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曉媛躺在床上,意識還沉浸在那苦痛與仇恨之中,那夢戴著美麗的麵具,夢幻的讓她情不自禁想要將自己完全交付,可那金色麵具忽然脫落,現出的卻是她的殺父仇人。


    世上本無魔,怨從心中生。


    幸好那天王牧忍住了,若是把龍曉媛給……那她的心理陰影麵積就無窮大了。


    龍曉媛的額頭到現在還浮現著絲絲的黑氣,她已經被心魔蒙蔽,若這般下去,終有一天會被心魔控製,完全失去自己。


    王牧咧了咧嘴,真是件棘手的事情,不過救人還是最要緊的,如此年華,怎能墮入魔道,即便醒來她還要殺自己,那就讓她殺吧,反正她也殺不了。


    “呃……先念一段安魂咒吧。”點了點頭,王牧下了決定,旋即俯身,小心翼翼地想要將龍曉媛浮起來。


    然而,正當他雙手放在人家肩膀上的時候,龍曉媛眼皮一顫,醒了!


    “你想幹什麽?找死!”望著王牧那張臉,龍曉媛目光一抖,旋即整個眼底彌漫出黑氣,一掌拍在了王牧胸口。


    “砰!”王牧瞪眼側身,準確地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那個,龍小姐啊,你聽我說,你爹是自己找死,他心中起了殺念指定會被人殺死的,這是因果輪回。”


    “呼啦!”龍曉媛才不聽,另一隻手又一掌拍了過來。


    王牧跟著出手,於是其兩隻手都被抓住了。


    “你能不能先冷靜一下?我不殺你爹,你爹他要殺我啊!難道我就該死?”王牧無奈道,對付女人真的是很麻煩,換成男的,直接一巴掌打暈就搞定了。


    “啊……你放手!我要將你碎屍萬段!”雙手被抓,龍曉媛發狂了,秀發飛揚,俏臉騰起黑氣,張嘴狂叫,又成了那梅超風的瘋魔狀。


    王牧當然不鬆手,妹妹的,鬆開讓你打我啊。


    龍曉媛是躺在床上的,王牧站在床邊俯身抓著她的手,那樣子跟要霸王硬上弓似的。


    “呼啦!”咬牙切齒一番,龍曉媛一條修長美腿踢了起來,直接朝著王牧的太陽穴抽了過來。


    “靠!你能不能聽懂人話?”王牧鬱悶地叫了一聲,右腿跟著踢起,膝蓋在對方的大腿上一撞,便輕易破解了對方的招式,同時身形輕輕一躍,直接騎在了龍曉媛的雙腿之上。


    身上泛起淡淡的彩光,一時間,王牧變的如山嶽般的沉重,令的龍曉媛根本無法掙脫。


    “你起開啊……我要殺了你,我要讓你碎屍萬段!啊……”龍曉媛瘋了一樣搖頭掙紮,嗓音淒厲,一臉的喪心病狂。


    王牧也覺得這個姿勢有點兒不雅,咽了口唾沫道,“不好意思啊,我是純潔的,是你逼我這麽做的!”


    “你讓不讓開?!”龍曉媛氣的要發瘋了,她是要殺了他的,可是卻無可奈何。


    “行了別叫了!看著我的眼睛!”王牧忽然收了臉上的笑容,冷聲喝道。


    金剛怒目般的聲音,如有一股梵音隻灌腦海,龍曉媛不由得愣了一下,而當她想再度反抗的時候,王牧忽然低頭,鼻子跟龍曉媛的鼻子貼住了,而且一雙深邃的眸子裏,兩道彩色卐字符浮起。


    龍曉媛嚇的張開了小嘴,滿心殺念都涼了半截,這貨不會真的要霸王硬上弓吧,自己可不是他的對手啊。


    而就在這時,她看到了王牧兩眼中慢慢旋轉的彩色卐字符,似有一股奇異的力量灌入了身體,祥和溫柔,令人昏昏欲睡。


    滿身的黑氣瞬間收斂了一些。


    那近在咫尺的臉上又浮起春風般的笑容,輕柔的嗓音傳來。


    “魔由心生,心無掛礙萬法歸空,善惡黑白自有回輪,性守空靈,心魔自滅……”飄渺的嗓音傳來,似有無數佛陀在天外念誦。


    龍曉媛聽不太懂,甚至漸漸的再聽不到聲音,隻能看到滿眼祥和的七彩光華,溫和如朝陽初升,清爽如海上清風。


    漸漸的,她的心停了下來,兩行淚水滑落,心中一些本來明了的道理浮起。


    她也知道她父親因何而死,心生殺念便要死在殺念之上,這就是因果!隻是……她不是空靈佛陀,不可能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可她殺不了他,而他卻一次次放過她,她知道他是在幫她救贖,可她無法安然接受。


    見龍曉媛安靜了下來,王牧這才鬆開了她,重新立在了床邊。


    “有些事,你不明白,我不是在逃避你的殺念,我隻是不想你違背自己的本心。就像我想的一樣,我本可殺你永除後患,但我並不想這樣,若有一線生機,我絕不會選擇殺戮。”


    王牧輕聲說著,笑容依舊,他也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龍曉媛沒有說話,也不敢看王牧的眼睛,隻慢慢起身,蹣跚著走了。


    月華如練,她走在風中,忽覺這天地好空曠,空的如心中的落寞,她抬頭望月,俏臉梨花帶雨,她又閉眼慘笑,將月光當成了唯一的撫慰。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呃,她想靜靜。


    門前,段一雪看著龍曉媛蹣跚孤獨的背影,忽然皺眉,心中有所觸動,驚覺得這一幕,是那麽的熟悉,龍曉媛背影上的空寂憂愁,似也傳入了她的心裏,縈繞不休,揮之不去。


    不知道為何,自從接觸修煉之後,段一雪總會看到一些似曾相識的畫麵,而且都很消極。


    還有那個夢,也隻有那個夢裏有著些許快樂!


    她已經連續好多天在做這個夢了。


    夢中,天地如現在一樣空曠,卻不是黑夜,而是燦爛的白天,清風如似,群山如織,姹紫嫣紅之中,那巨大的桃花樹屹立,雲朵般的桃花綻放出天下最美的景致,隻有一個人,久久地站在那樹下,背影凋零,一如此刻的龍曉媛一樣黯然,而他和大樹周圍還有八塊閃爍著黑紅光華的巨石。


    輕吸一口氣,她轉身進了酒店。


    這個夢很不正常,誰會連續做同一個夢,而且這個夢是她曾經在王牧身上見過的景象,她決定和大家研究一下。


    很快的,王牧、段一瑞、無為、阿花連同回來的葉峰幾個都聚起來,眾人圍坐在一個會議室裏的桌子上,愣愣地看著段一雪。


    段一雪已經用非常嚴肅的口氣將她連續做同一個怪夢的事情告訴了大家,正等著大家的分析,可看大家的表情,似乎並不太重視。


    “喂!我叫你來是幫我分析的,不是讓你們來盯著我看的!”環視眾人,段一雪不爽地道,因為最近的各種怪事,她已經很心煩了。


    “嫂子,其實我覺得這很正常,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肯定是太想王哥了,所以才會夢到他身上發生過的事情。”嚴寬隨便地說道。


    “那為什麽不夢關於小哥的其他方麵,怎麽就夢那副奇怪的畫麵呢?”段一雪凝眉。


    “哎呀!這很正常啦,難道直接夢和王哥啪啪啪啊,嫂子你還是處女吧,所以有點兒害羞,這夢也就跟著害羞了,所以就隻夢到了桃花!桃花代表什麽,男歡女愛啊!還有那幾塊跟蛋一樣的石頭,這說明你想給王哥下蛋啊!”嚴寬一邊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一邊說道,本是無心胡說八道,可說完他才發現,這說法好有創意啊!


    “我靠,就是這樣!我發現我竟然有釋夢的天賦啊……哈哈……”他忽然瞪眼,得意地盯著眾人大笑。


    “滾!啪嚓!”段一雪臉色一黑,用桌子上的煙灰缸將嚴寬扣在了桌子底下,老娘是女人,又不是母雞,還他媽下蛋!


    “姐,你不要激動嘛,其實寬哥說的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將嚴寬扶起來,段一瑞開口了,忽然皺眉,嚴肅而認真地盯著段一雪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道理,太過思念一個人的話,就會潛移默化地朝著這個人的方向變化。”


    眾人沒聽懂,齊齊搖頭。


    “很簡單!”一拍桌子,段一瑞又眯眼盯著老姐道:“姐你想啊,前段時間王哥不在,你因為太過思念他,就會本能地想他的各種表現,長相、身材、聲音,發生過的事等等,你這樣日思夜想,慢慢的,你就會變的越來越像王哥!我以前聽過一個故事,一個女的太思念另一個男的,到最後人們竟然發現她的舉手投足變的和那個男的一模一樣!姐我覺得就是這個道理,我最近就發現你的胸變小了。”


    “啪嚓!”段一瑞自信滿滿的剛說完,旁邊的葉峰就一巴掌把他扇桌子底下了,愣愣地俯視著他喝道:“那個故事說的是心理上的變化,不是生理上!還有,她是你姐,你怎麽能天天注意她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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