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忽然嗬嗬地怪笑起來,猛地端起杯一飲而盡,扭頭看著我,依然一臉蔑笑,“你象個男人好不好?你別讓我瞧不起你好不好?!她不是你女朋友那她是你什麽人?是你花錢雇來的?她如果不是你的女朋友,那你剛才為什麽要猶豫?如果她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又要和誰開始新生活?!你現在不僅自卑懦弱,你還學會了卑鄙,不敢麵對現實!我為我不值,更為她不值!”


    老天爺啊,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我總是在關鍵的時候猶豫不決,在最要緊的時候掉鏈子?!為什麽我總是弄巧成拙?自以為很聰明,卻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難道我將又一次與機會擦肩而過嗎?我不甘心!


    從現在起,我要剛強果斷,敢做敢愛!我猛地站起身,向她大聲道:“芸姐,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鄭重地告訴你,她真的不是我的女朋友!”看著她鄙夷的目光,我晃了一下頭,又道:“我們現在不去談她,隻說我們,芸姐,我愛你,我現在請求你接受我!”我激動地站在她麵前,呼呼地喘著粗氣。


    她微微地笑了,“你現在有勇氣了?象個男人了?”她顫抖地歎了一口氣,又道:“算了,就讓我們的所有所有,愛也好,恨也好,都隨著這杯酒一起去吧!”說罷,她端起杯一飲而盡!


    “不,你可以結束,但我還要繼續,我要將這八年的過錯彌補回來,我會再追你八年,十六年,一輩子!我今生非你不娶,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從現在起,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愛你!我要用我的一生來愛你!”


    她嗬嗬地一陣癡笑,喘了兩口氣才懶洋洋對我道:“你是不是電視看多了,在我這兒模仿台詞呢?我問你,如果我嫁人了,你還愛我嗎?”


    “愛!”我現在已經不想再做任何猶豫,也許那點酒精也刺激了我,我深情地看著她,果斷地對她大聲說道。


    她半伏桌上笑個不停,道:“如果你不是騙我,那你就是已經發傻了!如果我嫁人了,你還愛我幹嘛?等著我跟你搞婚外戀呐?你都要笑死我了!”


    我的確是已經開始發傻了,確切地說,是我現在太衝動了,因為我的腿在抖,我的臉火熱。我被她說得十分尷尬,不禁自解道:“不可以嗎?就算你嫁人了,我也要把你搶回來!”


    “你不是要找處女嗎?”她迷離而明亮的眼神在我臉上掃視著,“我如果嫁人了,就不是處女了,你真的還會愛我嗎?”


    “會!”我心虛地回答了她,“別人我也許不會接受,但你我一定會的。”我又補充了一句。直到這時我才開始稍微認真地考慮剛才的話,如果她真的嫁人了,我還會愛她嗎?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現在還沒有嫁人,她現在還是處女,我現在必須要爭取她嫁給我!


    “真的?”她伏在桌上,懷疑地問著我,她的臉色已經青白,我知道她已經醉了,雖然她的神智還算清醒,但她的身體和她的舌頭都已經不那麽聽她的話了。


    我向她重重地點點頭,“真的,我可以向天發誓!”


    她搖晃著頭,“我不需要你的誓言,因為我從來不相信誓言,你現在太衝動了!好吧,既然你要等,那就慢慢地去等吧,我倒要看看你會發傻到什麽時候!我已經不是八年前的那個純情少女了,不會再被這種謊言所打動了,我不會可憐你的!”她微微地笑了笑,又道:“麻煩你不要告訴你媽,如果讓她知道你是因為我而不結婚,她會罵我的。”


    我點了點頭,無力地坐在凳子上,默默地看著她,她的眼裏已經沒有淚水,但卻異常地明亮,她已經醉得不輕了!她一隻手伏在桌上,將臉枕在上邊,另一隻手玩弄著杯子,一不小心,那杯子滾落到地上,摔得粉碎。我急忙起身,找到笤帚將碎片掃淨。“時候不早了吧,你該回去了。”她無力地說道。


    我取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真的已經很晚,都快到十一點半了,我是該回去了。“芸姐,我先送你回屋休息吧,然後我就走。”看著她就快爛醉如泥,我關心地對她道。


    “不用,我沒事兒,你走吧。”她懶懶地揮著手,懶懶地說著話。


    “好吧,那我走了。”我慢慢地站起身。


    “我送你!”她支撐著也站了起來,轉身的時候,腳絆在凳子上,凳子倒了,她趔趄了幾步扶到牆上沒有摔倒,我急忙奔過去,將雙手探地她的腋下扶住她。我很少碰到女孩兒的身體,冷丁地觸到她軟軟的熱熱的身體上,一時竟不知所措,往下是她的腰,往前是她的禁區,我的心也不禁緊張起來。


    她扶著牆,忽然一低頭,哇哇地大吐起來,吐了一牆一地還有她一身,一股難聞的酒氣立時充滿外廳。她呼呼地喘著粗氣,身體也隨著一前一後地晃動著。


    “芸姐,我扶你進屋吧。”


    她沒有再拒絕我,慢慢地轉過身,不料身體又一栽,這一次她倒在了我的懷裏,她的臉靠在我的肩上,雙目微合,不停地急喘。除了那一次,我還從來沒有與她這麽近過,心裏馬上蹦出來一隻小兔,砰砰地跳個不停。我下意識地將她抱住,雙手放在她的背後,輕摟著她的細腰,我多想能夠這樣永久!


    她沒有再出聲,我輕叫她兩聲,她完全沒有反應,她已經醉過去了!她的個子不矮,她的臉就在我的腮邊,我隻要稍稍一扭頭,就能吻到她的臉上,我好想吻她一下。當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我的心跳得更厲害了,忽然感覺就象有一百雙眼睛在看著我一樣。乘人之危!我想到的第一個詞;卑鄙!這是第二個;我在心裏隻鬥爭了一下,便放棄了那個念頭,隻是裝做無意地用下頜在她臉上輕輕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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