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親自征戰怎能磨煉武道,再說自己一直很向往那種帶兵馳騁沙場,運籌帷幄的感覺。


    早先在莫荒的將軍府時,柳星河就研究過齊國和蠻兵的對戰,在有些戰策上他覺得還是落後了,要是自己指揮應該會有些不同的效果。


    現在手下終於有人了,雖然隻有五百,但是也已足夠讓柳星河興奮。


    柳星河興奮了,可是這五百士兵不興奮,昨天那個女將軍就講了大半天,今天這個隊長又把人召集起來,還不講話,就在隊伍前麵踱步。


    女將軍好歹是個美女,可以忍,但是男隊長就沒必要忍了,不一會兒就有人小聲發起了牢騷,漸漸演變成大聲。


    “怎麽,你不服我?”柳星河指著一個叫的最大聲的士兵問道。他半天不說話,就是等著有人跳出來。


    現在的柳星河不再是卡倫大學那個有些內向的大學生,也不是殺齊勇時一腔熱血的莽撞少年,經曆過家道變遷,幾次生死的考驗,柳星河已經懂得,做人做事都要用些手段了。


    治軍一定要從嚴,要是不來個下馬威根本管不住這些人,像昨天喊玲瓏摘麵紗的事還會重演。


    “我沒有不服,就是看你在這半天不說話著急!”這士兵一臉的桀驁不馴,看神情全沒把柳星河這個年輕的隊長放在眼裏。


    柳星河注意到了,這些士兵並不全都是老弱病殘,其中還有一小撮看起來很另類的士兵,與其說是兵,倒更像是匪,不知道怎麽混進來的,剛才說話這士兵就是其中一個帶頭的。


    “我說不說話是該歸你管的麽!”柳星河嘴上說著話,卻是一把抓住了這個士兵的脖子,從隊伍中揪了出來。


    眾士兵隻看到人影一閃,眼前一花,那個士兵已被柳星河摜倒在眾人之前。


    “既然是在軍營裏,我們就要守軍營的規矩,如果我錯了,我接受大家的監督,現在他藐視上官,就也該受到懲罰。”


    “你可有不服?”柳星河用腳踢了一下還在地下翻滾的那個士兵。


    士兵哼哼唧唧的,沒有作聲,其實他被柳星河用力一摔,已經七葷八素,哪裏還說得出話來。


    “軍營是個尚武的地方,如果你們當中有誰,覺得手下有點功夫,不妨上來和我試一試,打贏了,我這個隊長讓給他。”柳星河雙臂抱於胸前,微笑看著這幾百士兵。


    眾士兵剛剛見過他閃電般的一摔,都已明白,這少年肯定是來自宗門的高手,而且手段有些強硬,哪還有人敢出來觸黴頭。


    “既然沒人出來,那今後就是我說了算,我叫柳星河,昨天玲瓏上將軍已經和大家說過了。”


    “其實我也不是什麽好人,殺了齊國的世子齊勇,到現在還是齊國的通緝犯,今天之所以站到這裏,是因為蠻人侵我國土,殺我無數華夏百姓。”


    “不管我們以前是幹什麽的,在這民族生死存亡之際,都應該站出來,拿起自己的武器。”


    “你們都是好樣的,走在了我的前麵,我作為一個後來者,帶領你們,別的不敢保證,但是每一次出兵作戰,我都會衝在你們之前,每一次撤退,我會是最後一個!”


    “如果你們願意跟著我,從今以後,聽我的命令,如果不願意,現在離開這個隊伍,我會替你們去報告。”


    柳星河一番慷慨陳詞,自己也被感染了,槍一般直立在隊伍之前,凝視眾人,夕陽拉長了柳星河的影子,軍營前顯得很肅穆,偶爾有其他營的士兵路過,在向這邊張望。


    現場沒有一個人動,仿佛都被施了法一般。


    “但願你說話算數。”一個微弱的聲音自地上傳來,原來剛被柳星河摔倒的那個士兵,這會兒緩過氣來了。


    “當然,在場五百零一人,大家拭目以待。”


    眾士兵一起鼓掌,算是接受認可了柳星河。


    結束了訓話,回到自己的住處後,柳星河正打算查閱一下軍需物資,卻意外來了三個客人。


    有兩個是自己的手下,一個是剛被他摔過的那個士兵,叫做陳柏,另一個剛才也在隊伍裏,看著麵熟,還有一人卻是讓柳星河吃了一驚。


    “你是嚴師傅,怎麽到了這裏。。。”原來這人是當初曾經在柳相府中教過柳星河的那個護衛,叫做嚴寬,也算是柳星河的武道啟蒙老師。


    “拜見小少爺!”嚴寬老淚縱橫,納頭便拜,柳星河連忙扶起。


    “說來話長,府裏出事以後,相爺當晚就把我們遣散了,後來我才知道老相爺被流放了,想去相救,但是有心無力。”


    “這不怪你,流放之地,連我暫時也是沒有辦法。”柳星河看著嚴寬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勸慰道。


    “齊國朝廷不光通緝你,連我們幾個直近的家人也要捉拿,後來在齊國東躲西藏的,實在待不下去了,就來魏國投了軍,到這也不受待見,打仗都是衝在前麵,立功也沒我們的份,指不定哪天就死了,沒想到死之前,還能再見到少爺你。”


    再見故人,柳星河也是一陣唏噓,相府的日子還曆曆在目,如今卻相會在魏國的軍營裏。


    嚴寬把陳柏,還有另一個叫做寒鬆的給柳星河介紹了一下,這兩人和他關係都不錯,隻是不在同一營裏,聽說新來的隊長是來自齊國柳相府的,就趕忙告訴了他。


    陳柏對柳星河摔了他一下並無不滿,反而倒是很佩服這個少年隊長,搶著向柳星河匯報魏軍軍營現在的狀況。


    柳星河心裏非常高興,現在正是兩眼抹黑的時候,有了熟人就方便多了,以後可以培養成自己的心腹,所以很鼓勵他們說下去。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柳星河很快摸清了大致狀況。


    魏軍現在自有軍隊八十萬,四十萬在城東,剩下的作為儲備軍駐紮在城外。


    而城西這邊都是其他國家來的同盟軍,這其中就有一小部分是在別的國家犯了法,惹了事以後逃到魏國的,組成了雜牌軍。


    在雜牌軍也不乏一些武道高手,如嚴寬,就已經是武將境了。


    隻是魏軍統帥對這些人都很歧視,打仗就放在最前方衝鋒,所以死傷極大,活著的也沒有升遷機會,是最難管束的隊伍。


    和蠻兵幾場仗下來,這批人已經基本被打殘了,剩下也就不到一兩萬人的樣子,還多是傷兵,現在玲瓏被分到的三個營,就是這批雜牌軍中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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