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裏霧裏,不知何處。


    直到一聲槍響,遊園驚夢。


    柳星河略略回神,看到了通道口倒下的一個人,還有手裏拿著一支槍的馮楚楚,槍口有一絲淡煙。


    這是進來警察了?


    柳星河感覺懷裏軟綿綿的,低頭一看,這不是剛才的仙女麽?


    腦袋又一陣迷糊,直到第二聲槍響。


    柳星河徹底清醒了,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晃了晃腦袋,咬咬舌尖,長出一口氣。


    第二槍沒打到人,看樣子還是馮楚楚開的,估計是在示警,洞口處倒下的那個人被小晴拖到了一邊,看樣子是腿中槍了。


    柳星河要去洞口,剛一抬腿,差點絆了個跟頭,身前身後都是人,三個衣衫不在的女警前後躺著,看樣子都昏睡了過去。


    昏睡不要緊,看地下亂糟糟的勁,顯然是經曆了一番大戰。


    屋裏隻有自己一個反派,不用說,自己脫不了幹係,原來仙女是這三個女警察。


    石室裏光線不是很亮,也沒人看見柳星河臉色發紅。


    繞過唐琳琳潔白光亮的身體,柳星河到了洞口前,接過方小晴手裏的槍。


    方小晴臉上帶著麵罩,看不清表情,但是用手朝著他身下指了指,柳星河順著手指一看,原來還有一把...


    不過是已經走火的槍,不頂用,還是手裏的真槍能殺敵。


    接過槍柳星河朝著通道裏打了一槍。


    響聲震動山洞,原先通道裏的火焰此時已經熄滅,香氣也淡了很多。


    在槍聲過後,柳星河喊道,“別再放毒了,你們的同誌都開始脫衣服了,出了事可別怪到我頭上啊。”


    這一喊,外麵警察的心又沉了下去。


    剛聽到槍響,沒有人作聲,因為作聲也解決不了問題,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開槍的是進去的同誌,還是敵人。


    照理說應該是同誌,他們是在那羊發了羊癲瘋,狗起了狂犬病之後的五分鍾才派人進去的。


    裏麵的人照理說不是昏迷就是發瘋的狀態。


    然而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嫌疑人還好好的,敢情又給白送過去一個人質。


    這個人質還非比尋常,是一個常務高官的女兒,管王廳長叫叔叔。


    本來是不要她去,但是一來這姑娘自告奮勇,二來也實在沒有合適人選,警察瘦小的本就比較少,經常鍛煉骨骼都很粗壯,隻能是女警來擠這個山洞,先前胸小的幾個都派進去了,這個女孩兒剛合適。


    誰想到又失陷在裏麵了。


    楚江潮道:“剛我們進去的警官呢,放她出來,我們就停止放毒氣。”


    柳星河回道:“女警官腿受傷了,怕是不便出去,你們要放就接著放,我可沒阻攔你,隻要你不怕你們人質瘋了就行。”


    “那你讓剛進去的警官說句話。”


    “這個沒問題。”


    柳星河摘了新來女警的麵罩,露出一張清秀的臉蛋,一點不像警察,倒是和馮楚楚有點像。


    “讓你說句話。”


    柳星河拉著女警站了起來。


    女警臉色有些蒼白,不過說話沒問題,“楚廳長,我沒事,就是腿中了一槍。”


    王廳長親自接過話筒喊道:“柳星河,快把這個手傷的女警送出來,不要耽誤救治,我們不會放毒氣了。”


    “怎麽這麽著急,你有什麽來頭麽?”


    柳星河看向手裏的年輕女警官。


    女警官臉上有紅暈,因為柳星河什麽也沒穿。


    不過這會兒也不是顧忌這個的時候,剛進來時她已經目睹了不忍直視的一幕。


    現在她很害怕,害怕遭到和那三名女警一樣的待遇,之前立功心切,想一舉揚名,沒想到結局是剛好相反。


    不敢和柳星河對視,女警官低下頭,可低下頭的景色更讓她臉紅,咬著嘴唇道:“我沒什麽來頭,可能年紀比較小吧。”


    柳星河想問問唐琳琳,可唐琳琳睡得正香。


    不能放,剛兩名大領導的語氣,無形中暴露了這個女子不尋常。


    “你們不想她失血過多而死,就抓緊送藥來吧,放人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們宣布我和馮楚楚方小晴無罪。”


    王廳長閉目一歎,“快去拿藥。”


    剛出放毒主意的楚江潮也低下了頭,說道:“難道裏麵有通風口?”


    王廳長道:“想必是了,之前放煙不行就該想到的,林葉現在在裏麵,我怎麽和她爸爸說啊!”


    真是撓頭啊,王廳長感覺遇到了自己職業生涯以來的第一個大坎兒。


    真的是沒法破了,之前的局麵就很難堪,現在又多了個林葉,也就是說,再不可能動魚死網破的心思了。


    “投鼠忌器,投鼠忌器啊!”


    如果柳星河堅持在裏麵不出來,王廳長覺得是真沒法了。


    “要麽鑿山?”楚江潮忽然抬起頭道。


    “鑿山?”王廳長眼前一亮。


    “對,鑿山是個好辦法。”


    鄧黎明也跟著附和道。


    不過他旁邊的高洪達潑了一盆冷水,“咱一動工他就要殺人怎麽辦?”


    之前高洪達的人都衝到了柳星河的臥室前,門都拆了,結果就被這招逼退了。


    這一說楚江潮頭又低下了,的確,柳星河以殺人相威脅,什麽也幹不了。


    現在這個境地的柳星河,絕對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事情鬧了這麽大,沒可能和平解決。


    “要麽......”


    “要麽什麽?你說啊?”王廳長看著剛說了半句話的助理急切道。


    “要麽我們假意答應了他......”


    助理顫抖著把話說完。


    聽了這話,山洞外幾十個老警察都陷入了沉默。


    不是沒有人動心,之前楚江潮就喲組合格打算,誆騙出來一槍打死,事情也就了結了。


    王廳長搖頭,“警察不能失信於人,哪怕是他出來就死了,以後這種念頭不要想。”


    這話說得很明白了,立刻有人附和,“我們不能那樣做。”


    不能那樣做,該怎樣做?


    助理不吭聲了。


    別人也沒什麽高見。


    “先回去吧,大家辛苦一天了,這裏先留著幾十人輪班值守,藥到了第一時間送去,再多送些吃的,我們回去睡個好覺,明早再商議,天塌下來也就這麽回事了,我頂著,”


    王廳長說完邁開大步當先走了,孤高的背影在夜色下看起來尤其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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