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飛哥的話,我心中不禁大吃一驚,他們的目的果然不是那麽簡單!不過我心中也暗自感慨,我隻說了夜鶯一句‘不要臉’,而他們剛更是幹脆地把夜鶯歸納到‘臊貨’一類,看來這人如果沒有一點自重,連壞蛋都不把你當人看。


    “飛哥,我求求你了!”九月天都要哭了,看來九月天這小子倒還不是很壞,隻是可憐他交上了這樣的朋友,也隻能算他倒黴。


    “你再跟我磨嘰,別說我不帶你玩了啊!”


    飛哥一瞪眼,九月天沒了脾氣。我解完手,出到外間去洗手,隻聽九月天又道:“飛哥,我就怕整出事兒來,你要真想玩,我請到去洗浴中心,咱們別為了她進了局子,那就劃不來了。”


    “你咋這麽磨嘰呢!我告訴你,沒事兒,一點事兒都沒有!”飛哥唧唧歪歪地道,“就她現在這狀態,你想跟她幹啥她跟你幹啥,你讓她怎麽做,她就怎麽跟你做,肯定算不上強奸。”


    “那會不會算**?”九月天又問。


    “算不上啊!那東西是她自己要吃的,又不是你強塞到她嘴裏去的,她明知道是那東西,她非要吃,她明知道你要跟她幹那事兒,她就跟你幹,你怕啥啊?!再說了,她又不認識你,上哪兒找你去啊?!”


    聽到這兒,我才終於明白,怪不得夜鶯那麽放蕩,那麽不要臉,原來是吃了那種東西後會迷失心智,也許就是一種原始野性的放縱!我暗自慶幸沒有走掉,否則夜鶯真出了什麽意外,我的心裏真的就能好受嗎?


    我想知道的事兒都已經清楚了,所以我先出了衛生間,我擔心四月,急忙向她那邊看過去,卻不禁嚇出一身冷汗,隻見一個男生正坐在我的位置上跟四月說著話。真是要嚇死我,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人與她搭訕了!我現在才忽然感覺到她母親的苦衷,她實在是不能讓人放心。


    我急忙奔跑過去,正要開口,那男生卻先起身向我道:“你是王哥吧?”


    看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又聽他叫我王哥,我心中一愣,馬上就意識到他可能就是那個悲情人物——長空!“你是長空?”我脫口而出。


    他點頭應了,“我真名叫張峰,王哥,認識你很高興。”


    “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一擺手,“先考慮怎麽救夜鶯吧!”


    長空點了一下頭,和我一起扭頭向夜鶯那邊看去,看著夜鶯的放蕩樣,我的心在痛,他的心在滴血,四月輕聲問道:“他們想把夜鶯怎麽樣?”


    “他們要把夜鶯帶走。”我不用說得太清楚,我想他們也都明白了,“我們報警吧!”我看著長空和四月。


    還沒等他們表態,音樂又起,隻是這次並不是那麽激撼,燈光也沒有暗下去,男男女女紛紛起身向舞池集去。長空搖頭道:“報警沒有用,告他們什麽?如果夜鶯願意跟他們走,警察也沒辦法。”


    “夜鶯怎麽會這樣啊?”四月急道。


    長空搖搖頭,“搖頭丸吃多了就這樣,完全失去了理智。”


    “告他們吃搖頭丸!”我對長空道。


    長空還是搖頭,“警察隻抓賣搖頭丸的,至於吃的人根本就沒法抓。”


    我看著四月,“給你叔叔打電話,讓他幫忙。”


    “來不及了!”長空道,“這場快要結束了,馬上就要散了,我們搶人吧!”


    長空說得也是,今天是周六,四月的叔叔又不是這個區的,等他把手伸過來說不定得什麽時候呢,看來隻有按長空說的,把夜鶯搶走了。經過簡單的商量,我帶著四月先出來,門口已經等候了許多出租車,我挑了一輛最方便開走的讓四月先上去。


    經過上次遇險,我對沈陽的的哥非常信任,在我眼裏,他們都是活雷鋒,所以我把事情都跟司機說了,請他配合我們行動。那老哥聽了果然十分熱心,將車子發動,又調了一下位置,以便隨時能夠起動開走,然後又安排我們一些細節。


    一切準備完畢,我站在車旁回頭緊緊地盯著迪廳的門口。


    沒有等到散場,飛哥九月天夜鶯等五人就先出來了,我往他們身後看了一眼,長空果然緊緊地跟在他們身後。我回頭向四月和司機說了一聲,然後不緊不慢地向他們走過去。


    就在我走到他們麵前的時候,長空忽然從後邊衝上來,重重地撞到正與夜鶯嬉鬧的飛哥身上,雙方馬上就發生了口角,隨即衝突升級動起了手,長空邊打邊退,將三個人漸漸引開。


    我見時機已經成熟,急忙上前一把抓住夜鶯,沒有一句廢話,拉起她就跑,連扯帶拽將她帶到車旁,一把拉開虛掩的車門,和四月裏應外合,將夜鶯塞到車子內。然後關上車門一把又拉開同樣虛掩的前門,飛快地鑽到車裏,司機一踩油門,車子起動,離開了迪廳。


    我回頭看了一眼,飛哥他們向我們追出了幾步,然後便回頭又去追打長空了,我隻能默默在心裏為長空祈禱,但願他別傷得太重。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四月沒事兒,夜鶯救了出來,長空雖然挨打,心裏一定非常高興。


    “你們幹嘛啊?!讓我下車!”夜鶯忽然大嚷一聲。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她的臉紅紅的,掛著一層細細的汗珠,一雙大眼睛放著迷離的光彩,頭帶著身子還在有節奏地顫動著。“還認識我不?”我冷冷地問她一句。


    夜鶯這才仔細地看看我,又看看四月,嬉笑道:“沈溪,四月!是你們啊!”她的聲音裏明顯地夾帶著啤酒的成分,“你們拉我幹嘛啊?讓我下車,我還要跟他們去玩呢。”


    “我們也帶你去玩!”我又冷冷對她說了一句。


    “你們能帶我玩什麽?”


    “我想玩什麽,我就帶你去玩什麽。”我隻是想將她安穩住,一切等回去再說。


    “好啊,那咱們去開房吧,到時候你倆別不帶我玩啊!”她迷迷離離地一句。


    我回頭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真想扇她一個大耳雷子!把她打清醒了!看著司機一陣陣竊笑,我沒有再理會夜鶯,隻是示意四月別再讓她胡說八道,讓人笑話。


    行車中,我讓四月給長空打電話,詢問一下他的情況,但長空卻一直關機,我猜想,他的手機大概已經在‘戰鬥’中,壯烈犧牲了。


    就夜鶯目前的狀態,我不能送她回家,當然也不能去四月家,那就隻好先帶她回我家了,出租車一直將我們送到紫荊花園的大門口。


    此時的夜鶯,神誌更加不清,酒精的作用也使她昏昏沉沉,東搖西晃地沒個正形。我和四月拉著她下了車,她抬頭看了一眼小區的大門,口中喃喃地道:“這是哪兒啊?怎麽這麽眼熟啊?我們不是去開房嗎?”


    四月忙道:“這是王哲的家。”


    “哦!”夜鶯抱著四月迷離地看著我,“行,哪兒都行。”


    我怕她再胡說八道,急忙和四月一邊一個架著她往裏走,好在別人都以為她是喝醉了,所以也沒有對我們太注意。這一路上,我倒是心情緊張,等進到樓門,我幹脆一下將夜鶯托抱起來,快步向樓上衝去,好在她不是很重,我也有些力氣,一口氣便衝到了家門口。


    等把夜鶯放下,我才感到傷處一陣陣脹痛,媽的,為了她,我遭了多大罪!為了保護她的純潔,‘犧牲’了兩位好同誌——我和長空,此刻,我真想狠狠地扇她一記耳光。


    算了,就別在走廊裏發感慨了,我喘了兩口粗氣,取出鑰匙打開房門,和四月把夜鶯扶進玄關,剛剛把門關上,隻聽屋裏有動靜,還沒等我問,便從我的臥室裏走出一個人,一見到她,我的腦袋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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