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皺眉問:“不至於吧?”


    兩人在書房聊到這時,我沒有再偷聽下去,便悄悄退了下去。


    我沒想到我媽會這麽聰明,並且如此了解我,可她們如今也沒任何證據,又能夠怎樣了?反正我的目的達到了,陳青川被我徹底趕走了,以後我再也不用同他在同一屋簷下了。


    陳青川的成績直接進入a大。


    而我爸媽知道我幾斤幾兩,非常粗暴的給a大捐了好幾個圖書館,成功的把我塞了進去。


    我是不想去那的,可是高考已經失利,似乎也不好和他們提條件。


    隻能選擇了a大,而陳麗娜家也是找的關係把她送去給我當了校友。


    大學開學後,我選擇了寄校,死活都不願意回家住。


    那個年紀的人可能都有些叛逆吧,陳麗娜為了逃脫家裏的控製,也同我一般一起選擇了寄學。


    而我和陳青川,從他離開我家起,到大學開學便沒再見過。


    大一上半年也怎麽見過,隻有一次便是開學典禮上,他被學校選中代表新生致辭。


    周圍許多女生議論他,相互詢問他的名字,就連我身邊的陳麗娜,都一臉花癡樣的往上看著。


    我一臉冷淡的坐在台下,在心裏冷笑的想,這些人真是膚淺。


    陳青川一直很中規中矩,包括新生致詞,態度也相當的端正得體。


    他致詞完,便下了台,不少女生目光全都往他生瞟,而陳青川隻是興致不太高的往下走,情緒似乎還沒從上次那件事情中恢複過來,眉目帶著很明顯的沉鬱。


    當他走到第四排時,很不巧的,一眼看到了我。


    我朝他勾唇一笑,陳青川別過臉,直接入了自己的座位。


    陳麗娜激動的拉扯著我說:“陳青川哎!他怎麽不跟你打招呼,你們怎麽不說話。”


    陳麗娜根本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她一直以為陳青川從我們家搬出去,是因為他已經大學的緣故。


    我對麗娜說:“以後你就當我們不認識就行了,別跟任何人說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陳麗娜猶豫的說:“不好吧?”


    我說:“有什麽不好的,總之我討厭他。”


    陳麗娜知道我們之間的糾葛,便撇了撇嘴,目光再次落在台上。


    不過顯然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台上老師身上,台下人的目光都若有似無往往陳青川身上跑。


    可陳青川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麽,神情很倦怠。


    上半個學期我們第一次見麵便是在開學典禮上,後來,我們偶爾會在學校遇上一兩次,不過都是假裝互不認識,相互別過。


    他身邊也有很多人,我身邊也有很多人,各自的圈子不同,認識的人也不同,沒什麽好說的,相互當做不認識相互別過。


    倒是我身邊時常能夠聽到女生議論他,他似乎在女生中人氣很高,時不時有人去打聽他。


    不過陳青川忙的很,除了那次新生致詞比較高調外,之後在學校基本上猶如隱形人一般的存在,聽我身邊認識他的人說,他在校外住,一邊讀書,一邊工作,拒絕了我家裏的一切讚助。


    他每天忙的很,忙著上課,打工。


    他身邊都是些愛學習的人,而我身邊全是一堆的狐朋狗友。


    我自然也沒空去管他怎麽樣,我和陸明談戀愛談得高調,整個學校都知道我和陸明是男女朋友。


    那個時候,陸明不同於陳青川的低調,他本就長得出眾,又加上背景,在學校很得女生追捧,我每天都忙著防人挖牆角便累得半死。


    大學時期社團活動本就多,形形色色的人,繽紛多彩的活動,將我的生活充實得幾乎可以用忙碌來形容。


    我跟陳麗娜還有寢室的幾個女生經常逃課,去酒吧,有時酒吧玩膩了,便回寢室睡覺,一睡便是一整天,日子過得昏天暗地。


    和陳青川在學校真正有交集是,有一次我在男寢室下麵等陸明,那個時候陳青川也正好從男寢室出來。


    他和身邊一個同學同行,他在看到時,腳步明顯頓了頓。


    我也看到了他,便低著頭,假裝在底下踢著石子。


    他身邊的人發現了他腳步的停頓,見他目光落在我身上,便問:“你認識她?”


    陳青川從我身上收回視線,對身邊的同伴回了句:“不認識。”便繼續朝前行走著。


    兩人走遠時,我還聽見他同伴說:“她姓許,許開顏,就是那個經管係陸明的女朋頭,在學校很有名的,家裏很有錢,但同時也很囂張,這種富家子弟,我們還是離遠些的好。”


    陳青川沒有回應,一直朝前走著,他和他同伴遠去。


    我盯著陳青川高瘦後背,看了良久,在心裏想,他是不是又高了些?


    我撇了撇嘴,又看了一眼短手短腳的自己,便罵了句:“靠!我怎麽不長了!”


    因為發現陳青川比我高這件事情,我想當的鬱悶,便也懶得等陸明了,便從男寢室轉身離開。


    本來我是要回女寢室的,可誰知道在過天橋時,竟然碰到了陳青川,他似乎是特地在那等著我。


    我轉身就走,陳青川卻在我身後喚:“開顏。”


    我動作一頓,便回頭看向他,一臉不耐煩問:“什麽事。”


    他沒說話。


    不知道為什麽,那件事情我覺得尷尬的很,雖然還是很討厭他,不過如今沒住在一起了,倒也沒那麽討厭了,我轉身又要走。


    他說:“你今天生日。”


    我沒想到他竟然記得,我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他。


    他朝我走了過來,停在我麵前後,他低眸看向我,然後從包內拿出一個禮盒遞給我說:“生日快樂。”


    我沒想到他會如此,我盯著他手上的盒子,一時之間還真有些不知道該不該接。


    我抓了抓頭發,想了良久還是從他手上接過,便問:“你送的什麽?”我把盒子打開,裏麵是條項鏈,還挺貴的,我撇了撇嘴沒說話。


    想了想便收進了口袋內,又伸出手在他口袋內搜著。


    他低頭問我:“幹什麽?”


    我一本正經說:“你的錢呢。”


    他說:“你要錢幹什麽?”


    我說:“我今天晚上要請客,我媽給我的錢我全都花了。”


    我搜了半天,也沒搜到,便惱怒的看向他說“沒有就算了。”正要轉身走的時候,他拽住了我,在我身後說了句:“等等。”便又從包內拿出一個皮夾,他遞給我說:“給你。”


    我沒想到他這麽大方,雖然以前我也經常敲他的錢,可想到那次的事情,我便問:“你不恨我?”


    他竟然還有些難堪,別過臉,臉色有些微紅。


    我瞧他這樣,便越發覺得有意思了,朝他笑眯眯靠近,腦袋靠在他胸口,仰頭朝他看去說:“青川哥哥,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陳青川轉過臉看向我,臉色又恢複了正常說:“嗯,我先走了。”


    他便不再看我,拉上了拉鏈便從我麵前離開了。


    我撇了撇嘴,便打開他皮夾看了一眼,錢是夠的,我便拋到了書包內往天橋下離開了。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而陸明也被灌趴下了,曹傑他們硬要給我們去開房休息,不過陳麗娜卻不肯,硬拉著我離開了,我一路上吐吐走走,陳麗娜實在拉不動我了,而且時間上相當晚了,也回不了寢室,她竟然給陳青川打了一通電話讓陳青川來接我。


    那個時候陳青川已經在校外租了房子住,他一接到陳麗娜的電話,便立馬趕了過來接我。


    陳麗娜將我交給了陳青川,便也暈乎乎的離開。


    我蹲在地下看向他,也不動,也不說話,眼神呆滯。


    陳青川蹲在了我麵前,低聲說:“上來吧。”


    我傻傻的望著他,便動了兩下,整個人朝他趴了過去,他背著我便在冰天雪地裏走著。


    我窩在陳青川頸脖處哭著問:“他們為什麽不讓我跟陸明在一起,我要跟他結婚,陳青川。”


    陳青川的腳步一頓,不過很快,他繼續背著朝前走著。


    那時候正是我和陸明戀愛被父母發現的時候,因為我們兩家企業一直以來的相互競爭敵對,兩方對於我們在一起這件事情,都反應很激烈。


    我愁苦的很,在陳青川的肩膀嗚嗚哭著。


    他聽我哭了一路,等到達他的屋子裏後,我又吐了,在他房間裏吐了一地,衣服也吐髒了。


    不僅他的,還有我的。


    陳青川隻能替我收拾著,不過,單純的擦是擦不幹淨的,陳青川便望了我良久。


    他伸手來解我的衣服。


    我便躺在那看著他,聽話的很。


    他說:“我幫你換衣服。”


    我問:“你想跟我上床對嗎?”我歪著頭看向他:“上床是什麽感覺?”


    他很嚴肅說:“開顏我不喜歡聽你說這些話。”


    我嘿嘿笑著說:“我偏要說。”我將他手從我身上給撥開,便將我身上討厭的裙子全都剝掉,然後整個人朝他的被子鑽了進去。


    我喊著:“陳青川,我要喝水!”


    我身上隻蓋了一半,盡管是趴在那,可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麵,包括隻穿著一條內褲的臀部。


    我在那扭了扭,晃了晃腿


    陳青川又再次別過了臉,他聲音暗啞說:“我去給你拿衣服。”


    “不!我要喝水!”我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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