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重生之學霸兼職做影後 作者：幾曾識幹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145章
睡飽之後，古銅顏拿出手機，打開鴨脖轉發了千百醫西院關於“雪膚玉肌”的廣告。
她才轉發好，周衍就轉發了她這條轉發的鴨脖。
兩家粉絲一看，自己愛豆都轉發了，連忙打包上點讚、評論、轉發，幫忙推廣這個美白產品。
對愛美的女性來說，美白產品幾乎算是生活中的剛需品，而對娛樂圈的女星來說，美白產品是絕對的剛需品，比大米白麵更剛需。
所以古銅顏轉發之後，娛樂圈大小女星紛紛轉發。
男星為了討好千百集團，也紛紛熱情地幫忙轉發。對他們來說，即使拿不到千百麵的影視資源，也可以結個善緣，在自己的電影公映時，能多得點千百集團旗下院線的排片。
在圈中一眾男女星的轉發下，雪膚玉肌以坐火箭的速度上了實時熱搜榜第二。
第一，則是#古銅顏龍鳳胎#這一條和雪膚玉肌的廣告有關的內容。
對於龍鳳胎在廣告中露了小腳丫，吃瓜群眾們眾說紛紜。
覺得無所謂的表示那是人家自己的孩子，想上廣告就上廣告，沒什麽好說的。
有的則說這個廣告有特殊意義，古銅顏想要和自己的龍鳳胎分享，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不慣的則表示，雙胞胎出生時間不長，才滿月不久，古銅顏為了熱度就喪心病狂地把雙胞胎曝光了，實在愧為人母——他們都覺得，大半年不參加任何活動的古銅顏熱度已經降下來了，才會拿龍鳳胎出來炒作的。
這些看不慣的網友，其實並不是對古銅顏有什麽不好的看法，而是覺得作為母親，應該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的孩子。在他們心目中，古銅顏無疑是不合格的。
至於古銅顏在發布會上的解釋，所有母親都表示，這個理由太牽強了。
古銅顏發了鴨脖之後，就看網友們對美白產品以及價格的評價。
她翻了好幾個論壇，發現比起價格，大家更關心使用效果，很短的時間內，各大論壇的女士就已經把問題整理好，去千百醫西院提問了。
除此之外，網友們對她讓龍鳳胎出現在廣告中也頗多微詞，說她作為一個母親不稱職，更看重熱度和金錢，對龍鳳胎沒有普通母親那種發自內心的愛。
對這種說法，古銅顏嗤之以鼻。
不過她懶得和網友爭論，隨便看看就去千百醫西院的官網看網友提問和官方答疑了。
這裏是由新聘請來的員工管理的，雖然經過培訓，但能力如何，她還是要去視察一下的。
看了半個多小時，把前麵二百多道問答都看了，古銅顏將需要改的答案稍微改動了一下，然後發回去給白鬆，讓白鬆發給新員工。
網上的吃瓜群眾見古銅顏除了轉發雪膚玉肌的鴨脖，並沒有再次澄清為什麽帶龍鳳胎上廣告，更加不滿了。
黑子們看到了，卯足了勁兒發帖煽風點火，說古銅顏已經糊了，撲街了，接連大半年沒有戲拍沒有接到廣告代言，一直在摳腳。
園丁和周衍的粉絲看到這種說辭，一邊笑一邊關了帖子，根本懶得反駁吐槽。
古銅顏是千百集團的老板娘，整個千百麵的資源都可以用，怎麽可能沒有戲拍沒有代言？隻要她想，隨時都可以開戲好麽？
再說了，以古銅顏本人的資質和戰績，即使沒有千百麵，也有無數大導演排著隊等她。
出道拍的《鴛鴦繡枕》就不說了，單說和阿超拍的那部片子，眾所周知被男主角拖了後腿，她在上半年也再次拿到金馬影後和金像影後——雖然她本人因為懷孕了不能出席，但也不能當人家沒拿好麽！
作為一個一拍戲就拿影後的演技咖，還有超越一般巨星的票房保證，古銅顏怎麽可能沒有戲拍？多的是導演和投資商捧著錢求她開戲！
粉絲覺得黑子太荒謬了，一定不會有人相信的。
可是正所謂謊言說了一百遍就變成真理，由於沒有粉絲反駁，黑子一天到晚發帖，竟然有很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相信了這套說辭，並且相信了古銅顏熱度不行，會導致即將發售的美白產品遭遇滑鐵盧。
在黑子們熱火朝天的唱衰中，因大著肚子而心情不好的顧愛朝一反常態地有了笑顏，對宋哲翰也有了好臉色。
顧愛朝知道自己狀態不對，知道不該信了黑子的話，但情感上實在太希望古銅顏倒黴了，所以選擇了催眠自己，堅信古銅顏的美白產品真的會賣不出去。
和古朝霞一起來帝都看顧愛朝的顧媽媽也很相信黑子的話，不屑地說道，“古銅顏以為嫁入周家，就能讓所有人抬舉她，真是白日做夢！這個世界上啊，還是有不畏權貴敢說真話的人的。”
古朝霞不想聽自己的婆婆在顧愛朝跟前提起古銅顏，聞言就岔開話題說道，“我看朝朝體重好像一直沒增加，不如多買點補品回來？”
“和補品沒關係……”顧媽媽擺擺手，慈祥地看向顧愛朝，“我看是朝朝和她婆婆住著不習慣，她嫁入宋家都沒有緩衝期，就馬上住在一塊了，心裏轉變跟不上來。”
顧愛朝聞言馬上點頭，“是啊，我覺得和媽媽還有奶奶住才自在，和婆婆住總覺得有各種不舒心的。”
“你這孩子，這些話可不能在你婆婆麵前說。而且，一時不習慣也沒什麽，等慢慢處久了，就習慣了。”古朝霞連忙說道。
顧媽媽笑著點頭，“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古朝霞當初嫁入顧家，和她相處也很不愉快，還是後來相處久了，加上古朝霞自己的肚皮也爭氣，接連生了幾個兒子，才算徹底融入顧家。
見婆婆不再提古銅顏，古朝霞鬆了口氣，起身去廚房榨果汁給女兒喝。
她才走到廚房門口，就聽到顧媽媽說，“古銅顏那個美白產品，一定是騙人的，不可能有美白效果，所以我不買，還是用以前添加熊果苷的買白產品。”
“我也不買。”顧愛朝馬上說道。她現在懷孕了，不適合用各種護膚品，所以說這話時，一點壓力也沒有。
顧媽媽見孫女兒和自己統一戰線，就笑了，不屑地說道，“也是千百麵會請水軍，竟然能幫古銅顏那賤丫頭營銷到這樣好的人設。不過他們得意不了多久，很快就要哭了。這美白產品一上市，就是他們悔恨終生的時候。”
“如果那個什麽雪膚玉肌真的賣不出去就好了。”顧愛朝笑著說道。她被古銅顏打臉了無數次，現在學乖了，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免得又被打臉。
顧媽媽連忙道，“肯定賣不出去！”
林若蘭、徐冰冰、單雙雙之流，雖然也想買到極佳的美白產品，但很看不慣古銅顏出風頭，所以暗戳戳地在心裏祈禱古銅顏這次的美白產品出問題，賣不出去。
她們之前看到古銅顏連論文都發表了，還是發表在美國science期刊上的，是沒敢這麽想的。但這兩天鋪天蓋地都是“古銅顏糊了，她的美白產品不被看好”之類的消息，她們不敢亂動的心，再也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
她們忍不住期待，千百醫西院的美白產品雪膚玉肌賣不出去就好了，能把古銅顏拖垮就好了，能讓古銅顏被周家埋怨就好了，如果能讓周衍憤而跟古銅顏離婚就更好了！
在各路人馬心思各異的期待中，很快就迎來了雪膚玉肌上市發售的日子！
顧媽媽來了帝都，當天就決定去千百醫專賣店看熱鬧。
她甚至已經決定了，如果沒什麽人，她就發鴨脖含沙射影黑古銅顏一波，再請人放到網上，再黑古銅顏一波。
在小區樓下用手機叫了車，顧媽媽便心情愉悅地等待著。
出租車很快來了，拉了顧媽媽就往千百醫專賣店開去。
路上司機同後視鏡看向坐在後座的顧媽媽，笑著開口攀談，“這位女士，您也是打算去千百醫的專賣店搶雪膚玉肌的吧？你放心，我開慢點也沒什麽，因為你去了也是白去，大家都在排隊搶購呢，你去了隻能跟著排隊。”
顧媽媽本來愉悅的心情頓時不愉悅了，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收了幾分，她清清嗓子，試探著問，“師傅啊，今天很多人去搶購雪膚玉肌嗎？”
“那可不，我淩晨一點左右就拉到去千百醫專賣店搶購的客人了。”出租車司機一邊說一邊感歎。
“你說，不就是個美白產品嘛，怎麽大家都那麽瘋狂呢？連我女兒也是，她還不到十六歲，皮膚是有點暗黃，但也不至於買這麽貴的雪膚玉肌啊！”
顧媽媽的笑容撐不住了，幹脆收了起來，“是啊，這個價格對普通人家來說，可不便宜呢。而且，一瓶子也才隻有30ml，實在太少了！”
“那可不？不過現在女孩子都愛美，所以節衣縮食也要買。”司機說道。
平時買化妝品眼也不眨，專門挑貴的買的顧媽媽點頭，“隻是個美白產品，還不知道效果怎樣，就賣這麽貴，商家心情挺黑的啊。”
“哎，說到美白效果，聽說這個雪膚玉肌是真的不錯呢！我大姑的女兒，今年22歲，皮膚一直偏黑，去年年尾就開始參加千百醫西院的臨床試驗，三月份的時候，來我家裏，我老兩口差點認不住來了。你不知道，她變白了很多！”
司機說到這裏很激動，“是真的變白了，還是很健康的白，惹得我女兒恨不得馬上去參加臨床試驗。我和我老婆死命拉住了她，並且答應她等產品上市了保證給她買，她才沒自己偷跑了。”
顧媽媽沉著臉，“那你也給你女兒買了嗎？”
“給錢她了，現在估計買到了吧。”司機說著單手握方向盤，另一隻手抹了把臉。
“我淩晨拉客的時候，看到有人去排隊，就回去跟我老婆說了，我老婆也想買，馬上就起床要我拉她去排隊。從淩晨排隊排到現在，估計買到了。”
顧媽媽的心頓時沉甸甸的，壓得她極為不舒服。
之後她再也不想說話了，可是司機卻來了談興，興奮地跟她談起雪膚玉肌這款產品，說有多受歡迎。
顧媽媽在車上一直催眠自己，讓自己不要相信司機的話，可是到了千百醫專賣店，她看到在門口繞了好幾圈，密密麻麻排隊的人群，不得不信。
“女士，這排隊估計得排到今晚，我勸你請個人來幫你排隊，別委屈了自己。”他放顧媽媽下車後，才發現顧媽媽渾身上下都是名牌——他老婆女兒每天在他耳邊嚷嚷，他對大牌也多了幾分了解——不差錢的人，肯定不會自己上去排隊。
顧媽媽心情不佳，沒有心情理會這個司機，便隨意搖搖頭，不住地打量不遠處排隊的男人女人。
司機見顧媽媽搖頭，便歎了口氣，“哎，可惜每個人限購兩瓶，不然我就叫我老婆幫你也買上一瓶了。”
“謝謝，我先去看看。”顧媽媽心情不好，覺得這個唧唧歪歪的司機煩死了，扔下一句話抬腳就往前走。
由於想去前頭看看是怎麽回事，顧媽媽走著走著就擠進隊伍裏。
正排著隊的人排了很久的隊，本來就煩躁了，看到疑似插隊的，二話不說就往外推，沒好氣地叫嚷，“排隊啊排隊啊，別那麽沒素質……”
第一次被罵沒素質並且被人往外推的顧媽媽黑了臉，悻悻然地走到專賣店出口處。
這時出口處兩個年輕女孩子一人拿著兩個盒子眉開眼笑地走了出來，還蹦了蹦，顯然心情很好。
顧媽媽看見了，便上前攔住兩人，“小姑娘，這個美白產品真的好用嗎？”
“肯定好用啊！”紮著馬尾辮的女孩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家小牡丹研究出來的美白產品，效果肯定很好！”
另一個短發女孩不住地點頭，“就是啊，我們家小牡丹親自參與研發的產品，效果絕對是杠杠的！”
顧媽媽意識到自己遇上的是兩個深度腦殘粉，就不著痕跡地移開腳步，懶得再理會她們。
這時又有一對男女笑著走了出來，顧媽媽見了，又上前去問，“大家都在搶購這個美白產品啊，效果怎麽樣呀？”
“我妹參加過千百醫西院的臨床試驗，說美白效果超級好，三個月就白了一圈了！”男子激動地說完，又畫風突變地長歎了口氣，“可是限購兩瓶實在太過分了，我老婆說要兩瓶，我媽也說要兩瓶，我回去不知道該怎麽交代了。”
跟他一起出來的女人說道，“這產品難買，估計很快就上新聞了，你回去照實說，你老婆和你媽媽肯定沒二話。”
顧媽媽聽得心裏直打鼓，嘴上卻道，“會有效果這麽好的美白產品嗎？我看網上都說——”
“阿姨，你竟然相信網上的話啊？”女人搖搖頭。
“這款美白產品添加的雪膚，其主要技術是有論文為證的，很多專家都蓋章說理論是成立的。現在千百醫西院做過兩組臨床試驗，敢上市發售，就表示這產品美白效果好，並且絕對不會有問題！”
旁邊的男子點點頭，“最主要是參加過臨床試驗的人，例如我妹妹，都親身站出來展示美白效果了！說真的，如果隻是專家說，我還會懷疑，可我親妹都這麽說，我肯定就相信了。”
顧媽媽失魂落魄，心情極度不好。
之後她又問了十幾個人，不是腦殘粉就是有認識的人參加過臨床試驗的，都跟信教的人信仰自己心中的上帝似的，相信這款美白產品。
又問了幾個，顧媽媽沮喪極了，拿出手機，想看看網上的不同評價。
然而她上了鴨脖，發現實時熱搜榜第一就是#雪膚玉肌竟然限購#，而熱搜第二則是#排隊搶購雪膚玉肌#，差點氣得吐血。
顧媽媽憤怒地想，這個鴨脖有千百集團的股份，買兩條熱搜騙騙顧客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不能看被控場的鴨脖，要去朋友圈看真實評價！
她打開朋友圈，再度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大部分貴婦都在曬新買到的雪膚玉肌，最喪心病狂的是，每個人曬出來的都不止兩瓶——她們都得瑟地說多虧自己有先見之明，提前請了幾個人去排隊，所以買到了好幾瓶！
由於怕別人好奇自己為什麽特別不待見古銅顏，所以顧媽媽平時在朋友間基本不會說古銅顏的壞話的，這次不看好雪膚玉肌並且絕對不會買，顧媽媽同樣沒有跟朋友說起過。
正是由於這樣，顧媽媽被買雪膚玉肌的朋友刷屏包圍了！
顧媽媽難受地退出朋友圈。
這時，右上角顯示有人發消息給她。
顧媽媽點開，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發來的，便點開看內容。
這一看，她氣得差點把手機扔了出去！
她的好朋友問她，買了雪膚玉肌沒有，如果沒有買，她那裏有多買的，到時送她兩瓶！
深深地吸了口氣，又呼氣，吸氣，再呼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顧媽媽問好朋友：你怎麽敢一次性買這麽多？效果是真的好嗎？
好朋友回複：是真的好，我家保姆的女兒去參加了那個臨床試驗，說美白效果很好，而且不傷皮膚！
顧媽媽又問：你親眼見過嗎？
好朋友回複：當然見過啊，我家保姆一直想帶她女兒上我家來長見識，這次得了機會，不知道多高興，馬上就把人帶來了，還帶來了前幾個月拍的照片。我看過了，真的白了很多。
顧媽媽盯著這行字看了又看，半晌說不出話來。
心裏那種不敢相信卻隱隱覺得理應如此的想法慢慢往上湧，很快席卷了她全身。
好朋友見她久久不回複，又發了一段文字過來：我知道因為朝朝的關係，古銅顏對你一家印象都不好，是不可能送給你的……退一萬步，她即使給你們送，估計也不懷好意，所以我就多買幾瓶，給你留著呢。
顧媽媽心情複雜地回複：麻煩你了，那你幫我留著吧。
發完這句話，她把手機塞進包裏，重新走到門口站著等。
很快，一個衣著普通的女孩走了出來，臉上帶著興奮和不舍，表情很是複雜。
顧媽媽攔住了這個女孩子，“你好小姑娘，我沒空排隊買，出雙倍的價格買你手中的產品，你賣不賣？”
“雙倍？”女孩子的眼睛馬上亮了，目不轉睛地打量著顧媽媽，評估著她的話是真是假。
顧媽媽點點頭，“沒錯，雙倍價格，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女孩子低頭，看到顧媽媽穿的是高跟鞋，馬上點頭，“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個富太太穿的是高跟鞋，肯定跑不快，即使是騙子她也能追得上。再者，她缺少的是錢，有的是時間，排一天的隊就能拿到兩千塊，何樂而不為？
顧媽媽花高價買到了兩瓶雪膚玉肌，當女孩子拿著錢走遠了，她才撞了鬼似的，把兩瓶雪膚玉肌扔進包裏，沉著臉去走到路邊打車。
這時幾個黃牛向著她圍了過來，“這位太太，我們這裏有貨，保證是正品，您要不要？”
“不要不要！”顧媽媽眉頭皺得緊緊的，不住地擺手。
一個黃牛低聲道，“便宜點賣給你，一瓶賣1199，隻比排隊貴了200塊，你要不要？”
顧媽媽頓住了，看向黃牛，“你把貨拿出來給我看看……”千百醫西院才第一天發售雪膚玉肌，這些人不可能這麽快製造出假貨來賣，所以應該是真貨，不過因為是黃牛，才賣得貴了些。
十分鍾後，顧媽媽心亂如麻地坐在出租車上，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
說好的不買呢？她不僅買了，還買了12瓶，還是花高價買來的！
出租車司機打量著顧媽媽黑沉的臉色，笑著說道，“這位女士今天大出血了吧？”
“嗯。”顧媽媽隨意應了一句，就繼續陷入糾結中。
她真的很討厭古銅顏，怎麽可能會買她研發出來的產品呢？
她怎麽會做這樣的事呢！
可事實上，她該死的就是買了，還是從黃牛手中花高價買來的！
回去了朝朝知道，肯定會覺得她破壞了這種同盟關係的！
顧媽媽到家的時候，顧愛朝知道她買了12瓶雪膚玉肌，果然很不高興，別開臉抹眼淚。
“朝朝，你玉姨說她保姆的女兒用過這個產品，是真的能美白……要是你實在不喜歡，咱們就不用了，好不好？”顧媽媽覺得自己狼狽極了。
顧愛朝的目光盯著那12屏雪膚玉肌，“真的能美白？”
“嗯。大家都是這麽說的。”顧媽媽點點頭，“不過是不是適合我們用，得試用過才知道。”
顧愛朝不說話了，盯著12瓶雪膚玉肌沉默了很久，才輕聲說道，“那就用吧……我們是顧客，是古銅顏的上帝！”
“就是這麽個意思，她古銅顏厲害又怎樣，還不是研究出東西為我們服務的？如果在古代，她就是一個為我們服務的工匠。”顧媽媽見孫女兒語氣緩和了，馬上笑著說道。
顧愛朝勾了勾嘴角，微微笑起來，“就是這樣，奶奶說得沒錯。”
其實她今天早上一直在刷朋友圈和各大論壇，看到朋友圈大部分女士都在曬搶到的雪膚玉肌，而論壇上到處都在氣憤地說限購不厚道，哪裏哪裏斷貨了……看得多了，她就知道，雪膚玉肌這是爆了！
林若蘭、單雙雙、徐冰冰幾個和顧媽媽一樣，雖然在心裏說雪膚玉肌不好，祈禱雪膚玉肌賣不出去，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出手買買買，由於沒有提前請人排隊，她們也是花了高價從黃牛手中買到的。
古銅顏看到雪膚玉肌瘋賣，很多地方都斷貨了，心情好得飛揚起來。不過看到很多人抱怨說搶不到貨不得不花高價從黃牛那裏買了一瓶，又覺得可惜，歎著氣說道。
“這些黃牛比我們還賺，隨便排個隊就能賺錢了！”
周衍捏捏她的鼻子，“一個人限購兩瓶，能有多少黃牛？”
“你看網上的評論就知道，其實不少……”古銅顏說到這裏，見周衍含笑看著自己，心念一動，睜大眼睛，“不會吧？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周衍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市場部想的點子。”
“太奸詐了，實在太奸詐了……”古銅顏用驚愕的目光看著周衍，“周衍啊周衍，我真的想不到，你會是這種人！”
周衍擰了古銅顏水嫩嫩的臉蛋一把，“什麽叫奸詐，我又是哪種人？”說完了又解釋，“這件事我並沒有參與，事實上我也不可能允許。前晚下班前，我經過市場部，聽到市場部的人討論，以為是玩笑，沒想到是真的。”
古銅顏聽了這話，才收起自己臉上的驚愕，“我就說嘛，你雖然是個奸商，但也不至於用這樣的手段賺那麽幾百塊錢。”
“成千上萬個幾百塊，其實也不少了。”周衍說著，又捏了捏古銅顏的臉蛋，“不過，一來我不屑做這樣的事，二來，我不允許做這樣的事。”
古銅顏笑著點點頭，湊上去親了周衍一口，“那是我錯怪你啦，你別生氣……”
周衍的眸色加深，抱住古銅顏加深了這個吻，直吻得古銅顏喘不過氣來，這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
古銅顏喘氣喘均勻了，又問，“對了，市場部假扮黃牛去賣產品，會不會被識穿？還有，他們會不會把賺來的錢自己收了？”
“應該不會被發現。不過私自藏起錢麽，倒是有可能的。”周衍說道，“回去之後，我得肅清一些市場部才行。”
“是該整頓了。”古銅顏點點頭，俏臉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這種行為，如果出事了，是我們背鍋，沒出事，是他們得利，真的很不好。以前，也不知道再賣別的產品時，會不會也有這種操作。”
周衍眯起眼睛，“這就得好好查查了。”
他管著偌大的公司，不可能關注到這樣的小事的。就是不知道在他不注意間，有多少類似的小事這麽操作過。
作為一個首席執行官，他知道，要讓人幹活，就得讓人賺錢。可是用這樣的辦法賺錢，恕他不能苟同了。
下午三點四十七分，周衍接到市場部經理的電話，說雪膚玉肌在全國分店的存貨，全部售罄！
古銅顏知道是市場部經理打來的電話，就讓周衍按了免提，所以也聽到這個好消息了。
等周衍掛了電話，她高興地看向他，“我記得，這次共有500萬瓶雪膚玉肌上市的！”
“沒錯，一共是500萬瓶。”周衍知道古銅顏是什麽意思，低頭摸摸她的腦袋，勾起嘴角，“感謝古女士為我們千百集團創造了巨額收益，也證明了我的投資眼光是十分精準的！”
古銅顏笑著撲向他，“那你要怎麽感謝我？”
“一瓶雪膚玉肌純利潤算低一點，當800元處理，賣出500萬瓶，總利潤就是40億……”周衍一邊接著古銅顏的身子一邊計算，計算完了低頭笑看向古銅顏，“才兩年多，你就為我賺了這麽多錢，我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
古銅顏笑著樓住他，“你本來就屬於我的，還怎麽以身相許？”
“那小的好好侍候古女士，怎麽樣？”周衍的呼吸幽深起來，慢慢垂下腦袋。
古銅顏嚇了一跳，連忙推開周衍，嬌聲道，“別……千萬別……已經沒有tt了……我們不能……”
古朝霞是易孕體質，顧愛朝似乎也是，她呢……應該也是，所以即使是安全期，她也不敢不用tt了，生怕還沒過哺乳期，就又懷上了。
“我計算著日子，你現在是安全期，不怕……”周衍一邊說，一邊吻上了古銅顏的紅豔豔的小嘴。
古銅顏她使勁推開周衍，“別……別你忘了嗎，上次我們也是安全期，可最後還是懷上了……你、你如果真能再忍十個月，我、我也不管了……”
周衍想起十個月不能碰古銅顏，便強忍著去了洗手間衝冷水。
約莫十幾分鍾，周衍濕淋淋地出來，對古銅顏放狠話，“等會兒，我馬上出去購買各種各樣的，屯著用！”
“隨你屯……”古銅顏其實也有些意動了的，隻是她想著懷孕的辛苦，才最終忍了下來。
此時，千百醫西院的雪膚玉肌，已經在外界掀起了巨大的風暴。
各大媒體都被這可怕的銷售量震驚了——實在不是他們沒有見識，而是作為新產品的雪膚玉肌表現太過彪悍！
新研發的產品，過去沒有人使用過，隻是經過兩組的臨床試驗，售價高大999一瓶，竟然不到一天就賣光了！
這樣輝煌、驚豔的戰績，實在太讓人吃驚了！
園丁和周衍的粉絲喜大奔普，像是自己賺了大錢似的，瘋狂地到各大論壇打臉黑子。
黑子臉都腫了，但還是一口咬定，這是營銷出來的，不是真實的成績！
園丁和周衍的粉絲見黑子還不肯承認，於是截圖各個地區的銷售數據，甚至把各地專賣店排長龍的照片發出來打臉。
“你告訴我，這樣實打實排長隊的銷售量，是怎麽營銷出來的？”
“黑子的臉皮就是厚，麵對實錘也死鴨子嘴硬，真是好笑！”
麵對全國各地專賣店排長龍的照片，黑子們節節敗退，最終銷聲匿跡，不敢露麵。
很多原先也覺得雪膚玉肌賣得不好的吃瓜群眾樂嗬嗬地上來開帖，自己打臉。
“我被雪膚玉肌這一波打臉了，可是我真的想不到，這款美白產品會這麽受追捧啊！”
“我也被打臉了，但是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麽大家都瘋狂地買買買啊，難道都不擔心效果不好嗎？正常程序不是等別人用過，反饋說好用才買嗎？”
“第一次被打臉打得這麽利害，不過事實就是事實，我躺平任嘲。”
看到吃瓜群眾再也不幫著黑子質疑古銅顏了，園丁和周衍的粉絲大為高興，就紛紛說出自己的見解。
“前有論文，後有熊果苷的倒台，再有產品正式上市，想想也知道千百醫西院不可能騙人啊！”
“我敢相信這美白產品效果好，不是因為我是小牡丹的腦殘粉，而是因為，我的朋友去參加過臨床試驗，真的白了好多！”
“沒錯，很多人身邊有參加臨床試驗的人，看到美白的效果，才這麽瘋狂地買買買的。”
“其實500萬瓶，算起來真的不算多，真的。你想啊，一個人才兩瓶，全國那麽多愛美的小仙女……”
睡飽之後，古銅顏拿出手機，打開鴨脖轉發了千百醫西院關於“雪膚玉肌”的廣告。
她才轉發好，周衍就轉發了她這條轉發的鴨脖。
兩家粉絲一看，自己愛豆都轉發了，連忙打包上點讚、評論、轉發，幫忙推廣這個美白產品。
對愛美的女性來說，美白產品幾乎算是生活中的剛需品，而對娛樂圈的女星來說，美白產品是絕對的剛需品，比大米白麵更剛需。
所以古銅顏轉發之後，娛樂圈大小女星紛紛轉發。
男星為了討好千百集團，也紛紛熱情地幫忙轉發。對他們來說，即使拿不到千百麵的影視資源，也可以結個善緣，在自己的電影公映時，能多得點千百集團旗下院線的排片。
在圈中一眾男女星的轉發下，雪膚玉肌以坐火箭的速度上了實時熱搜榜第二。
第一，則是#古銅顏龍鳳胎#這一條和雪膚玉肌的廣告有關的內容。
對於龍鳳胎在廣告中露了小腳丫，吃瓜群眾們眾說紛紜。
覺得無所謂的表示那是人家自己的孩子，想上廣告就上廣告，沒什麽好說的。
有的則說這個廣告有特殊意義，古銅顏想要和自己的龍鳳胎分享，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不慣的則表示，雙胞胎出生時間不長，才滿月不久，古銅顏為了熱度就喪心病狂地把雙胞胎曝光了，實在愧為人母——他們都覺得，大半年不參加任何活動的古銅顏熱度已經降下來了，才會拿龍鳳胎出來炒作的。
這些看不慣的網友，其實並不是對古銅顏有什麽不好的看法，而是覺得作為母親，應該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的孩子。在他們心目中，古銅顏無疑是不合格的。
至於古銅顏在發布會上的解釋，所有母親都表示，這個理由太牽強了。
古銅顏發了鴨脖之後，就看網友們對美白產品以及價格的評價。
她翻了好幾個論壇，發現比起價格，大家更關心使用效果，很短的時間內，各大論壇的女士就已經把問題整理好，去千百醫西院提問了。
除此之外，網友們對她讓龍鳳胎出現在廣告中也頗多微詞，說她作為一個母親不稱職，更看重熱度和金錢，對龍鳳胎沒有普通母親那種發自內心的愛。
對這種說法，古銅顏嗤之以鼻。
不過她懶得和網友爭論，隨便看看就去千百醫西院的官網看網友提問和官方答疑了。
這裏是由新聘請來的員工管理的，雖然經過培訓，但能力如何，她還是要去視察一下的。
看了半個多小時，把前麵二百多道問答都看了，古銅顏將需要改的答案稍微改動了一下，然後發回去給白鬆，讓白鬆發給新員工。
網上的吃瓜群眾見古銅顏除了轉發雪膚玉肌的鴨脖，並沒有再次澄清為什麽帶龍鳳胎上廣告，更加不滿了。
黑子們看到了，卯足了勁兒發帖煽風點火，說古銅顏已經糊了，撲街了，接連大半年沒有戲拍沒有接到廣告代言，一直在摳腳。
園丁和周衍的粉絲看到這種說辭，一邊笑一邊關了帖子，根本懶得反駁吐槽。
古銅顏是千百集團的老板娘，整個千百麵的資源都可以用，怎麽可能沒有戲拍沒有代言？隻要她想，隨時都可以開戲好麽？
再說了，以古銅顏本人的資質和戰績，即使沒有千百麵，也有無數大導演排著隊等她。
出道拍的《鴛鴦繡枕》就不說了，單說和阿超拍的那部片子，眾所周知被男主角拖了後腿，她在上半年也再次拿到金馬影後和金像影後——雖然她本人因為懷孕了不能出席，但也不能當人家沒拿好麽！
作為一個一拍戲就拿影後的演技咖，還有超越一般巨星的票房保證，古銅顏怎麽可能沒有戲拍？多的是導演和投資商捧著錢求她開戲！
粉絲覺得黑子太荒謬了，一定不會有人相信的。
可是正所謂謊言說了一百遍就變成真理，由於沒有粉絲反駁，黑子一天到晚發帖，竟然有很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相信了這套說辭，並且相信了古銅顏熱度不行，會導致即將發售的美白產品遭遇滑鐵盧。
在黑子們熱火朝天的唱衰中，因大著肚子而心情不好的顧愛朝一反常態地有了笑顏，對宋哲翰也有了好臉色。
顧愛朝知道自己狀態不對，知道不該信了黑子的話，但情感上實在太希望古銅顏倒黴了，所以選擇了催眠自己，堅信古銅顏的美白產品真的會賣不出去。
和古朝霞一起來帝都看顧愛朝的顧媽媽也很相信黑子的話，不屑地說道，“古銅顏以為嫁入周家，就能讓所有人抬舉她，真是白日做夢！這個世界上啊，還是有不畏權貴敢說真話的人的。”
古朝霞不想聽自己的婆婆在顧愛朝跟前提起古銅顏，聞言就岔開話題說道，“我看朝朝體重好像一直沒增加，不如多買點補品回來？”
“和補品沒關係……”顧媽媽擺擺手，慈祥地看向顧愛朝，“我看是朝朝和她婆婆住著不習慣，她嫁入宋家都沒有緩衝期，就馬上住在一塊了，心裏轉變跟不上來。”
顧愛朝聞言馬上點頭，“是啊，我覺得和媽媽還有奶奶住才自在，和婆婆住總覺得有各種不舒心的。”
“你這孩子，這些話可不能在你婆婆麵前說。而且，一時不習慣也沒什麽，等慢慢處久了，就習慣了。”古朝霞連忙說道。
顧媽媽笑著點頭，“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古朝霞當初嫁入顧家，和她相處也很不愉快，還是後來相處久了，加上古朝霞自己的肚皮也爭氣，接連生了幾個兒子，才算徹底融入顧家。
見婆婆不再提古銅顏，古朝霞鬆了口氣，起身去廚房榨果汁給女兒喝。
她才走到廚房門口，就聽到顧媽媽說，“古銅顏那個美白產品，一定是騙人的，不可能有美白效果，所以我不買，還是用以前添加熊果苷的買白產品。”
“我也不買。”顧愛朝馬上說道。她現在懷孕了，不適合用各種護膚品，所以說這話時，一點壓力也沒有。
顧媽媽見孫女兒和自己統一戰線，就笑了，不屑地說道，“也是千百麵會請水軍，竟然能幫古銅顏那賤丫頭營銷到這樣好的人設。不過他們得意不了多久，很快就要哭了。這美白產品一上市，就是他們悔恨終生的時候。”
“如果那個什麽雪膚玉肌真的賣不出去就好了。”顧愛朝笑著說道。她被古銅顏打臉了無數次，現在學乖了，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免得又被打臉。
顧媽媽連忙道，“肯定賣不出去！”
林若蘭、徐冰冰、單雙雙之流，雖然也想買到極佳的美白產品，但很看不慣古銅顏出風頭，所以暗戳戳地在心裏祈禱古銅顏這次的美白產品出問題，賣不出去。
她們之前看到古銅顏連論文都發表了，還是發表在美國science期刊上的，是沒敢這麽想的。但這兩天鋪天蓋地都是“古銅顏糊了，她的美白產品不被看好”之類的消息，她們不敢亂動的心，再也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
她們忍不住期待，千百醫西院的美白產品雪膚玉肌賣不出去就好了，能把古銅顏拖垮就好了，能讓古銅顏被周家埋怨就好了，如果能讓周衍憤而跟古銅顏離婚就更好了！
在各路人馬心思各異的期待中，很快就迎來了雪膚玉肌上市發售的日子！
顧媽媽來了帝都，當天就決定去千百醫專賣店看熱鬧。
她甚至已經決定了，如果沒什麽人，她就發鴨脖含沙射影黑古銅顏一波，再請人放到網上，再黑古銅顏一波。
在小區樓下用手機叫了車，顧媽媽便心情愉悅地等待著。
出租車很快來了，拉了顧媽媽就往千百醫專賣店開去。
路上司機同後視鏡看向坐在後座的顧媽媽，笑著開口攀談，“這位女士，您也是打算去千百醫的專賣店搶雪膚玉肌的吧？你放心，我開慢點也沒什麽，因為你去了也是白去，大家都在排隊搶購呢，你去了隻能跟著排隊。”
顧媽媽本來愉悅的心情頓時不愉悅了，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收了幾分，她清清嗓子，試探著問，“師傅啊，今天很多人去搶購雪膚玉肌嗎？”
“那可不，我淩晨一點左右就拉到去千百醫專賣店搶購的客人了。”出租車司機一邊說一邊感歎。
“你說，不就是個美白產品嘛，怎麽大家都那麽瘋狂呢？連我女兒也是，她還不到十六歲，皮膚是有點暗黃，但也不至於買這麽貴的雪膚玉肌啊！”
顧媽媽的笑容撐不住了，幹脆收了起來，“是啊，這個價格對普通人家來說，可不便宜呢。而且，一瓶子也才隻有30ml，實在太少了！”
“那可不？不過現在女孩子都愛美，所以節衣縮食也要買。”司機說道。
平時買化妝品眼也不眨，專門挑貴的買的顧媽媽點頭，“隻是個美白產品，還不知道效果怎樣，就賣這麽貴，商家心情挺黑的啊。”
“哎，說到美白效果，聽說這個雪膚玉肌是真的不錯呢！我大姑的女兒，今年22歲，皮膚一直偏黑，去年年尾就開始參加千百醫西院的臨床試驗，三月份的時候，來我家裏，我老兩口差點認不住來了。你不知道，她變白了很多！”
司機說到這裏很激動，“是真的變白了，還是很健康的白，惹得我女兒恨不得馬上去參加臨床試驗。我和我老婆死命拉住了她，並且答應她等產品上市了保證給她買，她才沒自己偷跑了。”
顧媽媽沉著臉，“那你也給你女兒買了嗎？”
“給錢她了，現在估計買到了吧。”司機說著單手握方向盤，另一隻手抹了把臉。
“我淩晨拉客的時候，看到有人去排隊，就回去跟我老婆說了，我老婆也想買，馬上就起床要我拉她去排隊。從淩晨排隊排到現在，估計買到了。”
顧媽媽的心頓時沉甸甸的，壓得她極為不舒服。
之後她再也不想說話了，可是司機卻來了談興，興奮地跟她談起雪膚玉肌這款產品，說有多受歡迎。
顧媽媽在車上一直催眠自己，讓自己不要相信司機的話，可是到了千百醫專賣店，她看到在門口繞了好幾圈，密密麻麻排隊的人群，不得不信。
“女士，這排隊估計得排到今晚，我勸你請個人來幫你排隊，別委屈了自己。”他放顧媽媽下車後，才發現顧媽媽渾身上下都是名牌——他老婆女兒每天在他耳邊嚷嚷，他對大牌也多了幾分了解——不差錢的人，肯定不會自己上去排隊。
顧媽媽心情不佳，沒有心情理會這個司機，便隨意搖搖頭，不住地打量不遠處排隊的男人女人。
司機見顧媽媽搖頭，便歎了口氣，“哎，可惜每個人限購兩瓶，不然我就叫我老婆幫你也買上一瓶了。”
“謝謝，我先去看看。”顧媽媽心情不好，覺得這個唧唧歪歪的司機煩死了，扔下一句話抬腳就往前走。
由於想去前頭看看是怎麽回事，顧媽媽走著走著就擠進隊伍裏。
正排著隊的人排了很久的隊，本來就煩躁了，看到疑似插隊的，二話不說就往外推，沒好氣地叫嚷，“排隊啊排隊啊，別那麽沒素質……”
第一次被罵沒素質並且被人往外推的顧媽媽黑了臉，悻悻然地走到專賣店出口處。
這時出口處兩個年輕女孩子一人拿著兩個盒子眉開眼笑地走了出來，還蹦了蹦，顯然心情很好。
顧媽媽看見了，便上前攔住兩人，“小姑娘，這個美白產品真的好用嗎？”
“肯定好用啊！”紮著馬尾辮的女孩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家小牡丹研究出來的美白產品，效果肯定很好！”
另一個短發女孩不住地點頭，“就是啊，我們家小牡丹親自參與研發的產品，效果絕對是杠杠的！”
顧媽媽意識到自己遇上的是兩個深度腦殘粉，就不著痕跡地移開腳步，懶得再理會她們。
這時又有一對男女笑著走了出來，顧媽媽見了，又上前去問，“大家都在搶購這個美白產品啊，效果怎麽樣呀？”
“我妹參加過千百醫西院的臨床試驗，說美白效果超級好，三個月就白了一圈了！”男子激動地說完，又畫風突變地長歎了口氣，“可是限購兩瓶實在太過分了，我老婆說要兩瓶，我媽也說要兩瓶，我回去不知道該怎麽交代了。”
跟他一起出來的女人說道，“這產品難買，估計很快就上新聞了，你回去照實說，你老婆和你媽媽肯定沒二話。”
顧媽媽聽得心裏直打鼓，嘴上卻道，“會有效果這麽好的美白產品嗎？我看網上都說——”
“阿姨，你竟然相信網上的話啊？”女人搖搖頭。
“這款美白產品添加的雪膚，其主要技術是有論文為證的，很多專家都蓋章說理論是成立的。現在千百醫西院做過兩組臨床試驗，敢上市發售，就表示這產品美白效果好，並且絕對不會有問題！”
旁邊的男子點點頭，“最主要是參加過臨床試驗的人，例如我妹妹，都親身站出來展示美白效果了！說真的，如果隻是專家說，我還會懷疑，可我親妹都這麽說，我肯定就相信了。”
顧媽媽失魂落魄，心情極度不好。
之後她又問了十幾個人，不是腦殘粉就是有認識的人參加過臨床試驗的，都跟信教的人信仰自己心中的上帝似的，相信這款美白產品。
又問了幾個，顧媽媽沮喪極了，拿出手機，想看看網上的不同評價。
然而她上了鴨脖，發現實時熱搜榜第一就是#雪膚玉肌竟然限購#，而熱搜第二則是#排隊搶購雪膚玉肌#，差點氣得吐血。
顧媽媽憤怒地想，這個鴨脖有千百集團的股份，買兩條熱搜騙騙顧客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不能看被控場的鴨脖，要去朋友圈看真實評價！
她打開朋友圈，再度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大部分貴婦都在曬新買到的雪膚玉肌，最喪心病狂的是，每個人曬出來的都不止兩瓶——她們都得瑟地說多虧自己有先見之明，提前請了幾個人去排隊，所以買到了好幾瓶！
由於怕別人好奇自己為什麽特別不待見古銅顏，所以顧媽媽平時在朋友間基本不會說古銅顏的壞話的，這次不看好雪膚玉肌並且絕對不會買，顧媽媽同樣沒有跟朋友說起過。
正是由於這樣，顧媽媽被買雪膚玉肌的朋友刷屏包圍了！
顧媽媽難受地退出朋友圈。
這時，右上角顯示有人發消息給她。
顧媽媽點開，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發來的，便點開看內容。
這一看，她氣得差點把手機扔了出去！
她的好朋友問她，買了雪膚玉肌沒有，如果沒有買，她那裏有多買的，到時送她兩瓶！
深深地吸了口氣，又呼氣，吸氣，再呼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顧媽媽問好朋友：你怎麽敢一次性買這麽多？效果是真的好嗎？
好朋友回複：是真的好，我家保姆的女兒去參加了那個臨床試驗，說美白效果很好，而且不傷皮膚！
顧媽媽又問：你親眼見過嗎？
好朋友回複：當然見過啊，我家保姆一直想帶她女兒上我家來長見識，這次得了機會，不知道多高興，馬上就把人帶來了，還帶來了前幾個月拍的照片。我看過了，真的白了很多。
顧媽媽盯著這行字看了又看，半晌說不出話來。
心裏那種不敢相信卻隱隱覺得理應如此的想法慢慢往上湧，很快席卷了她全身。
好朋友見她久久不回複，又發了一段文字過來：我知道因為朝朝的關係，古銅顏對你一家印象都不好，是不可能送給你的……退一萬步，她即使給你們送，估計也不懷好意，所以我就多買幾瓶，給你留著呢。
顧媽媽心情複雜地回複：麻煩你了，那你幫我留著吧。
發完這句話，她把手機塞進包裏，重新走到門口站著等。
很快，一個衣著普通的女孩走了出來，臉上帶著興奮和不舍，表情很是複雜。
顧媽媽攔住了這個女孩子，“你好小姑娘，我沒空排隊買，出雙倍的價格買你手中的產品，你賣不賣？”
“雙倍？”女孩子的眼睛馬上亮了，目不轉睛地打量著顧媽媽，評估著她的話是真是假。
顧媽媽點點頭，“沒錯，雙倍價格，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女孩子低頭，看到顧媽媽穿的是高跟鞋，馬上點頭，“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個富太太穿的是高跟鞋，肯定跑不快，即使是騙子她也能追得上。再者，她缺少的是錢，有的是時間，排一天的隊就能拿到兩千塊，何樂而不為？
顧媽媽花高價買到了兩瓶雪膚玉肌，當女孩子拿著錢走遠了，她才撞了鬼似的，把兩瓶雪膚玉肌扔進包裏，沉著臉去走到路邊打車。
這時幾個黃牛向著她圍了過來，“這位太太，我們這裏有貨，保證是正品，您要不要？”
“不要不要！”顧媽媽眉頭皺得緊緊的，不住地擺手。
一個黃牛低聲道，“便宜點賣給你，一瓶賣1199，隻比排隊貴了200塊，你要不要？”
顧媽媽頓住了，看向黃牛，“你把貨拿出來給我看看……”千百醫西院才第一天發售雪膚玉肌，這些人不可能這麽快製造出假貨來賣，所以應該是真貨，不過因為是黃牛，才賣得貴了些。
十分鍾後，顧媽媽心亂如麻地坐在出租車上，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
說好的不買呢？她不僅買了，還買了12瓶，還是花高價買來的！
出租車司機打量著顧媽媽黑沉的臉色，笑著說道，“這位女士今天大出血了吧？”
“嗯。”顧媽媽隨意應了一句，就繼續陷入糾結中。
她真的很討厭古銅顏，怎麽可能會買她研發出來的產品呢？
她怎麽會做這樣的事呢！
可事實上，她該死的就是買了，還是從黃牛手中花高價買來的！
回去了朝朝知道，肯定會覺得她破壞了這種同盟關係的！
顧媽媽到家的時候，顧愛朝知道她買了12瓶雪膚玉肌，果然很不高興，別開臉抹眼淚。
“朝朝，你玉姨說她保姆的女兒用過這個產品，是真的能美白……要是你實在不喜歡，咱們就不用了，好不好？”顧媽媽覺得自己狼狽極了。
顧愛朝的目光盯著那12屏雪膚玉肌，“真的能美白？”
“嗯。大家都是這麽說的。”顧媽媽點點頭，“不過是不是適合我們用，得試用過才知道。”
顧愛朝不說話了，盯著12瓶雪膚玉肌沉默了很久，才輕聲說道，“那就用吧……我們是顧客，是古銅顏的上帝！”
“就是這麽個意思，她古銅顏厲害又怎樣，還不是研究出東西為我們服務的？如果在古代，她就是一個為我們服務的工匠。”顧媽媽見孫女兒語氣緩和了，馬上笑著說道。
顧愛朝勾了勾嘴角，微微笑起來，“就是這樣，奶奶說得沒錯。”
其實她今天早上一直在刷朋友圈和各大論壇，看到朋友圈大部分女士都在曬搶到的雪膚玉肌，而論壇上到處都在氣憤地說限購不厚道，哪裏哪裏斷貨了……看得多了，她就知道，雪膚玉肌這是爆了！
林若蘭、單雙雙、徐冰冰幾個和顧媽媽一樣，雖然在心裏說雪膚玉肌不好，祈禱雪膚玉肌賣不出去，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出手買買買，由於沒有提前請人排隊，她們也是花了高價從黃牛手中買到的。
古銅顏看到雪膚玉肌瘋賣，很多地方都斷貨了，心情好得飛揚起來。不過看到很多人抱怨說搶不到貨不得不花高價從黃牛那裏買了一瓶，又覺得可惜，歎著氣說道。
“這些黃牛比我們還賺，隨便排個隊就能賺錢了！”
周衍捏捏她的鼻子，“一個人限購兩瓶，能有多少黃牛？”
“你看網上的評論就知道，其實不少……”古銅顏說到這裏，見周衍含笑看著自己，心念一動，睜大眼睛，“不會吧？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周衍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市場部想的點子。”
“太奸詐了，實在太奸詐了……”古銅顏用驚愕的目光看著周衍，“周衍啊周衍，我真的想不到，你會是這種人！”
周衍擰了古銅顏水嫩嫩的臉蛋一把，“什麽叫奸詐，我又是哪種人？”說完了又解釋，“這件事我並沒有參與，事實上我也不可能允許。前晚下班前，我經過市場部，聽到市場部的人討論，以為是玩笑，沒想到是真的。”
古銅顏聽了這話，才收起自己臉上的驚愕，“我就說嘛，你雖然是個奸商，但也不至於用這樣的手段賺那麽幾百塊錢。”
“成千上萬個幾百塊，其實也不少了。”周衍說著，又捏了捏古銅顏的臉蛋，“不過，一來我不屑做這樣的事，二來，我不允許做這樣的事。”
古銅顏笑著點點頭，湊上去親了周衍一口，“那是我錯怪你啦，你別生氣……”
周衍的眸色加深，抱住古銅顏加深了這個吻，直吻得古銅顏喘不過氣來，這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
古銅顏喘氣喘均勻了，又問，“對了，市場部假扮黃牛去賣產品，會不會被識穿？還有，他們會不會把賺來的錢自己收了？”
“應該不會被發現。不過私自藏起錢麽，倒是有可能的。”周衍說道，“回去之後，我得肅清一些市場部才行。”
“是該整頓了。”古銅顏點點頭，俏臉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這種行為，如果出事了，是我們背鍋，沒出事，是他們得利，真的很不好。以前，也不知道再賣別的產品時，會不會也有這種操作。”
周衍眯起眼睛，“這就得好好查查了。”
他管著偌大的公司，不可能關注到這樣的小事的。就是不知道在他不注意間，有多少類似的小事這麽操作過。
作為一個首席執行官，他知道，要讓人幹活，就得讓人賺錢。可是用這樣的辦法賺錢，恕他不能苟同了。
下午三點四十七分，周衍接到市場部經理的電話，說雪膚玉肌在全國分店的存貨，全部售罄！
古銅顏知道是市場部經理打來的電話，就讓周衍按了免提，所以也聽到這個好消息了。
等周衍掛了電話，她高興地看向他，“我記得，這次共有500萬瓶雪膚玉肌上市的！”
“沒錯，一共是500萬瓶。”周衍知道古銅顏是什麽意思，低頭摸摸她的腦袋，勾起嘴角，“感謝古女士為我們千百集團創造了巨額收益，也證明了我的投資眼光是十分精準的！”
古銅顏笑著撲向他，“那你要怎麽感謝我？”
“一瓶雪膚玉肌純利潤算低一點，當800元處理，賣出500萬瓶，總利潤就是40億……”周衍一邊接著古銅顏的身子一邊計算，計算完了低頭笑看向古銅顏，“才兩年多，你就為我賺了這麽多錢，我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
古銅顏笑著樓住他，“你本來就屬於我的，還怎麽以身相許？”
“那小的好好侍候古女士，怎麽樣？”周衍的呼吸幽深起來，慢慢垂下腦袋。
古銅顏嚇了一跳，連忙推開周衍，嬌聲道，“別……千萬別……已經沒有tt了……我們不能……”
古朝霞是易孕體質，顧愛朝似乎也是，她呢……應該也是，所以即使是安全期，她也不敢不用tt了，生怕還沒過哺乳期，就又懷上了。
“我計算著日子，你現在是安全期，不怕……”周衍一邊說，一邊吻上了古銅顏的紅豔豔的小嘴。
古銅顏她使勁推開周衍，“別……別你忘了嗎，上次我們也是安全期，可最後還是懷上了……你、你如果真能再忍十個月，我、我也不管了……”
周衍想起十個月不能碰古銅顏，便強忍著去了洗手間衝冷水。
約莫十幾分鍾，周衍濕淋淋地出來，對古銅顏放狠話，“等會兒，我馬上出去購買各種各樣的，屯著用！”
“隨你屯……”古銅顏其實也有些意動了的，隻是她想著懷孕的辛苦，才最終忍了下來。
此時，千百醫西院的雪膚玉肌，已經在外界掀起了巨大的風暴。
各大媒體都被這可怕的銷售量震驚了——實在不是他們沒有見識，而是作為新產品的雪膚玉肌表現太過彪悍！
新研發的產品，過去沒有人使用過，隻是經過兩組的臨床試驗，售價高大999一瓶，竟然不到一天就賣光了！
這樣輝煌、驚豔的戰績，實在太讓人吃驚了！
園丁和周衍的粉絲喜大奔普，像是自己賺了大錢似的，瘋狂地到各大論壇打臉黑子。
黑子臉都腫了，但還是一口咬定，這是營銷出來的，不是真實的成績！
園丁和周衍的粉絲見黑子還不肯承認，於是截圖各個地區的銷售數據，甚至把各地專賣店排長龍的照片發出來打臉。
“你告訴我，這樣實打實排長隊的銷售量，是怎麽營銷出來的？”
“黑子的臉皮就是厚，麵對實錘也死鴨子嘴硬，真是好笑！”
麵對全國各地專賣店排長龍的照片，黑子們節節敗退，最終銷聲匿跡，不敢露麵。
很多原先也覺得雪膚玉肌賣得不好的吃瓜群眾樂嗬嗬地上來開帖，自己打臉。
“我被雪膚玉肌這一波打臉了，可是我真的想不到，這款美白產品會這麽受追捧啊！”
“我也被打臉了，但是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麽大家都瘋狂地買買買啊，難道都不擔心效果不好嗎？正常程序不是等別人用過，反饋說好用才買嗎？”
“第一次被打臉打得這麽利害，不過事實就是事實，我躺平任嘲。”
看到吃瓜群眾再也不幫著黑子質疑古銅顏了，園丁和周衍的粉絲大為高興，就紛紛說出自己的見解。
“前有論文，後有熊果苷的倒台，再有產品正式上市，想想也知道千百醫西院不可能騙人啊！”
“我敢相信這美白產品效果好，不是因為我是小牡丹的腦殘粉，而是因為，我的朋友去參加過臨床試驗，真的白了好多！”
“沒錯，很多人身邊有參加臨床試驗的人，看到美白的效果，才這麽瘋狂地買買買的。”
“其實500萬瓶，算起來真的不算多，真的。你想啊，一個人才兩瓶，全國那麽多愛美的小仙女……”