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賣涼粉
“娘就別多想了，大姐知道娘的不容易，她並沒有往心裏去。”蘇杭說道，“還是大姐讓我去請村長伯父的。”
“好了，母女也沒什麽隔夜仇，等明日就好了。”蘇達催促著孟氏歇息，“阿琬是個懂事的孩子。”
“我……”孟氏咬著唇。其實孩子們越是懂事，雖說讓他們省心，可她心裏卻越發不是滋味。
可一邊是她的親娘，一邊是她的兒女，她又能怎麽辦？
她也希望她娘可以對孩子們慈愛一些，孩子們也順理成章的孝順娘，一個家和和睦睦的。
可有些美好的期望，本就隻是期望而已。
誰都希望家中和睦，最好從來都沒有什麽爭吵。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就是一個家的人，總住在一起，也難免有碰撞。
就是一個嘴裏，牙齒都還有咬到舌頭的時候。
“今天還不夠累的啊？什麽都別想了。”
“爹娘早點睡。”蘇杭說完便出了蘇達夫妻的屋子。
次日，天才蒙蒙亮，蘇琬便起來了。蘇琬起床，即便動靜很小，倒也吵醒了一床睡的蘇嫻。
“姐，你怎麽這麽早啊？”蘇嫻揉著眼睛。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今日要和春草去賣涼粉。我先走了，晏兒你幫我看著。”
“好。”蘇嫻打了個嗬欠，看著蘇琬出去了，時辰還早，便又接著睡。
蘇琬簡單洗漱了一番便去了春草家，春草和春草娘已經起來了，正在廚房中忙活著。
因為這是第一次去賣涼粉，她們倒也沒敢做太多，想著先去試試看好不好賣。
等做好了涼粉，時辰倒也不早了。江達提前套好了牛車，蘇琬她們便忙著將碗筷和涼粉往車上搬。還搬了桌子和長凳捆綁在牛車上。
“別一心隻想著掙錢，照顧好自己。”春草娘囑咐著蘇琬和春草。
“伯娘放心吧！我們也不是去什麽外地呢！”蘇琬笑著說道。
她雖沒擺過攤，不過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在她看來擺攤賣東西也沒什麽難的。
隻要豁得出麵子去肯吆喝，肯定沒問題的。
“那你們就去吧！”春草娘又叮囑江達趕車穩當些。
第一次要去擺小吃攤，江達和春草倒是顯得頗為興奮。雖說姐弟兩個也曾跟著爹娘擺攤賣過竹編製品，可一來那做主的是長輩，二來賣的東西也不同。
自然也就覺得這一次去擺攤尤為不同。
“阿琬，昨日你們家還好吧？”路上春草忽然問道。
“沒什麽大事，就是姥姥又鬧騰了一番，反正都已經習慣了。”蘇琬笑了笑。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等我什麽時候搬出來，自然也就什麽時候算個頭。隻是我心裏又有些放不下阿杭和阿嫻。”蘇琬歎息道。
吳氏是個慣會找茬的人，哪怕是沒什麽事，都非要生出些事來吵鬧一番。
大抵是罵人已成習慣，若是嘴哪天消停了，便渾身不得勁吧！
若是沒了她給吳氏挑刺找茬，阿嫻和阿杭隻怕要多受些委屈。
“這過日子啊！誰家都不容易。”春草頗有些感慨。
“人本就複雜，人多了，就更是複雜。一個家裏又不是隻有一個人，過日子自然是不容易的。”蘇琬苦笑。
人生在世，各有各的不容易。更何況家務事，還是各說各有理的。
很多事還能有律法道德評判一個是非對錯，可家務事，最是分辨不清的。
一個家不和睦，可能誰都有錯，也可能誰都沒錯。
出了清溪鎮，江達便一路趕著車往河道修理之處去。
他們到的時候，這裏竟然有不少擺小攤的了。人絡繹不絕，那熙熙攘攘的樣子，倒像是趕集一樣。
有一部分人倒並非河工，也不是來擺攤，純屬是到這裏來看熱鬧的。
“我還以為我們來的夠早呢！”春草感慨著。
“看來和我們一般想法的人是真不少。”蘇琬一邊說著，手上也忙活了起來。
找了個合適的地方，他們便開始搬了桌凳下車擺好。涼粉攤擺好了之後，看熱鬧的人倒是有，卻是久久沒有生意。
蘇琬讓江達找了些幹柴來，在不遠處生了個火堆燒水。
“阿琬，你怎麽都不著急的啊？”春草坐立不安的。“再沒生意，我們豈不是白來了。”
“著急什麽，這天還沒到最熱的時辰呢！”蘇琬笑笑。
隨著日頭漸高，天也越發的炎熱了起來。本就是幹燥炎熱的時節，空氣中連一絲風都沒有，悶熱的讓人有些浮躁。
春草用帕子擦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越發的坐不住，便站起來到一邊去走走。
正值水燒開了，蘇琬便沏了些茶，讓江達去吆喝，說他們這裏能免費喝茶，試吃涼粉。
江達沒吆喝幾聲，便有不少人往這邊來了。這種天氣能喝碗熱茶自然是很舒坦的，免費喝茶，還是很吸引人的。
看著圍攏來的人，蘇琬便連忙給眾人倒茶，又拌了些涼粉讓人品嚐。
烈日當頭，有熱茶喝，有涼粉吃，算是舒爽到人心裏去了。
有人品嚐過便連忙問起這東西叫什麽。雖然這裏的人都沒吃過涼粉，倒也不影響大家對涼粉的接受程度。
好些人嚐過後便要上一碗，當然也有人嚐過不買的，蘇琬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麽。
吸引來了第一撥人，陸陸續續的便圍攏來更多的人。這也是人的一種本能，看到有大堆的人圍在一處，便也想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對於小吃攤而言，有人圍著是好事。即便是還沒嚐過，隻要看著哪家的客人多，便會本能的產生一種這家肯定很好吃的想法。
江達忙著燒開水，蘇琬和春草便忙著切涼粉。
他們帶來的長凳根本不夠坐，好在很多人也不挑剔，端了涼粉便到一邊隨便找塊石頭坐了吃，也有些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處，邊吃便閑話家常。
客人多起來，春草一顆心也總算是落到肚子裏了。
若是第一天擺攤便生意不好，她的確會很沮喪。
“我還說這裏是做什麽這樣熱鬧呢！”有人擠了進來，含笑和蘇琬打招呼。
蘇琬仔細一看，認出是在杜家見過一麵的楊韻。“是楊姑娘啊！”
“娘就別多想了，大姐知道娘的不容易，她並沒有往心裏去。”蘇杭說道，“還是大姐讓我去請村長伯父的。”
“好了，母女也沒什麽隔夜仇，等明日就好了。”蘇達催促著孟氏歇息，“阿琬是個懂事的孩子。”
“我……”孟氏咬著唇。其實孩子們越是懂事，雖說讓他們省心，可她心裏卻越發不是滋味。
可一邊是她的親娘，一邊是她的兒女，她又能怎麽辦？
她也希望她娘可以對孩子們慈愛一些，孩子們也順理成章的孝順娘，一個家和和睦睦的。
可有些美好的期望，本就隻是期望而已。
誰都希望家中和睦，最好從來都沒有什麽爭吵。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就是一個家的人，總住在一起，也難免有碰撞。
就是一個嘴裏，牙齒都還有咬到舌頭的時候。
“今天還不夠累的啊？什麽都別想了。”
“爹娘早點睡。”蘇杭說完便出了蘇達夫妻的屋子。
次日，天才蒙蒙亮，蘇琬便起來了。蘇琬起床，即便動靜很小，倒也吵醒了一床睡的蘇嫻。
“姐，你怎麽這麽早啊？”蘇嫻揉著眼睛。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今日要和春草去賣涼粉。我先走了，晏兒你幫我看著。”
“好。”蘇嫻打了個嗬欠，看著蘇琬出去了，時辰還早，便又接著睡。
蘇琬簡單洗漱了一番便去了春草家，春草和春草娘已經起來了，正在廚房中忙活著。
因為這是第一次去賣涼粉，她們倒也沒敢做太多，想著先去試試看好不好賣。
等做好了涼粉，時辰倒也不早了。江達提前套好了牛車，蘇琬她們便忙著將碗筷和涼粉往車上搬。還搬了桌子和長凳捆綁在牛車上。
“別一心隻想著掙錢，照顧好自己。”春草娘囑咐著蘇琬和春草。
“伯娘放心吧！我們也不是去什麽外地呢！”蘇琬笑著說道。
她雖沒擺過攤，不過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在她看來擺攤賣東西也沒什麽難的。
隻要豁得出麵子去肯吆喝，肯定沒問題的。
“那你們就去吧！”春草娘又叮囑江達趕車穩當些。
第一次要去擺小吃攤，江達和春草倒是顯得頗為興奮。雖說姐弟兩個也曾跟著爹娘擺攤賣過竹編製品，可一來那做主的是長輩，二來賣的東西也不同。
自然也就覺得這一次去擺攤尤為不同。
“阿琬，昨日你們家還好吧？”路上春草忽然問道。
“沒什麽大事，就是姥姥又鬧騰了一番，反正都已經習慣了。”蘇琬笑了笑。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等我什麽時候搬出來，自然也就什麽時候算個頭。隻是我心裏又有些放不下阿杭和阿嫻。”蘇琬歎息道。
吳氏是個慣會找茬的人，哪怕是沒什麽事，都非要生出些事來吵鬧一番。
大抵是罵人已成習慣，若是嘴哪天消停了，便渾身不得勁吧！
若是沒了她給吳氏挑刺找茬，阿嫻和阿杭隻怕要多受些委屈。
“這過日子啊！誰家都不容易。”春草頗有些感慨。
“人本就複雜，人多了，就更是複雜。一個家裏又不是隻有一個人，過日子自然是不容易的。”蘇琬苦笑。
人生在世，各有各的不容易。更何況家務事，還是各說各有理的。
很多事還能有律法道德評判一個是非對錯，可家務事，最是分辨不清的。
一個家不和睦，可能誰都有錯，也可能誰都沒錯。
出了清溪鎮，江達便一路趕著車往河道修理之處去。
他們到的時候，這裏竟然有不少擺小攤的了。人絡繹不絕，那熙熙攘攘的樣子，倒像是趕集一樣。
有一部分人倒並非河工，也不是來擺攤，純屬是到這裏來看熱鬧的。
“我還以為我們來的夠早呢！”春草感慨著。
“看來和我們一般想法的人是真不少。”蘇琬一邊說著，手上也忙活了起來。
找了個合適的地方，他們便開始搬了桌凳下車擺好。涼粉攤擺好了之後，看熱鬧的人倒是有，卻是久久沒有生意。
蘇琬讓江達找了些幹柴來，在不遠處生了個火堆燒水。
“阿琬，你怎麽都不著急的啊？”春草坐立不安的。“再沒生意，我們豈不是白來了。”
“著急什麽，這天還沒到最熱的時辰呢！”蘇琬笑笑。
隨著日頭漸高，天也越發的炎熱了起來。本就是幹燥炎熱的時節，空氣中連一絲風都沒有，悶熱的讓人有些浮躁。
春草用帕子擦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越發的坐不住，便站起來到一邊去走走。
正值水燒開了，蘇琬便沏了些茶，讓江達去吆喝，說他們這裏能免費喝茶，試吃涼粉。
江達沒吆喝幾聲，便有不少人往這邊來了。這種天氣能喝碗熱茶自然是很舒坦的，免費喝茶，還是很吸引人的。
看著圍攏來的人，蘇琬便連忙給眾人倒茶，又拌了些涼粉讓人品嚐。
烈日當頭，有熱茶喝，有涼粉吃，算是舒爽到人心裏去了。
有人品嚐過便連忙問起這東西叫什麽。雖然這裏的人都沒吃過涼粉，倒也不影響大家對涼粉的接受程度。
好些人嚐過後便要上一碗，當然也有人嚐過不買的，蘇琬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麽。
吸引來了第一撥人，陸陸續續的便圍攏來更多的人。這也是人的一種本能，看到有大堆的人圍在一處，便也想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對於小吃攤而言，有人圍著是好事。即便是還沒嚐過，隻要看著哪家的客人多，便會本能的產生一種這家肯定很好吃的想法。
江達忙著燒開水，蘇琬和春草便忙著切涼粉。
他們帶來的長凳根本不夠坐，好在很多人也不挑剔，端了涼粉便到一邊隨便找塊石頭坐了吃，也有些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處，邊吃便閑話家常。
客人多起來，春草一顆心也總算是落到肚子裏了。
若是第一天擺攤便生意不好，她的確會很沮喪。
“我還說這裏是做什麽這樣熱鬧呢！”有人擠了進來，含笑和蘇琬打招呼。
蘇琬仔細一看，認出是在杜家見過一麵的楊韻。“是楊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