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員警察架著杜隆將他帶出醫院。


    就在他們走到醫院門口準備將其押上警車時,迎麵一輛警車突然衝出來,橫在他們麵前。


    一個中年男子從車裏走出來。


    看到中年男子,押著杜隆的兩員警察立即打敬禮:“黃隊!”


    中年男子扶了下警帽,朝著兩員警察示意:“好了,這個人就交給我吧!”


    “可是黃隊……”


    兩員警察露出為難的表情。


    “怎麽,還信不過我嗎?”


    中年男子露出和善的笑容,但笑容裏卻摻雜著一抹厲色。


    兩員警察頓時不敢再吱聲,隻好把杜隆交給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攙扶著杜隆,然後著朝著兩員警察說道:“你們先回警隊吧,要是鍾隊問起來,就說我把人先帶回去審了。”


    “是!”兩員警察隻好應了聲。


    中年男子開著警車載著杜隆朝著江州公安局的方向駛去,可就在最後一個路口時,猛地扭下方向盤,拐進另一條小道。


    小渞的盡頭有一輛救護車,救護人員早已在旁邊等候。


    除了救護車外,救護車旁邊還停著一輛黑色奧迪轎車,車門附近站著三個人。


    當先的那個是個中年男子,國字臉,兩道濃眉,眉目如電似劍,滿臉彌散著濃濃的殺氣,正是杜隆的父親杜月盛。


    身後跟著的一胖一瘦兩個保鏢,穿著夾克常服,戴著墨鏡,看不清他們的視線究竟望向哪裏。


    中年警察將警車停下來,把杜隆從車裏攙扶起來。


    醫護人員見狀,連忙上前攙扶著杜隆,一起把他抬進車裏,進行醫治。


    黃隊走到杜月盛麵前,臉色凝重道:“杜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到醫院的時候,杜少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兩道厲光自杜月盛的眼裏射出,聲音沙啞地說道:“那小子叫什麽名字?”


    “我打聽過了,那人叫吳勝,是蘇氏集團董事長蘇筱穎的保鏢,現在在蘇氏集團的保安部當巡邏保安。”


    黃隊把他所掌握的情報講給杜月盛,並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杜月盛臉上的表情變化。


    一抹陰狠冷酷的悸動在杜月盛的嘴角浮現:


    “小小的保安就敢毆打我杜月盛的兒子,什麽時候我杜月盛的名字這麽不值錢!”


    黃隊長連忙解釋道:“可能是那個保鏢不知道是您兒子吧,否則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動杜少一根手指頭的。”


    “黃隊長,這件事就不勞你們警察操心了,我自有我的辦法,希望你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杜月盛冷冷地掃了黃隊一眼說道。


    “隻要事情別搞得太大,我們自然不會出手,但是那個吳勝可是蘇氏集團的人,據說蘇筱穎也摻和進來,這恐怕就不太好處理了。”黃隊謹慎小心地提醒著眼前這個男人。


    “蘇筱穎!”


    聽到這個名字,杜月盛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柔和,眼前浮現出那個如女神一般的美麗女子。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為難的,即使是有,我也會做的幹幹淨淨!”


    杜月盛語氣冷漠地回了一句,然後轉身就坐進奧迪轎車裏。


    身後一胖一瘦的兩個男子以極快的動作坐進正副駕駛座上,跟隨著救護車離開。


    看著杜月盛等人離開,站立原地的黃隊抬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冷汗。


    看來江州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這個杜月盛不知道會對那個叫吳勝的保安使出怎樣的手段!


    江州第一醫院。


    蘇筱穎正在安撫著刑思雨,而吳勝卻被鍾欣紅給叫到一旁。


    “鍾警官,你把我單獨叫到這裏,是不是要表揚我啊?”吳勝笑嘻嘻地問道。


    “表揚個屁!”


    鍾欣紅甩了吳勝一道白眼,然後盯著吳勝問道:“我問你,你知道被你打的那小子是誰嗎?”


    “他不是我打的,是自己摔的!”吳勝趕緊解釋道。


    “裝!繼續裝!你再給我裝個試試!”鍾欣紅丹鳳眼一斜,恨不得一腳將眼前這個男人給踹死。


    “好吧,我承認,他臉上那塊青紫瘀痕是我捧的,其他就跟我沒關係了。”吳勝呲牙笑道。


    鍾欣紅徹底無語,不過她並不想在這件事深究。


    她把吳勝叫過來的主要原因是想讓提醒他杜隆的背景。


    “你知道被你打的人叫什麽嗎?”鍾欣紅問道。


    “知道啊,叫什麽杜隆。”吳勝說道。


    “那杜隆的父親你應該有聽說過吧?”鍾欣紅繼續問道。“他父親叫什麽跟我有什麽關係,我說你要是不表揚我或者請我吃飯的話,我可以去安慰那小姑娘了,那小姑娘在江州舉目無親,發生這種事,很可憐的。”吳勝明白鍾欣紅把他單獨叫到一旁的原因,隻是


    他對這個並不感興趣,不管他的父親是什麽人,即使是天王老子,他照樣把杜隆再揪出來一遍。


    見吳勝絲毫不為杜隆的背景所動,鍾欣紅歎了口氣:“我真不知道是該誇你勇敢呢,還是該說你沒頭腦。”


    “我覺得你更應該請我吃飯。”


    吳勝笑嘻嘻地說道:“這是一件蓄意謀殺事件,凶器就是那輛手,我替你們警方把逃犯抓住,怎麽也算是立功了吧,據說你們公安局都有懸賞的,你說我到底能拿多少錢呢?


    “我賞你一塊錢,你要不要?”鍾欣紅沒好氣地問道。


    “要啊,怎麽不要,一塊錢能買兩個,哦,四個饅頭呢!”吳勝露出節奏是美德的表情,笑嘻嘻地說道。


    鍾欣紅還真的從口袋裏捏出一元鋼鏰,把它塞到吳勝的手裏,狡黠地笑道:“這案子沒還沒立,沒有沒有獎勵,不過我私人倒是可以獎勵你一個鋼鏰,你不要丟了哦,這個可是很值錢的呢。”


    吳勝捏著那個鋼鏰,左看右看,也沒發現哪裏值錢。


    鍾欣紅見天色將黑,她跟吳勝道別,臨走前還特地囑咐吳勝一定要保留好這個鋼鏰,並用威脅的語氣告誡吳勝,要是讓她知道他把鋼鏰花了,後果自負。


    看著鍾欣紅曼妙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口,吳勝抬頭看著手裏的鋼鏰,極其鬱悶。


    這鋼鏰不就是用來花的嗎,留著有什麽用?


    吳勝把鋼鏰放到口袋裏,然後回到手術室等候室。


    邢國華依舊在緊急搶救中。


    據剛才出來的醫生透露,他現在的生命狀況已經平穩,手術很成功,相信很快就會出來。


    聽到這個消息,刑思雨眼淚再次撲簌簌地流出來,不過這一次卻是喜悅的。


    一小時後,邢國華從手術室出來,仍舊處在昏迷中。


    不過醫生說,病人有車微的腦震蕩,大概明天就能夠清醒過來。


    邢國華被安排在icu病房,有專門的護士進行理療照顧,倒也不至於守在病房裏。


    蘇筱穎跟江州第一醫院的院長見過幾次麵。


    得知是蘇筱穎的朋友後,醫院院長當即表示,他一定會盡全力幫助傷者痊愈的,並讓蘇筱穎盡管放心。


    江州醫科大學的入學時間是明天,刑思雨原本打算今天跟邢國華住在一起的。


    “今晚你就跟姐姐住一起吧,順便我讓家裏的阿姨幫你燒些菜,怎麽樣?”


    蘇筱穎扶著刑思雨的肩膀笑道。


    “可是叔叔他……”刑思雨對邢國華還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好了,姐姐已經跟醫院院長打過招呼了,他們會照顧好你叔叔的,明天我們再來探望他吧。”蘇筱穎牽著刑思雨的手笑道。


    刑思雨有些擔憂地看了眼病房,不過最後還是被蘇筱穎給牽手帶走。


    吳勝跟著她們倆身後,後背背著一個大編織袋,雙手各拎一個裝滿書的袋子,肩膀上還挎著水壺之類的東西,走起路來丁當咣響。


    “哇哦,吳大哥真厲害,這麽多都能拿得起來!”


    刑思雨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吳勝,她的這些東西都是用三輪摩托拉的。


    “你吳大哥以前是當兵的,這點重量不算什麽,就算把你的書包給他也可以的。”蘇筱穎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幫刑思雨把書包也除下。


    吳勝嘴角咧了咧,露出一臉苦笑朝著刑思雨說道:


    “思雨啊,我給你講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撲哧!


    刑思雨是個聰明的女孩,瞬間理解吳勝的意思,抿嘴偷笑起來,還不時瞄著蘇筱穎。


    蘇筱穎立即微眯著眼睛看吳勝,沒好氣地說道:“怎麽著,聽你的語氣好像不樂意?”


    “哪能呢,能幫兩位大小美女拿東西,是我的榮幸!”吳勝立即精神抖擻,露出一副死而無撼的表情。


    “這還差不多,不過看在你這麽有覺悟的份上,這書包就不用你背了。”蘇筱穎露出勝利者的姿態,笑吟吟地說道。


    刑思雨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盯著吳勝和蘇筱穎,好奇地問道:


    “吳大哥和筱穎姐是男女朋友嗎?”


    “啊?”


    吳勝和蘇筱穎兩人同時愣征住,四隻眼睛盯著刑思雨。


    刑思雨被他們兩人看得有些好意思,怯怯地說道:


    “你們倆看起來真的好般配啊,吳大哥這麽帥氣有責任感,筱穎姐又怎麽漂亮溫柔,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比你們更幸福的情侶呢。”吳勝和蘇筱穎對視一眼,兩人頓時異口同聲地說道:“不,我們不是情侶,她/他不是我女/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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