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陳麟的禮物拿了出來,很開心的遞給她說:“你打開看看,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但是是今年的最新款,很多大牌明星都人手一條。”


    接著,我也沒等陳麟,便又將婆婆的玉鐲拿了出來,對她說:“婆婆,這是我給您挑選的,不知道您喜不喜歡。”她沒有來接,我便將禮物塞在婆婆手上,又朝向紅走去。


    我既然來了這裏,自然是會見到的人,都準備了一份,所以我又將替向紅準備禮物拿了出來,雙手遞到她麵前說:“表姐,這份禮物是你的,我進行挑選的,希望你會喜歡。”


    我笑看向她。


    向紅盯著我手上的禮盒半晌都沒動,她端著水果盤的手緊了又緊,正當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站在那的陳麟便將我送給她的禮物打開了,她將那條項鏈從盒子內拿了出來,然後放在燈光下看了幾眼。


    又將項鏈塞入盒子內,然後便當著我的麵,直接將那條項鏈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說:“很貴吧,可惜我們這種鄉下人收不起。”


    陳麟丟掉項鏈後,婆婆便也立馬起身,走到我麵前,把玉鐲也塞到我手心說:“你、你拿回去吧,你的禮物我們收不起。”


    向紅自然也是敬而遠之,退了好幾步,站在那看著。


    氣氛突然變得極其尷尬。


    我看向婆婆塞到我手上的玉鐲,然後又看向垃圾桶內,被陳麟塞進垃圾桶的禮物。


    我手握住手上的禮盒,下意識握緊。


    陳麟說:“你不用開討好我們,我們家隻人向紅姐是我哥的媳婦,許開顏,沒用的,我們家不可能再接納一個聲名狼藉,謊話連天的女人,你走吧。”


    我站在那暫時性的沒動。


    陳麟見我竟然半點反應也沒有,她走上來,將手上的東西一手奪過,然後全都往病房門外甩,便走過來推著我說:“說了這裏不歡迎你,你給我走,別待在這。”


    我被陳麟推著,踉蹌著朝外走,推到病房外後,外頭的護士全都停下手上的工作站在那看向我。


    陳麟站在門口,直接將門用力一關,嘭的一聲,門帶著的風,掃在臉上似巴掌一般的疼。


    我低頭看向腳下散了一地的禮物,以及那個被摔在地上,碎成幾節的玉鐲。


    我站在那看了許久,便蹲下身,將地下的玉鐲一截一截從地上撿了起來,在眾人的視線下,又將其餘幾件砸在地下的禮物全都撿起,然後便起身在她們的視線下,什麽都沒說,抱著那些東西轉身從她們的視線內離去。


    等到醫院樓下,我努力忍住自己的情緒,可是走到車旁邊後,我看著車窗內狼狽的自己,眼淚便沒崩住,瞬間從眼眶奪曠而出,司機正坐在車內等我,一見到外頭哭泣著的我,立馬推開車門下車,走到我麵前問:“小姐,您怎麽了?”


    我哭著說:“沒什麽。”


    然後便將手上的東西全都塞到司機手上,什麽話都不再說,拉開車門便上了車。


    司機看向手上的東西,又看向已經進入車內的我,便也不敢多耽誤,立馬抱著那些東西跟一起進入了車內。


    之後我一直坐在車內哭著,一直哭到家,我推開車門,一言不發進了大廳上了樓,司機抱著那些東西跟在我身後,阿姨正好攔住他,問怎麽回事。


    那司機指著那一堆東西便立馬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在家哭了一下午,等陳青川晚上回來後,我嗓子都還是啞的,坐在客廳紅腫著眼睛看著電視機。


    陳青川第一眼見到的,便是被司機放在不遠處玄關上的一些禮物,他在那換鞋,看到那些東西,便問在門口迎他的阿姨:“這是些什麽。”


    阿姨猶豫著,猶豫了幾秒,便小聲說:“是、是小姐送給老夫人人跟陳小姐她們的禮物。”


    陳青川聽後,便伸手將那東西挑揀起來看了幾眼,他大約是看到了那個碎鐲子,接著他便將手收了回去,未多說什麽,便朝我走來。


    我看到他,也不說話,隻是沉默的坐在那,更沒動。


    陳青川說:“去醫院了?”


    我沒答。


    陳青川說:“禮物你挑的?”


    我才點頭,說:“是的。”


    他又問:“玉鐲子怎麽回事。”他問完,又添了句:“怎麽碎了?”


    我沒說話,隻是搖著頭。


    陳青川問:“陳麟砸的對嗎。”


    我沒說話。


    就在這時,陳青川的手機響了,不知道是誰打來的,我抬頭看去,陳青川看了一眼來電提醒,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摁了接聽鍵,他放在耳邊說:“喂。陳麟。”


    客廳內很安靜,所以能夠聽到電話內陳麟問他:“哥,今天媽媽說要我們一家一起吃個飯,你過來嗎?向紅姐也在。”


    陳青川手撐在腰間,便問陳麟:”玉鐲是你砸的嗎?“


    當陳青川問到這件事情上來,電話那端卻一陣失聲,陳麟沒說話。


    陳青川語氣很重說:“我問你話。”


    陳麟也不打算隱瞞,她說:“是,是我砸的。”


    陳青川說:“很好,陳麟,你開始來當我的家做我的主了是嗎?你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及輩分,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


    陳青川直接在電話把陳麟教訓了一頓,一向能言善辯的陳麟,被陳青川訓斥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在電話那端始終沉默著。


    陳青川電話講到最後,他說:“陳麟,你要再敢來插手我的事情,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你最好記住我這句話。”


    陳青川直接掐斷了電話,他又看向坐在那的我,又說:“行了,先吃飯吧。”他便將我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我被他牽著帶去了餐廳。


    吃過飯後,陳青川今天難得下班早,我在洗手間磨蹭了半天,出來後,他便已經在靠在窗上翻書了,對於我今天送禮物給他家人,他也沒多說什麽,也不像是太高興,可也似乎沒不高興。


    我爬上床,然後跪坐在他麵前幽幽盯著他。


    正在看書的陳青川,翻著頁問:“怎麽了。”


    我搖頭說:“沒什麽。”


    陳青川便停下手上的書,他看向我,將我摟在了懷中說:“她們終究還是需要時間去緩解最近的事情,最近便少出現在她們麵前。”


    我靠在他胸口,依舊悶悶不樂。


    陳青川在我耳邊吻了吻,又說:“今天都不打算跟我好好說句話嗎,嗯?”


    我說:“她們要怎樣才能夠喜歡我?”


    我問他。


    陳青川笑了,不知道在笑什麽,他說:“我也不知道。”


    他實話同我說,便將我樓在胸口,視線繼續落在書上,我望著他挺立的側臉,便如一隻泄氣的皮球一般臥在他懷中。


    陳青川見我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他又在我唇上吻了吻說:“很多事情都是需要時間的,急不來。”


    我跟老婆婆一般,坐在那歎氣,陳青川又笑了,沒再理我。


    我手拽著他睡衣的衣角,想了想,便從他懷中爬了出來,隨手抓了一個枕頭抱在懷裏,側躺在那不再理他。


    陳青川掃了我一眼,也沒多說什麽,繼續翻著手上的書。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第二天早上醒來,陳青川沒再身邊了,應該是去上班了,所以我也沒在意,便去浴室刷牙,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點點反胃,我洗漱完,揉了揉悶悶的胸口,便搖晃著腦袋,忍住不適從浴室裏走出來。


    到達樓下因著昨天的事,也沒多少胃口,隨便對付了幾口,便讓司機送我去了醫院,可到達我媽的病房後,卻隻有金媽在那替我媽收拾著床鋪。


    我便問金媽,我媽去哪了。


    金媽立馬說:“姑爺剛才來看夫人了,夫人說在病房待的有些累,所以讓姑爺推下去透氣了。”


    我沒想到陳青川竟然來了我媽這,便點了點頭說:“那我也下去轉轉。”


    我揉著胸口。


    金媽見我這個動作,便問:“小姐,您不舒服嗎?”


    我搖頭說:“胸悶而已,沒多大問題。”


    便沒再跟金媽說話,下了樓去。


    我在樓下花園轉了轉,四處尋著我媽跟陳青川,走到醫院西區的一處花園時,一眼便瞧見陳青川推著我媽在魚池便轉著。


    我立馬高興的朝她們跑了過去,我剛想喊老太太,可是話到嘴邊,見老太太正在池邊喂著魚,陳青川立在他身邊,兩人聊著什麽。


    我叫不下意識一停,便在她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前停下。


    正好聽到我媽說了句:“開顏這個人,就是這樣,你越是讓她得不到,她就越想得到,我讓她如願和陸明在一起了,可結果怎麽樣。”我媽笑著往池子內扔著魚食說:“就著她來,她反而心甘情願自己放棄,說到底,她真愛陸明嗎?未必,不過是一種小孩子的逆反心裏而已。”


    立在我媽旁邊的陳青川說:“聽說陸明在查消息的源頭。”


    “他查到了又怎樣,讓她和陸明在一起,就是為了滿足她的願望,她得到滿足,那麽那消息就相當於一棍,敲下去按照開顏的性子,她是決計不會再跟陸明有牽扯,而且,這還不是主要的,我們的目的本不過是為了重新奪回她手上富安的掌控權,你們又再次複婚,所有目達到,木都已成舟,他陸明還能怎樣?”


    老太太沉默了幾秒,又說:“隻但願那陸治時,別讓他那寶貝兒子再對外胡說八道,不然雙方都不會有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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