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是充盈著整個廠房的武道真氣瞬間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次。


    吳勝把手從秦軍的臉上抬起來,看著手心的血,極其嫌惡地在他身上那件草綠色短衫上擦了擦,罵道:“靠,真特麽髒死了。”


    整個廠房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幾十道視線直直地盯著吳勝,所有人的下巴都張得大大的,就差沒有掉到地麵上。


    尤其是小司馬那些人,他們無法想像實力那麽強的秦軍竟然還是不堪一擊,即便是他亮出殺手鐧,同樣被一下子給打昏厥過去。


    擦掉手心的鮮血後,吳勝抓著秦軍的汗衫衣領,把他的腦袋從牆洞裏拎回來,直接把他扔回到廠房水泥地麵上。


    秦軍的身子一陣抽搐,半晌才緩過神來。


    等他有意思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嚇得立即爬起來,跪在吳勝麵前,重重地磕頭:“大哥,我錯了,我不該在你的麵前逞強,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


    “滾尼瑪的,說人話!”


    吳勝起腳在秦軍的肩膀上踢了下,直接把他踹翻在地。秦軍隻得再一次爬起來,神色驚恐地說道:“我說我說,這些都不是我要做的,如果我知道蘇小姐是您的人,打死我也不敢,都是宋家少爺宋望龍指使我做的,是宋望龍讓我綁架蘇小姐,還讓我們殺掉她,


    您就看在我沒有立即殺蘇小姐的份上,饒過我的小命吧!”


    此時此刻,秦軍再也不敢在吳勝的麵前耍威風,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他的第二重武道真氣在這個男人麵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剛才那推臉一撞,令他感覺到實力的差距,完全不在一個次元!


    蘇筱穎氣的拿過旁邊一根木棒就朝著秦軍的後背打過去,一邊打還一邊罵:“你這個混蛋,你為什麽沒有立即殺我,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原因嗎?”


    秦軍被蘇筱穎打得鼻青臉腫,絲毫不敢運氣抵抗,他害怕稍一運氣,眼前這個男人就把他像大象踩螞蟻一樣殺了。


    “蘇小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


    秦軍隻得強忍著疼痛向蘇筱穎道歉,把額頭重重地磕在水泥地麵上。


    很快他的額頭就已經出血,血水汩汩地流出來。


    蘇筱穎打得兩條小胳膊都酸了,還是不解恨,提起高跟鞋在他的胸口用力踢了下,直把他踢的半天喘不過氣來。


    吳勝見狀把蘇筱穎給攔下,示意她先冷靜一下,他還有事情要問。


    吳勝目光冷漠地盯著秦軍問道:“你剛才說是宋望龍指使你的,這是真的?”


    秦軍趕緊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把他和宋望龍的短信拿出來,展示給吳勝:“這是我跟宋望龍之間的通信內容,如果我敢說假,我秦軍立即死在先生麵前。”


    一抹冷笑在吳勝的嘴角勾起,他右手一翻,將一顆魂晶塞進他的額頭。


    秦軍同武道者,立即感覺到有股異樣的東西進入體內,卻不敢運氣去察看那東西究竟是什麽,隻覺得身子某個地方隱隱有些癢痛。


    “你不必自死在我麵前,如果你說謊,我保證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吳勝目光冷漠地瞟著秦軍,笑道:“剛才我給你體內注入的是我的獨門法器,隻要你乖乖的聽話,我保證你沒事,但如果你敢違逆我的意思,那你就……”


    說罷,吳勝右手抬起,啪地打了個響指。


    聲音甫落。


    秦軍頓時感到一股難以描述的騷癢之感在體內激起,就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身上爬著一樣,令他忍不住伸手開始在身上抓著。


    豈料這一抓簡直就像是打開潘多拉魔盒,一發不可收拾,身上的癢感更加強烈,雙手已經不受控製地開始撕抓著身子。


    “我知道錯了……我一定聽從先生的話……求先生饒命!”


    秦軍是個聰明的人,身體的異樣使他瞬間明白這一切都是緣自吳勝,他在撕抓身子的時候,拚命地向吳勝求饒。


    吳勝並沒有觸碰他的身體,而是眼神一凜,一股真氣嗖的一聲從體內射出,鑽進秦軍體內,把那顆魂晶給包裹住。


    剛才還是萬蟻噬咬之癢,轉眼間消失不盡,有的隻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到一分鍾的功夫,秦軍就把胸口抓得鮮血淋漓,極其駭人。


    站在旁邊的林鋒和蘇筱穎心下大駭,他們從來沒有想到吳勝竟然還有這麽厲害的手段,卻不知道他到底對這個人做了什麽。


    小司馬等人見狀,立即快步跑過來,紛紛跪在吳勝麵前,一邊磕頭一邊大聲呼喊道:“我們也願意歸順,還請先生饒過我們小命!”


    秦軍是個武道真氣第二重境界的高手,花頭巾是個超能力者,這兩人都是可用之才。


    至於小司馬,完全是個見風使舵、擅長耍心機的小人,留不得。


    “殺了他!”


    吳勝掃了眼小司馬,低頭瞟了眼秦軍,沉聲說道。


    秦軍登時會意,立即站起來,目光凜冽地朝著小司馬走過去。


    小司馬見秦軍神色凜然,嚇得臉色大駭,連忙起身,步子踉蹌地朝著廠房門口跑去。


    然而沒跑出幾步,秦軍直接從後麵把他的脖子給掐住,用力一捏,哢嚓一聲,直接把他的脖頸斷,然後像是丟垃圾一樣扔到一旁。


    其他蒙麵手下見狀嚇得臉色發青,大氣不敢喘下,生怕引起吳勝的不滿。


    吳勝走到這些蒙麵手下麵前,也不見他如何出手,這些人登時額頭出現血洞,紛紛倒地咽氣。


    秦軍看到這一幕嚇得不敢吱聲,他知道這是武道真氣達到更強境界才能做出的真氣外射。


    想不到眼前這個人年紀不過二十多歲,竟然能做到這一步,簡直聞所未聞。


    秦軍整個犯罪集團,除了秦軍和花頭巾兩人外,其餘匪徒全被吳勝的無形真氣所殺。


    這些劫匪個個手上都沾有無辜者的鮮血,死不足惜。


    秦軍親自把整個廢棄工廠澆上汽油,然後一把火把它們燒個淨光,片甲不留。


    花頭巾傻愣愣地坐在草地上,看著眼前熊熊燃燒的火焰,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隻知道,在昏厥之前,他還是一個團夥的老大,而且蘇筱穎和林鋒還是他的階下囚。


    醒過來之後,花頭巾愕然發現,他和秦軍都成了別人的俘虜,完全沒了人身自由,而秦軍對那個青年男子更是百般恭維,跟平時趾高氣揚的他判若兩人。


    刹那間,整個廢棄工廠都被熊熊火焰給吞噬,散發著一股古怪的味道。


    路道的盡頭響起消防車的呼嘯聲逐漸在耳畔響起。


    吳勝掃了眼遠方,攬著蘇筱穎的香肩,笑道:“走吧,我們回江州去,去會會那個宋望龍。”


    蘇筱穎和林鋒兩人坐進卡宴車裏,而秦軍和花頭巾阿德兩人坐到一輛切諾基。


    兩輛車沿著路道朝著遠處駛去,跟駛來的消防車擦肩而過,後麵還跟著兩輛警車。


    蘇筱穎安全後,立即用吳勝的電話跟蘇氏集團的各位主管取得聯係,詢問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


    蘇氏集團的主管們並無大礙,隻是有個別人受了些輕傷。


    傷的最重的應該是保安主管,還有他們手下的幾員保安,有兩個人肋骨斷裂,傷勢較重,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蘇筱穎立即安排財務部主管撥出一筆款項,安置好受傷人員的家屬,並做出補償。


    處理完這些事務後,蘇筱穎長長鬆了口氣,頓時感覺昏昏沉沉的,歪著腦袋睡了過去。


    當蘇筱穎再次醒來時,發現吳勝已經把車開回到江州。


    秦軍和花頭巾兩人暫時被安排在蘇氏集團的保安部宿舍,被人看管。


    林鋒被送到江州市人民醫院休養,雖然他一再堅持不住住院,但架不住吳勝的命令。


    安置後這些人後,吳勝這才開車回到別墅,從車裏把蘇筱穎抱起來。


    被抱起來的那一瞬間,蘇筱穎猛地驚醒過來,杏眼透露著不安之色。


    直至看到眼前人是吳勝後,她才鬆了口氣,雙手摟著吳勝的脖子,把自己的臉頰貼到他的懷裏,幽幽地說道:“剛才我做了個噩夢,差一點就被那些壞人給欺負了,我好害怕!”


    吳勝抱著蘇筱穎走進別墅大廳,將她放到大廳沙發上。


    李嬸也知道事情大概,趕緊給蘇筱穎去煮些安神湯水,在廚房裏忙進忙出的。


    吳勝輕輕地在蘇筱穎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寬慰著她:“傻丫頭,有我在,任何人都休想碰你一下,天皇老子也休想。”


    幸福的笑容在蘇筱穎的嘴角浮現,她摟著吳勝的脖子,張開紅潤的嘴唇就要吻住。


    嘀嘀!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一陣車喇叭聲,然後便見一道挺拔的身影急匆匆地走進來,儼然正是靳學富。


    靳學富快步走進大廳,神色匆忙地問道:“吳大哥,筱穎呢,她現在怎麽樣?”


    蘇筱穎從沙發上坐起來,整了整衣衫,笑吟吟地說道:“學富哥,我沒事,你怎麽樣?”


    看到蘇筱穎平安無事,靳學富登時抬手擦著額頭上的汗珠,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端起茶幾上的一杯早已涼卻的茶水喝個淨光。喝完後,靳學富這才長籲口氣說道:“我在後麵跟其他化妝品公司負責人洽談合作事宜,後來我聽說你們的大巴車隊出事了,就急匆匆地趕回來,既然你沒事,那真的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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