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河自此就承包了百草園澆水的這個活,除草交給了錢友仁和月華,為了避免別人發現端倪,柳星河依然是不辭辛苦,每天起個大早,來回折騰水桶,百草園的靈植也展現了前所未有的欣欣向榮。


    閑暇時分,柳星河也嚐試著修煉,但是想從周邊濃鬱的靈氣中剝出一點陰氣是千難萬難,而且這個地方仿佛和外界隔絕一般,從未打雷下雨,想想老胡說的什麽陰魂之地,還是一片茫然,哪裏有陰魂,難道是有墳塋的地方?


    也曾嚐試著和雜役主管冷懷易告假,但是對方連麵都沒見,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隻能是慢慢等待機會,目前唯一能修煉的就是神識,識海中的小鬼鬥不了,沒事的時候就反複利用神識操控身前附近的物體,雖然攻擊力一般,但也快練得爐火純青,基本指哪打哪。


    這天傍晚,柳星河三人剛從百草園出來,還沒等到前院,就遇見了熟人,五行鎮的白行遠,也換上了星河宗的雜役道袍,身後還跟著兩個雜役,而且都是一臉陰沉的架勢,分明是等候已久。


    “就是你頂了我的缺?”白行遠聲音詫異中還帶著惱怒,柳星河雖然比起之前是大變樣,精氣神好了很多,但是身形還有那標誌性的拐杖都足以喚起白行遠的記憶。


    通過錢友仁,柳星河對於白家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白家是星河宗根深蒂固的元老大戶,這一代又出了一個資質非常好的天驕女弟子,所以風頭正盛,白行遠在世俗磨煉,有星河宗這麽大的靠山,自然是驕橫跋扈。


    上次柳星河和高碎星講了白行遠和王半仙勾結的事情,高碎星隻拿了王半仙,沒有去招惹白行遠,由此白家勢力可見一斑,而且歸途中見到的一個白姓女子,正是白家那位天驕弟子的妹妹,這白行遠就是那兩女的胞弟。


    但是柳星河是何等人,就是星河宗老祖在此他都不怕,別說是白老六的後人了,當下嘿嘿一笑,“我來這百草園是陳亭長老和冷管事安排的,頂不頂誰的缺我不知道,你不滿意就去找他們問。”


    能找長老的話,白行遠也不會到這來,原本他姐姐是給他安排好了這個缺,但是一想到入了宗門,就再難有塵世繁華,於是耽擱了些時日,沒想到這個把月功夫,居然有人截了胡。


    星河宗門規森嚴,沒有一點仙緣的凡人,連宗門都看不到,就是雜役,也是一年才收那麽點,都是外出的長老四方遊曆,看到資質好的童子帶過來,而入門之後,那就都是同門,雜役的職務更是一個蘿卜一個坑。


    現在百草園人滿了,就是他姐姐也不好說話,把別人趕出去,再把他塞進來,不光求人麻煩不說,這種徇私也是會被宗門長老看輕的,所以他姐姐不能幫他張這個口,反而埋怨他貪圖世俗享樂,來得晚。


    可是白行遠自己不甘心啊!百草園什麽地方?最晚三年,務必能成正式弟子。而自己那個掃地童子的活,幹上十年也未必有出頭之日,就算他有勢力,能得到一些資源,或許不用十年,但是想著天天掄個掃把,心裏還是憋氣。


    思前想後,他決定會一會這個頂了他缺的人,就著時間短,對方立足未穩,不管是用文還是用武,想辦法讓對方把這個地方騰出來。


    為了壯聲勢,還帶了兩個認識不久,同是掃地雜役的兩個同門,在這百草園門口等了半天,不想見到的人卻是柳星河。


    雖然惱怒燒了自己家的人還活蹦亂跳在此,但是印象裏柳星河菜鳥一個,而且聽姐姐說過,頂他的人是高家人帶來的一個凡人,沒什麽勢力,現在一看是柳星河,他本來有點不穩的心放下了大半。


    “以前的事我也不和你計較了,你現在主動去找冷管事,願意放棄這個百草園的雜役,我既往不咎,以後在星河宗我還可以照拂你一二,相信你來了這麽多天,也該聽說過我白家,如果你不識相,我保證你以後在星河宗寸步難行。”白行遠醞釀半天,說了這幾句話,恐嚇之意溢於言表。


    柳星河拿不準這裏能不能動武,別的他不怕,自己一身雷電鍛造的筋骨,但是白行遠那個白綾法寶讓他挺頭疼。


    似乎是看出了柳星河那點猶豫,錢友仁一步上前,“白行遠,宗門重地,你就這樣威脅同門不好吧。”


    白行遠不認識錢友仁,但是對於對方認識自己也不稀奇,白家在星河宗勢力樹大根深,就算他世俗之人,宗門裏也是有不少人聽說過他的。


    “不知師兄是哪位長老門下?”白行遠知道能進這裏的弟子在宗門多半也是有些淵源,他在世俗滾打多年,還是有些經驗,萬一碰到真鐵板,到時不好收場,畢竟星河宗可不是他白家一家獨大。


    錢友仁不願提家門,而且他父親也壓不住白家,所以幹脆就不提,“不用問哪個長老,柳師弟已經拿了冷管事的令牌,就是宗門認可的,同門之間,還是互相尊重的好。”


    這時白行遠旁邊的一個雜役悄聲對白行遠說了兩句話,白行遠微微點頭,帶有一絲不屑的說道:“原來是錢大胖的兒子!就是你父親在這也不敢管我們白家的事吧。”


    “你...”錢友仁小臉漲紅了,白行遠直接說他父親的外號,很明顯的瞧不起。


    柳星河拉住了很是衝動的錢友仁,不想這個同伴因為自己受到連累,看了看白行遠,“這個位置我是不會讓的,你說你想怎麽辦吧?”


    “敬酒不吃吃罰酒!”白行遠又把他那個白綾拿了出來,宗門禁止內鬥,但是對於雜役這一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早打聽好了才來的。


    柳星河知道被捆上就要吃虧,不等白行遠白綾抖開,劈頭蓋臉就是一拐杖呼了上去。


    白行遠沒料到柳星河居然敢先動手,倒也是吃了一驚,不過自打發現他有那麽一點修煉資質之後,家人已經在暗中培養了,此時的他已經是凝氣二層境界,遠超一般剛入門的雜役,此刻看柳星河這一拐雖然氣勢威猛,卻不過是凡俗招式,不足為懼,因此飄然而退,同時白綾一抖,就想把柳星河捆住,綁住了再揍是他這幾年來慣用招式,可謂是無往而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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