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心裏話,我討厭夜鶯,但我不討厭女人,尤其是不討厭漂亮的女人。我討厭夜鶯也不是討厭她的身體,而是討厭她的作風和個性,尤其是在她給我帶來麻煩的時候,我真想她從此消失。其實我很渴望能有個女人象她現在這樣摟著我的脖子跟我溫存,不能說從來沒有,隻是這種‘豔’福實在是少得可憐,印象中隻有三次,還是被我甩掉的那個同廠女孩兒,她是唯一給過我溫存的女孩兒,也是我唯一甩掉的女孩兒。


    被夜鶯這樣摟著,我心裏不禁也‘春意盎然’,她噴吐的芳蘭熱乎乎地吹在我的臉上,雖然我看不到她的臉,但我知道那是一個女孩兒,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兒,說實話,我很喜歡這種感覺。但她是夜鶯,一個會讓我心驚肉跳的女孩兒,接受她的溫存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因為她會讓我付出慘重的代價。


    所以我婉言地拒絕了,“你這樣使我很難受,搬個凳子在旁邊坐著看好嗎?”


    也許是我對她太客氣了,所以她也給足了我麵子,輕輕地應了一聲,跑到廳裏搬來一隻塑料凳在我身邊坐下,但還是將手搭在我的肩上,將頭靠在我的肩頭,陪著我一起盯著屏幕。


    這種感覺我還可以接受,所以我沒再去理她,她今天話也不多,委委屈屈地心事忡忡,我偷偷看她一眼,她正呆呆地看著屏幕出神。我知道她此刻心情也很複雜,昨夜裏她剛剛結束了少女生涯,把初夜給了我的‘替代品’,雖然她是自願的,但那種遺憾卻是終生的,那種悲哀我完全理解。


    手機響了,竟然是芸打來的,原來還是‘公事’。


    第一件事兒,她已經知道夜鶯掛掉了,所以她又派了一個叫無情公子的高手前來支援我們,並要我和長空與他結拜為兄弟,這樣可以加強相互間的照應。


    第二件事兒,她已經將省內各地的高手齊聚沈陽城,目前正在武林客棧內待命,下午三點,將有另一組人員前來接替我們,她讓我們這組人員三點集體回到武林客棧下線去休息,晚間零點上線進行輪崗,如有需要,她會通過手機隨時聯係我們。


    我順便向她打聽了一下戰況,她告訴我,這次戰役已經結束,在線的歹徒已然全殲,一共消滅暴徒含‘補給人員’三十人,我們算上夜鶯總共‘犧牲’了三個人。隻是敵人的精銳都不在線,尤其是那些武功等級都很多高的叛變捕快一個都沒有看到。她估計敵人一定會進行反撲,隻是現在還沒有得到線報。


    出於關心,我又問起她晚間六點是否按計劃開放遊戲,她說她也正為這事兒發愁,不開放遊戲,歹徒必然會盤踞不出,官方和我們都耗不起時間;開放遊戲,必然魚龍混雜,而且官方也不可以對那些不夠死刑條件的歹徒再進行誅殺。最後她說,她現在正在考慮下一步的行動計劃,等周全之後再做決定。


    結束和芸的通話,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將近兩點,再有一個多小時,我們就可以換防了,我把長空四月和可兒都叫到身邊,把芸的指示傳達給了他們。不大一會兒,果然有一個名叫無情公子的十八歲少年前來與我們會合,我和長空依照芸的指示與他結拜成了兄弟。一問嚇我一跳,這也是一位一等一的高手,居然已經達到了一千多級,霹靂拳和九陰真經都已練完,現在已經在開始修練九陽真經了。


    閑來無事,眾人閑聊,無情很是健談,跟誰都是自來熟,他也有些‘好色’,纏著可兒和四月聊個沒完,可兒不大樂意理他,所以四月便成了無情的主聊,這下倒也省著四月纏我了。


    夜鶯一直老老實實地倚在我的肩上,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麽呆呆地看著屏幕,隻有當我看她的時候,她才會將眼珠轉動一下,瞟我一眼,使我懷疑這個真的是夜鶯嗎?怎麽一點兒都不象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快到三點了,屏幕裏果然走來了五個人,我急忙問道:“你們是哪部分的?”


    他們答道:“我們是上帝派來的。”


    口令正確,我們與他們寒喧了幾句之後,便把校武場交給了他們,然後集體趕到武林客棧去下線,這樣我們再上線的時候,就可以從武林客棧一起出發了。臨下線的時候,四月要我到她家去,我急忙推說昨晚沒睡好,現在急需小睡一會兒,她沒有太勉強我,隻是千叮嚀萬囑咐晚上一定要我過去吃飯,我順口應下了。


    我關閉了電腦,側頭看看夜鶯,現在我要開始解決她的問題了,她的目光依然對著屏幕,忽然委委屈屈地說了一句:“我要跟你聽歌。”


    聽歌?我先是一愣,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這是她念念不忘的一件事兒,也是我和她在遊戲裏常做的一件事兒,隻是這次她要和我聽的不是MTV,而是現場音樂會。昨天當她說要把初夜給我的時候,我都沒有動心,但現在卻不禁邪邪地一顫,我想這大概是因為我昨晚受了她的刺激,但我馬上就告戒自己,絕不可妄動邪念!


    “夜鶯,我想跟你好好談一談。”我對她道,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我將她輕輕推開,轉過身與她促膝而坐,還沒等我開口,她卻先問道:“你是不是想勸我跟長空和好?”


    我點頭對她道:“我是有這個意思,你和他相處五年,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基礎,雖然你們鬧過別扭,但你心裏還是愛他的,否則你也不會輕易地把自己給他。”


    “我是給你的。”她沉沉的一句。


    “夜鶯,我希望你認真一點兒,不要孩子氣,這個問題我想我們三個人心裏都明白,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是長空,不是我,這個事實已經無可改變。”


    她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好吧,那我就認真一點兒,我知道昨天晚上跟我在一起的是長空,我把初次給他,我也沒有後悔,其實我的初次本來就應該是他的,隻是我等了他好幾年,他都不肯把我拿去,現在就算是補給他的。”她又詭異地一笑,“其實是我占了很大的便宜,能把初次同時送給兩個男人,真是太劃算了。”


    她一把我扯進去,我就上火,煩道:“你不要把我扯進去好不好?”


    “是我扯你進來嗎?告訴你,如果不是你那一句話,我是不會去找長空的。”


    看來她是要往我頭上硬賴了,她如果非要跟我胡攪蠻纏,我也沒什麽道理跟她好講,不禁雙手一攤,“如果你非要往我身上扯,我也沒有辦法,隨你了。”


    她得意地一笑,忽然又道:“我可以跟長空和好,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知道她的條件是什麽,所以我沒敢搭言,但她還是接著道:“我向你保證,我跟你聽完歌就去找他,明天就跟他去登記結婚。”


    在我心中,夜鶯的想法總是怪怪地與眾不同,她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我永遠都猜不明白。我對她道:“夜鶯,如果你不愛長空,我並不希望你嫁給她,因為那樣隻會給你們徒添煩惱,最後還是要分崩離析;如果你愛長空,那你就不要背叛他,不要把一個原本美好的東西破壞掉。”


    “你是不是最愛你的芸姐?”她忽然又向我問道。


    “是!”我向她點點頭。


    “假如她不愛你,或者是因為某種原因,你們不能走在一起,你會不會想要擁有她一次?我要你實實在在地說心裏話,別給我裝正經。”


    她的目光緊緊地審視著我,使我不禁一陣心虛,聽完她這句話,我才隱約能夠感受到她的心情。說實話,如果我得不到芸,我當然會夢想能夠擁有她一次,我想很多男人都會有這種想法,但我永遠都不會向芸提出這種白癡的要求,因為我是道貌岸然的,她也根本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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