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醫生您好,我是王丹妮的父親。”


    緊張的看著眼前的這位戴著口罩的醫生。


    因為戴著口罩,這位醫生臉上的表情王之業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究竟現在是死是活的王之業在內心不斷的祈禱著。


    隻要她平安就好。


    “您好,雖然今天您的女兒搶救的過程很波折,但是還是要恭喜你,現在算是已經度過了危險期。”


    醫生一邊說著一遍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是嗎?那真的是太感謝你了醫生!”


    聽到王丹妮平安的消息。


    此時的王之業的臉上寫滿了欣喜。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還是要好好的保養,觀察。”


    相對於一臉欣喜的王之業來說。


    此時這名醫生的臉上倒是還是很平靜的樣子。


    “這個是必須的,真的是太謝謝你了,醫生。”


    聽說王丹妮沒事。


    現在的王之業真的是還挺開心的。


    “不用謝我。”


    眼前的這位醫生非常官方的說法,並沒有太引起王之業的注意。


    “你的女兒還是有一個比較大的問題的。”


    原本已經將之前懸著的心緩緩放下來的王之業好像又突然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怎麽?”


    “因為病人出事的時候麵部紮入了很多的玻璃渣,所以。”


    說到這裏的醫生看著眼前王之業漸漸僵在臉上的笑容。


    頓了頓。


    “可能,您的女兒將會在麵部留下不少的疤痕。”


    “你的意思是?”


    王之業雖然現在還在知道這個醫生所說的留下疤痕是一種怎樣的程度。“根據麵前的情況來看不會太樂觀,因為據我們初步統計,插入的玻璃碎片有大有小,但是數量太多,雖然最後的樣子跟今後的治療恢複也是有很大的關係,但是在這之前,我覺得有必要跟您說清楚的就是


    ,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情況不是太樂觀。”


    醫生的一大段話讓王之業的心徹底的涼了半截。


    王丹妮作為他王之業的女兒。


    最讓他驕傲的便是那一張臉。


    精致的近乎完美。


    想要自己以後的女兒會幾乎毀容。


    現在的王之業是怎樣也淡定不下來的。


    “醫生,真的,不管花多少錢我都願意的,您看看我的女兒還有恢複從前的樣子的可能性麽?”


    王之業一臉認真的看著眼前的醫生。


    h市大名鼎鼎的傳媒業的大亨,有了個毀了容的女兒。


    還是因為情傷而自殘導致的。


    想到這裏的王之業就一陣心塞。


    已經知道自己女兒沒有了生命危險的王之業現在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是怎麽樣祈禱著。


    隻要自己的女兒沒事就好的。


    “這位先生,作為一名醫生,我隻能大概的告訴你,目前在國內,幾乎是沒有這麽成熟的技術能讓您的女兒恢複到從前的樣子。”


    麵前的醫生委婉的回答。


    像是給此刻還躺在手術床上的王丹妮判了刑一樣。


    “叮叮叮”


    就在說話間。


    王之業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對不起,醫生,我先接個電話。”


    看到了此時電話上的聯係人。


    是王之業的老相好。


    徐美儀。


    這樣的電話。


    王之業當然是要躲起來接的。


    “喂,美美。”


    這麽多年了。


    王之業現在私下裏叫徐美儀的時候,還是用著十幾年前當徐美儀還是他的小情人的稱呼。


    “你要來看看丹妮?”


    電話裏的徐美儀好像對王丹妮的情況十分關心的樣子。


    自然的。


    現在的王之業是不會拒絕來自這個自己的老相好,王丹妮的幹媽的熱情的。


    “好的,那我一會派人去接你吧。”


    聽說這個現在已經是顧家的女主人的老相好要來看自己的女兒。


    王之業有些迫不及待的主動示好。


    “不用?那好那好,美美你現在肯定也有自己的司機了。”


    王之業是真的沒有想到當年為了生計變相的被自己保養的小女人現在竟然變得這麽的有錢有勢。


    掛了電話的王之業走向了醫院的抽煙區。


    點燃了一根煙。


    撥通了自家太太的電話。


    “喂,芝蘭,你先回家吧,丹妮已經搶救過來了,這裏沒什麽重要的事情了。”


    此時接到王之業電話的李芝蘭已經在醫院的停車場了。


    聽到自己的老公說自己不必來了。


    李芝蘭的心裏還真的巴不得早點接到這樣的電話。


    “啊,這樣啊,好的,那我就先回家了,你沒什麽事情的話也就早點回來吧。”


    後媽隻是比媽多了一個後字而已。


    但是卻與媽這個稱呼的人好像隔了十萬八千裏那麽遠一樣。


    “老張,走,我們回家吧,真是難為我今天這麽鬧一場,原來根本沒死,害得我現在好累。”


    命令著前麵的司機掉頭回家。


    拍拍自己的吐著厚厚粉底液的臉頰,李芝蘭拿出包包裏的粉餅。


    專心致誌的給自己補了一個妝,準備參加晚上的麻將聚會。


    車內的李芝蘭在背對著王之業的時候,是這般的說這他的女兒。


    而此時的王之業也正在洗手間裏整理著自己的發型等待著即將到了的老情人。


    這個世界上。


    不忠誠,有時候往往都是相互的。


    “叮叮叮”


    當王之業再次回到王丹妮的手術室門口的時候。


    遠遠的看著抱著一把鮮花,有節奏的踩著高跟鞋一點點的出現在王之業視野裏的徐美儀。


    “美美,你來了。”


    看見徐美儀,王之業倒是裝作鎮定的打了一個招呼。


    “王總?您沒次都這樣叫我,嫂子沒意見,我們的丹妮也會有意見的哦。”


    看著麵前將已經有些禿頂的發型整理的很整齊的男人。


    徐美儀的心中還真的是替現在還躺在手術室裏麵的王丹妮心寒了一把。


    自己的女兒才剛剛脫離危險。


    這位親爹就這般的作怪起來。


    “但你怎麽樣?手術還在進行中。”


    徐美儀有些詫異的看了看眼前還亮著的手術燈。


    “是啊。”


    經過徐美儀的提醒。


    王之業才反應過來,還沒有給徐美儀介紹一下現在王丹妮的具體情況。


    “醫生說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隻是因為臉上插入了不少的玻璃渣子,醫生說可能會留下不少的疤痕。”


    說到自己女兒的情況。


    王之業想想便有些傷心起來。


    “這麽恐怖。”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的徐美儀一下子不可思議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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