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蘭一聽她尖牙利齒,還真不好對付,也難怪梁羽那樣見過大世麵的人,都敗給了她。


    可轉念一想,她好歹也是見識過大城市繁華,也見識過農村貧窮的人,收拾一個楚俏還綽綽有餘。秋蘭一下收起麵上的尷尬,道,“不管怎麽說,你都是跟繼饒哥成了婚,那就該踏踏實實地過日子,繼饒哥是個負責任人的好男人。我也聽友蘭嫂子說過,你說你咋叫楊營


    長給你拎行李呢?”


    楚俏冷下臉來,這事男人還沒怪罪過她,哪裏輪得著秋蘭多嘴?


    反正她在鎮裏的名聲也不好,這會兒在屋裏她也省得顧忌,當即反駁,“那你的友蘭嫂子有沒有跟你提過,那是繼饒叫楊營長幫忙的?”秋蘭倒是沒聽這茬,臉上一時訕訕,越發覺得劉友蘭忒不靠譜,眼下話也收不回來,她隻想著快點帶過,隻道,“喲,還真沒聽她提過,看來是我錯怪你了。那個,楚俏,


    你也別氣,我這不是為了你和繼饒哥好嗎?”這就算過去了?楚俏嗤笑出聲,反問她道,“秋蘭姐你既然問起這事,我倒是想起來,我這手有傷也就罷了,剛才你來時,怎麽就讓繼饒拎行李呢,話說那行李我估摸著也


    就幾件衣裳,不怎麽重呀?”秋蘭這就尷尬了,撓著頭,心裏頭慌亂起來,挪近一些,不好意思道,“本來我也是拒絕了,但繼饒哥說我一路舟車勞頓,他一個大男人出點力沒啥,楚俏,你該不會因為


    這個跟我置氣吧?”


    這又是想刺她小心眼了不是?還真當她是傻的?


    楚俏也故意當成是好話來聽了,眉開眼笑,“這倒不至於,不過你也說了,繼饒是個好男人,我可不就得看緊點?”“至於我有沒有得罪嫂子之事,我可得跟你說清楚,一來虎子不是我弄丟的,真要說起來,我還可以居個功不是?二來,人可不是我打的,我這兒掛著彩還是因為勸架來著


    。思來想去,我怎麽就覺著哪兒得罪了嫂子呀,要不秋蘭姐給我提點提點?”


    秋米蘭被問得抽了抽嘴角,“行了行了,就當是姐說錯了成麽?都是我的不對,你就原諒我吧?”


    “也沒什麽原不原諒的,事情說開了就好,我這舊疤新傷,這陣子還得牢秋蘭姐照應呢。”楚俏鼻音濃重,每說一句,鼻梁就痛得難受。


    回想上一世,離婚後的她很是落魄,就住進了部隊外的景陽村一個寡婦家裏頭,秋蘭興許是在城裏閑得發慌,還特意跑來損了她一頓。


    楚俏一見她就覺心裏添堵,也省得跟她多說,“我鼻子難受得緊,就先回屋歇著去了,您請隨意。”


    今天鬧得她也乏了,一回到屋裏,躺在清涼的竹席上,鼻息間堵得難受,也聞不出什麽味道,不過想著這是男人睡過的屋子,心裏莫名安心,竟也睡著了。楚俏一回了屋,秋蘭的臉就陰狠地擰巴了起來,兩隻手也緊緊的抓住沙發下的布料,楚俏仗著恩情,硬是叫繼饒哥娶了她,原本她還想著楚俏的名聲那麽臭,陳家未必樂


    意肯接納她。


    可成婚沒幾日,陳繼饒就帶她去了部隊,她心裏還怎麽安靜得下來,如今兩人還睡一屋了,難不成真的要做夫妻?


    她莫名其妙被退了婚,在村裏頭受盡指點,憑什麽楚俏就過得順順當當?


    想到此,她鼻頭一酸,又朝著東屋狠狠剜了一眼。


    偏在這時,門鈴響了。


    秋蘭心裏正堵得慌,耷拉著拖鞋走過去,還沒開門就沒好氣地問了句,“誰呀?”


    “嫂子,俺是蕭央。”門外傳來憨厚的聲音,“營長叫俺來告訴您一聲,等會兒那位副營長會來家裏坐坐。”


    秋蘭不認得蕭央,不過聽著語氣,大抵也猜到此人是陳繼饒的部下,而她還被錯當成是楚俏了。


    這一下,她不由眼前一亮,楚俏不是喜歡蹬鼻子上臉麽?那她就讓她蹬個夠!她臨時起了壞意,媚笑地捏著鼻子,笑得那叫一個柔情似水,“是小蕭呀,嫂子我這鼻子傷了,就不請你進屋坐了。你回去告訴你們營長,就說我記下了,謝謝你了,嫂子


    就喜歡你這樣手腳勤快的大小夥兒。”


    屋外頭的蕭央一聽不進屋,也不覺遺憾,聽到最後一句,不由撓著精短的板寸,臉紅地垂下腦袋去,腦海裏又浮現那雙嫩白素淨的手。


    屋裏的秋蘭笑得那叫一個得意,她偏不告訴楚俏,到時她備好了茶水,等人來了,看她把臉往哪兒放!


    楚俏這半年來她也習慣了,右手就放在枕邊,睡得很是中規中矩。渾然不覺的她直睡到日頭西落,末了還是被一陣嘈雜聲鬧醒了。


    東屋的窗子被窗布遮擋著,倒不刺眼,她掙紮著爬起來,眼睛還眯著,打著赤足就開了房門,屋裏人頭攢動,入眼盡是幹淨筆挺的綠軍裝,一時就愣住了。


    誰告訴她這是咋回事?


    客廳的人顯然也懵了,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鼻梁貼著紗布、發絲淩亂的滑稽形象。


    “醒了?快回屋把鞋穿上。”還是從廚房出來的男人薄唇一抿,深眸灼灼,看樣子是生氣了。


    楚俏懊惱地扒著頭發,逃也似的回屋去了。


    直到東屋房門關上那一刻,客廳登時爆出一陣朗聲大笑,許良和氣道,“繼饒,你還真是娶到了寶。”


    “俏俏吃的藥有安眠的成分,怠慢諸位了。”陳繼饒把托盤一角擱在桌邊,把泡好的茶水一一放在桌上,“隻是些粗茶,大家別客氣。”


    幾個大男人倒也不拘泥,落落大方地落座,許良見窗子邊上的那低垂著眼瞼的男人,出言喚了句,“景然,過來喝杯茶?”


    此人單看側顏,就知他膚色白淨,輪廓清俊,正是帶虎子回來的即將就任副隊長的肖景然。


    肖景然回味著那一雙清亮如浸在水裏溫溫潤潤的的墨玉珠子的眼眸,又盯著窗子上秀致典雅的窗布,若有所思。許良見他紋絲不動,又叫了聲,“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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