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的金子和鑽石,俄羅斯的各種大礦,各種礦產資源確實不少,但那都是死寶啊。


    後世的時候,長老會所在的時代,金本位製度已經崩潰了一百年,原本與黃金掛鉤的美元,還能被叫做美金的時代結束,而法幣時代來臨,所謂法幣,法定貨幣嘛,而到了21世紀,電子貨幣開始崛起後,連紙幣都開始被歧視再歧視,事實上,鑄幣廠已經變成了各種花樣翻新的紀念幣印刷廠,其淒涼誰人知,誰人知。


    也就是說,在本質上,長老們的認知裏,黃金可以作為一種儲備貨幣,工業原料使用,但未來,貨幣必然開始進入電子貨幣時代。


    因此,對長老們來說,各種礦產資源才是比較重要的東西,但另一方麵,為了方便統治,各種後世才逐漸被發現挖掘的文物史料,才是最最重要的。


    忙碌了許久,投入了無數人力物力,甲骨文的挖掘工作進入正軌,對當地各種曆史建築遺跡的保護也開始了,未來安陽,哦不,所謂商朝殷墟所在地,也算是一個“愛國主義教育基地”的所在,但長老們要的不是這些。


    中國幾千年積攢下來的習氣和習慣的力量太過強大,想要對抗這種力量,非得有強大的外力不可,曆史上,這股外力就是西方人的曆次全麵吊打,足足被打了一百年後,才有了朝鮮戰爭的絕地反擊,這玩意,對於根本不懂四書五經,或者說可以通過檢索工具了解,但別想用這些說服和打倒那些書生的了。


    你無法說服一個裝睡的人,真的,永遠別想,誰也做不到,沒人做得到。


    但是擊毀一群人的三觀,卻是不難。


    在未來,無論是自造詞匯,還是假造各種文獻,用來衝擊幾千年來的醜陋俗規簡直是簡單方便,偉人所說的三座大山,可不是那麽說說而已,當然了,究竟先瞄準哪個層麵的東西開刀,就是需要仔細研究的了。


    總的來說,牌已經抓在手裏,而且還是隨便可以改成自己想要的牌麵的王炸級別的牌,剩下的事情,也不必多說什麽,無非是尋找突破口,守住陣地,然後全軍突擊做事就是。


    趙佳人說道:“有件事,你必須注意,你用這些法子把舊世界打碎,總得自己想辦法尋找新世界,不然的話,西方的……”


    “嘿嘿,你還是不懂啊。”


    李向前眉飛色舞道:“其實,你應該知道,在這個時代,傳教士們將中國人定義為白種人,本來,在膚色方麵,中國人保持的膚色已經是非常白皙的了,而歐洲人自己,其實許多人也是掛著一個紅脖子的名頭,並不好看,你看,我們還不是很差,起碼印象不差,唯有到了我大清時代,那可真是什麽醜陋的德行都有,所以,還來得及。”


    趙佳人慢慢想著,忽然瞪大眼睛,說道:“你該不會是想……”


    李向前說道:“我做事情,怎麽可以厚此薄彼呢,既然改了中國的,那麽歐洲的也可以改一改嘛,雖然還沒想好找哪個倒黴蛋開刀,你說,先欺負誰合適呢。”


    趙佳人閉目想了想,說道:“歐洲未來似乎沒有多少驚人的考古遺跡,起碼我知道的不多,我回去查查看,但是想塞進去的,實在不多。”


    李向前說道:“死海那個就行……”


    “死海文書……你好大的膽子。”


    李向前嬉笑一下,說道:“其實我對歐洲曆史懷疑很多,你知道的,中國是有史官製度的,這種史官文化,大體保證了千年曆史都是可以查詢的存在,比起西方用幾個無法判定年代的文書,無文物無文獻,就憑借嘴說就判定的曆史,怎麽看都可靠的很……”


    趙佳人說道:“印度似乎有個廟,裏麵就存著不少好東西……”


    “印度的好東西都是咱們的,沒關係,除了這個,英國的好東西還是不少的,羅馬那裏也可以動動手腳……啊,才想起來,徐浩剛剛已經進入大英帝國不受歡迎名單了,起碼十年內,中國人進入英國做事,都要被當做階級敵人一樣盯梢的了。”


    趙佳人說道:“徐浩就這麽在荷蘭混日子了?”


    “當然沒有,他雖然不太會談判,不過定價權在咱們手裏,已經簽了三個大單子,雖然那麽點錢不在話下,但把我們的生產標準劃定進去,也算是一場勝利,你知道,按照真實的情況,這個時代,在社會製度,科技進步,還是政治架構上,荷蘭都是首屈一指的,當然了,未來我們會吞掉他們的。”


    李向前搖頭晃腦道:“當然了,他的情報還是很管用的,起碼我發現,荷蘭人並沒有在鬱金香狂熱的投機中吃虧太多,那些投機者,許多都是發了點小財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的前屌絲,根本什麽都不懂,就湧入進來,就和那個股市傳說說,當你發現買菜大媽都在討論買什麽股票的時候,趕緊輕倉跑路啊老友。”


    趙佳人一笑,說道:“好吧,具體你打算如何操作?”


    李向前說道:“你知道,我印象中,有一次坐飛機,從月球回地球,運氣差勁,旁邊遇見一個漢奸,你懂的的那種趾高氣揚的優越感,口口聲聲自己的公司,是什麽遠東國際……總之,在那個時候我就感覺到不對,這種歐洲中心論之下,我們成了遙遠的東方的一群黃皮猴子,而那些高等華人上躥下跳,恨不得十幾億黃皮猴子全都死光了,給洋大人騰地方,所以,我要的是,中心,所以以後,沒有什麽遠東,隻有遠西,對了,可以讓徐浩把遠西國際的招牌掛起來嘛……”


    “無非是假文物,我可跟你說,人家歐洲現在可是人才輩出,可不會那麽容易被騙,正如你說的,他們習慣了造假……”


    李向前說道:“我倒是想起了一個舊聞,說當年我們送兵馬俑去美國,卻被一個大學生故意掰斷了手指,拿走炫耀,事發後,美國警察還沒說多少話呢,先是那個自白說是不是故意的,進而國內的帶路黨就開始指桑罵槐起來,到最後,倒讓人覺得,根本就是中國人去把美國文物損毀了一半,你看,這樣的文明中心論,可不是一天兩天創造的,也不是花錢就可以解決的,那是需要全社會一起發力啊。”


    趙佳人說道:“好吧,說了半天,現在這年頭,誰造假能造的過你們?不過,聽你的意思,徐浩在歐洲混得還不錯?”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他的任務是花錢和顯擺,那自然是多多益善,已經是荷蘭社交界的大明星了,我之前不是說了嗎,幾個不小的單子還在其次,關鍵是,我們的生產標準,很快的就被接受了。”


    趙佳人說道:“還是那句話,這個時代的歐洲人才輩出,吸收我們的知識的速度肯定是驚人的,小心最後玩脫了。”


    李向前一笑,說道:“我倒是想過,歐洲人團結起來,對抗邪惡的東方人,但如何團結,國旗什麽顏色,官方語言是哪一國,首都是哪裏?隻要他們無法從互相纏鬥的均勢主意走出來,那種見不得其他人好的東西走出來,就不必擔心什麽,英國人都能互相挑撥,別說咱們了,我一定會讓歐洲無法安生的,拿破侖希特勒都沒有統一歐洲,更別說這個時代的了。”


    “歐洲人無法團結,也得看去做什麽,我記得,阿根廷人也是這麽以為,但突然間就發現,原本吵吵嚷嚷的白人全都站在了一起,戰事被打了個撲街,你就知道,有多大的利益就打多大的戰爭嘛,如果我們真的威脅到他們,他們團結起來,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這不過是辨明敵我的事情而已。”


    拿槍的是精銳的敵人,不拿槍的是普通的敵人,站住不動的,那是有膽量的敵人,跑的,那是逃跑後準備組織反抗的敵人。


    對於戰略家來說,先判斷誰是朋友,誰是敵人,這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對後世的徐浩來說,荷蘭給他的印象,也就剩下紅燈區,大麻,菲利普了,當然了,他屌絲一個,剛退伍執勤,就路遇不良富二代,毆打以後,卻被反咬一口,被非禮的少女當真是情真意切,被金錢擊倒後為富二代搖旗呐喊,徐浩自然是隻能跑路,這一跑可是夠遠,一口氣跑到了新時空來了。


    當時他執法錯打富二代的酒店,就叫荷蘭風情了。


    不過此時的荷蘭不愧於歐洲各方麵的第一,原本老牌強國西班牙正在步步作死階段,實在不堪大用,很快英國人就會將他們連續抽臉,連傳統的地盤都會喪失,而新興強國英國卻是起碼還要再亂上幾年,因此,此時的荷蘭,頗有幾分熱鬧景象。


    再加上徐浩雖然還做不到長袖善舞,卻是可以通過各種外在附加值加成,無論是給女人們的大禮,還是花樣翻新的產品,都讓他成為了這個鹿特丹的明星人物,當真是上馬一提金下馬一提銀,讓他在某次痛飲後哀嚎,老子終於被重視了一次!


    至於偶爾被請入閨房,來了幾段露水情緣,雖然多為半熟貴婦,倒也並不讓他覺得跌份,就更是無傷大雅的小事了。


    至於各種商業合作,做的倒也不錯,長老們此時也不可能運輸大量的工業品過來搶占市場,無非是各種的技術輸出,其中衛生工作卻是重中之重,關於傳染病,病毒的知識,是長老們最希望在歐洲被傳播的知識,這事實上對他們最有利,這是由長老們反動而妥協的性質決定的。


    同時,徐浩也算將發糖親善的路子走開了,全然想不到,如果是在21世紀,無論在什麽地方,敢隨便給小孩子吃東西,都盯著吃官司吧。


    徐浩似乎是真喝多了,感覺有幾分搖頭晃腦,也就不再去坐那荷蘭政府提供的馬車,生怕被顛得吐了,他之前又是赴宴,享受被吹捧的感覺,基本上早已把自己的任務忘記,此時吹捧北風,倒是舒服了一些。


    伊莉莎手上提著一個小籃子,裏麵不少東西,兩人用漢語對話,倒也方便,至於旁邊的克裏斯蒂娜卻隻能聽懂一半,自然也是隻能幹瞪眼。


    “我發現,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這種宴會都無趣的很啊,真不清楚你們為什麽這麽喜歡去,反正我是憋死了,大冬天,空氣不流通,快憋死我了。”


    伊莉莎在一邊,翻閱著資料,她現在勉強作為秘書,在徐浩身邊,每日大開眼界不說,給家族遠親們爭取的好處也不說,單單是在那些貴族小姐麵前炫耀的優越感就已經讓她美呆了。


    這份工作自然做的很是優秀。


    “浩,明天,克裏斯托弗先生又請你去見麵……”


    “不去,不去,一個糟老頭子而已,我在乎什麽,又是那堆破事兒。”


    克裏斯蒂娜卻是說道:“東印度公司對荷蘭的重要性可是人人皆知,你可不要和人家作對。”


    徐浩一笑,說道:“關我什麽事啊,我是管外交的,中國的麵積比歐洲都大,你們的軍隊被我們的人揍了,關我什麽事,自己去打去抗議吧。”


    伊莉莎一笑,說道:“他們肯定打不過……”


    徐浩說道:“誰知道呢,我不管,東印度公司的情況,我在來之前都沒有考慮過,現在卻追著我,要求我訂下條約,賠給他們錢,還捎帶要割地,這不是開玩笑嗎,割個頭啊。”


    在這個年代,東印度公司幾乎就相當於一半的荷蘭,這個幾乎是全民持股的公司,幾乎養活了這個國家,都不是誇張的,雖然以此帶來的是無數殖民地的血淚,但後世自然有辦法將這些東西遮掩住,隻有荷蘭的繁榮先進,沒人看得到這些花團錦簇下麵的血流成河了。


    對於東印度公司,長老們的意見是……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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