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沒想到邢國華竟然還把他們倆介紹給侄女,頓時有些感動。


    蘇筱穎伸手牽過女孩的手,美麗臉龐再沒有一絲清冷傲慢,反而浮現出姐姐關愛妹妹的溫柔之色,輕聲道:“你放心,有我們在,你叔叔一定不會有事的。”


    正說話間,一個醫生從手術室走了出來,吳勝連忙上前跟他詢問邢國華的情況。


    醫生告訴吳勝,傷者腿骨粉碎性骨折,體內多個髒器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害,眼下正在搶救中。


    說完醫生匆匆離去。


    蘇筱穎扶著女孩坐回到長椅上,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發生車禍。


    邢國華的侄女名叫刑思雨,一個清秀水靈的名字,亦如她本人一樣。


    刑思雨接過蘇筱穎遞過來的麵巾擦著臉上的淚水,然後把出車禍的事情緩緩道出來。


    她到江州火車之後,沒過多久就看到邢國華過來接她。


    初到江州的刑思雨被這座繁華而現代化的城市深深地震撼著。


    為了能讓刑思雨更加熟悉江州,邢國華就帶著她四處遊玩,去了幾處比較知名的地標性建築後,邢國華就拉著女兒進一家酒店吃飯。


    中途刑思雨去了趟洗手間,卻被一個穿著西裝的男的騷擾,邢國華看不過當場就衝過去把那個西裝男給爆打一頓。


    後來他們用完飯離開酒店,沒想到一輛白色轎車突然朝他們撞過來。


    邢國華立即把侄女推開,而他自己卻被轎車給撞飛。


    刑思雨告訴吳勝和蘇筱穎,她當時有看到轎車裏的人,那個人就是在酒店裏騷亂她的西裝男。


    吳勝的嘴角抽搐了下,媽的,什麽世道,這特麽就是蓄意殺人!


    見吳勝的臉色陰沉的可怕,蘇筱穎用胳膊碰了下他下,讓他不要嚇著刑思雨。


    “你有記下那輛車的車尾號嗎?”蘇筱穎柔聲問道。


    刑思雨搖搖頭說道:


    “那輛車跑的快,我沒看清,當時我看到叔叔被撞後,隻顧著去看看叔叔,然後就打電話叫救護車。”


    “沒關係,既然是在路上撞的,那條路上肯定有很多攝像頭,想像一定能查出凶手是誰的。”吳勝冷冷地說道。


    刑思雨卻從背後的書包裏拿出一張a4紙,她把紙遞給吳勝道:“吳大哥,我在學校學過素描,雖然我沒看到那個人的車牌號,但是我記得那個人的臉,所以我就把他畫下來了。”


    吳勝眼睛一亮,有素描畫就更好辦了。


    接過畫紙,看著畫裏的人,吳勝眉頭立即挑了下,然後他把畫像轉給蘇筱穎。


    蘇筱穎看著畫裏素描像,精致的臉蛋露出詫異之色,驚呼道:“這個人不是杜隆嗎?”


    “不是杜隆是誰!”吳勝拳頭緊握,拳麵上赫然浮現蚯蚓狀的青筋。


    吳勝看向蘇筱穎,沉聲道:“筱穎,你給杜隆打電話,看他現在在哪裏。”


    蘇筱穎露出不安之色,警惕地問道:“你要幹什麽?”


    吳勝冷聲道:“當然是血債血償。”


    聽吳勝這麽一說,蘇筱穎連忙勸吳勝不要衝動,這件事最好還是交給警方來處理。


    杜隆身份非同小可,他父親是江州宏泰集團董事長杜月盛,據說是個黑白兩道通吃的狠角色,就連江州那些大小幫派都要給他幾分麵子。


    要是吳勝把杜隆給怎麽樣,肯定會被他父親報複的。


    吳勝左右晃動了下脖子,發出哢哢的聲響,冷聲道:“你隻要給他打電話就行,後麵的事情我來處理。”


    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吳勝的話就是命令。


    蘇筱穎看著眼前這個吳勝,散發著強大而恐怖的氣場。


    他的話好似就是戰場命令,不能違背,隻能遵從,就連她蘇筱穎也是一樣。


    蘇筱穎嬌俏的身子顫抖幾下,最終還是撥通了杜隆的手機。


    通話剛一接通,就聽到裏麵有震耳欲聾的迪吧音樂傳出來,還能聽到很多人在一起狂歡的聲音。


    杜隆見是蘇筱穎打來的電話,聲音激動地說道:“筱穎,你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了,晚上有時間沒,我請你吃飯。”


    蘇筱穎強抑著內心的憤怒,盡量讓聲音柔和些:“你現在在哪裏,怎麽聽起來這麽吵?”


    “我在逍遙迪吧跟幾個朋友在玩,你要不要一起過來,我現在就開車去接你。”杜隆急切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蘇筱穎立即將通話掛斷,剛要抬頭看向吳勝,卻見吳勝早已不見。


    正值下午四五點,是下班的高峰期,路道上擠滿了下班回家的車流。


    然而就在擁堵的車流中,一輛白色卡宴好似一頭暴怒的白鯊。


    它以極其靈巧的動作避開一輛輛車輛,多次從難以置信的縫隙裏竄駛而過,驚的那些等待著通過的司機們紛紛探出腦袋來察看,生怕他們剛才看到的東西是幽靈。


    迎麵突然衝過來一輛捷達轎車,對麵的司機見卡宴像發瘋的衝過來,連忙急踩刹車,車身立即原地開始打轉。


    “不……不要撞上啊!”


    捷達司機嚇得雙手緊握方向盤,失聲驚呼起來。


    眼看兩輛車就要撞在一起,沒想到對麵的卡宴竟然施展出原地同步漂移的技巧,快速切入,然後隨著打旋的捷達同步扭動車身,直至窺準路口,一個轉身就衝了出來。


    好不容易捷達司機才控製住車身,卻早已汗流浹背,身上的襯衣都已經被打濕,目光呆滯地盯著地麵上那幾道黑色輪胎印,顯然他的意識還沒有緩過來。


    目睹剛才那一幕的其他司機嘴巴張的足夠塞進一個鴨蛋,隻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超級漂移技術,想不到竟然出現在眼前。


    有手快的司機趕緊按下行車記錄儀的確認鍵,沒過多久,那輛炫酷的視頻就已經上傳到網絡,引起很多人的關注。


    此時杜隆並不知道吳勝正奔他而來,依舊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在逍遙迪吧狂嗨,不亦樂乎。


    杜隆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中心人物,幾乎所有人都圍著他轉。


    兩個身材火辣穿著清涼的女生一左一右地挽著杜隆的胳膊,不時將紅潤的嘴唇湊到杜隆的臉上親一口。


    每親一口,杜隆就直接甩給她們一張百元鈔票。


    “咱們杜少就是豪氣!杜少!我敬你一杯!”坐在左邊沙發上的一個梳著飛機頭的年輕男子端起酒杯說道。


    杜隆翹著二郎腿,一臉得意地跟他碰了下杯子,一飲而盡。


    “瞧咱杜少這氣質,什麽樣的女的勾不上來,那個蘇筱穎就是眼瞎!”右邊一個留著子彈頭的年輕男子憤憤不平地吼道。


    提起蘇筱穎,杜隆得意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屁股更是一痛。


    因為提到蘇筱穎,她的那個保鏢就出現在他的眼前,竟然敢把下了藥的果汁給他灌下,跟那個什麽彭少在房間裏互搞了一晚上。


    那個彭少也是凶狠,別看文質彬彬的,竟然還是猛攻。


    當然他杜隆那會兒也瘋狂了,也少強攻彭少,反正兩人當時就是半斤八兩,誰也沒占到便宜。


    “別提那個臭女人,我們喝們的。”


    杜隆已經三番四次邀請蘇筱穎,可她就是不給麵子,杜隆已經不再對她抱有希望,尋思著有機會一定要強上了她,等生米做成熟飯,看她還如何囂張下去。


    “杜少,你剛才好像說在酒店遇到個小姑娘是怎麽回事來著,說到一半就沒音了啊?”飛機頭富少好奇地問道。一抹冷笑在杜隆和臉上浮現,翹著二郎腿,雙手搭在兩個女郎的肩膀上,左右各親了下,囂張地說道:“我去酒店辦點事,剛才在洗手間走廊遇到一個挺水靈的姑娘,然後就摸了她幾下,誰知道那個臭三八


    非但不領情,反而還大喊大叫,把一個老東西給叫過來了。”


    “那然後呢,你沒把那丫頭給強了啊?”另一個子彈頭富少極感興趣地問道。“強個屁,那個老東西跟發瘋似衝過來,還特麽揍了我一拳,我一氣之後就開車把他給撞飛,估計現在正躺在醫院呢。”杜隆臉上露著得意洋洋的表情,不時從旁邊女郎的手裏吃過一顆葡萄,笑道:“要是再


    讓我遇到那丫頭,二話不說讓把她當場給辦了,也不瞧瞧我是誰!”


    “就是,被咱杜少看上,那是她的福氣!”飛機頭富少立即附和著。


    “杜少,萬一那丫頭報警怎麽吧?”子彈頭富少有些擔憂地問道。坐在對麵的子彈頭立即抓起一個紙團砸過來,嘴角高高地咧起,笑罵道:“德少,你怕警察,但咱杜少可不怕,杜少的老爸是誰,杜月盛啊,那可是個大人物,江州的黑白兩道通知,別說是撞個人,就算是


    當街殺人,咱杜少照樣能脫身!”


    坐在中間的杜隆滿臉得意之色,雙手不安分地在兩個女郎身上摸著。


    “原來杜少的老爸這麽厲害啊,真是孤陋寡聞了。”叫德少的子彈頭連忙又給杜隆敬了杯酒。


    對麵的飛機頭繼續嚷著嗓子,扭著大拇指伸向杜隆,得意囂張地說道:“可以這麽說,在江州,就沒有咱杜少得罪不起的人,也沒人敢把咱杜少怎麽著,如果有,那人的墳草都五尺高了!”


    “哈哈!”


    此話一出。


    包廂房時的眾人頓時大笑起來,然後就是一陣清脆的高腳酒杯碰撞聲。


    砰!


    突然間,關好的包廂轟然倒下,震得整個包廂房都是隆隆作響。


    正舉著酒杯對飲的眾人臉色一愣,滿臉詫異地抬頭看向門口的人。一個穿著草綠色襯衣和牛仔褲的男人出現在門口,棱角分明的臉龐布滿冷酷肅殺的表情,如刀鋒般的眼神巡視著四周,最終落到杜隆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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