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距離眾人上島已經過去了五個月,島上進階金丹的弟子達到了七八個,白玉珊也在其中,這些人都是之前已經築基巔峰很久,又在靈霧中修煉了幾次,隻差那一層窗戶紙而已。


    至於其他的普通築基或是凝氣弟子,由於靈氣稀薄,進階比之在東脈時海妖緩慢不少,柳星河就在築基初期毫無進展。


    長老們被調走之後就一直沒回來,秋盟的勢力越發的穩固,每隔不兩天就會有一場喜事,成就雙修道侶的有了幾十對,本來修士生命漫長,路上多風雨,誰也不能保證一直暢通,不少人就卡在瓶頸上過不去,有的人築基一輩子,甚至還有一直築基不成的,所以大多會在金丹元嬰之後才選擇雙修伴侶,能夠相輔相成,彼此不扯後腿。


    而島上這些人由於一時間難以回到大陸,又是男修女修一直天天共處,思想就有了些變化,所以有了開端之後就越發不可收拾了。


    現在秋盟的人越來越多,除了白玉珊等少數宗門死忠之外,絕大多數人已經都是秋盟成員,而看守柳星河的弟子並未因島上變化而懈怠,總是一百人輪換,毫無間隙,而且事情也怪得很,自從柳星河被監禁之後,島上就再也沒發生一起弟子被害事件,無形中證實了柳星河的罪惡。


    現在柳星河也越發清楚,這是一個針對自己的陰謀了,難道寧秋能一直供這些人幾十年?柳星河不太信,隱約中他感覺事情可能會有些變數。


    不過他並不擔心有人來害自己,憑著天道槍,哪怕金丹弟子圍攻,他也有信心殺出一條血路來,到了海裏,有著水本源護體,他就更不怕。


    識海中小鬼被殺掉了一批又一批,前後滅掉了四五十個,現在已經很久沒來了,現在識海中多了一些看也看不懂的功法,他和老胡一起推測,小鬼再次出現很可能要到金丹期了。


    每殺掉一個小鬼,識海便壯大一些,現在一眼已經看不到邊際了,而識海中出現那一條河流的兩側已經泛起了青青的綠色,使整個識海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世界,隻是缺少了日月星辰,那仙人頭骨所化的金邊映照著整個識海世界,連老胡和幻蝶的身影看起來也有些金燦燦的,幻蝶雖然有些無聊,但是比之前在玉墜中已經是好上太多,多年磨練下來,她的性格也有了稍許變化,隻是偶爾興致起來時,還是會喊著柳星河說個不停,講講當年小樹宗的事,當然,也還有些礙於老胡在一旁而無法言傳的事讓幻蝶憤憤不已,隻是卻沒有辦法趕走這個老家夥。


    白玉珊來看過柳星河幾次,看起來都是憂心忡忡,即是為了島上的處境,也思念陸地上的同門,更有對遲遲未歸的兩位長老和上千的弟子的擔心。


    “你怎麽不知愁呢?”白玉珊不解的看著柳星河。


    柳星河笑了笑,其實白玉珊也算得上是美女,雖然不如寧秋那樣被外界傳得玄乎,但白皙的臉蛋配上一雙皓月般的明眸,也是星河宗數一數二的美女,隻是長期作為星河宗築基弟子之首,無形中有了些威嚴,看起來不好親近。


    “沒有什麽好愁的,那些同門願意加入秋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跟著你混已經沒飯吃,你願意看著他們餓死麽?”柳星河笑道。


    白玉珊搖了搖頭,道理她明白,其實她也早就沒吃的了,好在柳星河給了她很多,隻是看著往日同門都去共尊別宗的人為盟主,心裏一時別不過彎來,那些人雖然口中依舊稱呼她為師姐,但是行動上看得出來,眼裏早已沒有星河宗了。


    “三位長老和那些隨同弟子的生死也不是我們能決定得了的,隻能是聽天由命。”柳星河繼續說道。


    “嗯,但願他們平安無事吧。”白玉珊歎了口氣又說道:“我總感覺寧秋不簡單,現在想來,當初她在東脈就有些拉攏人,不少散修願意為她賣命,雖然她總以輕紗遮麵,其實很愛出頭,所以名聲才那麽盛,還記得那個劍修東方白吧,名氣極大,也是她的忠實粉絲,可見她很有手段的。”


    柳星河點點頭,他記得東方白,在和中土修士作戰時還一直護在寧秋左右,還曾被朝天宗血煞取笑過。


    “那她圖謀的是什麽呢?她一個金丹修士還想割地稱王麽?還是要和通天大帝對著幹?”柳星河疑惑問道。


    “都有可能,她不會是一個人,背後應該有除了落月宗之外別的勢力,就從這次拿出的靈米來看,整個宗門都不會儲備這麽多,肯定是特意準備的,說明她對島上情況有所了解,來之前就想到了這一天。”白玉珊這麽一說柳星河突然醒悟到一個問題,如果寧秋早就對島上的情況有所了解,是不是也知道水下有那個禁製,甚至知道那就是龍墓,自己破禁而出時偷襲自己的人難道就是寧秋?而且派人連環設計自己,不是有點能量的人絕對辦不到,如此一看,答案呼之欲出了,寧秋的目的應該是自己從龍墓得來的寶物,看來是早晚得有一戰啊!


    “想什麽呢?”白玉珊看柳星河突然走神,開口問道。


    “沒想什麽,隻是聽師姐說完嚇了一跳,想不到我們東脈還是藏龍臥虎之地。”柳星河說道。


    “你這樣子可不像是嚇了一跳,元嬰修士都嚇不住你,又怎麽會被小小一個寧秋嚇到。”白玉珊淺笑嫣然。


    “師姐高看我了,那日被盧滅世追殺,現在想來還後怕呢。”柳星河裝腔作勢的拍拍胸口。


    白玉珊清澈的雙眸中泛起一絲狡黠,說道:“盧滅世瘋癲真是因為觸碰了水下禁製麽?我總感覺和你有點關係,隻聽說禁製困人傷人,沒聽說能導致人瘋癲的。”


    “嘿嘿,死者為大,我們不討論他,我倒是很想知道師姐修煉的目標是什麽?”柳星河不願撒謊,但是也不願說出實情,強行轉開話題。


    白玉珊知道柳星河是不想說,也不強行追問,聽了柳星河問自己的問題,想了半天,雙目中有些不一樣的光芒,半響之後說道:“我從修煉開始的目標就是振興白家,振興星河宗,宗門和我家一樣,當初我家老祖和伍天掌教的先祖都是追隨三聖的,宗門就是我的家,大家都說我天資好,對我傾力栽培,我心中一直想的便也是回報宗門,所以看到那些弟子投了秋盟,我才會生氣,他們平日享受了多少宗門資源,而今幾斤靈米,一個道侶,便什麽都忘了。”


    “此一時彼一時,麵對抉擇,生存往往是首選,是故貪生怕死者多,舍生取義者少,而且寧秋也沒要求他們做什麽壞事,所以輕而易舉的就把人拉攏過去,師姐不要在意。不過師姐對宗門這份赤誠,讓我真是佩服不已。”柳星河由衷讚歎道,隻是聽白玉珊說起白家先祖,忍不住想起了屁顛屁顛跟在自己後麵的伍原和白老六,心裏難免有些好笑,又有些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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