的素描畫,而且,正是遼寧號的素描畫,隻看那些細節,就知道畫的很仔細,考慮到遼寧號靠港的時間隻有短短的一天,能得到這些素描,可以說是下了功夫的。


    “這個地球可真大啊。”


    老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似乎舒緩了一些疼痛,他看起來方過中年,頭發半白,但眼神雖然渾濁而有神。


    放下素描,拿起拐杖,在克裏斯蒂娜的攙扶下坐起,慢慢回到自己的床上,說道:“兩年沒回到倫敦,居然就出現這麽大的變化,這座城市,已經不屬於國王陛下了。”


    “父親,”克裏斯蒂娜急道:“您怎麽能這麽說,克倫威爾隻不過是依仗對那些賤民無限度不切實際的許諾,才能得到他們的支持,當他做不到他說的那樣,自然又會被拋棄,國王肯定會回來的。”


    老漢丁頓搖搖頭,說道:“不,即使如此,也是幾十年後的事情了,現在,大量貴族的利益被他分給了那些賤民,那麽在一段時間內,他們會安分的等待著,況且,我們始終想不到的是,在海外,可以獲得這麽多的力量,無論是那些珍寶,那些財富,都大大的讓守著自己祖產的貴族變成了土老帽。”


    “再有錢也不過是一群暴發戶而已,看看今天那些自以為占據了我們位置的小姐們。”


    “當然了,如果僅僅有錢,還好對付,但是如果在海外獲得了更可怕的力量,那就無可阻擋了,”他指了指桌上的圖畫,說道:“這,就是力量。”


    知識就是力量,弗蘭西斯培根子。


    克裏斯蒂娜說道:“這隻是一艘船而已,我想代表不了什麽。”


    漢丁頓說道:“不,你不懂,雖然我不是海軍,隻是一個摔斷腿的老騎兵,但是受傷後,我曾經做過一段時間國會的財務監理人,去審計那些受國庫款子建造的軍艦,對那些東西還是有研究的,那艘船……集合了全英國,乃至全歐洲的力量,都是造不出來的。”


    克裏斯蒂娜看著父親有些激動,說道:“可是他們的距離我們很遠不是嗎,在那遙遠的遠東,即使是他們,也隻能派來一艘船而已,我們並不懼怕他們,不是嗎。”


    漢丁頓搖搖頭,說道:“聽說連中國人的士兵手中的武器,也比我們先進一些,更別提許多人在流傳的,傳看的那顯微鏡,也就是說,這些遠方的中國人,擁有比我們還要先進的知識,這就是力量。”


    克裏斯蒂娜說道:“他們的技術,又不可能真的白送給那些逆賊,我們不必擔心他們吧。”


    “不,我還是聽到一些傳聞的,東方人想在這裏投資,他們也對我們充滿了好奇,還想去歐洲大陸上去看看,確實有預備賣給他們的技術,隻不過做不到會做到哪一步。”


    “他們怎麽能這樣,這是幹涉我們的內務!”


    “我相信這些中國人在出發之前,還不知道我們的內戰到了這種程度,但問題是,你知道,那樣一艘大船,可以承載百噸貨物是很正常的,即使是一個大國,我相信也不可能白白花銷掉,肯定是要有所回報的,隻不知道,他們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從利益交換看待問題,漢丁頓自知這樣絕對沒問題,隻不過就要麵對一個棘手的事件,作為國王的支持者,他在內戰中無力幫忙,要錢沒錢,要人沒人,但在現在,勝負已分的情況下,一個把自己的態度隱藏的很好,甚至在陸軍中有些人脈威望的人,對國王一派就非常重要了,最起碼,他可以在暗中傳遞一些消息,做一些事情。


    克裏斯蒂娜歎了口氣,說道:“我留了個條子,不過不知道作用如何,那個人似乎聽不懂我們的語言,倒是有個葡萄牙女人跟著他來到英國,因此實在難以溝通。”


    “語言問題不大,那個東方人既然被委派做如此大的事情,不會缺乏一點智慧,我們需要的是展示給他,誰才是英國的主人,還有……”


    漢丁頓搖搖頭,說道:“算了,以後的未來,真的已經說不好了。”


    克裏斯蒂娜說道:“父親,我的字條很簡單,明晚在一個朋友家舉行派對,我請他光臨,到時候,製造單獨談話的機會,至於語言問題,我已經有解決的辦法了。”


    漢丁頓說道:“能不遠萬裏到這裏來的人,語言不是問題,不然那些傳教士如何去叢林裏傳教的?總有辦法一點點了解,但他的來意如何,甚至會否出賣我們,都是一個問題啊。”


    “不會的。”克裏斯蒂娜想了想,說道:“一個年紀還沒有我大的人,就承載這樣的使命,我看也很好哄騙,起碼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那幾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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