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本能就沒有拳路那麽一說,根本猜不透她下一招會如何出現,正是因為這點林楠才陷入苦戰。


    更恐怖的是,林楠發覺,這個小女孩體內沒有半點內氣或者靈氣,半個小時的戰鬥,純粹依靠肉體力量。


    雖然林楠目前隻有小圓滿中期的實力,做不到須彌成寸,但困住宗師以下絕對是夠了。


    “這次我就不信傷不到你!”


    “啊嗚。”


    林楠淩亂了。


    他的星羅第十七式,被樹上那個小女孩一口吃了。


    就和啃饅頭似的一咬,就那麽沒了。


    而且小女孩皺眉咀嚼了幾下,覺得沒什麽味道,就呸的吐在一邊。


    轟隆!


    這時方寸須彌的威力才爆發,好幾棵雙人合抱粗細的大樹,直接被炸成齏粉。


    林楠臉皮哆嗦了一下。


    等他回過神來,小女孩已經飛速跑遠,在她消失之前,林楠看見她像蛤蟆似的跳起老遠,一口咬住個蝴蝶美滋滋的吃了。


    “她…到底什麽來曆。”


    林楠瞪大了眼。


    他很想去追,可一身內力過度消耗,速度提不上去。


    “不行,我還不能回臨水市,必須搞清小女孩的來曆,這是個大發現!”


    林楠眼睛裏閃爍著好奇的光,在仙界五百年,他絕對算得上見多識廣,各種奇物都能道上名來,卻沒想到,在地球上還有沒見過的東西!


    “靈爐,鎖陰體,再加上這個小女孩。”


    林楠砸了砸嘴,“才回地球一個月,就遇到了這麽多仙界稀罕的珍寶,太走運了吧。”


    林楠在附近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把送給獨眼龍的那枚靈果從戒子中取出,開始打坐修煉。


    “先衝擊到小圓滿後期,再去找那個小女孩!”


    就這樣,三天過去了。


    …


    蘇家大院內。


    家主蘇嶽中愁眉苦臉,唉聲歎氣,他看著一間密閉的煉丹房,在門前不停徘徊。


    這時李宗走過來皺眉說道:“小染還把自己關在裏麵?”


    “是啊。自從小染回家後,就在煉丹房中閉門不出。”


    “刻苦鑽研丹道雖然是好事,但也不能太過火啊,把身子弄壞了怎麽辦。”


    蘇嶽中無奈的搖了搖頭,滿臉心疼。


    李宗說道:“老蘇,今天我是來和你商量個事的。”


    “但說無妨。”


    李宗眼睛裏閃爍著狐疑之色,“如今回想起來,我總覺得在陳縣麵對那位老劍仙時有很多蹊蹺,按理說像這樣的高手,應該很出名才對。”


    “但我翻遍了近兩百年的峨眉劍仙名單,都沒有找到這個林七玄,他的名字十有八九是化名。”


    蘇嶽中點頭,“的確很有可能,你的意思是?”


    “我要去一趟峨眉!”


    蘇嶽中仔細想了想,方才說道:“也好,隻不過峨眉作為五大仙門,恐怕看不起我們。”


    “去了再說吧。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動身。”李宗斬釘截鐵道。


    三個小時後。


    川省樂山市,峨眉山。


    五大仙門之一的峨眉派,就在這座山的山巔。


    下麵大部分都屬於旅遊區,現在武道界也需要金錢支撐,算是國家與仙門的合作關係。


    李宗沿著長長的石階,來到了峨眉的山門前。


    …


    大堂之內,上首端坐著一個青衫長袍的中年人,他正小口品茗,臉上帶著和藹親人的笑容。


    這個乍看平平無奇的人,卻是當今峨眉第五十三代門主,凃易。


    李宗恭恭敬敬的拜了一個禮,他的修為在別的地方是大爺,但放在高手雲集的峨眉,還真算不上什麽。


    更何況,這凃門主的境界早就到達了化境巔峰,年輕的外表也是駐顏有術,無論修為和輩分,都遠高李宗。


    峨眉派門主凃易輕笑道:“別這麽拘謹,我聽說你在東省的陳縣,遇見了一位老劍仙?這話可屬實?”


    李宗深深點頭,“當時我看得清楚,那位老劍仙所使用的飛劍,的確出自峨眉,隻是晚輩有些疑惑,縱觀峨眉近兩百年的高手,好像沒有此人。”


    “這次前來,還望凃門主解惑。”


    “嗬嗬,這個不急。”凃易嗬嗬笑了笑,然後他擠吧擠吧眼:“會下象棋嗎?”


    李宗一愣,“會是會…”


    “哈哈,那正好,最近閉關修煉了半年,好不容易出來還讓我規規矩矩的守山門,說是為啥勞什子旅遊節做準備,我哪來這麽多閑功夫。”


    凃易樂嗬嗬的從桌子裏抽出棋盤,他指著對麵一個座位,“來,快坐。”


    李宗滿頭大汗,但這天底下能拒絕峨眉門主的又有幾個,他隻好幹笑著坐下來。


    這時,外麵走進一個邋遢老者,他穿的髒不拉幾,白色長眉和胡子特別惹人注目。


    李宗和凃易邊下棋邊聊,凃門主問:“你說的那個老劍仙,名諱叫啥啊?”


    “那位前輩,自稱林七玄!”


    “林七玄?沒聽說過,假冒的吧。”


    啪!


    那個從外麵走進來的邋遢老者,臉色憤怒的一個大耳瓜子抽在凃門主臉上,把他像陀螺似的抽飛。


    李宗怔了怔,隻感覺心底升起一陣惡寒。


    剛才凃門主不是不想躲,而是那老者太快了,手掌仿佛忽視空間一樣,直接抽在凃門主臉上。


    那老頭跳著腳破口大罵:“小王八羔子,不山下去給旅遊做準備你還敢下棋,我打死你!”


    “看看這破峨眉窮成啥樣了,再不好好撈一筆,我看宗派抓緊解散得了!”


    凃門主捂著臉叫屈:“您佬閉關那麽些年,你以為吃的豬肘子都是誰給供的?要沒我你早死棺材裏了。”


    老頭吹胡子瞪眼:“王八羔子,看我不打死你!”


    李宗在旁邊看得臉皮哆嗦,就在他眼前,峨眉門主被這老頭打的滿屋跑,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老頭打累了歇氣,他看向李宗問:“小崽子,這是哪一年啊,鴨片戰爭打完了嗎?”


    李宗隻感覺喉嚨發幹。


    鴨片戰爭1840年開始打,到今年過去了一百多年,也就說這個老者,活了一個多世紀。


    李宗惶恐的跪拜道:“晚輩見過老劍仙。”


    “起來起來,別扯這麽多沒用的。”


    老頭砸吧砸吧嘴,“我剛才好像聽你說,在東省遇見個劍仙,叫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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