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夠了腳吃夠了包子喝夠了茶之後,李察等人再次上路,隻不過這一次又加了一個人,從三個人變成了四個人。


    來到馬車前,秦烈和西門吹雪鑽進了車廂裏,李琯琯也跟著鑽了進去,她覺得坐在車廂前的隔斷上屁股硌得慌。


    李察一揚手中的馬鞭,馬鞭在半空中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音,駿馬拉動馬車繼續前行,李察背靠著車廂的門框,無奈的低聲道:“我怎麽突然有些想李世民那個家夥了呢?有他在這趕車的事就輪不到我頭上了。”


    馬車走了一個多時辰之後,李琯琯突然從車廂裏鑽了出來,推了推李察道:“哥,過去一點啦。”


    李察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看著在自己身邊坐下的李琯琯笑著道“怎麽出來了?你不是覺得這裏硌屁股嗎?”


    李琯琯苦笑一聲,湊近李察小聲道:“那也比在車廂裏看著他們兩個麵麵相對深情凝視好啊,哥,我才知道原來天底下有人真的可以兩三個小時看著別人不說話,弄得我也不敢說話,我差點都以為他們兩個死了。”


    李察啞然失笑,“秦烈和西門吹雪兩人都是麵癱,而且一個比一個惜字如金,跟他們呆這麽久也是難為你了。”


    李琯琯點點頭,把腦袋靠在李察的肩膀上,無奈道:“屁股疼也比車廂裏就好,我決定了,一直到四川為止,我就坐在這裏了!”


    …………………………


    大半個月後,成都城外。


    李察看著成都城的城門,長歎一口氣,“我的媽呀,總算是到了,都說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好家夥我這一次可終於算是體會到了。”


    進入四川境內之後,官道就漸漸變成了難走的山道,崎嶇難走,好幾處地方就連李察自己都覺得心驚膽顫,拉車的駿馬更是嚇得瑟瑟發抖癱在地上無論怎麽揮馬鞭也不向前走,弄得李察毫無辦法,最後變成了人拉馬,才過了這些險處。


    步入成都城內,成都和上一次來的時候差別不大,隨處可見的茶樓茶攤,喝茶的人們,整座城市內透著一股悠閑的氣息,就好像時間在這裏停下了腳步,其實現實裏的成都也是這樣,這也是為什麽很多人對成都這座城市有極大的好感的原因。


    來到和花白茶約定好的茶樓前,隻見花白茶站在茶樓外,看見趕著馬車過來的李察他眼睛一亮,連忙走了上來笑著道:“老大。”


    李察跳下馬車,笑著朝花白茶道:“等久了吧,街上人有點多,不敢太快怕撞到了人。”


    “也沒一會兒。”花白茶笑著道,隨即看見了從車廂裏走出來的秦烈和西門吹雪,當他看到西門吹雪的時候,楞了一下隨即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朝著西門吹雪抱拳道:“西門大俠。”


    西門吹雪朝他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花白茶也不介意,而是轉身將李察等人帶進了茶樓,來到了早就定好的隔間內。


    隔間內的桌上已經擺好了茶水和琳琅滿目的吃食,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數個麻辣兔頭。


    “兔頭!”李琯琯眼睛一亮,“我早就想吃這個了,成都的特色小吃,可惜現實裏一直沒有機會。”


    花白茶笑著道:“這遊戲裏的麻辣兔頭味道不比現實的差,這是我唐門裏一位廚師做的,他做這麻辣兔頭的手藝是一絕。”


    說著,花白茶走到桌前拿起一個麻辣兔頭捏住兔頭的牙齒將上下顎掰開,笑著道:“吃這麻辣兔頭也是有講究的,成都人啃兔頭可比上海人吃大閘蟹,不會吃的人覺得又費事又不頂餓,會吃的人吃的津津有味,樂在其中,高手能把骨頭變成幹淨的一個小堆。不會吃的一般也就把臉頰肉吃了後就停手了。”


    “吃這兔頭的第一步,就是先把這兔頭掰開…”花白茶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李察等人沒有一個人在他說話,每個人拿著一個兔頭吃的津津有味。


    啃完了臉頰上的肉之後,李琯琯想要吃兔頭裏的腦花,但是掰了幾下沒掰開,她皺了皺眉,右掌抬起一巴掌拍下去,隻聽得哢的一聲,兔頭頭頂裂開,李琯琯眉開眼笑,將骨頭碎片一塊一塊捏起扔掉,露出下方完整的腦花。


    另一邊,西門吹雪看著身前油膩的兔頭皺了皺眉,右手抬起輕揮,可怕的內力透體而出籠罩住兔頭,隻見麻辣兔頭緩緩碎裂,肉自動剝離下來飛到一旁,骨頭碎片則是飛到另一邊,很快西門吹雪就出現了一堆肉和一堆幹淨的不能再幹淨的骨頭。


    西門吹雪滿意的點點頭,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臉頰肉放入嘴中,道:“味道不錯。”


    “………”


    花白茶看著這一幕久久無言,他突然發現他的那一套辦法對普通人來說很有用,但是跟這些家夥說這個,無異於對牛彈琴。憑著這些家夥的實力和對內力的掌控力,一巴掌下去骨頭和肉自動就分開來,簡直比機器還快。


    吃飽喝足之後,眾人又在成都城裏逛了一會兒,等到天黑之後,華燈初上,成都的幾條主要街道燈火通明,逛了一會兒之後幾人來到了河邊,隻見河邊有幾對玩家情侶手挽著手在散步,更遠處,已經有抱在一起的。


    路過的人看見這些情侶,笑著大聲道:“啃兔腦殼撒!”


    李琯琯好奇道:“啃兔腦殼?他們打包了兔頭來這裏吃嗎?哥,我也要啃兔腦殼!”


    花白茶擺手笑著道:“可不是這個意思,因為吃麻辣兔頭的時候不是要和兔子的唇接觸,所以在成都話裏啃兔腦殼和親吻是一樣的意思。”


    黑暗裏,李琯琯聽見這句話臉色騰的一下子就紅了,悄悄看了一旁大笑的李察一眼,心中大囧,恨恨的咬了咬牙,默默伸出了手。


    “嗷!”李察一聲慘叫。


    “哥,你怎麽了?”李琯琯看著李察,眼神裏彌漫著殺氣。


    李察哭喪著臉道:“沒啥,被蚊子叮了,這成都的蚊子叮人,真他媽疼啊……”


    “老大,這都深秋了,還有蚊子嗎?”


    “你給老子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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