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生而為壞人的,很少。都是被環境說逼迫的。


    我將楊合理拿給我的匕首掏了出來,然後對準了夏劍就是一刀,我直接捅了過去。


    這一世是我賺來的,我遲早會回去的,劍仙總會回來的。


    然後,我這一刀還是刺空了。


    陳海是個玩刀的高手,他一把拉開了夏劍,然後大喊了一聲:“狗日的,有刀!”


    圍著我打的人被嚇得全部跳開了。但,他們還是圍著我。


    “來啊,再打我啊,誰敢上來,我捅死他!”我衝著周圍的人大聲的喊道。


    “小雜種,你以為隻有你才有刀嗎?”陳海也掏出開了一把刀,是一把跳刀:“想玩命,來啊?”


    陳海是個不要命的雜種。他竟然不怕我手中的刀。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一把刀是我最後的底線,如果鎮不住他們,我會死得很慘!”


    我一把身上的t桖脫了下來,然後用衣服將匕首右手給包住。


    我光著上身,緊咬著牙,衝著陳海大聲吼道:“來啊!老子賤命一條,今天**一個夠本,弄死兩個老子就賺了一個!”


    陳海一聽,立即就要動手,但是夏劍將陳海很攔住了。


    “好,很好!張正陽你個小雜種夠狠,你等著,老子再找辦法收拾你!”


    夏劍拖著陳海走了。空蕩蕩的操場上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收好了刀,將衣服重新穿在了身上。


    衣服上全部都是腳印和灰燼,我去洗了一把臉,然後買了兩杯奶茶和一個麵包。


    我準備買兩個麵包,但是身上錢不夠。


    08年的我,還是一個窮學生,身上隻有生活費。


    父親跑貨車掙血汗錢,母親常年生病,住在有老有破低矮的老院子裏麵,夏天悶熱,冬天冰冷。


    我來到了教室,我將奶茶和麵包遞給楊咪,“給!”


    楊咪很驚訝的看著我,“張正陽你……”


    “我請客,沒有任何想法!”


    我淡淡的笑了笑。


    “額……這怎麽好意思?”楊咪微微一笑,隨後注意到了我的臉,“張正陽,你……的臉怎麽了?”


    我摸了一下臉,又紅又腫,應該是被陳海給打的。


    “沒事,摔了一跤!”我說了一句,趕緊轉移了話題:“楊咪,你笑起來很好看,一定要多笑!”


    楊咪一聽,真的笑了,也不再問我臉的事。


    楊咪笑起來是真的很好看,這個時候楊咪應該是個美人胚子了,隻是她不如蘇豔那麽妖嬈,吸引人。


    我坐在楊咪的後麵,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


    “楊咪,你可知道,我喜歡你。我曾經暗戀你四年……然後,十年後,你永遠離開了我!”


    這些話我不能說。


    2008年,秋季,三年二班教室,高一年級。


    坐在最後一排的男生,喜歡坐第一排的女生。


    但是,這一段愛情,在十年後才最刻骨銘心。


    青春,很悲哀。在最好的年級遇上最愛的人,卻不得不分開。


    那個時候,教室裏麵的課桌整整齊齊,課桌上的書本卻千奇百怪。


    我愛著楊咪,分不清楚是未來,還是現在。


    我沒有表白,不能表白。


    少年的愛情是卑微,像飛在雨中的紙飛機,飛不出去多久就被雨點打濕。


    愛一個人的卑微,在青春期並不少見。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愛得越深越卑微。


    少年沒有錢,沒有能力,沒有一切,擁有的隻是青春,青春裏隻有愛與恨,開心與痛苦。


    陽光落下去,少女收拾東西要走了,少年跟她一起離開。


    那一天的夕陽照射得很美,有鴿子飛過天空。


    我回到了家中,家裏空蕩蕩沒有一個人。父親不在是這樣的,母親不在就很意外了。


    我看見廚房裏麵有洗了一半的菜,電飯煲煮熟了的飯。


    已經很晚了,家裏不應該沒有人,廚房裏麵有一個碗被打碎了。


    沒有人收拾。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我趕緊跑進了鄰居家,想借鄰居家的阿姨手機給父親打個電話。


    但,等我敲開鄰居家大門的時候,我還沒有說話,就聽見阿姨先開口說道:“正陽,你回來了?來我家吃飯吧?你母親病了,你父親讓你來我家吃晚飯!”


    母親經常病,鄰居家的阿姨幾乎成為了我的第二個母親。


    我記得很小的時候,父親和母親經常吵架,也是因為如此,我常常在鄰居阿姨李阿姨家蹭飯。


    李阿姨對我很好,將我當成她的親兒子,給了我第二個家的感覺。


    李阿姨有一個女兒,叫周婷,比我小一歲,從小叫我哥哥,我也親切的叫她妹妹。


    但是,要不了多久,李阿姨就會搬家。


    離開了滄陽,去了省城,然後,我們就沒有了聯係。


    聽說我母親被送完了醫院,我那裏還有心思吃飯,我轉身向著醫院跑去。


    等我來到了醫院的時候,父親坐在急症室的外麵,母親在急症室的裏麵。


    父親抱著頭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這一瞬間,我突然覺得父親很可憐。


    他不過四十多歲。但已經有白頭發了。他穿著那件破了袖口的夾克。我記得這還是前年新年的時候買的。


    以前,我從來沒有體會過這些,我覺得父親可惡,麵目可憎。脾氣暴躁,我曾經一度非常討厭他,認為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做父親。


    但是,經過了他的死亡之後,我再回到了十年之前,我感覺一切都變了。


    父親,其實也並沒有那麽討厭,隻是,他表現得那麽讓人討厭。


    我沒有說話,安靜的坐在一旁。其實,一直以來,我都跟母親沒有多餘的話。


    做了差不多二十多分種,急症室的門打開了。


    母親的病很嚴重,但沒有生命危險。


    這一次搶救花費了一萬三千五百塊錢。


    很昂貴的一次治療,父親已經沒有了積蓄。他借了一萬,然後不知道他哪裏來的三千五百塊錢。


    母親躺在病床上,此刻她還在昏睡之中,我和父親坐在病床裏麵,夜已經很深了。


    但,我一點也不困。能夠在回來,多看一眼就是一眼了。


    我守了整整一夜,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我突然睡著了。


    再醒來已經是七點十五分


    我懶洋洋伸了一個懶腰,看著窗外。突然我反應了過來,我還得去上學。


    然後,我飛一般的衝向了學校,來到了教室門外麵的時候,我已經遲到了。


    英語早自習,趙娟已經在教室裏麵開始領讀了。


    沒有辦法,我隻有厚著臉皮喊了一聲:“報告!”


    但是,趙娟就跟沒有聽見一樣,她繼續領讀。


    我又鼓起勇氣喊了一聲:“報告!”


    趙娟一下子將書摔在了地上,然後她大步衝著我過來,然後怒氣衝衝的吼道:“張正陽,你以為學校是你家嗎?你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你還要不要臉?”


    我安靜的聽著,從她的氣色來看情況越來越糟糕,而且,如果不進行調理,她很快就得生一場大病。這叫急火攻心。


    “滾到教室後麵給我站著!”她見我不說話,又衝著我大聲說道,“以後,你張正陽要是再敢在我的課上遲早,你就不用來了!”


    “哦!”我嘴角露出了淡淡一笑,並沒有理會。


    下課之後,趙娟又叫我去了她的辦公室。


    “張正陽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嗎?”趙娟瞪著眼睛看我。


    “趙老師,我勸你不要這麽火氣大,因為如果繼續下去,你得鏡醫院了!”我很輕鬆的笑道。


    “張正陽,你盡管滿口胡說八道,我是不會如你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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