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幾人離去,柳星河意猶未盡,又看上了幾樣符篆陣旗,符篆有基礎的五行符,疾風符,驅鬼符禦獸符種種,雖然他不到靈武境,還不能用,但都一樣買了兩張,錢一花就開始收不住。


    陣旗也是需要配套的陣法才能發揮功效,柳星河現在知道他在帝皇宮得到幾個卷軸是什麽東西了,原來都是布陣的陣圖。


    “符篆到了靈武境可以用,但是陣旗和陣圖不是陣法師買了也沒用。”侍女看著柳星河完全一副流民進城的模樣,十分負責任的出言勸阻。


    “嗯,陣圖不要了,陣旗給我拿幾套。”柳星河接受了一半建議。


    陣旗也分品階的,材質不同,高階的十分貴,但是柳星河有錢,從一級到四級一樣來了一套。


    又買了些小玩意,前後花了六十多萬靈石,揣走一張貴賓卡,柳星河誌得意滿從萬有商鋪走出。


    “孝敬您的!”柳星河拎著兩瓶冰火酒送到嶽父冷子興麵前。


    “這是給您的!”柳星河打開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送給冷夫人,裏麵裝著一顆閃閃發光的駐顏丹。


    兩夫婦弄得一愣,這酒兩萬靈石一瓶,冷子興自當鎮長以來,也沒喝過幾次。


    這枚駐顏丹少說也有十萬靈石,冷夫人看得眼睛和駐顏丹一樣光亮。


    “姐夫十分仗義,幫我買了這把劍,鄭君可她們氣死了。”冷萱得意洋洋的亮出了自己的寶劍。


    “瀟湘劍!”這把劍冷鎮長認得,女兒糾纏自己多少次了都沒能買。


    冷子興鎮長的收入來源有三大塊,一個是村裏百姓稅收,別處一戶百姓每月繳納十塊靈石,而冷子興收八塊,五光鎮下麵十個村,有大有小,入住的總計不到兩萬戶,一月就是十六萬靈石。


    第二是村裏客棧雜貨鋪加上鎮裏的買賣,這其中隻有客棧收入是完全歸公的,而雜貨鋪和商鋪都歸個人所有,隻能得點稅收。


    最賺錢的買賣有四家,萬有商鋪,天香樓,長樂居,靈光賭坊,這其中長樂居原來是冷家的,但是被鄭王兩家合夥使用手段騙去了,其餘的小商鋪雖然不少屬於冷家,但是收入不太多。


    這一項收入是大頭,每月有三十萬左右。


    第三項是獵手小隊,組織人手進萬獸山獵殺高階妖獸,但是這幾年不知為何獵手死亡率非常高,所得還不夠賠付,現在已經基本放棄了。


    而滄瀾宗對下屬每個鎮的要求是多少呢,每個月最少五十萬靈石。


    前些年有長樂居和獵殺小隊的時候,冷鎮長還是有不少盈餘的,而自從長樂居歸了別人以後,獵殺小隊又宣布解散,冷家每個月支付宗門的要求都不夠了,就別提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了。


    冷子興平日出手又大方,凡是鎮內轄下百姓,有困難來找冷鎮長的一般都好使。


    現在之前的盈餘已經基本用光了,這幾個月來上繳宗門的費用都靠借。


    有人建議往百姓身上攤,但是冷子興斷然拒絕了,不能打自己臉,實在不行這鎮長就不做了。


    就在這入不敷出的時刻,新姑爺一下拿了這麽多奢侈品出來,冷家夫婦自然是吃了一驚。


    “沒給你添置什麽東西,還要你破費,這如何使得!”冷子興胖臉微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無妨,孝敬二老是應該的!”柳星河笑道。


    通過不斷對冷子興的了解,柳星河越發尊重這個鎮長,而且重要的是沒有冷家保護這一下,自己當日就逃不脫鄭家和王家的追殺,命沒了的話,談靈石那都是扯淡,這點柳星河是非常明白的。


    “本來留你在此,是想你做流民不易,想讓你在府裏過些好日子,不想…倒是老夫考慮不周了。”冷子興有些尷尬笑道。


    “嶽父大人客氣了,既是一家人,就不分彼此,日子好不好,也不光是靈石的事。”


    “你這話說得好,今晚咱倆就把這冰火酒喝了!”冷子興豪氣上來了。


    “老爺,宗門的使者來了,在鄭府等您過去,鄭家的管家在門外等候。”下人急匆匆來報。


    “宗門使者先到了鄭家?管家來請我?”冷子興起身一揮袖子,原地轉了三圈,“難道這五光鎮真要變天了麽?”


    “不管如何,去看一看吧,宗門使者不能怠慢,既然先到了鄭家,多半來的就是姓鄭的,到那有什麽事不要輕易發火,回來商量。”冷夫人溫柔的拉了一下夫君的胖胳膊。


    冷子興去了鄭府,柳星河回到自己住處擺弄幾枚陣旗,沒擺出什麽花樣來,又拿符篆往腦門上貼,但是沒有效果,不能飛也不能跑,當初莫荒拿的是什麽符呢?把人傳送出很遠之外,柳星河有些撓頭。


    晚上冷子興回來了,帶回了重磅消息,鑒於冷子興長期上繳靈石偏低,因此宗門又提出另一個鎮長候選人,鄭家的鄭光旭,為表公平,雙方各領鎮裏一半土地和稅收,包括十個村子,也是一人五個,以一年為限,誰上繳的靈石多,誰就是下一任鎮長。


    召集所有家人開會,柳星河自然也算一個。


    “別的不說,鄭家把持賭坊多年,每天收入沒有五萬也有三萬,這多年來隻進不出,咱家就是十個也比不上,宗門這樣做就是擺明要扶持鄭光旭,所謂競爭不過是給我們個麵子而已。”


    冷夫人歎道。


    “哎!老夫無能,其實人家也不是給我們麵子,是給我們上麵人的麵子。”冷子興也是一歎,胖臉上皺紋抽的人難受。


    “爹!要不我們找人把鄭光旭幹了!”冷言出主意。


    冷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兒子一眼,“就會胡說八道,當初要不是你胡作非為,中了人家圈套,你爹怎麽會把長樂居抵給鄭王兩家,咱家也不用落得如此困境。”


    “過去的事,再提無益,言兒還小,不怪他,是我管教無方。”冷子興拍拍夫人肩膀。


    “殺鄭光旭這個事不用想,難成不說,而且萬一他日暴露了,暗殺同門弟子是大罪,全家都要株連,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鄭光旭早對我下手了,根本不等我去殺他。”冷子興又道。


    “那我們就拱手讓出鎮長之位麽?”一個年級老邁的冷家族老顫聲說道。


    “盡力而為吧!武道也難再進,輸了就找個村子養老算了。”冷子興也不抱什麽希望了。


    “華夏村還歸不歸您管?”柳星河插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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